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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健:脂本脂批15問求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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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stralia 發表於 2006-9-1 19:51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歐陽健:脂本脂批15問求答

1、應不應該追究甲戌本的來歷?

胡適在《考證<紅樓夢>的新材料》中說:「去年(1927)我從海外歸來,便接著一封信,說有一部抄本《脂硯齋重評石頭記》願讓給我。我以為『重評』的《石頭記》大概是沒有價值的,所以當時竟沒有回信。不久新月書店的廣告出來了,藏書的人把此書送到店裡來,轉交給我看。我看了一遍,深信此本是海內最古的《石頭記》抄本,遂出重價把此書買了。」他在1961年還說到:「那位藏書家曾讀過我的《紅樓夢考證》,他打定了主意要把這部可寶貴的寫本賣給我,所以他親自尋到新月書店去留下這書給我看。」甲戌本的來歷疑點甚多,應不應該追究?有先生責問道:「是不是非要找出那位已找不到的賣書人的姓名地址,問個一清二楚才算具體交待?」賣書人是不是真的找不到了?《歷史檔案》1995年第2期刊布的胡星垣1927年5月22日給胡適的一封信,為此問題提供了答案:
茲啟者,敝處有舊藏原抄《脂硯齋批紅樓》,惟只十六回,計四大本。因聞先生最喜《紅樓夢》,為此函詢,如合尊意,祈示知,當將原書送聞。叩請適之先生道安。
胡星垣拜啟; 五月二十二日

據小注,此信就保存在胡適收信的檔案夾里,原信只有一頁,為三十二開白色紅豎格八行信紙,下邊印有「上海新新有限公司出品」字樣。信封也是白色,正面寫有「本埠靜安寺路投滄州飯店,胡適之先生台啟,馬霍福德里三百九十號胡緘」,郵戳為「十六年五月二十三日,上海」(《胡適考證<紅樓夢>往來書信選》五)。看來,胡適並非不知道賣書人的身份和姓名地址,他之所以「疏忽」了他自己認定的《紅樓夢》考證「正當範圍」中的大事,是因為他心中根本沒有辨偽的意念,甚至也不想別人來過問辨偽的事情。



2、甲戌本是《紅樓夢》「第一個定型的精鈔本么?」



甲戌本僅殘存十六回,正文多有空缺,如「詩禮簪囗之族」、「正囗個美缺」、「囗了禮數」、「痰囗擔帚」、「更衣囗手」,等等,這種書寫的格式,一般是底本上的字跡漫漶或蠹蝕,抄寫者空出一格以待考,決不會是什麼早期的定本或曹雪芹的稿本。此本又多錯別字,如「好貨」誤作「好貸」,「元宵」誤作「元霄」,「龍鍾」誤作「聾腫」,「費用」誤作「廢用」,「杜撰」誤作「肚撰」,「膏肓」誤作「膏盲」,「鈴束」誤作「黔束」,等等,連甲戌本最關鍵的「戌」字,也誤寫作「戍」了。甲戌本獨有的「至甲戌抄閱再評,仍用《石頭記》」的話,是從程偉元程甲本序中之「《紅樓夢》小說本名《石頭記》」一語推衍而來的,「仍用」二字,恰好反映了「本名《石頭記》」程本用《紅樓夢》,甲戌本仍用《石頭記》的演變次第。甲戌本「凡例」第一條「是書題名極多,《紅樓夢》是總其全部之名也」,由此益見「仍用《石頭記》」之不通,哪裡談得上是第一個「定型」的「精鈔本」?

3、應該怎麼看待甲戌本不避「玄」字的問題?

