美國軍事專家評估中國陸軍現代化(組圖)

2006年10月08日 07:33 《國際展望》雜誌

閱兵式上的陸軍步兵方隊，新裝備的頭盔、步槍和軍裝使新時代的解放軍戰士精神抖擻。

　　編者按：本文作者丹尼斯·J·布萊斯科，美國陸軍退役中校，曾於1992—1996年間在北京擔任駐華陸軍武官，本文根據他即將出版的《今日中國陸軍：21世紀傳統和革新》一書改編，原文刊載於2005年9-10月美國《軍事評估》，本文內容不代表本刊觀點，僅供有興趣的讀者參考。

　　口[美]丹尼斯·布萊斯科中校原著

　　於君 編譯

　　☆軍事現代化計劃

　　中國人民解放軍正處於自1979年開始的現代化改革的第三個卜年，這項計劃始於解放軍針對外敵的最後一場大規模作戰——對越自衛反擊戰之後，並且帶著新的活力步入了新世紀。

　　中國的軍事現代化計劃雖然覆蓋所有四個軍種，但其重點是海軍、空軍和戰略導彈部隊(二炮)。地面部隊曾經是中國武裝力量的重心，到現在還是中國的最大軍種，並且仍為中國軍隊提供著大批的高級指揮員，但隨著解放軍任務重點的轉變，陸軍已經感受到越來越大的壓力。

　　實施軍事現代化的戰略目標是於1985年確定的，當時中央軍委主要領導人人鄧小平宣稱，中國最有可能而臨的軍事狀況將會是有限的局部戰爭(代替了毛澤東「早打、大打和打核戰爭」的預言)。由於判斷出現大規模戰爭的可能性較小，中國領導人做出重要的戰略決策，使軍事現代化服從於國家經濟建設，如發展農業、工業和科學技術。這樣在20世紀80年代和90年代初，中國政府並沒有花費大量的資金和國家資源對解放軍快速實施現代化。中國軍隊按照自己的進度從容不迫的進行著改革，首先就是縮小了400多萬人的部隊規模。

　　在軍事現代化的第一個十年中，中國認為其主要的潛在敵人是蘇聯，使用武力統一台灣並不是中國軍隊優先考慮的問題。到上世紀90年代中期，大陸與台灣的局勢發生巨大變化。台灣政府採取多黨民主政體形態，並且島內要求獨立的呼聲增強。1995—1996年台海危機后，中國領導人做出決定，需要更快速的發展軍事力量以阻止台灣在獨立之路上走得更遠。儘管中國領導人希望和平統一台灣，但是他們相信只有當台灣和它的美國支持者看到具有威懾力的中國軍事實力后，和平才有可能。因此，在1999年中國軍隊現代化進程加速后，軍事現代化的目標主要集中在阻止台灣獨立，並且在必要的情況下，通過武力強制實施中國領導人的意志。

　　1999年後，中國人民解放軍的現代化步伐加快了，這是因為軍隊確立了更特定的任務，可使用更多的資源，更為精簡的部隊規模以及前20年打下的基礎。新時期解放軍的許多進步充分利用了國家在90年代的快速經濟發展，特別是電子工業的發展。蘇聯威脅終結后，解放軍從資金缺乏的俄羅斯購買了先進武器裝備，這又促進了90年代末期中國戰略態勢的改善。

　　☆改革的措施

　　世紀之交時，在人民解放軍現代化計劃中可以看到幾項獨特而又相互關聯的因素。藉助於前20年的發展成果及1995年後更多的可利用資源，解放軍削減了部隊規模，列裝了新型武器裝備，同時武裝力量結構、任務想定、人事制度和作戰條令的變化等也都使人民解放軍為打贏現代高技術條件下的局部戰爭做好了準備。與過去相比，現在的解放軍訓練頻率大幅增加、訓練內容和方式也都有所改進，聯合作戰思想得到了確立，士兵的待遇有r較大改善，軍事教育更為職業化，後勤系統也更加現代有效。

　　解放軍現代化改革所面臨的問題是非常複雜的。與美國軍隊在上世紀70年代和90年代的改革相比，中國軍人可利用的資源和作戰經驗都要小得多。但中國軍隊現代化目標是更加可以控制的。與美國軍隊不同的是，人民解放軍不用尋求將部隊投送至世界各地，並且任務範圍僅局限於保護中國主權和領土完整(包括台灣和南中國海)。解放軍不必管理位於國外的基地，不用在世界範圍內承擔防務義務。此外，與美國軍隊不同的是，中國軍隊是一支由黨指揮的軍隊，只服從中國共產黨的命令。

