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回復: 0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紐約時報: 特朗普的美國讓我第一次感覺身在異鄉

[複製鏈接]

1萬

主題

2萬

帖子

3萬

積分

貝殼精神領袖

Rank: 6Rank: 6

積分
35927
跳轉到指定樓層
樓主
華盛頓人 發表於 2017-7-23 01:35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貝佩·塞韋爾尼尼 2017年6月15日     紐約時報中文網

  

  Doug Mills/The New York Times

  周二,特朗普總統在威斯康星州密爾沃基市登上空軍一號。

  我第一次到美國是在40年前。那是1977年的夏天,我20歲。吉米·卡特(Jimmy Carter)已於數月前入主白宮。我和五個朋友在賓夕法尼亞州伯利恆租了一輛房車,遵從佛利伍麥克(Fleetwood Mac)那專橫的命令——那年夏天傳遍街頭巷尾的金曲《不要停》(Don』t Stop)——瘋狂開往加利福尼亞州聖巴巴拉,再開回去。埃爾維斯·普萊斯利(Elvis Presley)在孟菲斯去世那天——1977年8月16日——我們正駕車穿越南方,離得不太遠。但我們因為英文水平不濟而錯過了那條消息。

  自那以來,我在英語方面取得了進步,也曾多次重訪美國。我曾以遊客、居民、丈夫、父親和兒子的身份前來——1987年,我的父母命我開車帶他們在亞利桑那州各處逛了兩個星期。我曾以記者、教師、講師和作家的身份前來(我寫了一本書講述1990年代中期在美國無憂無慮的生活。)

  我為了研討會和長途火車旅行而來——從緬因州的波特蘭到俄勒岡州的波特蘭,從華盛頓特區到華盛頓州。我為總統選舉、巡迴簽售會、體育盛事和採訪而來。我記得在洛杉磯遇到的不喜歡我的麥當娜(Madonna),還有在水牛城遇到的布魯斯·斯普林斯汀(Bruce Springsteen),調音期間他讓E大街樂隊(E Street Band)「為我們的義大利客人」表演《迷失於洪流》(Lost in the Flood)。

  這一次,我為一場旨在促進歐洲和北美開展對話的年度大會而來。共有來自30多個國家的百餘名政治領導人以及工業、金融業、學界和媒體界的專業人士到會。我們一起度過了美好的三天。你一眼就能分清美國人與歐洲人——穿襯衫和輕盈夏裙的主人,與穿毛衣和風衣抵禦猛烈的空調冷風的客人。主會議室很大。但還不夠大。裡邊有一頭金色大象,其身影令人揮之不去。他的名字叫唐納德·特朗普。

  40年是一段很長的時間。常常到訪美國的我本以為,自己已經體驗過這個國家的每一種氛圍。但我錯了。我從未見過如此以自我為中心的美國人。一個在此刻身處美國的歐洲人趕上了一個古怪的時機。人人都很友好,議程中也有一些跨大西洋議題。但美國人的心思似乎在別的地方——往東幾英里處的白宮周圍。由於種種原因,他們似乎仍在設法慢慢習慣自己的新總統——不論是敵是友。大會第三天關於歐盟未來的討論,就像某個周五下午的數學課一樣激起了興奮之情。

  不管你怎麼看特朗普,他都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很難被約束。他正利用去年11月的意外收穫做他猛然想到的任何事情。他完全不可預測。他的支持者享受這一點;他的反對者則不然。但每個人都感到迷惑。我曾經或許有些天真地以為,這個國家,或者至少是大多數與時俱進的國人,眼下應該已經歸於平靜。錯了——我遇到的人和七個月前一樣茫然。

  我們相遇之時,特朗普總統正宣布會讓美國退出巴黎氣候協定,那是在他未表態支持北約第五條的幾天後——該條款規定,對一個締約國的攻擊會被視為對全體締約國的攻擊。阿肯色州的一些選民或許並不在意,但我們與會的大多數人都很在意。

  我試圖傳遞一個歐洲人對特朗普的說辭的觀感。美國人或許會討論「美國優先」這一讓人聯想起法西斯主義的字眼是否妥當,但歐洲人更關心的不是措辭,而是措辭背後的意圖。如果美國優先,那歐洲是處於第二位或第三位嗎?還是說排在後邊?

  一種新的美國例外主義?更有可能的是,一種反覆重現的美國式虛妄:要自給自足。特朗普的國家安全顧問、陸軍中將H·R·麥克馬斯特(H.R. McMaster)和國家經濟委員會(National Economic Council)主席加里·科恩(Gary Cohn)在《華爾街日報》(The Wall Street Journal)上撰文稱,「這個世界不是『全球社區』,而是各國政府、非政府力量以及企業為了利益參與其中、相互競逐的競技場。」真的嗎?你們如何看待美國和歐洲——攜手——擊敗了納粹主義和共產主義?它們如何發展壯大、為本國公民創造財富?是相互幫助還是「為了利益而在一個競技場上相互競逐」?

  或許這僅僅是一種修辭,或許歐洲人的反應更加感性而非理性。但如果你和某人——可以是一個合作夥伴,一個朋友,或者一個友邦——相識已有40載,情感是很重要的。當我思及這些情感,思及跨大西洋地區團結一致的精神時,我會回想起從9·11事件到註定沒有好結果的入侵伊拉克之間的那些歲月。北約成員國曾一道進駐阿富汗,同仇敵愾地應對我們共同的安全——更重要的是我們共同的價值觀——所遭遇的挑戰。

  那種情感已經褪色,但我一直希望它在挑戰降臨之際重現:鑒於我們有太多共通之處——歷史和民主,自由和法治——而世界又如此混亂,精誠團結至關重要。現如今穿行於美國,我擔心那種情感已經消失了。但我隨即意識到——我來這兒待這麼長時間,有著充分的理由。

  最後那個晚上,我和幾個新認識的美國朋友聊天。「美國時不時地忘記歐洲這個老夥計,和世界上的一些新夥伴墜入愛河,」我說。「在1980年代是日本,在1990年代是俄羅斯,在2000年代是中國。去吧,儘管去風流快活!但別忘了——跟你們結婚的是我們。」

時代小人物. 但也有自己的思想,情感. 和道德.
您需要登錄后才可以回帖 登錄 | 註冊

本版積分規則

關於本站 | 隱私權政策 | 免責條款 | 版權聲明 | 聯絡我們

Copyright © 2001-2013 海外華人中文門戶:倍可親 (http://big5.backchina.com) All Rights Reserved.

程序系統基於 Discuz! X3.1 商業版 優化 Discuz! © 2001-2013 Comsenz Inc.

本站時間採用京港台時間 GMT+8, 2024-6-7 11:56

快速回復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