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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岩松,楊瀾作客《藝術人生》 共同袒露主持人歷程(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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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odai 發表於 2005-3-5 22:19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當朱軍採訪這兩個人的時候,不知道他心中是否也有一絲緊張?因為要採訪這兩個人是需要足夠的準備、足夠的功力和足夠的勇氣。他們是白岩松和楊瀾,中國現任主持人最頂尖的兩位。在現場的白岩松還是和電視中的他一樣,依然有些憂心忡忡。說到自己夫人的時候,他透露感謝夫人的方法,就是每天晚上盡量都回家吃飯。而有著極高的知名度、幸福的家庭的楊瀾卻表示,如果節目收視率不高,是因為自己做得還不夠好。
說「主持人」
白岩松:就是靠說話來掙工資的人
楊瀾:講故事的人
主持人:見到你們二位,我想,首先應該問一個多多少少深刻一點的話題。用一句話來形容主持人這個行業,誰先來?
楊瀾:這個好像涵蓋著很大的一個方面,主持人這個行業,岩松你先來吧。(大笑)
白岩松:所以主持人跟主持人之間做節目是最困難的。你不知道她何時會把話頭給你甩出來。朱軍,我不知道楊瀾是否也有這樣的感覺,我一進來的時候,馬上看「藝術人生」這四個字,我一直在琢磨,咱們走進「藝術人生」合適嗎?
楊瀾:就是說,我們跟藝術有關係嗎?
白岩松:所以「藝術」兩個字不敢,可能是跟后兩個字有關,其實他那個問題太大了,那要用簡單的話來說,就是在傳媒當中,在電視傳媒當中有一個行當的分工是要靠出頭露面、說話來掙工資的這個行當就叫主持人。
楊瀾:我是覺得主持人這份工作很有意思,他們就是在講故事。有一次我要出差,我兒子就問我,媽媽你為什麼要出差,我說我熱愛自己的工作呀,他說你的工作為什麼有意思呢,我說你媽媽一個人做節目,有很多的人能看啊,後來我兒子就說,有人看就有意思嗎。我覺得他問的這個問題很對,我們做這份工作,不是因為有很多人要來看。然後我就跟他說,你喜不喜歡聽媽媽講故事,他說喜歡,我說媽媽的工作就是講故事,把這個故事講得好聽,大家都愛聽,這就是媽媽在做的事。
主持人:看來大家對主持人這個行業的理解都不同,我覺得主持人這個行業是屬於那種在一個欄目負責露臉、負責領獎、同時也負責挨罵的就是主持人。
說「入行」
白岩松:進電視台為了掙錢
楊瀾:觀眾來信讓我不知道該不該笑
主持人:每一個人在進入這個行業的時候,心路上經歷過一些坎坷或者叫選擇,二位在選擇這個職業的時候,或者在進入這個職業的時候,你們覺得在心理上自己最重要的是什麼?
