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黑色報告書： 當情愛扭曲沉湎在藥物里的時刻

艾萊      


「原諒我吧，不，饒恕我吧，我把女人殺了！」

深夜，一個年輕的男子到所轄地區的警察署自首。雖說自首並不是一件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警員們還是用不可思議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這個渾身沾滿血跡的男子，渾身上下竟然是一絲不掛！

這是2004年9月，發生在日本富山縣富山市一個警察署內的景象。

接到自首報案的警察，立即前往距離此處只有50米的男子的住宅，只見室內床上躺著一個全裸的女性，胸口被刀扎透的地方吐冒著絲絲血流，已經死去了。警方立刻把這個男子逮捕，只聽他瘋狂地反覆呼喊著：「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不想死……」



一、愛情，在便當屋裡萌芽

男人欣賞女人的時候，往往是看女人的姿容、女人的年齡、女人的品性。如果說得更直白一些，對於有的女性，男人有一種原始慾望的衝動；對於有的女性，男人則點燃不起慾望的火焰。那麼，女人如何欣賞男人呢？

21歲的高岡良子在姐姐和姐夫開辦的便當屋中打工。早年父母雙亡，一直跟著姐姐長大的良子，在姐姐開店的時候自然要幫助做些事情。

接待客人的任務，落到了良子的身上。良子雖然稱不上是美女，當那雙眼皮下閃動的那對傳神的雙眸，還是非常惹人喜愛的。

這年春天，一個名叫阿久津勝人的青年搬遷到這條街居住，常常到店裡來。良子很快注意上他，心中不明白的是：一個看起來只有22、23歲的男青年，怎麼在行為作派上有一種老氣橫秋之感？他每次到店裡來，都是買上一個價格便宜的紫菜便當，然後再買一碗豬肉醬湯。

「好喝！這裡的豬肉醬湯真好喝！」每次喝完后，他都要這樣誇獎兩句。

最有意思的是，阿久津勝人常常是離開幾個小時后又回來了，表面上是再買一碗豬肉醬湯，實際上是利用這個機會和良子說上幾句話。這些，良子一看就明白了。

「你是什麼星座？能告訴我嗎？」阿久津勝人提出了一個話題。

「星座？我呀，我的星座是乙女座。」良子有點害羞地回答。

「那，那你就是乙女座的少女。」

「客人您是什麼星座呀？」

「蠍座，我是蠍子！」

就這樣，一來二往，說來說去，兩個人成為了可以出去約會的異性朋友。

「蠍子，你現在的工作是什麼？」

「看看，真是的，你怎麼偏偏問起我這個來了？」阿久津勝人用手搔撓著頭髮，滿臉的窘態，他說：「我也沒有多大出息。從家裡出來，想一個人生活。可是，還沒有找到合適我的工作。」

良子沉默不語。好半響兒才說：「我，我總覺得沒有固定職業的男人，沒有信用！」

「你，你討厭我了？」阿久津勝人急切地問。

「哎，你不是喜歡喝豬肉醬湯嗎？我姐夫有一個朋友是開養豬場的，我讓姐夫把你介紹過去，人家可能給你一份工作。這樣，你就可以天天都喝到豬肉醬湯了。」良子調皮地眨眨眼睛說。

富山市以盛產海鮮水產品名聞日本。在這個地方經營養豬畜產業的人，常常被人側目以視。

「良子只要不嫌棄的話，我，我就去干！」阿久津勝人好像在下著什麼重大的決心。

良子的臉上綻出花一樣的笑容。接著，她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其實，我早就想從現在住的地方搬出來。倒不是討厭便當屋的工作，就是覺得和姐姐姐夫住在一起不方便。如果勝人你有了工作，我……我……我就搬到你那裡去……」

「好，好，就這麼決定了！」阿久津勝人興奮得連連擊掌，他突然反問：「你不是姐姐帶大的嗎？怎麼會覺得不方便？」

「他們夜裡老是發出奇怪的聲音。開始的時候，我還擔心是姐姐病了，或者是姐夫欺負姐姐，還傻乎乎地問過姐姐是怎麼回事。現在可好，他們好像是特意發出聲音，成心讓我聽見似的。」

「哈哈……」



二、吃驚，從吃藥開始

富山市位於富山縣的中部，瀕臨立山高峰和富山灣，是一個自然環境豐饒優美的平原地帶。這裡的人們享受著自然的恩惠，具有旺盛的生命力。具有300多年歷史的越中富山草藥業，也是馳名遠近的一個產業。

