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來自網路請願和現場抗議活動的壓力,古根海姆博物館(Guggenheim Museum)上月撤下或修改了中國當代藝術展「1989后的藝術與中國——世界劇場」(Art and China After 1989: Theater of the World)選取的三件涉及動物的作品。其中包括該展覽的主題作品,一個雕塑式玻璃櫥窗,裡邊原本裝有活的昆蟲和爬行動物。
某種程度上,《世界劇場》(Theater of the World)的清空也讓這件作品變得更有意義了。它的作者是在巴黎生活的中國藝術家黃永砅,作為一個樂於挑釁的人,他常常遭遇審查。他的作品《蝙蝠計劃II》(Bat Project II)複製了一架與中國戰鬥機相撞的美國偵察機的殘骸,曾被撤出2002年的廣州三年展。不過,撤展所激發的沮喪之情揮之不去,原作品由此留下不滅的痕迹。不論有心或無意,作品能留下這種長久的警示,都應成為博物館處理爭議性作品時的靈感之源:撤下,但不抹去。
再舉一例,看看藝術家是如何對惠特尼雙年展做出回應的。帕克·布萊恩(Parker Bright)曾在提爾的畫作前方待了幾天,身上穿的T恤上寫著:「No lynch mob」(拒絕私刑暴徒)和「Black death spectacle」(黑人死亡秀)。他的介入讓觀眾直面真實的身體,而不僅僅是抽象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