白岩松:我讓前輩先講。
楊瀾:你不要老顯得這麼年輕好不好。我跟岩松是同一年的,你還比我早一年大學畢業。
白岩松:但是從做主持人的這個角度來說,她是前輩,我是看她的節目長大的。
楊瀾:他老是讓我感到很難過,最重要的,我想就是說,你要平衡一個你自己到底是誰以及別人對你怎麼看。我記得第一個月開始在中央電視台上班,做《正大綜藝》的時候,收到很多來信,然後翻開就有一半都是在罵我的。這一半裡面呢,也有一小半是說,楊瀾你為什麼要這麼大聲地笑,可能那個時候屏幕上只能微笑,不能大笑,你笑得太大了,失去了我們東方女性應該有的文雅。然後另外一個觀眾說,你為什麼笑得不夠,使得節目看上去還不夠活潑,我就真的不知道該聽誰的意見。最後我想可能最安全的辦法,還是做自己,所以我還是做回自己,該笑的時候就笑。
白岩松:我做主持人是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完全跟這個沒什麼關係,當時我在電台,崔永元老哥當時可能看我太閑了,然後他就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說電視台正攢一節目呢,缺一策劃,然後我就想,當時工資明顯不夠用,他這說法激活了我,可以兼職,我說沒問題,然後我就去了,然後到那兒給主持人當策劃。
楊瀾:然後你就覺得他們都不如你,把他們的飯碗給搶了。
白岩松:沒有。《東方時空》開播前幾天的時候,突然我們的製片人給我訂了一張去山東的火車票,我完全蒙了。原來他讓我去山東採訪《東方之子》,那是後來《東方之子》第一期節目。當時我還說,我該怎麼看攝像機呀,人家說你管這些幹嗎,你過去在報紙不是採訪過嗎,你採訪你的,電視找你,不是你找電視,這麼著就做了,這是第二階段,就是我由策劃變成主持人。但是我真正說在心裡頭成為主持人是在1995年了,那時候才會去琢磨,我是主持人了,因為我屢次照過鏡子,在過去照鏡子的習慣當中,從來不會把鏡子里的人跟主持人這個行當連在一起。
[c]剛出道時的白岩松有點板[/c]

說「變化」
白岩松:以後想專心致志地做主持
楊瀾:十幾年過去了變老了
主持人:前一段時間,白岩松辭去了三個欄目的製片人的職務,為什麼要辭掉,就是要專心致志地來做主持人。看來你已經被自己完全地認定為主持人,你才可以辭去身邊所有的工作?
白岩松:我比12年前長得好看了。(掌聲)
主持人:我倒是想問,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比12年前長得好看了?
白岩松:兩個因素,一個是物質的,一個是精神的。12年前,那時候營養缺乏,我110多斤,現在我160多斤,我體型的變化,證明中國改革是富有成效的,這是物質的。還有一個精神的,我的一個同行叫劉爽,原來做《東方之子》的主持人,他的四個字給我的印象很深,相由心生。他說,人的相貌是可以改變的,比如說夫妻之間待長了就有夫妻相。然後他說,人慢慢接觸了什麼,你在做什麼行當,後來相由心生,你的臉也改變了,我覺得我沒有過去長得那麼尖銳了。
楊瀾:但是人不說嗎,一看白岩松事情就大了,一看崔永元就沒事了。
白岩松:所以觀眾專門看他不就完了嗎。
楊瀾:就是,我現在就來回看呢,覺得這個世界讓我感到很困惑。
主持人:你也別老說別人,咱們說說你,楊瀾在我的印象當中,這十幾二十年基本沒變。
楊瀾:您太客氣了。
主持人:基本沒變。
楊瀾:您那集《藝術人生》播完了,好多人一打電話就說,楊瀾我發現你是老了,我說你這不說的廢話嗎,哪有十幾年過去不老的。
說「行業」
白岩松:我滿意十年後的自己
楊瀾:主持人和他的節目分不開
主持人:咱們干主持人都干這麼多年了,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可能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進入這個行業。一個偶然的機會進入這個行業,做了這麼多年之後,我特別想知道,什麼樣的主持人才是最好的主持人?
楊瀾:我覺得一個主持人他是不能夠和他主持的那個節目分開的,就像朱軍和《藝術人生》已經完全捆在一起,長在一起,分不開了,我就覺得你是一個好的主持人。過去有一段時間,覺得一個主持人是無所不能的,他既可以做新聞節目,也可以做娛樂節目,也可以做少兒節目,甚至可以做體育播報。我覺得那個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其實也就說明現在的主持人越來越專業化了,業務的水準也越來越高了。我覺得一個好的主持人是和他的節目能夠生長在一起的主持人。
主持人:這好像又在批評我,我剛主持完2005年的春節聯歡晚會。
楊瀾:不是,那基本上是同類節目,你要是哪天去播《東方之子》了,我可能懷疑一下。
主持人:懷疑一下,岩松呢?