為了克服甲戌本「玄」字不避諱和認定它是「原本」的矛盾,一些研究者硬說這是作者「反封建」或「反清」思想的表現,還有人說「小說是通俗讀物,抄本是私藏的,抄手又非飽學之士,當然不會像官場行文或公開刊本那樣恭肅謹慎,留心避諱」,殊不知在極端重視避諱的時代,任何人要想識字寫字,避諱學是必修的一課,因為它既規範了某一諱字必須遵循的特定規矩,又可以防止日後招來的無妄之災。晚清的革命排滿小說,其民族思想可以說發揮到極致,但其文字仍然很嚴格地避諱,此無他,書寫的規範早已養成。甲戌本之不避「玄」字的諱,只能有一個解釋:它只能抄於不必避「玄」字之諱的時代,或在康熙之前,或在清亡之後:二者必居其一。就《紅樓夢》而論,前一個可能是不存在的。甲戌本不諱「玄」字,且突然出現在清亡十六年以後的1927年,所以連是否為清抄本都是大可懷疑的,更皇論生活在乾隆朝的曹雪芹自己的批本了。要推翻這個判斷,除非從根本上推翻以史諱鑒定版本的準則。

4、甲戌本在版式上的破綻說明了什麼?

從版本鑒定角度看,甲戌本卷端題「脂硯齋重評石頭記」,每頁版心皆有「石頭記 ; 卷XX(頁); 脂硯齋」字樣,版心之卷X,與正文卷端之第X回相印,但凡例在第一回之前,版心不寫「凡例」而寫「卷一」;此本逐頁版心皆標卷次,正文則標回次,彷彿此本亦為一卷一回,但從第一回、第五回、第十三回、第二十五回首頁卷端題「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其餘各回則僅書「第X回」看,此本當為四回一卷(事實上,殘存的四冊就是四回一冊的」,這就和版心所標一回一卷不合,可見版心所標卷次,是在將「回」轉換成「卷」時所產生的疏誤。甲戌本原書既有八冊,則劉銓福的題跋應在第八冊後面,而不應該像現在這樣題在第七冊後面。這些破綻說明,現存的甲戌本已非甲戌原本,它是經後人重抄,並且重新裝訂了的本子。

5、己卯本是怡親王組織人抄錄的本子嗎?
或謂己卯本的鈔主是康熙第十三子允祥的兒子弘曉,證據是此本避「詳」字、「曉」字的諱。然而,此本第二冊目錄頁「賈天祥」的「祥」字,就沒有避諱。己卯本一般採取將書葉拆開、分頭趕抄的辦法,全書共有七八人的筆跡,有的只抄一頁,甚至只抄三行,極其草率,錯字、別字、漏字、改字,觸目皆是,喜愛《紅樓夢》的怡親王弘曉,居然會把「林如海」抄成「林儒海」,把「揚州」抄成「楊州」,是不可思議的。清代是個重視書法的朝代,應試時連使用何家書體都作了嚴格規定,怡親王府中文士雲集,哪能僱用如此蹩腳的抄手來抄錄他所珍愛的《紅樓夢》呢?
6、趙嬤嬤是「文忠公之嬤」么?
甲戌本第十六回有一條指趙嬤嬤為「文忠公之嬤」的側批,乾隆時謚文忠的是傅恆,乾隆三十四年七月卒。趙嬤嬤真的是傅恆的乳母么?從小說的內容看,趙嬤嬤乃賈璉的乳母,那麼傅恆倒成了賈璉的原型了。從批語的年代看,既稱「文忠公」的謚號,則必在乾隆三十四年以後,而脂硯齋的「再評」據說是在乾隆十九年甲戌,「四閱評過」是在乾隆二十四年己卯、二十五年庚辰,這條脂批還可能出自脂硯齋之手嗎?
7、應該怎樣看待脂本批語后脂硯齋的署名?
紅學家認為,三脂本中「批語署名的情況,保留得最多的是庚辰本」,因而是較早的;而「甲戌本的評語,沒有批者的名字,看來是抄手刪掉的或被統一整理刪掉的」,所以倒是晚出的。從著作權角度看,甲戌本是比較正規的本子,它的抄寫者明白,既然已在卷端標明「脂硯齋重評石頭記」,每頁版心又有「脂硯齋」字樣,則此本中之批語,除別署他名者外,皆為脂批無疑;而己卯、庚辰本卻沒有這樣的觀念,總忍不住要在一些地方,甚至毫無意義的批語後面署上「脂硯」、「脂研」,以至錯誤的「指研」,而大多數批語,包括一些較有價值的批語後面,卻又忘了署名。如若指署名批語為脂批,是否意味著大量不署名的批語就不是脂批了呢?
8、庚辰本中的署「畸笏叟」的批語為什麼有兩種筆跡?
在庚辰本中,有兩類畸笏叟的批語:一類是三條墨批:第十七、十八回的「此回宜分二回方妥」、第七十五回的「缺中秋詩,俟雪芹」,均在正文回前之另頁;第二十二回的「此回未成而芹逝矣,嘆嘆」,則在正文回后之另頁,與正文呈遊離狀態,其內容是專談有關作者寫作過程的。另一類硃筆的眉批,共四十四條,皆為品文評筆之詞。奇怪的是,這兩類批語的筆跡完全不同,這種現象,不論是把庚辰本看作作者的稿本,還是看作後人的抄本,都是無法解釋的。事實只能是:墨寫的畸笏叟的回前回后的總批,是後人偽造的。如第二十二回之「此回未成而芹逝矣」,與正文上硃筆眉批「此後破失,俟再補」相互矛盾;又批「暫記寶釵制謎雲」,既然已有此謎,更證明此回不是未完,而是所據底本破失。畸笏叟暫記的謎語中,把「雞人」抄成「人雞」(程甲本正作「雞人」),乃抄錄者所誤,決非作者自誤,可見乃「偽中之偽」,而這恰好是紅學家最倚重的「史料」!
9、「此回宜分二回方妥」,是脂硯齋「指示」作者把一回分成兩回嗎?

