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眠36小時：戈登-海沃德重傷之後相關人士的口述回憶

所有人都想拚命地去忘卻海沃德受傷的那一瞬間，但是偏偏這一幕印在了所有觀賽者的記憶中。那一聲碰撞的巨響，不知所云的解說，死一般的寂靜，都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將近一年前，戈登-海沃德在常規賽揭幕戰第一節還剩6分49秒時嘗試空中接力時遭受重傷。他在下落時腳的落地方向不對，導致脛骨骨折，腳踝脫臼，缺席了他在凱爾特人第一個賽季之後的全部比賽。自此，海沃德開始了艱難的恢復期，同時還得經受鋪天蓋地的質疑，那些有關他是否還能恢復到全明星水準的質疑。

在海沃德重返賽場，開始他在凱爾特人的第二個常規賽季之前，The Athletic對於經歷了這次事件的相關人士進行了採訪，從而將海沃德從受傷到康復的故事補充完整。

「海沃德腿斷了」

艾爾-霍弗德，隊友：

出事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我看著海沃德躺在地板上。我記得看到他的足部的時候就感到害怕，非常地噁心。看著他躺在那兒一臉痛苦的樣子，你可能以為他當時已經休克了，但我看得出他還清醒，完全感受到了疼痛。

傑米-楊，凱爾特人助理教練：

雖然受傷的地點在賽場的另一端，但依然能看到受傷的可怕場面，所以我立刻轉過頭去。隨後我就感到十分泄氣，因為看到了受傷的嚴重性我就明白賽季前的雄心壯志此刻全都化為了泡影。

邁卡-施魯斯貝里，凱爾特人助理教練：

我沒有看見他倒下的那一刻，所以我當時大吃了一驚。我就看到了球場地板上一團糟，看到傑倫-布朗抓著球，把它藏了起來。接著我看見了其他人的反應，之後罰球區就被清空了。然後我才見到海沃德躺在地板上。所以剛開始我想的是：「這他媽到底怎麼了？」

賈森-斯梅瑟斯，海沃德的訓練師：

我們當時和他的父母坐一塊兒。當他倒下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出事了。一下子所有人都想了解發生了什麼，但我真是在他倒下的那一刻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很古怪的是，我當時沒有那種時間頓時凝固的感覺，而是覺得「這下傷得肯定不輕」。這聽起來可能有點冷酷無情，但確實落地的那一瞬間我坐在那兒就說道：「他的腿斷了。」因為我們坐在球場的另一側，位於東南角的凱爾特人板凳席之後，所以周圍所有人都還沒搞明白狀況，想知道出了什麼事。

克里斯滕-里德洛，TNT場邊記者：

那個回合的動作是什麼樣，他做了什麼我都記不太清了，就記得耳邊聽見凱文-哈蘭在大喊：「海沃德的腿斷了！」我關於那晚的記憶是從這一刻起場面才開始變得清晰的。

霍弗德：

我去查看了他的情況。當時那種情形下我唯一所想的就是在擔心自己的隊友。不過我仍然記得旁邊的人在跟我們說，必須先讓訓練團隊進場做好他們的工作。當時真的是非常心煩意亂。

丹尼-安吉，凱爾特人籃球運營總裁：

看到了那一回合之後，我滿腦子想的只有海沃德了。他投入了大量的時間努力訓練，我們球隊在歐文、海沃德和霍弗德的帶領下打得特別出色，但一切都突然間灰飛煙滅了。

羅賓-海沃德，戈登-海沃德的的妻子：

比賽在克利夫蘭進行，所以我在家陪伴兩歲的女兒們。當時我剛剛把她們安頓上床，走進娛樂室準備關掉電視時，恰好就看到了那一幕。我當時沒弄明白。直播方也沒有給回放，於是我自己在電視上回放了，然後就震驚了。對我來說真是無妄之災。沒有人能預料到發生這樣的慘劇。