白岩松:我曾經說過一句話,經常被人誤解成說白岩松特別狂,他問我,你認為最好的主持人是什麼樣,我說希望是十年後的自己。十年前我就這麼說,但是我發現沒實現,所以我現在還得這麼說,為什麼會這麼說呢,真是覺得,就是說你不會對現在很滿意。
楊瀾:也許你永遠都不會滿意。
白岩松:永遠都不會滿意,也許十年後你還會說,我喜歡十年後的自己。
楊瀾:他們都喜歡十年前的自己。很多人會喜歡十年前的自己,白岩松比較怪,他喜歡自己變得老一點。我給你染點白頭髮吧,現在特時髦。
白岩松:你看看,現在根本不用染。有一天假如有機會,可能我們都很難有這個機會。假如有機會像球星掛靴一樣,也有一個告別賽的話,最好的主持人就是在告別賽的時候,自己去意已決,而別人戀戀不捨,我覺得那是最好的主持人。
楊瀾:這還有點意思。(掌聲)那就是說,最不好的主持人就是自己沒戀戀不捨,而別人去意已決(大笑)。
白岩松:我估計,現在我就是這樣的。
楊瀾:不要太沒有志氣,沒完成,再熬十年。
說「當上主持人的好處」
白岩松:我媽跟我特近
楊瀾:出租司機不認得真人
主持人:二位第一次被別人認出來的時候是什麼心情,還記得是什麼時候嗎?
白岩松:我好像是在一個機場被人認出來了,但是對方只知道這個人似乎見過。
楊瀾:他管你叫崔永元。
白岩松:沒有,那時候人家小崔在背後當策劃,管著主持人呢。他既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也記不住什麼欄目的名字。就盯著我半天,我印象特別深,看半天,你就知道他不是懷疑身份證不對,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楊瀾:我第一次特別有意思,我平時不化妝還跟屏幕上有很大差別的,一般人都說比屏幕上好看。我有一次坐計程車時,就跟司機那兒亂貧,也不知道說什麼,說了半天,等到下車了結賬的時候,出租司機說,我聽你這聲呀,特別像中央電視台那個楊瀾,你要長得像她多好啊。
白岩松:我這兒有一個真實的心態,有文字為證,我最早被人採訪的時候,有一篇文章的題目,我一輩子都會記著,因為它記錄了我當時最真實的心情,標題叫《媽媽在遠方看著我》。當時非常真實的想法是,原來我在北京,我媽永遠不會知道我在幹什麼,做主持人後沒有距離感了,因為她可以在電視上就看到你。
楊瀾:管你的事就多了。
白岩松:她觀察真的很細,最近你胖了,最近你瘦了,都很清楚。但是當時是我真實的心情,我說在電視上露臉,最大的好處是,我就覺得我媽跟我特近,她在看著我,是真的。


說「壓力」
白岩松:直播香港回歸緊張得每天喝酒
楊瀾:差點被《正大綜藝》換下來
主持人:二位覺得壓力最大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楊瀾:壓力最大的時候,我覺得可能我在美國留學期間吧,我那個時候,希望我自己能夠從一個綜藝節目的主持人向偏新聞類的,這種做採訪節目來轉變,當時的壓力就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又想轉又不堅決,那種左右搖擺的過程。
白岩松:我是有兩個很具體的壓力,一個是有節目做的時候的壓力,一個是沒節目做的時候的壓力,我最大的一次恐懼,用「壓力」形容都不夠,就是恐懼。1997年香港回歸,那是中央台第一次做新聞事件的大型直播,我正好負責的是駐港部隊從深圳進入香港那部分,整個直播怕自己說錯了,可是偏偏每次演練的時候,一張嘴就是,各位觀眾朋友,現在部隊已經到羅馬州口岸,嗡一下子。
白岩松:非常恐懼,然後每天晚上睡不著覺,我印象非常深,12點鐘的時候,跟我的一些朋友去喝酒,為什麼呢,喝完酒才會睡一會兒覺。
楊瀾:麻醉自己。