為了與良子早日居住到一起，阿久津勝人登門拜訪養豬場的老闆白石平吉，打算在這裡就業。

「我已經聽說這件事情了。你小子，真的想在這裡好好乾嗎？」

「想，我會好好乾的！」

「行，我知道了。那我就雇你！」

「謝謝！謝謝！太謝謝您了！」

白石平吉是一個身體微胖、皮膚白皙的中年單身男人。他非常喜歡用鼻子哼唱石川小百合的《風之盆戀歌》，這好像已經不是他這個年齡應該唱的歌了。

「我讓你看點好東西。過來！」

白石平吉用手攥住種豬的生殖器，向一個開口瓶里搓擠精液的時候，特意把阿久津勝人叫了過來。阿久津勝人從來沒有看見過這種景象，臉紅紅的還有些不好意思。白石平吉則熟練地用手指頭上下捋動著種豬的生殖器，好像在波動算盤一樣悠閑自得，那頭種豬也十分舒服地發出「哼哼」的聲音呼應著。

「過幾天，這個工作就由你來做。對了，我還要問問你，你和我朋友的妹妹，已經幹了嗎？」

「啊？沒，沒，還沒有……」

「是嗎？那好，我來給你開開苞！」

「什麼？」

白石平吉毫不理睬阿久津勝人的驚訝，一邊用手摸著他結實的屁股，一邊拉著他進了辦公室，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一片葯，命令般地說：「把這個吃了！」

阿久津勝人不知所措，白石平吉就在旁邊催促說：「別擔心，不是毒藥！」

後來，阿久津勝人才知道，那是韓國產的一種春藥。

誰都不會想到，白石平吉解開皮帶，「刷」地一下脫下褲子，把肥白的屁股撅在辦公桌上，回頭對阿久津勝人說：「把你那東西放進來！」

「我，我……我可沒有這種愛好。」

「嘿，你小子，是我雇你，我給你碗飯吃，懂嗎？你還不應該讓我舒服舒服？」

「可，可，可你也不能讓我幹這種事情呀！」

「別廢話，來吧！」白石平吉迫不及待地把屁股抬得更高了。

阿久津勝人咧著嘴要哭出聲來。

白石吉平撅在那裡大發雷霆，說：「我不是讓你吃藥了嗎？！」

回家的路上，阿久津勝人腦子裡迷糊糊一片。這叫什麼事啊！突然，良子的肉體猶如海市蜃樓般浮現在眼前。

需要補充一句的是，在富山的漁津海岸，有時候可以看見海市蜃樓的奇觀。當這種奇觀出現時，有關部門就會拉起「嗚嗚」作響的蜂鳴器，讓觀光客人前去海邊觀看。

阿久津勝人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怎麼會想起了海市蜃樓，想起了良子的肉體。他又彷彿聽見良子在對他嬌滴滴地說：「放進來吧，勝人！」

「行，我知道了。我喜歡豬肉醬湯，但我可不是種豬啊！」他記得自己是這樣對良子說的。

進家后，向大家報告了白石吉平決定僱用自己的情況后，不僅是良子高興，良子的姐姐、姐夫也很高興。他們說要好好慶賀一下，一是要慶賀一下阿久津勝人有了工作，二是要慶賀一下良子喜遷新居。

這時，只有阿久津勝人一個人在竭力掩飾內心交錯翻騰的情感，卻又不能對任何人說。



三、錯亂，在非正常的性交往中

飯桌上除了豬肉醬湯外，還有墨斗螢魚。每到一定的季節，這種身長五、六英寸的螢魚，便會一群一群地出現海上，到了夜間，就可以看到它在海面發出的妖艷的藍白色的光亮。這種魚被日本人稱為「海的寶石」。

四個人一邊喝酒一邊歡談。時間很快過去了。當姐姐姐夫告辭離開后，良子立刻投入進阿久津勝人的懷抱，熱烈地親吻起來。

人家都說乙女座的女孩子像羞花的美女，可這個時候的良子已經不害羞了。

「勝人，我，我呀，剛見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你，就有一種想和你做一次的感覺，你這個蠍子呀！」

