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隊的守門員川口能活(Yoshikatsu Kawaguchi)表示:「這次是讓我們看到了一點現實。」也屬於亞洲足聯的中東國家沙烏地阿拉伯和伊朗也被淘汰了。只有今年才加入亞洲足聯的澳大利亞得以衝出了小組,隨後就輸給了義大利。聲稱發明了足球的中國則更糟,連參加競爭亞洲區出線名額的資格都沒有。亞足聯主席哈曼(Mohamed Bin Hammam)承認說:「我們每個人原來都期望我們的球隊做得更好,結果大失所望。」
美國人富蘭克林·福爾在2004年發表了一本書,名為《足球如何解釋世界》( How Soccer Explains the World,請注意本書的美國版叫做How Soccer explains the world)。福爾是個古怪的美國人,迷足球到了某種地步,想親身查訪在美國這個不正常國度以外的世界是怎麼踢球,怎麼使用足球的。他去過英國、巴西、西班牙、義大利、烏克蘭、塞爾維亞和伊朗,最後寫出了《足球如何解釋世界》。《時代周刊》的報導說,但是福爾幾乎沒有到亞洲。顯然,在他看來,亞洲並不是足球世界的一部分。足球在亞洲,並不像它在歐洲、拉丁美洲和非洲那樣,亞洲足球沒有滲透到自己的文化中去。
亞洲的英雄並不來源於體育,在那裡,一名男孩不會從埃德遜·阿蘭德斯·多·納西門托(Edson Arantes do Nascimento)成為「貝利」(Pelé)這種成長方式。不過,顯而易見的是,亞洲人的世界盃激情已經衝破了洲際的藩籬:當穿一色紅衣服的韓國球迷狂熱的觀看他們的紅魔隊衝鋒陷陣時,中國球迷卻身穿黃色和綠色衣服,在欣賞他們最喜愛的「桑巴足球」,體現了「足球無國界」的特點。
足球的美好之處也在於,它沒有種族歧視。為「足球優生學」進行辨護的人有時採用似是而非的方式來解釋亞洲足球的落後,上周,參加世界盃賽的日本隊教練濟科辯稱,由於他指揮的這支團隊的體型,使得他們在面對有身高優勢的球隊時,發揮受到限制。但是他可能忘了,球王貝利只有1.72米的身高;在本屆世界盃賽中,法國隊后腰馬克萊萊和維埃拉、英國隊前鋒克勞奇和魯尼,都是一高一矮、然而確實是像喜劇演員「勞雷爾和哈迪」(Laurel and Hardy)式的絕配,這可能進一步證明,並沒有理想的「足球體形」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