里德洛：

我望向海沃德，卻發現他異常地平靜，彷彿尚未感覺到痛楚。但是場上場下球員們的表情讓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我記得傑倫-布朗走向我所處的記分台時，表情幾近崩潰。

傑倫-布朗，凱爾特人側翼：

我瞥了一眼他的腳踝，發現是我從來沒有看見過的狀況。所以我會有那樣的反應，我當時被驚嚇到了。這樣的傷勢看著都疼。

里德洛：

我記得德維恩-韋德單膝跪地，像是在給海沃德祈禱。

施魯斯貝里：

當時史蒂文斯去看海沃德的傷情了，我們隊的球員稀稀拉拉地散在球場四周。於是我儘力把他們都聚到一起，這樣可以互相交流，一起承擔恐懼和痛苦，球隊不應該在那麼煎熬的時刻一盤散沙。

謝米-奧傑萊，海沃德隊友：

施魯斯貝里點了我的名字：「謝米，給我們做個禱告吧。」每個人看起來都心神不寧，所以我便禱告「主啊，求你讓我們能夠把注意力放在比賽中來」。我還祈禱海沃德能夠儘快回歸賽場，祈禱他的傷勢不是那麼嚴重。現在他傷愈歸隊了，我覺得他的傷情顯然沒有糟糕透頂。我當時就試著讓大家把注意力放到比賽中來，這是當務之急，也是他所期待我們做的，因為他一直都想幫我們贏下這場比賽。

施魯斯貝里：

我把大家聚攏到一塊兒，說「現在我們幫不了海沃德什麼，但我們得儘力去贏下這場比賽」。不過沒有人的心思在比賽上，每個人都惦念著海沃德。

奧傑萊：

我覺得人各有所長，我最大的優點就是精神頑強。所以海沃德受傷之後，我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作好繼續比賽的準備。

霍弗德：

當時我和所有隊友都感覺不想再打比賽了。我真的不想再打了，只想待在海沃德身邊。但另一方面我們又得眾志成城地去把注意力放回到比賽中來。那段時間情緒非常複雜。

奧傑萊：

在出了這樣的事之後我們是很難繼續去上場儘力打比賽的。我覺得當時應該做下深呼吸，重新回到賽場。

即便海沃德退場了，在凱爾特人眾將心裡他的身影卻揮之不去。在海沃德受傷前球隊以9-12僅僅落後3分，但接下來分差一度被擴大到18分之多。與此同時在場下凱爾特人和騎士兩隊一起合作，尋找海沃德傷情的處理方案。

邁克-扎倫，凱爾特人副總經理：

在賽場上，克利夫蘭騎士的隊醫們給海沃德做了非常好的處理，給他的腳踝複位了。因此他不必第一時間被送往醫院。我當時以為海沃德得被送去醫院了，隨後收到了來自騎士經理科比-奧特曼的簡訊，說海沃德在他們的更衣室里。所以我就去了他們更衣室。

里德洛：

當他們把海沃德放在擔架上抬下場時，我記得自己站起身來，感覺膝蓋虛弱無力，不停顫抖，只能繼續坐回位置上。整個兒場面真是讓人心有餘悸。直播方取消了我負責的記者採訪環節，本來在第一節結束后我得立即採訪布拉德-史蒂文斯的。我那會兒一時詞窮，都不知道可以問他些什麼。當我得知採訪取消后，我便知道接下來的重點就是弄清楚海沃德受了什麼傷，讓大家了解海沃德當晚，乃至於整個賽季的情況。

「我們得去見他」

扎倫：

令我們驚異的是第一個回來探望海沃德的球員是以賽亞-托馬斯。（小托馬斯在八月被交易至克利夫蘭前曾招募海沃德前來波士頓，作者注）這讓我們讚嘆不已。

斯梅瑟斯：

畢竟這受傷不是發生在我們自己身上，所以我們也手足無措，想著「我們該做什麼好呢」。所以我們商量一下，覺得應該找到去更衣室的路。我們找到了一位引導員，說「我們是戈登-海沃德的家人，我們得去看看他」。於是工作人員帶著我們去了訓練房，我們到的時候海沃德正好出來，於是陪著他去做了X光檢查。