白岩松:對,那段日子我永遠忘不了,那真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以致於當我直播第一段做完之後,沒出錯,興奮得一塌糊塗,下午的時候,發現手機丟了。當時的聯絡完全靠手機,手機丟了之後,別人後來支援了我一個,這是第一次恐懼。第二次恐懼是沒節目做的時候。是2000年悉尼奧運會做回來之後,我就從《東方時空》出來了,我當時要創辦的新欄目叫《子夜》,我以為頂多三個月就可以創辦成,那時想轉變一下,但長達一年的時間,這個節目沒能出台。那段壓力,不是因為沒工作而有壓力,而是你突然不知道未來在哪裡,過去已經被你結束了,但是新的,你以為很快可以到來,卻遲遲沒有到來。
楊瀾:我覺得這可能是在主持的早期特別容易出現的一個問題,岩松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其實我差點被《正大綜藝》換下來。很多人不知道,真的。我在《正大綜藝》做的第一年是跟姜昆老師搭檔的,那時候姜老師提出不做了,製片人當時有一種想法是把我換掉,我只有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的時間,我有另外一個搭檔,戴老師,是二外的一個教授。說你就這三個月的時間,你來看看,你能不能做得好,如果這三個月你能做得好,你還有機會。我那時候覺得特別特別委屈,我覺得我多努力地在做呀。其實單純做一個主持人,你的命運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堅持基本上所有的稿子都自己寫,我覺得我起碼要掌握一部分我在說什麼,我想說什麼,我要表達什麼,那段時間壓力非常大。
說「理想」
白岩松:全世界分享中國主持人的成長經驗
楊瀾:節目能有好收視率
主持人:二位作為主持人,就這個行業來講,你們的2005年的理想是什麼?
白岩松:沒想到我又來了個新的本命年,因為我做主持人是1993年開始的,那年是雞年,今年是《東方時空》開播12年。我覺得理想就是向前看吧,理想就是,有一天,我們可以和全世界分享,像分享中國經濟發展的經驗一樣分享中國主持人的成長經驗。但是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我已經多大歲數了,估計我就是一個觀眾。
楊瀾:別擔心,他老是想著自己十年之後的樣子,所以你一直有盼頭,慢慢盼著吧。我的感覺是,做的時間越長,越覺得每一期節目都不容易,收視率在那兒壓著,每個星期都給你報過來,低了一個點,低了零點幾個點,你心裡都覺得忐忑不安,所以我覺得2005年把每一期節目都做好,我是相信好的節目和有娛樂性的節目可以結合在一起的,所以希望能夠有很好的收視率,同時讓觀眾覺得這期節目還有點意思,還有點幫助,我覺得就很滿意。
主持人:說到收視率,我想,我們還是順著這個話題再往下走,你們怎麼看收視率?
楊瀾:很重要呀。
白岩松:對,收視率就是你頂頭上司時常要勒你的那根繩,他拿什麼勒,就拿這個勒,因為我們沒法勒別人,我們都屬於被勒的。當你拿出一萬條道理你都覺得很站得住腳的時候,人家把這個一拿來,你立即沒道理了,就是這個,我就覺得那是根緊箍咒。
楊瀾:全世界的電視從業者,都有這個緊箍咒,那沒辦法,在同樣的緊箍咒下,還是有人做出了好節目,這個是沒法改變的一個東西。當然收視率這個東西,也不要把它絕對化,是不是能夠有一些更專業的分析,不要絕對的收視率,而有一個相對的收視率。比如說,能夠給我們一個更加具體的圖片,我這個節目的一個典型的觀眾,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他的收入是什麼樣,他多大年齡,他的學歷等等,我覺得這樣能夠給我們的幫助更大一點,如果是一個純粹的收視率的話,誰能跟電視劇去比呢?
白岩松:有時候,收視率特高就一定是好節目嗎?我這話沒有說其他欄目的意思,我就舉例。
楊瀾:一聽就嫉妒。
白岩松:不是,體育頻道裡頭,曾經創造了一個收視率,高過了新聞聯播,我們可以把那場足球比賽當成一個節目,創這個最高收視率的,達到百分之二十多收視率的時候是世界盃上,中國對巴西,你能說那是一個好節目嗎?
