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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男性的精子和血液 真的能幫女性保持年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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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03-03 00:02:31 來源: 網易科學人

  受西方小電影的啟發,當代男性擅以營養價值的名義誘騙性伴侶吞下了自己腥臭的精液。另一方面,堅信精子的營養價值和美容效果者大有人在。社交網路潛移默化地決定今天大多數人的行為方式,中國人不再吃沾著夏瑜鮮血的饅頭治療癆病,也不能將吃精喝血的事擺在桌面上談,而是選擇更具社交屬性的吃穿山甲等方式來實現相關目的。茹毛飲血的時代已經過去,但宣稱「精子能美容」、堅信「血液的神奇力量」的人依然存在,就像本文描述的這樣....

  「網易科學人」是網易科技旗下原創深度科學類報道欄目

  點擊頭像並關注,每周欣賞5篇科學佳文。

  出品︱網易科學人欄目組

  

  埃及艷后克莉奧·帕特拉是埃及托勒密王朝最後一位女王,善於性幻想的現代人總是相信這個「埃及武則天」是絕世佳人,她依靠貌美不僅暫時保全了一個王朝,而且使強大的羅馬帝國的君王紛紛拜倒在其石榴裙下,(本文來源:網易科學人)心甘情願地為其效勞賣命。

  這是一個荷爾蒙搭建而成的世界,偉大的建築、優美的文字、成功的著述,一切都來源於荷爾蒙。在後人的意淫描述里,這位埃及絕世佳人是一位「肉感妖婦」,但丁、莎士比亞等文學家都將這位傳奇女人描述為「曠世的性感妖婦」,蕭伯納稱她是「一個任性而不專情的女性」。(本文來源:網易科學人)憑藉政治抱負、天生的姿色和「神秘而令人無法描述的駐顏術」名震地中海地區,這種傳說中超越巴黎歐萊雅和蘭蔻精華液的「神秘而令人無法描述的駐顏術」便是「吞服年輕男子的精液並以面膜的方式將其塗抹於面部」。

  

  古代的人類學觀點(薩滿巫師)延續至今,人們相信年輕男性體內擁有旺盛的活力

  埃及艷后即便美得飛上了天現在也只是白骨一堆,與我們的生活沒什麼卵關係——事實究竟如何非本文之目的。但仔細探究發現,受西方小電影的啟發,當代男性大都以營養價值的名義誘騙性伴侶吞下了自己腥臭的精液。另一方面,堅信精子的營養價值和美容效果者大有人在,坊間確實長期存在各種關於採用男性精液幫助女性駐顏的偏方,或塗抹、或下服,描述不一而足,這些讓人難以啟齒的偏方,都有一個中心思想,那就是「男性精液進入女性陰道和子宮當中,不只有生育這一個層面的意義的,(本文來源:網易科學人)精子對女人的好處很多,比如幫助女性預防炎症,減輕經期綜合症,適當應用還能美容養顏等。」這種觀點在論述其科學依據時使用「激素」、「蛋白質」等現代生命科學的相關措辭:男性的精子對女性的皮膚很有好處,精子中的雄性激素和蛋白質對女的皮膚有強大的改善和保護作用,使女性皮膚變得更加光潔嫩滑,從而減少粉刺、斑點、乾燥等問題。毋庸置疑,現代科學已經證明必要性生活的好處,這對男女雙方都會有一定的益處,但這並不代表要達到這樣的效果需要採用「吃精」的方式,現代研究已經證明,「小蝌蚪」並沒有特別的營養價值,相反,其腥臭糟糕的味道會突破健康性生活的標準,讓你和你的伴侶變得越來越沒有底線,最終影響到兩個人的感情...

  

  (包括人類在內的動物界中,雄性相比雌性(女性)具有更長的生育期,衰老比雌性\女性更晚,但壽命卻不如女性長)

  以上問題將不是本文討論的重點,我們要討論的是與此相似的另一個說法認為:年輕人、尤其是年輕男性的血液,對幫助衰老者「返老還童」真的具有幫助嗎?

  在人類「科學蒙昧時期」,薩滿巫師和大多數人對血有一種盲目崇拜,堅信血的神奇力量能滿足自己和族群的慾望。這種蒙昧的信仰,持續到了21世紀的今天。其中最著名的,是17世紀初,匈牙利的伊麗莎白·巴托里伯爵夫人,這位阿姨在喀爾巴阡山脈中的賽伊特城堡里,短短几年時間內就虐待殺害了600多名少女,她喝著少女的血、泡在血中沐浴,以期獲得永遠的青春美麗...