扎倫：

他們（海沃德的家人）過來了，在醫生們互相交流的時候，和我們球隊工作人員一起待了一會兒。最終我們把海沃德送回了我們的更衣室。

里德洛：

我在更衣室外等候勒布朗-詹姆斯，等他來了以後問他：「你去更衣室里看過海沃德了嗎？」他看著我，露出一副「我應該這麼做嗎」的表情，然後說「我剛剛回浴室了」。我問他海沃德的情況好不好，他搖了搖頭，就跑回了賽場。

扎倫：

我們在手機上把X光片給自己的隊醫看了。從那會兒開始，我們所有人都在接下來的工作中保持步調一致。


安吉：

我不在比賽現場，所以我打電話和他交流了一下。然後和我們的隊醫，訓練師進行了交流。

里德洛：

在騎士的更衣室能夠更好地處置海沃德，使他受到良好的照看，接受仔細的檢查。主隊更衣室里有醫療設備，客隊更衣室里並沒有。

扎倫：

所有在場上未完成的安置和包紮工作全在他們的更衣室里完成了。我們對他們的醫療團隊致以崇高的敬意，他們照顧海沃德真的做得非常好。

里德洛：

當晚接下來的時間裡我真的一點沒有關心其他的比賽，我一直待在更衣室旁邊的走廊上，等著最新的消息。

斯梅瑟斯：

我有種這是場玩笑，這是場惡作劇的感覺，就在想：「老天啊，你給我們安排了這麼一場慘劇，什麼時候能告訴我們『這是個玩笑』呢？」整晚上都有種在做噩夢，難以置信的感覺。

里德洛：

我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是幾年前克萊格-賽格和我說的一段話：「你得記住，你在場邊說的每字每句，都可能是各位妻子、母親獲取自己丈夫、兒子身體狀況信息的第一手消息來源。」在那一刻，我實實在在感受到了這句話的含義。我想著因為明天晚上凱爾特人會在主場打揭幕戰，所以海沃德的大部分家屬都不在克利夫蘭，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是他妻子、母親獲取到有關對海沃德狀況的最新報道。

羅賓-海沃德：

我先給我媽媽打了電話。然後爵士隊總經理的妻子給我打來了電話，因為我們的關係很親密。凱爾特人方面我還沒有認識的人，不過接著他們就開始來聯繫我了。有位和我十分親近的女孩兒，是現在布拉德-史蒂文斯的助理凱瑟琳-尼姆-林奇，她來拜訪了我，我才終於聯繫上了丈夫。跟他通話的時候很難受，因為所有人都在他身邊，他卻在和我通話的時候哭了。

里德洛：

那一晚真的很煎熬，因為在社交媒體上充斥著各種有關更衣室內外情形的報道，但大部分互相矛盾。作為全國電視台的記者而言，我最重要的事就是要確保報道的內容精確無誤。我刷新一下推特可以有一千多條消息來詢問我海沃德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他腿斷了。不過在場館內的醫生和訓練師們作出診斷，或是准許把海沃德轉給球隊看管之前，我們對他的情況也是一無所知。

施魯斯貝里：

中場休息的時候我們進了教練室，我記得在那兒我們和球隊作了交流。然後我走回訓練房，再和待在那兒的海沃德，以及他的父母、訓練師進行了溝通。這時候我有機會可以祝願他儘快好轉，祝願他必有後福，告訴他大家都在為他禱告，都在挂念著他。
楊：

我記得當時沒聽見有加油鼓勁的聲音，我只記得去看望他，看著他躺在那兒的時候聽到了嘈雜的議論聲，比如騎士方面的人員說著要去看看海沃德的狀況。

凱爾特人在中場休息的時候以38-54落後。但是在霍弗德和前隊友傑-克勞德發生衝突並吃到技術犯規之後，他們以驚人之勢開始追回比分。與此同時，在球館內部開始準備把海沃德運送出場。

