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賀子珍揭林彪逃跑──紅軍中的「安祿山之變」

陳小雅《中國「丈夫」──毛澤東的「情事」》選編之六

在晚年賀子珍講過的故事中，最令人震驚的莫過於被吹捧「戰神」的林彪逃跑事件。

故事的背景在1929年1月。擺脫國民黨軍隊對井岡山的進剿，紅軍主力撤離井岡山，想通過大規模運動擺脫追敵。但由於經過之地多無人煙或群\迴避，紅軍戰士疲於奔命，幾天吃不上飯；加之後有追兵，天下雨雪，道路泥濘。好容易行至贛粵邊境經濟富裕的大余城，本想就地休整，補充戰力，不料突然再次被敵包圍。戰鬥從殿後的、林彪所處的第二十八團位置率先打響。賀子珍挺著大肚子，隨同毛澤東和陳毅到陣地上觀看：

在槍林彈雨中，毛澤東發現，二十八團並沒有組織認真的抵抗，已經在節節後退了。他立即讓警衛員把二十八團的團長林彪找了來，說：

「你一定要組織力量頂住敵人，要主動向敵人出擊，否則軍隊要轉移都很困難。」

林彪當著毛澤東的面答應了。可是他回到陣地，看到二十八團的隊伍一個勁地向後撤，害怕了，連組織抵抗的命令都沒有下，帶著隊伍向後跑起來。毛澤東正想返回軍部，忽然看到一支部隊從身邊一衝而過，往後飛奔。賀子珍眼尖，一眼看到林彪在隊伍里，立即說：「林彪帶頭逃跑！」

此事成了林彪軍事生涯上的一個污點。但林彪什麽會有如此反常的表現呢？感謝曾志的回憶錄，我們披露了同一事件的另一背景。

原來，紅軍撤離井岡山時，以前方部隊需要做「群\工作」理由，帶上了幾個領導幹部的妻室。毛澤東夫人賀子珍、朱德夫人伍若蘭，均在此列。賀子珍因懷孕，還騎著一匹小馬，手握一支秀珍手槍。曾志原定留守後方醫院，但由於被毛欽點，只得跟著大部隊走。之後，便發生了賀子珍上述的戰鬥。但故事並沒有完：

大庾嶺戰鬥后，部隊不能按原定路線行進……紅軍了擺脫敵人的尾追，只好避其鋒芒，翻山越嶺，踏著冰雪不化的羊腸小道走，每日行軍在九十里以上，弄得部隊疲勞不堪。戰士們開始發牢騷，而且將氣撒到女同志身上，不是諷刺挖苦，就是歧視侮辱。

……一天晚上，毛委員在一座祠堂里召開了一次官兵活動分子大會，有百來號人，毛委員先講了形勢和對策，然後讓大家討論，這時有一位男同志站起來說：我們部隊不夠精簡，特別是女同志，有的懷孕，有的身體不好，不僅拖累了部隊，還分散了指揮員的精力，既然這兒有地下組織，不如將體弱的女同志留下來。這時，下面的人七嘴八舌地喊：把所有的女同志都留下來！」

難得曾志的這個故事，婉轉地道出，在井岡山，兩性分佈的不均衡，連同地位不平等造成的女性分配的不平等，在男人之間的互相嫉妒，早已是革命隊伍內部的一大隱患。何況，在中國傳統觀念中，女人在戰場上出現，是不吉利的，必打敗仗無疑。但沒有人會想到，享受著性特權的毛澤東，居然想到用這個因素，來轉移因戰略失誤而造成的不滿情緒。

於是，曾志忍不住跳了起來，毛澤東也跳了起來：

……我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氣，這下子總爆發了：「你們男同志就是歧視女同志，這裡到處是地方反動武裝……你們這是借刀殺人！」

只見毛委員一下子站起來，用手點著我說：「曾志！你是女皇啊？難道就是你關心女同志？」 毛的態度，說明此次討論會的確是他的預謀。但事情的結果是「女同志一個也沒有留下」，不別的原因，因\人所指「孕婦」不是別人，正是賀子珍。但是，毛澤東的把戲，瞞不過聰明過人的林彪。就在這次會議不久，更大的悲劇發生了：

2月初，紅四軍來到尋烏縣的圳下。

天剛蒙蒙亮，賀子珍一醒來，就遠遠地聽到吹號的聲音。她感到奇怪：我們的隊伍還沒有到集合出發的時候，哪兒來的號聲呢？她帶著疑團吃了早飯，正在軍部待命出發，忽然聽到左路槍聲大作……」

