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沒有存款就存男人

我弟媳生孩子的時候，不想跟那些大呼小叫的女人擠大病房，想住單房，需找人設法。我媽就對我弟說：「要是你臉皮夠厚，就去找小慧嘍。」小慧是這間醫院的醫生，是我弟弟婚前沒談成的諸多女朋友當中的一個。我弟弟真的去找了，而且對方真的給安排了，並且，但凡她當班，必是特別照顧，末了我媽送她一份禮物，對我說：「一嘛，多謝她；二嘛，說不定以後你生孩子的時候……」我的天！

　　我想我是一個人在外面太久，許多起碼的人情世故，到我這裡都成了奇事。不過，死黨梅也是一個人在外面的，她過往的男朋友們，至今也都與她保持著友好聯絡。她自己買房，我曾住過一晚，早上起來她要給我煎荷包蛋吃，說：「以前我也給我男朋友煎荷包蛋當早餐的……」這麼好，還要分手，要是我，一定鬧得雞上樹狗上屋，趕盡殺絕，滿地碎片；雖然我可能並不曾真的對人家好過，那一點兒感情，值不值錢，那得對方判定，不是我說了算。至少我就沒有煎過荷包蛋。

　　這都是小民小事了，不值一提。其實我想說的是沸沸揚揚鬧了這麼久的劉曉慶稅案，到現在這一步，顯然，比許多人想像的要「好」，之所以事能至此，據說是她以前相交的某位男士大力相助，慷慨解囊，請名律師，等等；她一出來就拍戲，也有他支持，「屈尊」合作。而這位男士，原也是她幫助過的，當他尚在無名之時，想做電影，她肯出錢，他才如願，自此露頭，成了大腕。這世界，受了女人的好的男人多了，這男人不虧是個男人。她沒有白白地轟轟烈烈一場盡叫旁人瞧熱鬧，她存下了這麼一個人，當然還有其他人……相信在當時她絕無可能想到這後來的事情。

　　「如果愛了一個人，請你，一定溫柔地待他……」這是席慕蓉的詩，年少時一度嗤之以鼻，現在又回到原地。愛一個人，就應該溫柔地對他，以真純心意，以浪漫情懷；退一步講，市儈一點，愛了一個人，也一定要溫柔地待他，他要走，不要攔，不要罵，不要翻臉，說不定哪天你還需要他。世間哪一樣感情不是千瘡百孔的呢？誰能完整地得到什麼？和他終老的那個女人不也如此嗎？你心裡不也有一方天地只屬於自己嗎？不不不，我不是說也許有一天你需要他掏錢包，人不會越活越年輕，寂寞的時候，彼此愛過，也算知根知底，老朋友聊聊天，不比臨時急了到網上或酒吧抓些貓三狗四的強？至少，姿態高一點，姿勢好看一點，不來往了，留一點回憶，亦可溫暖殘日。

　　時光對女人是殘酷的，以前我總想，要存錢，要存點錢，現在想，還應該加一條，要存點兒男人。

　　今天，你存了沒有？

我是什麼都沒存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