  至於關於喝血能治療疾病的說明,更是層出不窮,(本文來源:網易科學人)在諷刺大師魯迅的筆下,夏瑜的人血饅頭趁熱吃能「治療癆病」;埃及古代詭異的古代屍體療法認為飲死人的血能治癲癇...

  而在號稱幾千年文明史的中國和名副其實的現代超級大國的美國,這樣的蒙昧也依然沒有消失。

  

  現代科學已經證明,人類並不能像蝙蝠那樣喝血而獲得營養價值,因為人類沒有進化出蝙蝠那樣提取鐵的消化機制,由於身體很難排出過量的鐵,所以任何定期攝入血液的動物都會有鐵過量的風險。雖然鐵對於所有動物(事實上大多數生命)是必需的,但在高劑量下它會變得有毒,這就是所謂的血色素沉著症。(詳見網易科學對此報道|點擊)

  

  若喝血不利於健康,那麼顯然起不到「返老還童」的作用:生命的基本原理影響下,很少哪個有病的人是看起來美麗動人的,這也正是人類願意選擇漂亮配偶的原因:至少身體健康的可能性更大,產出健康下一代的可能性更高。

  如果喝血不能「返老還童」,那麼輸血呢?

  我們不妨來看看某些癲狂的美國科研工作者的最新研究動態。

  2008年8月的一個上午,托尼·韋斯·科萊(Tony Wyss-Coray)坐在加利福尼亞州帕洛阿爾托市退伍軍人事務醫院的一個會議室里,等待其實驗室每周例會的開始。(本文來源:網易科學人)科萊是斯坦福大學神經病學教授,帶領一批研究人員從事老年病以及神經退行性疾病的研究。通常來說,每周例會是例行性的工作,日常的科學研究進展並不會每時每刻為研究人員帶來重大驚喜,但這次不一樣,一個實驗室成員在項目上有重大突破,其有著新的結果和眾人分享。

  索爾·比列達(Saul Villeda)還是一個頭髮順滑,留著山羊鬍的博士生,對工作充滿激情。過去一年中,比列達在中世紀的投機醫學上花費了大量的精力。最近很長一段時間,他正在研究老年人以及神經退化者是否可以通過輸入年輕人的血液來重獲新生。根據他的研究,這個假說並不像聽起來那麼荒謬。

  

  (只要你對人類的歷史足夠了解 你就知道人類的腦洞有多大)

  幾周以來,比列達已經對小鼠做了相關實驗。他為年輕小鼠輸入老年小鼠的血液,同時為年老小鼠注入年輕同類的血液,同時觀察這對實驗小鼠大腦的影響。要知道,大腦在老化過程中,神經元逐漸失去聯繫,隨著時間推移不斷死去。,最終,大腦開始變得不太靈光。其中一個稱之為海馬的區域,對記憶和學習功能至關重要,也是首先進入衰退的功能區,隨著年齡增長人的記憶和思維過程也逐步退化。

  巴列達的工作需要相當的技巧。實驗小鼠的大腦僅僅有花生大小。將一隻小鼠的大腦摘除下來用於檢查並不困難,但是巴列達需要使用冷凍切片機(類似於將熟食切片的機器)將小鼠大腦切成25分之一的晶片。巴列達取下40多個小鼠的大腦並將其切片,然後用一種只會和新生神經元細胞附著的染料對切片染色。在顯微鏡下,這些大腦細胞的突觸就像一棵棵棕色的小樹。

  在實驗室每周例會的前一天,巴列達和他的同事昆特?盧西恩(Kurt Lucin)到的非常早。巴列達一個接一個地用染料掃過每一個腦切片,並在顯微鏡的載玻片上計量切片上棕色小樹的數量。他花了好幾個小時來檢查200個大腦切片,其中有年輕小鼠的,也有年老小鼠的。當統計完每一個切片的新生神經元總數之後,巴列達將這些數字輸入統計程序,直至當天晚上十點他才完成全部工作。

  

  雖然已經很晚,巴列達依舊說服盧西恩一起處理這些數字。「這個實驗太長了。我想的是,如果沒有結果,至少盧西恩在這裡,還可以陪我去喝一杯。」巴列達最近這樣告訴筆者。他點擊了屏幕上那個「分析」按鈕,統計程序對所有數據進行處理,並計算出每組小鼠大腦中新生神經元的平均數量,不多久,屏幕上彈出了關於統計結果的條形圖。