施魯斯貝里：

那會兒離海沃德傷退也有一段時間了，球員們開始重新振作精神，不再去過多地考慮海沃德的情況，而是把注意力放回了球場。但我們什麼都沒說，沒喊戰鬥口號，也沒有豪言壯語之類的東西。
霍弗德：

可能是克勞德當時在喋喋不休地說著垃圾話激怒了我。要是有人對著我噴垃圾話，那對面的球隊就會倒霉了。

楊：

我覺得這場比賽是我們整個賽季的一個縮影，我們在開局的時候一落千丈，之後又強勢反彈，在比賽，乃至衝突中完全展現出了鬥志。

霍弗德：

克勞德當時肯定說了垃圾話。因為那晚我狀態並不好，但在領到技術犯規之後我的鬥志一下子被點燃了。

凱爾特人在最後時刻還手握著幾分的領先優勢。不過詹姆斯帶領騎士扭轉了局面，在凱里-歐文的壓哨三分不進之後以102-99獲勝。

楊：

我們的球員都站出來予以還擊了。我們雖然沒能贏下比賽，但在當時的情形下我覺得已經做得非常棒了。

斯梅瑟斯：

等了這麼久終於迎來了揭幕戰，我們一眾朋友都很激動，開車從印第安納波利斯來到克利夫蘭看比賽。可誰知道比賽的大部分時間我們都待在了凱爾特人的訓練房裡。我們坐在那兒的時候想著：「日，現在我們該干點啥？」當時我們試著搞清楚每個人應該做些什麼，比如，他的父母會和他一同前往波士頓嗎？最後我們開著他父母租來的車回去了。我們一直就在做這些善後工作。

扎倫：

等比賽結束后，我們得把海沃德父母的租車開到場館來把海沃德的家人朋友們接走。這些都是善後事宜。騎士方面的工作人員從醫療成員到安保人員都非常熱心幫了我們很多忙。整個兒晚上我們都在忙著善後。

里德洛：

我覺得那一晚的工作經歷勝過我之前所有轉播比賽經歷的總和。面對這樣的狀況事先是毫無準備的。當時真的就是做個深呼吸冷靜一下，接著便準備把接下來的比賽任務好好完成。報道傷情比起比賽本身來說真的更有意義。這彷彿是個改變場上球員生涯軌跡的時刻，也是完全是個改變了海沃德人生軌跡的時刻。我想的就是要確保用詞恰當，完成好自己的報道。

扎倫：

在許多危機事件中，人們所想的只是把眼下的事情給完成了。有人需要打石膏，旁邊的人就會去藥店幫他買，藥店的人再把石膏賣出去。這都是一連串的事情，沒有人會去想到在當時那麼一個情形下，背後還發生了多少故事。

施魯斯貝里：

當時每個人還是有些渾渾噩噩。沒人知道應該去做什麼，應該去了解什麼。他們沒有表現出那種歇斯底里的恐慌，但是精神狀態都不好。在他們從克利夫蘭回來很長一段時間后，才和醫生，以及其他人進行交談，講述接下來的一系列計劃安排。

里德洛：

我記得我跟著凱爾特人的醫療團隊把戈登-海沃德的擔架抬到了騎士方面的停車場。那會兒還沒有決定是否要送他回波士頓，還在商量是把海沃德送到克利夫蘭診所還是帶他上飛機回波士頓。

扎倫：

當時我們進行了很多次討論。我們知道雖然他的傷情已經控制住了，但必須儘快接受手術。所以問題就是我們選擇在克利夫蘭手術還是回波士頓手術。如果是回波士頓，那我們怎麼帶他回去呢？於是我們意識到，之前大家都默認帶海沃德乘我們的球隊專機回波士頓。但問題在於，海沃德得待在救護車裡，我們需要在克利夫蘭的機場得到地勤許可，允許救護車上機。這一點我們始料未及，他們不允許車輛進入機場跑道。我們花了好一段時間才解決了這個問題。