紅學家說庚辰本兩回未分回,是「早期脂本的一個重要標誌」。按照這種理解,在曹雪芹生前的稿本上,這兩回原是寫成一回的,經脂硯齋(按字跡應為畸笏叟)批示,後人方嘗試著將它分開。但己卯本也好,庚辰本也好,第二冊的目錄頁題,「石頭記; 第十一回至二十回」,已經清楚標明是整整十回,而不是八回;「大觀園試才題對額」的回次也清楚標明是「第十七至十八回」的兩回,而不是第十七回一回。既然如此,為什麼又會攪在一起呢?
關鍵就出在抄寫上。己卯本出多人之手,無意中將兩迴文字混抄在一起,又漏抄第十九回回目,遂使三回變成了一回。庚辰本第十九回回末空頁上有一條署名玉藍坡的批語說:「此回宜分作三回方妙,系抄錄人之遺漏。」抄錄人「遺漏」了什麼?遺漏了第十八回、十九回的回目。正因為如此,到把第十一回至二十回裝訂成冊,再據正文回目抄成本冊目錄的時候(目錄頁為另一人筆跡,與正文不出一人之手),就只抄得八回的回目,以致第十七、十八、十九三回合用了一個回目。
10、庚辰本第七十五回回前總批「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初七對清,缺中秋詩,俟雪芹」的批語可靠嗎? 紅學家說:「這條批語雖無署名,大家認為是脂硯的,而且留下了脂硯齋幫助雪芹整理原稿『對清』抄稿,以及提示應補中秋詩的珍貴記錄。」甲戌本的批語,除第一回眉批「壬午除夕,書未成,芹為淚盡而逝」之後,記上「甲午八日淚筆」外,多不記年;而己卯、庚辰本卻頻頻在一些批語後記年,庚辰本還把甲戌本未記年的批語,也分別署上「己卯冬」、「丁亥夏」的干支;許多庚辰本署「己卯」的批語,在「乙卯冬月定本」的己卯本上反而找不到。更可疑的是,庚辰本所有記年的眉批,都集中在第十二回至第二十八回,亦即第二、三冊中,其餘八冊卻一條眉批也沒有;「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初七日對清,缺中秋詩,俟雪芹」的批語突然出現在第八冊的第十五回上,獨用「乾隆二十一年」,是極不正常的。第七十五回之批,與第二十二回「暫記寶釵制謎雲」的批語字跡一樣,後者署「畸笏叟」,此批則肯定不是脂硯齋的。乾隆二十一年「對清」時就已發現「缺中秋詩」,直到乾隆二十五年還沒有補上的本子,能說是「定本」么?
11、脂硯齋有命作者刪去「淫喪天香樓」的事嗎?
甲戌本第十三回回后之硃批云:「秦可卿淫喪天香樓,作者用史筆也。老朽因有魂托鳳姐賈家後事二件,嫡是安富尊榮坐享人能想得到處,其事雖未露,其言其意則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刪去。」這條批語向被視為《紅樓夢》成書過程中「在立意方面的一次重大突破」的重要證據。然「命芹溪刪去」之批語,不是批在「未刪」此段的舊稿上,而是批在「已刪」之定本上:既然因「大發慈悲心」才命作者將此節刪去,那麼,當此本已「將可卿如何死故隱去」,取得了「其事未漏」的效果了,脂批為何又偏要一一揭破這樁隱事,讓已死的秦可卿大出其丑,做出令被赦者極為難堪的蠢事呢?對於什麼叫史筆,批者自己就沒有弄懂。史筆乃「寓褒貶、別善惡」於字裡行間的春秋筆法,所謂「一字之褒,榮於華袞;一字之貶,嚴於斧鉞」。用上四五頁的篇幅,把秦可卿如何「淫喪」一一如實摹寫出來,那隻能稱「穢筆」。秦可卿被賈母評為「極妥當的人」,作者實不忍以穢筆褻辱之,故只在《金陵十二釵》上畫一美人懸樑自盡以暗示她的結局,如此方可稱為史筆。甲戌本第十三回回前總批複云:「隱去天香樓一節,是不忍下筆也。」回前的總批和正文為一人同時所抄,而刪去「淫喪天香樓」的批語則為回后硃批,顯為後人所加,前者雲「不忍下筆」,是未寫也,又從何「命芹溪刪去」?二者矛盾衝突如此,更可證此說並無版本的根據。