　　裁軍

　　在過去的10年中，解放軍經歷了兩次大規模削減，1995年中國擁有300萬軍隊，在1997—2000年間削減(50萬人，在2003-2005年又削減20萬人，到2005年底，解放軍將只有230萬現役軍人。由於陸軍是解放軍中規模最大，但現代化程度最低的軍種，所以陸軍部隊削減幅度最大，目前人數估計為160萬，比1995年時減少了50萬。中國還擁有約80萬的預備役部隊(大多數是陸軍預備役)，武警部隊約有150萬人。根據2004年國防白皮書，中國有1000萬某干民兵，但是普通民兵的數量從未公布過。

　　儘管解放軍現役部隊在過去10年中削減了約23%，官方公布的國防預算從1995年的640億元增長到2005年的2480億元，增幅近叫倍，且這個數目並不包括預算外資金(如地方政府支持、採購武器的特殊預算等)，但對於這樣一支大規模的部隊，其資金仍然是相對緊張的。因而，隨著新裝備列裝和軍事訓練的次數增加，解放軍領導人將不斷尋求新的方式節約資金。未來的人員削減和國防預算的增加將不會令人驚奇。

　　更靈活有效的陸軍

　　為適應大規模裁軍后的新局而並且為新型任務做準備，中國陸軍自90年代巾期開始對部隊結構進行大規模改革。在90年代中期，所有主要地面作戰部隊被編成24個集團軍，90個師另15個旅(人多數為坦克部隊)，再加卜數卜支火炮、高炮、作戰支援和邊防部隊。其部隊的組織大多採用前蘇聯模式。

　　通過改編，目前中國陸軍地面部隊被重新編列成18個集閉軍，以及大量不隸屬於仟何集團軍的獨立部隊。野戰部隊包括40個師和43個獨立旅。這些部隊由42支火炮、防空部隊以及各類特種部隊，偵察、直升機、工程、通信、化學、電了戰和高技術部隊支援。

　　雖然兩個戰鬥力最強的集團軍保留了原有野戰師結構，但現在人多數集團軍都已經由機械化步兵、裝甲師和旅級部隊綜合構成，另外還有四個集團軍採用全旅級部隊編製。隨著前蘇聯模式不再被青睞，許多部隊仍在進行各種編製結構的試驗。解放軍師的規模比美軍師級部隊小得多，並且火力也要弱一些。

　　中國陸軍白90年代末期以來組建了許多新型裝甲部隊，包括一個輕型機步師和兩個兩棲機械化師。重型機械化部隊已佔到了野戰部隊的40%以上，這是10年前的2倍。陸軍的兩棲作戰部隊現在比海軍還多(海軍只有兩個陸戰旅)。同時，在南京軍區，一個傳統的陸軍炮兵旅正在被改編成為一個裝備常規彈頭的短程彈道導彈旅(裝備12至16個發射架)。

　　陸軍新成立了防空旅，在防空高炮的基礎上裝備了戰術地空導彈。陸軍各型直升機的數量從90年代中期的135架增加到現在的400架。數量較少的直升機分別列裝到多支部隊中，每支部隊裝備25至30架，並且分散征全周各地。

　　在90午代，中國的每個軍區都組建了一支約有1000人的特種部隊，這些部隊能通過傘降、機降和海上運輸工具進行兵力投送。他們主要進行突擊和遠距離偵察(空降部隊大部配屬牽軍，編製為二個師和一個特種人隊構成的空降軍)。同樣在過去的10年中，中國新成立了一些心理戰部隊和高技術通信、情報和電子戰部隊。除針對敵人的通信和計算機系統外，高技術部隊還干擾敵人精確制導彈藥的制導系統。後勤支援部隊也未被忽視，解放軍了解其新型裝備對燃油、彈藥和技術支持已經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中國人採用「中國特色的軍事變革」一詞來描述其通過機械化和信息化建設一支更小型、更技術化部隊的努力。機械化是信息化的基礎，其重心是把信息技術應用至裝備中以提高作戰能力。解放軍認為其中國特色的軍事變革理論住很人程度上與其它更先進軍隊的軍事革命理論有所不同。