差不多就在這同時，他聽到左路傳來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二十八團的戰士擁擠著，吵嚷著，爭先恐後地向軍部駐地的方向跑來。整團人向著村中間小河的對岸潰退，河上的小橋很快被堵塞……一時間，橋上河上都是人，一片混亂。

（毛澤東）抽出手槍，朝天放了一槍，竭盡全力高聲喊道：

「不要往後跑！要消滅敵人！」

「哪個再跑，我就開槍了！」

……賀子珍站在毛澤東的身邊，學著他的樣子，右手舉槍，朝天放了一槍，合著毛澤東的聲音，放開嗓子喊：

「不要往後跑，要消滅敵人！」

但是，敵人已完成對紅四軍的包圍，併發起全線進攻，他們仗著武器好，彈藥足，從四面八方用猛烈的火力摧毀紅軍的防線。紅四軍的兵力被迫集中在狹小的田壟中。

關於這次潰退的情節，權延赤還有更生動的描述：



中國大陸政治學者陳小雅新著《中國「丈夫」：毛澤東的情事》日前由香港共和有限公司出版。（陳小雅提供）


「林彪，林彪！你往哪兒跑？還跑！毛委員在這兒！」賀子珍站在一抹斜坡上尖聲叫喊。林彪靠警衛員的幫助，終於掙出潰兵的旋渦，朝朱德、毛澤東跑過來。毛澤東顧不及招呼，他正在聽通訊員的報告：「劉士毅的部隊包圍了圳下，已經同二十八團接上火了！」

「接上鬼火吧，這就是二十八團，團長就在這兒！」賀子珍拿手槍朝林彪頭上指。林彪本能地側頭躲過槍口，狠狠盯一眼賀子珍，吼道：「叫喊什麽？輪不著你！」

……賀子珍揮舞著槍試圖阻攔，立刻被一名逃兵撞個趔趄。她呻吟著彎下腰，臉孔煞白，筋肉由於痛楚而痙攣著顫慄。……她突然挺起身，一把抓住個逃兵，槍口捅上去：「站住，哪個再跑我就開槍了！」

這次戰役，毛、賀神奇地躲過災難，但朱德和伍若蘭卻落入敵手。伍若蘭經伙夫指認被捕殺頭；而朱德則冒充「伙夫頭」逃過了敵人的注意。但畢竟遭受了喪妻之痛。以後，朱德與林彪終生交惡，大概就起於這次「事變」。[/SIZE]

怪只怪，林彪跑得太慢了，最終害了國家害了黨！

身懷六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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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夫 張乃勝  

連載：毛澤東與賀子珍   出版社：團結出版社   作者：文夫 張乃勝  


　　這時，賀子珍正在毛澤東的身邊。毛澤東聽到槍聲是從二十八團駐地響起的，估計這裡首先同敵人接上了火。他立即把軍部的工作交給朱德，決定親自趕到二十八團去。他說：「我想實地看看戰鬥的情況，摸一摸敵人究竟來了多少。」

　　賀子珍擔心毛澤東的安全，不願意離開他身邊，就說：「我同你一起去。」


　　毛澤東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陳毅也同他們一起離開軍部。來到二十八團的團部，他們沒有停留，徑直向前沿陣地走去。

　　這是毛澤東1936年在陝北同參加井岡山鬥爭的部分同志的合影。前排左起：羅榮桓、譚希林、陳光、楊立三、陳士架、宋裕和、林彪；後排左一趙爾陸、左五孫開楚、左六毛澤東、左八謝今古。

　　在槍林彈雨中，毛澤東發現，二十八團並沒有組織認真的抵抗，已經在節節後退了。他立即讓警衛員把二十八團的團長林彪找了來，說：

　　「你一定要組織力量頂住敵人，要主動向敵人出擊，否則軍隊要轉移都很困難。」

　　林彪當著毛澤東的面答應了。可是他回到陣地，看到二十八團的隊伍一個勁地向後撤，害怕了，連組織抵抗的命令都沒有下，帶著隊伍向後跑起來。毛澤東正想返回軍部，忽然看到一支部隊從身邊一衝而過，往後飛奔。賀子珍眼尖，一眼看到林彪在隊伍里，立即說：