12、脂本「保存了原稿的原貌」嗎?
從版本鑒定的角度講,脂本沒有作者「手定」的記錄和印記,也沒有序跋題記交代本子的來歷,它從來不稱「稿本」、「原本」,而一律稱「重評石頭記」,所謂「重評」,並不是脂硯齋自己的「第二次」批評,而是針對風行於世的大量批評的再批評,「重評」云云,本身就意味著它的晚出。經過多次「再過錄」的脂本,為什麼會給人以保存了「原稿面貌」的印象呢?紅學家以為從中可以看到作者「反覆修改的地方」和一些「至今殘缺之處」。脂本中確有不少在正文旁側加以改動的文字,有的屬於漏抄加添,有的屬於筆誤改正,均為抄錄過程產生的魚魯亥豕之訛誤,統統是由於抄手的水準較低、工作態度不夠認真造成的,與作者「反覆修改」自己的作品無關。至於脂本「至今殘缺之處」,說來說去,大體上不超出第十七、八回未分回,第十九回小書房未起名,第二十二回未完稿,第七十五回缺中秋詩等幾個問題。如己卯本在「小書房名」下空了五個字的位置,不是作者想給小書房起名未成,故形成了空白,而是由於己卯本之抄錄不依底本每行三十字的格式,字數或多或少,每每有變,且此本又系拆開分頭趕抄,各行起訖,勢難一律,抄者發現與底本規格相去太遠,便有意留下空缺,以便在另行起頭與底本取齊,並沒有什麼奧秘可言。
13、脂評本的「再評」到「四評」是否反映了《紅樓夢》由「初稿」到「定稿」的修改過程?
所謂修改,應是對原稿的加工和提高,但號稱「定本」的庚辰本,其文字不僅沒有後來居上,反而越弄越糟,可說是點金成鐵,佛頭著糞,決非作者在修改自己的文稿,也非負責任者對原稿的加工提高。甲戌本自稱「重評」,己卯、庚辰本自稱「四評」,後者的批語數量上大為減少,謬誤反倒大大增加了。甲戌本中,凡涉及與曹雪芹生平家世有關的重要文字與批語,如正文中「甲戌抄閱再評」,凡例中「字字看來都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的詩句,眉批中「壬午除夕,書未成,芹為淚盡而逝」等等,己卯本、庚辰本都失落了。連十三回總批之「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刪去」,到庚辰本中也變成「通回將可卿如何死故隱去,是大發慈悲心也」,居然也不提命芹溪刪去之事了。
14、有正本的批語有多少出於狄葆賢之手?
宣統三年(1911)十一月二十五日發行的《小說時報》第十四號,刊載有正本上集的廣告云:「此秘本《紅樓夢》與流行本絕然不同,現用重金租得版權,並請著名小說家加以批評。」廣告並未點出所加的那些批語,胡適僅認為「所有的『眉評』是狄楚青先生所加」(《全編》第190頁)。1912年出版的有正本後集卷五封二所載「徵求批評啟事」則云:「此書前集四十回,曾將與今本不同之處略為批出。此後集四十回中之優點,欲求閱者寄稿,無論頂批、總批,只求精意妙論,一俟再版,即行加入。茲定酬例如下:一等每千字十元,二等每千字六元,三等每千字三元。