　　後備役和民兵

　　自1998年開始，中國軍隊的後備役部隊從結構和任務上也進行了類似現役部隊的改革。據估計，目前陸軍後備役部隊包括42個步兵、火炮和防空師；16個步兵、火炮和後勤支援旅7個化學防禦、工程和通信團。幾乎每個省和自治區都設有後備役步兵帥以及火炮和高炮後備役部隊。自1999年以來，每個軍區建立了一個預備役後勤支持旅，以支持預備役和現役部隊作戰。大多數在預備役中服役的人員都曾在現役中工作過，同時預備役部隊還招募了一些沒有服役經歷的特殊人員以滿足特定技術需求。在戰時，預備役可以作為地方防禦部隊支援現役部隊或獨立作戰。

　　在過去10年中，民兵部隊，上要是基幹民兵(18-28歲)和普通民兵(18-35歲)經歷了重要的重組和再定位。據報道，他們的規模正在縮小。農村和城市的工廠和商業企業中(包括一些外資公司)建立有民兵部隊。許多民兵成員沒有服過現役，每年僅接受幾周的軍事訓練。民兵部隊仍履行傳統的輕步兵職能(特別是在後方地區支持現役部隊作戰)。在近幾年，城市民兵的職能得以突出，注重防空和修理遭敵遠程攻擊后毀壞的基礎設施。人量的高技術民兵部隊得以組建，以提供通信支持和修理，以及進行信息作戰。

　　在緊急情況下，如外來侵略、國內動亂或自然災害時，後備役人員和民兵都動員起來支持現役部隊。人力動員是國防動員委員會的主要責任，從中央到縣一級政府都設有國防動員委員會，其領導人由各級軍隊、黨和政府的領導人擔任。這些委員會負責地方動員的各方面工作(裝備、物資、通信、運輸、防空、國民教育等)，並且在情況緊急時設立指揮機構。

　　高素質軍人

　　徵兵體制一直被中國所採用(現為徵募結合)。1999年，解放軍義務兵的服役期減至2年。政府按一定的比例從農村和城市招募新兵(70%來自農村，30%來自城鎮)。 一些義務兵被安排至家鄉附近地區服役，也有一些被分配至其它地區。在義務兵服役期滿時，一些軍事技能過硬、政治合格的義務兵可以提升為士官，士官最多可以服役30年。

　　同樣在1999年，解放軍實施新的士官體制，擴展士官的職能，士官的數量隨著軍官和義務兵數量的減少而增加。最近兒年，解放軍開始徵召一定數量有特殊技能的地方人員做士官(被徵召人員經過短期、初步的訓練)。但是大多數士官是從士兵中選拔出來的。2003年，中央軍委制定了20年的計劃，試圖通過教育和訓練提高軍官和十官的素質。這個計劃在某種程度上受對外國軍事體制研究的影響，特別是十官的職能，中國已經認識到專業士官和軍官不是任一夜間能培養出來的。大多數士官在士官學校或一些軍官學校接受過培訓，他們被分成六級，每級有特定的服役期。隨著士官數量的增加，他們開始擔任領導職務和從事技術上作，例如，士官已逐漸取代連隊的軍官事務長工作。

　　人民解放軍的軍官有四個來源：特招地方大學畢業生、地方人學的國防生、軍校畢業生和提干士兵。軍官按五類職責分配工作：軍事(或作戰)、政治、後勤、裝備和專業技術。他們的軍銜結構類似美軍(從少尉至上校)，但是解放軍增加了大校軍銜(師級部隊指揮官)，且沒有準將軍銜。少將配戴1顆將星，中將配戴2星，上將配戴3星。除了軍銜外，軍官還有職務等級，即從排級軍官到上一級指揮員，直至中央軍委副主席。職務等級優先于軍銜。在人民解放軍中，部隊指揮員與政治委員共同負責部隊工作，他們的職務級別和軍銜大部分是相同的。

　　為適應部隊結構和條令的變化，人民解放軍同樣改革了軍校體制。中國正在裁減軍校的數量，許多學院被合併或是交給地方甚至被關閉。課程得到修訂以反應新型聯合條令和新型任務，如災難救助和維和行動。為士官設立了新學校，並且鼓勵使用互聯網遠程教學。軍官可以在50多所軍校，地方學校甚至國外學校里獲取高等學位。

