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專家:瓦良格航母的復活 來看中國航母雄心

　　本文於２００６年１月８日發表在美國國際評估與戰略研究中心網站上，原作者理查德．費舍爾為華盛頓國際評估基金會和戰略中心主任、安全政策研究中心亞洲問題專家。此人觀點非常保守，常常散布＂中國威脅論＂，鼓吹美國應對中國進行軍事遏制。

　　上世紀８０年代初，在執行了幾十年的孤立政策之後，西方軍事官員開始小心翼翼地同中國人民解放軍進行接觸。從那時開始，關於中國海軍是否會建造航母的爭論就再也沒有停息過。時至今日，在２００５年發生的事件似乎給了人們日漸明晰的答案－中國將要建造航空母艦。現在，關於中國航母的爭論焦點已經發生了改變：航母的型號是什麼，尺寸有多大，建造多少艘，何時會服役？

　　◆＂瓦良格＂在復活

　　在上世紀８０年代中期之前，外國分析家們唯一能夠取得共識的觀點是中國對於與航母有關的一切東西都非常感興趣。１９８５年，中國從澳大利亞購買了澳海軍的退役航母＂墨爾本＂號（該艦建造於１９４３年，原為英國皇家海軍＂尊嚴＂號），接著又在１９９８年購買了俄羅斯太平洋艦隊退役反潛航母＂明斯克＂號和＂基輔＂號，後來又有報道稱中國以２０００萬美元的價格購買了蘇聯／烏克蘭未完工的大甲板航母＂瓦良格＂號。與此同時，還有消息稱，中國還從俄羅斯購買了＂基輔＂級航母的設計圖紙，還有意從法國購買剛從法國海軍退役的＂克萊蒙梭＂號中型航母。

　　早在８０年代初期，西方訪問者們就發現中國對於結構簡單的直升機航母很感興趣，當時英國曾非常希望能向中國銷售＂鷂＂式垂直／短距起降戰鬥機。１９９７年，中國海軍＂世昌＂號綜合訓練艦下水服役，這艘艦實際上就是一艘小型的直升機航母，其設計理念和外形均與英國海軍＂百眼巨人＂號航母訓練艦十分相似。

　　儘管中國對航母的渴求表現得十分強烈，但對於中國是否真的打算自行建造一艘大型常規航母這個問題，西方觀察家卻從未取得過一致的意見。究其原因，中國方面對這個問題的諱莫如深和模稜兩可是一個重要的原因。中國經常提起的一個不建造航母的理由是花費太高，這倒也的確是事實。中國海軍一直沒有建造航母的第二個原因是與其軍事戰略不符一中國海軍的軍事戰略在很大程度上是防禦性的，這一理念貫穿了整個２０世紀９０年代，同時海軍的戰略外延也還沒有達到非要航空母艦不可的地步。

　　１９９９年開始有媒體報道稱中國正在尋求購買＂瓦良格＂號航母，並有一篇封面報道稱這艘航母實際上是被一家澳門公司購買的，目的是將＂瓦良格＂號改造成一座大型海上賭場。此後西方分析家調查后發現，這家澳門公司在這艘廢船到達大連造船廠之後就悄然消失了。在２００５年６月中旬的一次記者招待會上，中國政府一位負責造船部門的官員在回答記者提問時，直截了當地否認了中國正在上海某造船廠建造航空母艦的傳聞，不過並不排除未來會建造幾艘的可能。根據中國官方的表態，美國政府認為中國不會建造航母，２００３年度美國國防部提交給國會的關於解放軍軍事現代化的報告做出了一個相當權威的結論：＂通過對中國建造航母的可能性進行研究和分析，（我們認為）中國很可能已經放棄了獲得航母的計劃。＂

　　但現在看來，當時做出這個結論無疑有些言之過早了，這給了中國充足的時間來謀求建造一艘大型常規起降航母。直到２００５年的＂瓦良格＂號改造事件曝光，中國人的真實想法才為外界所知，而在那之前的第十個五年計劃中（２００１～２００５），中國肯定已經投入了大量資金以期實現長久以來的夙願。美國國防部當時之所以做出上述不正確的結論應該有兩個方面的原因，其一是美國情報部門的監視手段存在問題，使得解放軍能夠輕易地將其為建造航空母艦而做的準備工作成功地掩藏起來：其二是中國故意散布的假情報擾亂了美國國防部的判斷。但是就現在來說，美國國防部做出誤判的真實原因很可能仍屬機密，只有等將來美國官方公開這些秘密的時候，真相才能大白。

