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寫的不賢良的女子?

菊子文

小時候讀過老舍寫的劇本《龍鬚溝》，其他的作品讀得不多。後來接連出了好幾部根據老舍小說改編的電影：《駱駝祥子》，《月牙兒》，以及電視連續劇《四世同堂》等，我才回去陸陸續續讀了他一些小說原著。老舍成功地塑造了幾位女子的形象，其中包括幾位不太美好的女子形象：虎妞、大赤包還有胖菊子。　
　 　今天再回想起來，卻希望老舍對他的女主人公們多一份寬容。　
　　 文學家和藝術家們是有善惡或美醜觀念的，也常常藉助他們作品中的人物來表達這些善惡和美醜觀念。現實中的人物卻大多是善惡和美醜並存的「灰色人物」。即便是像虎妞、大赤包、胖菊子那樣的女子，若是我們真認識他們，大約也並不是全都那麼醜惡。　
　　 在網上讀到一篇論文，是南京大學中文系李玲寫的《中國現代男性敘事中的惡女人形象》，讀來令人不禁莞爾。李玲舉的惡女人例子有：老舍的虎妞、「柳屯的」、胖菊子、大赤包，錢鍾書《圍城》裡邊的蘇文紈、孫柔嘉，曹禺《北京人》里的曾思懿，還有路翎小說里的金素痕。　
　　 李玲認為，這些女子們之所以被描寫為惡女人，是因為她們從根本上是反傳統的，男作家們醜化她們的出發點，是因為他們有一種「倚仗強大男權優勢所產生的精神優越感」。男作家們用喜劇的方法描寫這些女子，使她們的悲劇命運，比如說虎妞難產而死，也失去了悲劇性。　
　 　胖菊子和大赤包最慘。她們除了反傳統、不是祁家兒媳婦韻梅那樣的賢妻良母之外，還與日本人過從甚密。這后一點，便是為她們鳴冤叫屈的李玲，都覺得是萬劫不復的罪孽。《四世同堂》上映之後，扮演大赤包演員的兒子都覺得無臉見人，因為「大赤包太壞。」　
　　 在這個世界上　有這樣一些人，尤其是這些女人，她們的生活圈子很小，或許，國家民族這樣的字眼就從來也不曾進入過他們的腦子。就像電影《霸王別姬》中張國榮演的戲子程蝶衣。他在文革的硝煙中，居然說出了「青木要是還在，京戲就傳到日本去了」這樣幼稚的、大逆不道的話來。程蝶衣雖為男身，心態卻是女兒心態。　
　　 電影《蘇菲的選擇》（Sophie's Choice）里，梅麗爾

感覺有點道理，很多時候，個人的力量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好象除了隨波逐流沒有別的辦法，畢竟英雄是少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