　　隨著裝備變得更先進，條令變得更複雜，人民解放軍懂得更加需要培養高學歷、技術精湛的人員。中國領導人同樣了解實現現代化目標需要多年的時間，也許數十年的時間才能完成。

　　裝備換裝

　　自1999年以來，中國陸軍接收了一些國內自行研製的新型武器和裝備，包括主戰坦克、兩棲坦克、裝甲運兵車、自行火炮、防空導彈、高炮和輕型武器等。還有一些新型支援裝備同樣列裝部隊(修理車、加油車和野戰炊事車和救護車等)。具有重大意義的是

中國電子和航空工業已經能為部隊提供計算機、衛星和微波通信設備、光纖線路、夜視鏡、跳頻電台、戰場監視設備和無人機等技術裝備。從俄羅斯進口的武器主要限於米一17系列直升機和精確制導彈藥及其製造技術。以上大部分裝備在1999年10月1日閱兵儀式上展示過。

　　並不是所有新型裝備都能同時列裝部隊。大多數部隊仍然混合列裝著高、中和低檔武器。最初，陸軍將新裝備配置到師級部隊，但從2002年開始，一些新成立的旅級部隊開始接收新裝備。解放軍認識到部隊在接收新裝備后需要時間才能形成戰鬥力，因此制定了要求新型裝備在列裝部隊一年內形成戰鬥力的目標。

　　相比其它大國軍隊的武器，目前解放軍的裝備還是相對較為落後的。因此中國軍隊領導人經常要求部隊尋求新戰法，使用現有裝備打敗高技術敵人。1999年，中央軍委公布新條令以替代80年代的老條令，新條令概括了人民解放軍將如何進行「軍事鬥爭準備」，並且適應未來軍事行動。在仔細研究了90年代外國軍事行動的基礎上，新條令強調聯合作戰和高技術的必要，同時仍強調人的重要性。解放軍在新軍事思想中保留了若干的理論，如速度、突襲、欺騙、計謀的作用。聯合行動的開展是各級部隊職業化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並且中國已經出版大量書籍和文章來闡述這個問題。

　　新訓練體制

　　新的「軍事訓練和評估計劃」為解放軍各部隊和指揮機構的訓練和相應的評估制定了標準。軍事訓練和評估計劃是根據新的需求和新的作戰能力而修訂的。總參謀部制定年度訓練任務，這些任務根據軍區和軍種的不同而不同。部隊經常接受特定的試驗科目以發展和修訂戰術程序，如夜戰、高緯度和後勤行動。部隊學習獲得的成功經驗，並且如果這些經驗適用於其它的部隊，他們將在全軍部隊中推廣。也有許多試驗被放棄。

　　中國陸軍在全國範圍內進行多種類型的訓練。部隊為適應當地情況的任務(沿海、內地、沙漠、山地等)做準備，並且訓練地目的是抵禦外來侵略，打擊恐怖分子，進行救災等。大量任務在野戰部署中都被突出地訓練，幾乎每一場演習都包括快速動員，從駐防地開始向外部署，遠程空中或導彈攻擊防禦等內容。部隊可能在野外部署幾個月的時間，逐步進行從小規模部隊訓練到集團軍規模的演習等。

　　自1996年以來，解放軍的主要訓練集中在兩棲作戰中，四個主要兩棲訓練基地都設置在沿海，並且許多部隊在駐地修建了小型的兩棲訓練場。在過去5年中，約四分之一以上陸軍機動師、旅進行過兩棲訓練。正對著台灣的南京、廣州軍區是兩棲訓練進行最多的地區，濟南和瀋陽軍區的一些部隊有時也會進行類似訓練。與10年前相比，在一些演習中，部隊的行動已經跨越了軍區的範圍。

　　實彈射擊和實兵對抗演習是訓練的主要組成，最後以年度評估作為結束。在駐地，部隊的訓練大廳中安裝有計算機和模擬器來模仿野戰訓練的各方面。經常性的在多個地點舉行計算機模擬演習已經在部隊變得極為平常。

　　後勤的變化

　　美國陸軍的後勤職能在中國軍隊由兩個部門負責，一個是後勤部，一個是裝備部。解放軍正在發展聯合後勤體系，其核心是各大軍區負責本軍區內各軍種的部隊。後勤部提供通用性物資(食物、水、軍裝、運輸、醫療設備等)。裝備部提供特殊的物資(如彈藥)和服務(維護和修理)。