良子雖然早已不是處女，但還沒有品嘗過女性真正的高潮。她對自己今晚的積極主動也感到很吃驚。女人，遇到自己愛的男人，就是這樣嗎？

良子把舌頭伸進阿久津勝人的熱乎乎的嘴中，巧妙地舔吮旋轉。阿久津勝人積極地回應著，和良子的香舌攪拌在一起。唾液從唇邊溢出，但不妨礙情感的升溫。

「啊！勝人！」

良子覺得自己的乳房膨脹起來，乳頭也挺立起來，雙腿之間也漸漸發熱，全身開始微微顫抖。她閉上雙眼，感覺自己正在冉冉升向天空。

我愛這個男人。想到這裡，良子的眼睛里噙出淚花。這就是女人！

「勝人，我愛你！」睜開眼睛的良子，像給洋娃娃脫衣服那樣，一點不害羞地給阿久津勝人脫下衣服……

難堪的是第二天。白石平吉一點都不放過阿久津勝人，見面就問：「哎，和我那妹妹干啦？」

「啊，干……幹了。」

「那好，我給你上下一課。」

也不管阿久津勝人是否同意，白石平吉三下五除二地把阿久津勝人的衣服全部扒光，然後在他的屁股上塗抹藥劑。後來才知道，這也是一種具有即效性的春藥。

這次，在阿久津勝人看來比上一次蒙受的屈辱更加慎重。上次，好歹他還是「進攻型」，這次他則要順從地做「被動型」了。

不要說有疼痛，比疼痛更重的是精神遭受的打擊，讓他近乎處於瘋狂的狀態。

「起來吧，過些日子我就教給你。女人是什麼？女人就是一個書包，你往裡面裝什麼，她就有什麼，她就會變成什麼。知道嗎？」

新婚的住地，工作的場所……來來去去，干與被干。阿久津勝人的精神狀態正在向錯亂的方向前行。



四、瘋狂，成為日本第一個具有個性的案例

白石平吉開始送給阿久津勝人一種又一種藥物，不懷好意地勸阿久津勝人把良子當作對象，也來嘗試一下。

他給阿久津勝人講解著藥物的功能，還敘說著自己從草藥中提取的內容。這些藥品吃下后，煽動起來的是一種異常的性慾，耳邊能夠聽到的只是呼呼的風聲。

開始的時候，良子看著藥片搖頭，說：「別這樣。葯這種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我如果不吃這種葯，我們倆人就不能……」

女性的意志並不堅強。沒過多久，良子開始吃藥了。一次、兩次，在吃藥以後，良子身上出現了讓阿久津勝人吃驚不已的事情，他們的性生活逐步進入癲狂。

有的時候，吃藥的良子會急匆匆把全身的衣服撕扯下來，對著阿久津勝人大喊：「快點！快點！」有的時候，看著阿久津勝人懶洋洋的樣子，良子就自己使勁地揉搓乳房，用尖尖的指甲狠掐乳頭，或者貪婪地嗅聞自己腋下散發出來的體臭，或者把手伸向平坦腹部下的茂密三角區猛撓，或者將手指伸進生命的大門，然後把抽出來的濕漉漉的手指放在自己的鼻子下……

這一天漸漸來到。

良子又撲到全裸的阿久津勝人的懷中，用手攥住那昂頭前伸的男性象徵。她俯下身去，用唇吻，用牙咬，在濕潤的口腔里做著送進拉出的事情。陷入興奮狀態的阿久津勝人使勁地攥住良子的烏黑頭髮，往前拽，往後推，這已經不是簡單意義上的口交了。

兩個人狂喊著，阿久津勝人持續地射精，良子拚命地往嘴裡接收，來不及的時候就把它塗抹在自己的臉上。

藥物的作用，讓阿久津勝人久挺不衰。

進入癲狂的良子一會兒大大地張開嘴巴，一會兒平躺下展開雙腿，一會兒像狗一樣匍匐在床，最簡單的語言在室內回蕩：「放進去！放進去！我求求你，放進去！」

他們的耳邊能夠聽得到的只是呼呼的風聲。據說，這是藥物的最佳效果。

一邊是一個多次摩擦后已經紅腫疼痛卻毫無所知的部位。一邊是一個再也射放不出液體卻依然堅硬的肉柱。

兩個人筋疲力盡，失神地倒在地上。世間的男人和女人，有時就在人與獸的中間地帶遊盪徘徊。

良子的姐姐注意到他們兩個蒼白的臉，好心勸說他們：「你們兩個人有點不對勁。兩個人趕快去醫院看看吧。」

得到的回答乾脆利索：「真煩人！」

良子清醒的時候，也曾對阿久津勝人說過：「別這樣了。你要是不把藥物停下來，我就和你分手。我不想讓自己變成瘋子。」

但是，阿久津勝人已經剎不住閘了。他喜歡那種混屯不清飄飄欲飛的感覺，他喜歡那種堅挺不倒稱雄為霸的勃硬，他喜歡那種女性揭去面紗后赤裸瘋狂的場面。

這天夜晚，阿久津勝人又在酒杯中置放了藥物，他突然想起了白石平吉看似是名言的話語：「女人是什麼？女人就是一個書包，你往裡面裝什麼，她就有什麼，她就會變成什麼。知道嗎？」

將阿久津勝人引上邪路的同性戀男人白石平吉，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沒有人能夠知道了。

久服藥物的阿久津勝人卻產生了出人意外的突變，一種藥物后的精神意識障礙出現在他的身上。阿久津勝人舉起菜刀殺害了良子，然後赤裸著全身從屋裡奔跑出去，奔向警察署……

因為濫用藥物而引發起社會事件並不稀奇。但在日本全國，因為濫用藥物引發的血淋淋的殺人事件，這還是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