再前集四十回中批語過簡,倘蒙賜批,一例歡迎。」上一年《小說時報》的廣告並沒有註明只加了眉批一項,次年《小說時報》關於下集出版的廣告詞又一字未改,但下集中並無眉批;此處的啟事說前集中「批語過簡」,也未限定眉批,且公開徵集之批語,又是「無論頂批、總批」均行加入,都足以說明,經狄葆賢之手所加的批語,應當包括回前回后的總批在內;換句話說,總批的添加,當與眉批出於同一時間。現存三脂本中的大量批語與有正本相同,我們還能說這些批語是脂批,甚至是「原作者曹雪芹的遺筆」嗎?
15、如何看待脂本中的「竄行脫文」現象?
庚辰本第二十三回敘元春「命太監夏忠到榮國府來下一道諭命寶釵等只管在園中居住不可禁約封錮命寶玉仍隨進去各處收拾打掃安設簾幔床帳」一節,「寶玉仍隨進去」與「各處收拾打掃」間,顯有脫文。查程甲本第二十三回第三頁末三行為:
居住方妥命太監夏忠到榮府下一道諭命寶釵等在園中居住不可封錮令寶玉也隨進去讀書賈政王夫人接了諭命夏忠去后便回明賈母遣人進去各處收拾打掃安設簾幔床帳
程甲本半葉十行,每行二十四字,上文有兩處加黑的「進去」二字,抄錄者粗心,跳過一行,漏卻二十四字,遂使寶玉為打掃之廝役。又,大觀園自幸過之後,賈政必定敬謹封鎖,無人居住,故程本作「命寶釵等在園中居住」,是對的,而脂本作「命寶釵等只管在園中居住」,似乎寶釵等已進居園中,或至少已生園中居住之念,顯然是錯的。寶玉之隨眾姊妹入園,更是元春的特許,故程本作「命寶玉也隨進去讀書」,脂本改「也」為「仍」,更是錯上加錯。曲沐先生也找出大量例證。
如程甲本第五十八回「杏子陰假鳳泣虛凰」,寫芳官為寶玉吹火腿湯,她乾娘也要來吹,晴雯見了,罵小丫頭,小丫頭都說:
我們攆他,不出去;說他,又不信。如今帶累我們受氣,這是何苦呢!--你可信了?我們到的地方兒,有你到的一半兒;那一半兒是你到不去的呢。何況又跑到我們到不去的地方?還又不算,又去伸手動嘴的了。
而庚辰本卻作:
我們攆他,他不出去;說他,他又不信。如今帶累我們受氣,你可信了?我們到不去的地方,還不算,又去伸手動咀的了。
顯然是抄到「我們到」時,就誤看成下一行的「我們到」,便接著抄下去,結果漏抄上一行「我們到」以下30字,形成如此的錯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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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 Ivy 發表於 2006-9-2 20:36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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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大王 發表於 2006-9-5 23:53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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