里德洛：

在比賽結束后，凱爾特人方面把海沃德帶出了球館。我記得當時自己在往回走去球館的路上感到如釋重負，想著：「好了，這兒告一段落，我得去球館採訪勒布朗了。這可是TNT的揭幕戰之夜啊！」


施魯斯貝里：

離開克利夫蘭的時候還是一切照舊的，海沃德在和我們在一架飛機上，別的也都沒什麼異樣。

奧傑萊：

飛機上一片肅靜，有種宛如夢幻般的感覺。我們輸了比賽，海沃德傷退，球隊前途未卜。但我們都明白，從那一刻起整個賽季都被改寫了。

「我還能再打球嗎？」

扎倫：

我們基本上只能從舷梯把海沃德抬上飛機，在飛機上把他的腳安置在一張桌子上。我們聯繫了一輛救護車在漢斯科姆機場與我們會合，等到了機場再照舊從舷梯把他抬下來，立刻送他去醫院。我記得史蒂文斯當時負責抬著海沃德，我在機艙內布置用來安放他腳的桌子。

羅賓-海沃德：

在飛機降落後，我在機場見到了他。

扎倫：

我們醫療團隊中的布萊恩-多蘭幫了大忙，確保海沃德的腿沒有變形。整個飛行途中他都在海沃德身邊，保證飛行過程中海沃德的腿靜止放在桌子上。飛機稍有些顛簸，但問題不大。

布萊恩-多蘭，凱爾特人助理運動訓練師：

飛行途中一切順利。爬升做得很好。

羅賓-海沃德：

我進了救護車陪著他到了醫院，之後在醫院待了很長的時間，因為整整用了兩天討論誰來操刀手術。而我們在想，是回印第安納波利斯找波特醫生呢，還是留在這兒？等待手術的這兩天真是我人生中最漫長的兩天時間了，因為他憂心如焚，垂頭喪氣。那是個風風火火的夜晚。飛機大概在凌晨兩點降落，整個狀況一團亂麻。

扎倫：

史蒂文斯夫婦和我各自開車跟著到了新英格蘭浸會醫院。

斯梅瑟斯：

第二天早上我們都筋疲力盡，想著：「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醫療專家們在討論手術準備的同時，海沃德錄了一段視頻，告訴凱爾特人球迷們「我會痊癒歸來的」。這段視頻在第二天晚上的凱爾特人主場揭幕戰上，放到了大屏幕上播出。同一天晚上，海沃德接受了長達七小時的手術來修復他的踝關節。

羅賓-海沃德：

我應該整整36小時沒睡覺。


安吉：

當他準備接受手術的時候我在醫院裡。當時有很多人在場，商量著各種事情，裡面就有他的經紀人、他的妻子，以及海沃德本人。

羅賓-海沃德：

不管我說得再多，他總是要接受手術的。

斯梅瑟斯：

她（海沃德妻子）從頭到尾都很焦急。但她控制著海沃德的情緒，和他坦誠相待。我覺得她幫助海沃德平和了心態，使他保持積極樂觀。

羅賓-海沃德：

顯然，他根本睡不著，太痛苦了。人們在他身邊進進出出，他的父母就在波士頓城裡，凱爾特人的許多工作人員都不停地來幫助他處理各種事宜。在房間內大概有六、七名醫生，還有在印第安納波利斯的波特醫生通過FaceTime看著房裡的一切動態。在手術前他們和海沃德交談的時候，表現地儼然像一支醫療團隊。我知道不是所有醫生都要操刀手術，有些只是在旁邊監督而已。他們當中不是所有人都務必到場，但是他們全都一直在房內，真是對我們太

安吉：

他在等著接受手術，醫生之間還在進行反覆溝通。當時海沃德精神狀態非常好。


羅賓-海沃德：

當他從手術后醒來時，第一個問題便是：「我好了嗎？我的腳踝好了嗎？我還能繼續打球嗎？」護士回答他：「手術很成功，趕快繼續睡吧。」

沒有人能預料到發生這樣的慘劇。

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