楊瀾:當然是個好節目了。
白岩松:0比4輸得很慘,如果要是進一個球呢,節目還不錯。開個玩笑。但是有的時候,還有一些節目,比如我會看十套的一些節目,歷史地理頻道等等一些東西,它也許收視率不是特別高,但是你要在心裡頭敬一個很尊重的禮。


說「收視率」
白岩松:很困惑
楊瀾:那只是我們還不夠好
主持人:你們會因為收視率這根繩改變你心裡固有的東西嗎?比如說你的理想。
白岩松:這也是我很困惑的問題,兩對矛盾,一對矛盾是商業跟新聞是一個什麼樣的答案,還有收視率跟良心又是一個什麼樣的答案,其實我覺得我的答案不清晰。
主持人:楊瀾清晰嗎?
楊瀾:我總覺得這兩個是可以結合在一起的,其實我們真正在做的不是一個節目,我們在爭取的也不是某一個觀眾,我們還是在做指向人心共同的一些東西。比如說岩松做的一些節目,是伸張社會的正義,我覺得這個是直指人心的,我願意做一些比較有真情實感的,只有這種心裡的東西,它是能夠跟觀眾,好像搭扣那樣勾在一起的,而這種心裡的東西,一定是很棒的。我覺得,如果我們沒有平衡好收視和我們要做一個好節目的話,那只是因為我們的功底還不夠,而不是其他。
主持人:你不會是在這兒這麼說吧。
楊瀾:我真的是這麼想的,我覺得,也許我們真的還不夠好。你比如說《美國60分鐘》這個節目吧,它開播了30多年以來,有23年都是全美收視前十名,它創造的利潤是21億美元,它的每一個主播,每年的年薪都是100萬美元以上,說明他們所得到的利潤足以付給他們這樣高的工資,然而你不能不說,它也是代表了西方專業記者的一種,相對來說是最高的一種職業水準,他們做過很多,甚至影響了歷史的重大節目,為什麼能夠同時實現,我覺得我們可以研究研究。
說「感謝」
白岩松:感謝夫人的方法――每天晚上都回家吃飯
楊瀾:做節目想找出一些人心所共有的東西
主持人:對愛你們的觀眾,說幾句你們想說的話。
白岩松:我說謝謝的頻率不是很高,包括我愛人,她可能也會說,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你從來沒送過一束玫瑰花,這可能是我的一種方式,我沒有送過一束玫瑰花,但我每天晚上都爭取回家吃飯。
主持人:而且把工資都交給老婆是嗎?
白岩松:對對,那是我的玫瑰花。那面對觀眾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一種感覺,我可能說謝謝的時候很少,但是我相信在做每一次節目的時候,就是說謝謝的機會。
楊瀾:岩松回答得很好。我想在這兒說很小的一段故事,也是為什麼我一直熱愛我在做的這個職業的一個原因。我有一次去採訪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崔奇先生,在普林斯頓大學,他告訴我,他10歲的時候,是從最貧窮的河南農村離開家,他不識字的母親一定堅持自己的兒子要去接受教育,所以給他弄了家裡惟一的口糧――饅頭,把他送上了火車。他當時不願意走,他媽媽就說,別急孩子,等秋收的時候,你就可以回來了,後來由於戰亂,他再也沒有見過他的父母,他的父母在後來的飢荒中餓死了。我記得我當時問了一個問題,我現在想起來,真的是很淺薄。我問他,如果當時你媽媽沒有把你送出來讀書,今天的崔奇會怎麼樣。他說你知道嗎,我寧可不得諾貝爾獎。如果我留在家裡朴樸實實做一個農民的話,我的父母大概不會餓死。我當時心靈真的受到一種震撼,我們以為在尋求那些成功者的故事,那些成功當然很偉大,但是那些成功的故事跟我們內心一些真實的情感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什麼。
明有物有則,索源清流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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