　　「林彪帶頭逃跑!」

　　站在毛澤東身邊的陳毅，也看到了這個情形，趕忙大聲地招呼：

　　「林彪，你怎麼自己往後跑了?毛委員還在這裡呢，你還不趕快組織抵抗?」

　　林彪沒有理睬陳毅，裝作沒聽見，頭也不回，一直跑到他認為安全的地帶才停下來。

　　失去指揮的二十八團，隊伍頓時大亂，不斷向後撤退。毛澤東和陳毅都有暴露在敵人的面前，被敵人追擊的危險。

　　賀子珍緊張極了，拔出手槍，一步也不離毛澤東的左右，生怕他發生意外。她看到毛澤東緊閉著嘴唇，表情沉著、剛毅，像鋼鑄鐵打的一般。

　　在這危急的時刻，紅四軍大多數官兵並沒有畏懼，三十一團在缺乏統一指揮的情況下，人自為戰，奮力抗擊敵人。獨立營和特務營的同志們也是這樣，雖然是寡不敵眾，仍然盡最大的努力，殺傷敵人。獨立營的營長張威，就是為了掩護軍部的同志，在這次戰鬥中英勇犧牲的。

　　毛澤東的身邊只剩下一些警衛戰士了。他果斷地把這些同志組織起來，試圖突圍。第一次失敗了。他重新選擇突破口，又組織第二次突圍。毛澤東的好戰友陳毅，始終跟隨在他的身邊，保護著他向外突圍。

　　激戰從傍晚進行到深夜，又到了第二天的傍晚，他們才撤出了戰鬥。在軍部指揮戰鬥的朱德也安全脫險了。

　　陸續突圍出來的戰士，在距大餘四十里的楊眉集合起來。

　　整頓隊伍時毛澤東發現，二十八團的黨代表何挺穎負了重傷。他立即指示林彪，要把他抬著走。可是後來發現，林彪並沒有這樣做，他只顧自己逃命，竟把何挺穎拋棄在路旁，何挺穎犧牲了。

　　當時為了儘快甩掉敵人，毛澤東和朱德決定，連夜出發。他們不顧激戰後的疲勞，立即上路。他們摸黑走了二三十里山路，來到一個山溝溝，隊伍就在這個山溝里宿營。

　　在混戰中，賀子珍那匹小棕馬丟失了。她同大家一樣，步行來到宿營地。直到這時，她那極度緊張的神經才鬆弛下來，只覺得兩腿發軟，全身無力，連動都不想動一動了。

　　那天晚上，為了不暴露目標，紅軍沒有點火做飯。他們已經一天多水米未沾了，大家都知道這是不得已的，誰都沒有做聲。沒有人喊餓。賀子珍和幾個女同志一起，靠在一棵大樹下休息，餓著肚子，等待天明。

　　毛澤東同軍部的同志還不能休息。他們要了解突圍出來多少人，傷亡多少，失散多少。另外，初戰失利，隊伍思想混亂，有許多工作要做。特別是怎樣應付眼前的敵人，扭轉被動的局面，都急待著拿出辦法。

　　因此，隊伍宿營后，毛澤東異常忙碌，無暇顧及賀子珍。一直等到事情都安排妥當，天已經蒙蒙亮了，他才抽出空來看看賀子珍。他見到她平安無事，點點頭，沒說上幾句話，又急急忙忙回軍部了。

　　在迷濛的晨曦中，隊伍以急行軍的速度出發了。一口氣跑了九十里，傍晚他們來到廣東省南雄縣的一個地方。為了不打攪老百姓，隊伍沒有進村，就在野外宿營。

　　賀子珍飽飽地吃了一頓飯，同幾個女同志找了點稻草鋪在地上，正要躺下，偵察兵來報告說，敵人追來了，她和幾個女同志趕緊收拾，又隨隊伍出發。為了不讓敵人了解到紅四軍的行蹤，隊伍出發時，不吹號，不做聲。他們連夜過了一條河，來到信豐縣，以後又轉到安遠。

　　在這種連續的強行軍中，賀子珍腦子裡什麼都不想，只有一個心思，這就是跟上隊伍，往前走。有時候，她實在困得厲害，眼皮都睜不開了，一面走一面打盹，可是腦子裡還有一根神經沒有休息，一再給她發出信號：往前走，不要掉隊!

　　為了打開局面，軍部要求全體幹部和戰士，大力開展群眾工作。每次宿營，政工幹部第一件事不是休息，而是做群眾工作，籌糧籌款。在行軍路上，賀子珍無論怎樣疲勞，只要隊伍一停下，她顧不上歇一口氣，趕快到附近的村莊做宣傳。剛開始，信豐、安遠一帶的群眾因受到軍閥的欺侮，對紅四軍不了解，見紅軍開過來，青壯年都逃到山上去了，有的全家都跑光了，只剩下跑不動的老人。

[QUOTE=sws0225]怪只怪，林彪跑得太慢了，最終害了國家害了黨！[/QUOTE]
最後還沒落個好死

鬥爭還是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