　　＂瓦良格＂號大修事件的最終曝光源於網際網路上傳出的照片。２００５年初，一些上傳到網際網路的照片顯示，中國正在清除＂瓦良格＂號船體表面的鐵鏽等附著物，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證據表明中國人對這艘船展開了什麼實質性的工作。與網際網路上那些狂熱的跟貼者相比，作為當事人的大連造船廠顯得十分冷靜，人們很難從該廠員工的閑談中得到關於＂瓦良格＂號艦的任何信息。

　　２００５年５月下旬，＂瓦良格＂號被第一次移到了一座干船塢中。在８月份露面時，這艘航母已經被噴上了一層新漆－即中國海軍標雄的灰白色塗裝。表面上看這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然而實際上漆的顏色清楚地表明該艦的所有權已經被中國海軍獲得，只是該艦未來可能會被用於執行哪些任務還不得而知。２００５年１２月，網際網路上的照片顯示＂瓦良格＂號的飛行甲板似乎正在被塗覆上某種用於起降飛機的塗料。不過，這艘航母的發動機還有一些問題難以解決，有消息指出，在賣給中國之前該艦的蒸汽輪機還沒有安裝，或者已經安裝但卻應美國和其他國家的要求拆除了，因此在到達大連時這艘航母是沒有動力的，甚至連舵也沒有。如果這種說法是真的，那麼中國或許要花上一大筆錢來為＂瓦良格＂購買安裝新的動力系統，或者以相對較低的花費對老發動機進行維修。

　　◆漸顯雛形的艦載機部隊

　　對於中國獲取航母要做什麼，外界一直不得而知。２００５年８月，一條來自莫斯科航展的重要信息引起了世人的關注，當時有消息稱中國海軍航空兵正在組建艦載航空兵部隊。這一信息表明解放軍的意圖已非常清楚，中國希望向俄羅斯購買航母艦載機或者獲得俄羅斯的技術幫助，以便對國產戰鬥機進行技術升級和改裝，滿足上艦的要求。在此次航展上，一位來自俄羅斯某公司的官員十分肯定地表示，中國正計劃從俄羅斯購買一批先進的蘇－３３戰鬥機。如果中國真的獲得了蘇－３３戰鬥機，那麼可以預見的是，這些蘇－３３戰鬥機將會配備先進的雷達和武器系統，從而具備不亞於蘇－２７ＳＭ的作戰能力（後者能發射Ｒ－７７主動制導中距空空導彈和多種用於對地攻擊的精確制導武器）。這位官員還表示，這些蘇霍伊戰鬥機應該並不是為＂瓦良格＂號購買的，可能是為另外一艘計劃建造的新航母準備的。

　　航展結束后又有報道稱，在航展期間俄方還專門為中國客人安排了一場飛行表演，進行表演的就是雙座型的蘇－２７ＫＵＢ（蘇－３３ＵＢ）型艦載重型戰鬥機。而這場飛行表演不僅不是當天的例行安排，甚至在整個航展期間都再也沒有出現過。俄羅斯媒體還指出，在莫斯科航展開幕前，一支中國代表團曾對涅瓦中央設計局和烏克蘭尼古拉耶夫造船廠進行了訪問，其中前者是＂庫茲涅佐夫＂號航母的設計方，而後者則是該航母的建造方。一旦這筆交易成功，蘇－３３ＵＢ將為中國海軍提供一個優秀的作訓平台，它們不僅能夠執行更加複雜的攻擊任務，還能夠完成其他飛機難以完成的高難訓練科目。由於是雙座戰鬥機，因此在掛載各種俄制和中國製造的精確制導武器作戰時，第二名乘員能夠集中精力進行武器操作，從而更好地完成作戰使命。