　　後勤改革的一項重要內容是民間力量的參與，由一些地方企業提供食物和服務，例如食堂設施的管理、糧食儲存、油料和零部件的提供和維護。同樣在戰時，會由解放軍徵召、並將地方人員和物資合成到戰區作戰部隊或全國的部隊中。這些大規模動員是另一種人民戰爭理論的體現。

　　中國政府聲稱國防預算增長很大一部分用於提高官兵的生活水平。提高軍人生活水平在維持部隊的士氣方面非常重要，特別是國家變得更加富強時。因此，現在的中國士兵換上了新式服裝，凱夫拉型鋼盔和貝雷帽，並且部隊已經在研製彩色識別臂章。中國軍人的薪金和福利都得到了大幅增長(即使這是在較低的基數上的)。伙食方面的投入同樣大量增加，以在軍營內和野外部署時能提供多種食物和飲料。軍營也得到重修或裝修，配發了如洗衣機、烘乾機和空調等便利設備。部隊可使用的現代通信手段、娛樂設施和計算機數量在10年前都是無法想像的。

　　未來的挑戰

　　軍事現代化是一個緩慢而長期的過程，中國軍官將服從國家領導人的命令，並以最大的努力完成所分配的任務。北京自己估計需要另外的10-20年時間才能在現實上使軍事現代化達到較高水平。中國陸軍將更加註重特種部隊、遠程導彈部隊、直升機部隊和技術支援部隊的建設，以支援二炮、空軍和海軍部隊的作戰。大規模兩棲作戰行動也許並不會很快出現，但是解放軍仍會積極準備這種類型的作戰。

　　通過跟蹤中國的媒體報道，觀察人士能在很大程度上了解解放軍訓練的類型、規模和內容。但是準確判斷訓練的質量和部隊的作戰水平是不可能的。雖然解放軍在過去10年中的確提高了作戰能力，但其整體水平看來仍是相對落後的。例如，儘管強調聯合作戰，但沒有一位中國陸軍軍官有在真實作戰條件下實踐新條令所設想作戰類型的經驗。據說，在過去2年中，解放軍已經提出了「合成聯合作戰」概念，以提醒指揮官必須在所有演習和訓練中使用作戰力量的所有要素。此外，中國陸軍似乎從沒有接受過近距離空中支援的訓練、甚至沒有相關的作戰條令。部隊的直升機數量太少，嚴重影響了空中機動訓練的規模和次數，空軍大型運輸機數量不多，也極大影響了部隊的遠距離投送。但需要指出的是人民解放軍領導人其實遠比大多數分析人士更了解自身能力和存在的不足。

　　美軍在現代化和改革中的經驗應該使其意識到解放軍在實施由這麼多因素構成的現代化方案時所面臨的困難。但是中國人顯然很有耐心、並且意志堅定。隨著國家繼續將更多的資金投入到軍事現代化的進程中，包括陸軍在內的中國軍隊發展應得到更為深入的研究和客觀的分析。 口

　　中國人民解放軍正處於自1979年開始的現代化改革的第三個卜年，這項計劃始於解放軍針對外敵的最後一場大規模作戰——對越自衛反擊戰之後，並且帶著新的活力步入了新世紀。

中國最新型99式主戰坦克已形成戰鬥力

  

  
　　中國陸軍在1999年的50周年閱兵式上第一次全面展示了20年的軍事現代化建設成果。圖為仿製BMP-1步兵戰車的中國86式步兵戰車方隊接受檢閱。

中國炮兵在現代化改革中也裝備了機動遠程火箭系統。

人民解放軍陸軍在現代化改革中仍保留了若干傳統，如對炮兵的重視，這與受前蘇聯陸軍的影響不無關係。

空地協同作戰是中國陸軍現代化建設的重要目標，圖為在法國海豚直升機基礎上發展的武直9武裝直拜機。

解放軍陸軍非常重視野戰防空，除了各色防空導彈外，多管小口徑自行高炮同樣在中國陸軍中大量裝備。

解放軍特種力量不容忽視，圖為乘坐高機動越野車的中國陸軍突擊偵察兵，越野車上裝載有小口徑速射武器和反坦克導彈系統。

演習前集結待命的中國陸軍92式戰車群

解放軍高原部隊列裝的100毫米輪式突擊炮

中國最新型99式主戰坦克已形成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