　　另一家俄羅斯公司還透露說，中國十分希望獲得一些安裝了推力矢量噴口的ＡＬ－３１ＦＮ型航空發動機，以用於國產Ｊ－１０戰鬥機的改進，目的是使該戰鬥機具備在航母上起降的能力。為了滿足在航母上起降的苛刻條件，中國科研人員需要對Ｊ－１０戰鬥機進行大量的改進（尤其是著陸裝置更是改進的重點），不過在換裝了推力矢量發動機之後，對Ｊ－１０的結構改進就會更容易實現，因為它能以更低的速度著艦，還可以在遇到緊急情況時加速復飛。２００５年５月，有消息說中國飛機製造公司正在研製一種更加先進的改進型Ｊ－１０戰鬥機。

　　另外，有報道稱中國對購買卡－３１預警直升機非常感興趣，卡莫夫設計局的官員已證實了這條傳聞。中國可能希望將該機部署在從俄羅斯購買的＂現代＂級驅逐艦或者自行建造的新型防空驅逐艦上，以便為新型反艦巡航導彈提供中繼制導。值得注意的是，卡－３１直升機也是＂庫茲涅佐夫＂號航母艦載機群的一部分。２００５年５月出版的一本中國雜誌上刊登了一張照片，這張照片上赫然出現了一架空中預警機的模型，儘管只有一部分，但已經可以分辨得出是一架艦載空中預警機了。照片顯示這架國產新型預警機的尺寸與格魯曼公司的Ｓ－２＂追蹤者＂相當，採用了兩台渦輪螺槳發動機，機背上還安裝有一座圓盤形的雷達。與Ｓ－２一樣，這架國產飛機在經過了必要的改裝之後，完全應該具備空中預警和在航母上起降的能力。

　　通過對莫斯科航展上俄方提供的消息和當時俄羅斯媒體的報道進行分析，可以做出一個相當確定的推斷，那就是中國希望獲得一艘大型常規起降航母的願望已經非常迫切。對蘇－３３艦載戰鬥機的偏愛表明，中國在航母的選擇上更傾向於俄羅斯的風格，也就是不使用彈射器起飛的方案。而在換裝了推力矢量發動機之後，Ｊ－１０戰鬥機將可能具備在沒有彈射器助推的條件下順利起降的能力。

　　綜上所述，我們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中國對於大型常規起降航母的渴望十分強烈，並正在為那一天的到來積極地做著準備。儘管目前還缺乏任何有力的證據能夠對＂瓦良格＂號的最終用途做出判斷，但就當前的情況來看，該艦除了可以用來訓練飛行員以外，還可以充任海軍航空兵的移動靶船，以協助海航部隊完善反航母戰法，培養反航母作戰經驗。此外，現在還不能確定解放軍是否打算建造一艘俄式航空母艦（儘管這是現階段最快也是最容易實現的解決方案），同樣，我們也無法確定中國海軍在獲得航母之後會怎樣使用它們。如果解放軍選擇了俄式航母，那麼就意味著中國可能會仿效俄羅斯的軍事思想進行海軍建設，即以陸基和海基兵力為主力，共同對付彈道導彈核潛艇的威脅。相反，如果解放軍選擇了排水量更大的美式航母，則說明中國可能懷有一個更加雄心勃勃的戰略目標，那就是具備向東亞以外的地區顯示其強大的政治、軍事力量的能力。無論中國選擇哪種航母發展方案，隨著下水服役，中國海軍在不遠的將來都將有能力為航空母艦提供足夠強大的護航艦隊。

　　由此我們還可以得出另外一個結論。對於華盛頓來說，如何制定出一套切實可行的對策來應對中國雛形漸顯的航母艦隊已經變得不可避免了，這也意味著它又要被迫面對各方對於航母艦隊規模無休無止的爭論。如果中國為其三大艦隊各建造一艘航母的話，將會對美國產生莫大的壓力，從而迫使美國向東亞地區派遣第二支航母艦隊（可能的駐紮地點包括日本和關島）。除此之外，美國海軍應當考慮在現有１１艘航母的基礎上再增建幾艘，以滿足保衛美國全球戰略利益的要求。

謝謝分享！

在換裝了推力矢量發動機之後，Ｊ－１０戰鬥機將可能具備在沒有彈射器助推的條件下順利起降的能力。

海外利益遍布全球，航空母艦和大飛機，一萬年也要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