  巴列達當天晚上只睡了三個小時。第二天早上,他站在會議室的演講台上,向同事們展示了年輕血液對衰老大腦的影響。「整個房間里似乎有電弧在涌動,」回憶說,「我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這些圖像時,情不自禁地說了聲『哇』。」接受年輕血液的年老小鼠大腦海馬體中產生了一系列新生腦細胞,相比於同樣的年老小鼠,這些小鼠的新生神經元增加了三到四倍。而這還不是全部結果。衰老血液與年輕小鼠的結合產生了完全相反的效果,其反而阻止了大腦中神經元的產生,使其與同樣年齡的小鼠比起來要更衰老。

  房間里的其他科學家都驚呆了。有些人也對此持懷疑態度。(本文來源:網易科學人)這是真的嗎?「這或將非同凡響。」說「是否當輸入年輕血液時,小鼠就開始產生更多的神經元細胞?這是令人驚訝的。」

  時隔七年之後,相關的研究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很多人推測輸入年輕血液僅僅是對抗衰老的假象,即便是年輕血液對小鼠大腦帶來的改變也要用善意的懷疑來對待。他們希望這種結論完全依賴於小鼠實驗,在人類中並無法證實效果。再者,也沒有人看到過此類情況。

  

  然而,這一切終將改變。2014年10月,針對其啟動了人體臨床試驗。此次實驗在斯坦福醫學院進行,年輕人的血漿被輸入到了罹患阿爾茨海默病的老年人體內,而結果預計到當年年底才能出來,這是關於年輕血液醫學效果的最大考驗。

  在漫漫歷史長河中,人們都試圖阻止衰老以實現自身的不朽 ,或者說至少將生命延緩數百年。而科學家的目標往往更為溫和。在不少發達國家,基本醫療保險以及醫療科技的進步推動了人類壽命的增長。而未來五年內,60歲以上的老年人數量將首次超過5歲以下兒童總數。到2050年,全球60歲以上的老年人將有20億之眾,這幾乎是當前的兩倍。

  統計數字之後是一個嚴峻的問題。誠然人們的壽命更長,卻不一定夠好。衰老往往伴隨著很多慢性病的發生,譬如癌症、呼吸道疾病、心臟病、糖尿病、關節炎,骨質疏鬆症以及老年性痴獃等等。

  醫學研究者傾向於對這些疾病進行分類處理。(本文來源:網易科學人)畢竟各種疾病產生的機理不同:癌症源自DNA的突變;心臟病主要是因為血管堵塞;老年性痴獃是因為腦細胞受到了損傷。這些疾病的病理學有很大不同。每個的發展過程都不盡相同,也有各自的治療方法。然而,也有研究人員採信另一種觀點,老年病的最大驅動是衰老本身,那麼為什麼不直接治療衰老呢?

  

  這個想法雖然遠離主流思維,但已經付諸實施。谷歌旗下的秘密機構生物科技公司Calico成立於2013年,已經在抗衰老研究上投入了數億美元。遺傳學家克雷格·文特(Craig Venter)創建了一家名為Human Longevity的公司,意圖找到人體中的長壽基因。此外,科學家還要求美國食品和藥品監管局批准對二甲雙胍等抗糖尿病藥物的臨床實驗,從而揭示出其抗衰老的效果。

  由於衰老是各種因素複雜作用的結果,因此科學家或許永遠無法阻止衰老。但他們可以通過努力延緩因衰老導致的慢性病惡化。他們想延長的是健康周期,而非生命周期。這一賭注 有巨大的經濟效益。在未來十年內,僅英國用於老年痴呆症的護理費用就將增加到240億英鎊,這將比2007年的總成本增加60%。去年世界衛生組織指出,隨著老齡化人口的增加,相應出現的慢性病對公眾健康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韋斯·科萊也並不是第一個探究血液對人類衰老影響的科學家。首先提出通過輸血抗衰老的第一位醫生是德國醫生和鍊金術士安德雷·李巴烏(Andreas Libavius)。(本文來源:網易科學人)1615年,他提出將老年人的動脈與年輕人的動脈連通,並且對手術報以很高的期望。他指出,「年輕人的熱血和精華都將流入老年人的體內,就像是飽含青春能量的不老之泉,這將消除老年人的所有缺陷。」薩利羅德曼(Sally Rudmann)在《血庫和輸血教科書》(Textbook of Bloodbanking and Transfusion Medicine)中複述了李巴烏的這段話。但並不清楚當時的結果如何,李巴烏到底有沒有實施這種輸血術。

  英國皇家醫學會創立於1660年。在最初成立的幾年裡,實施了世界上最早的幾次輸血實驗。學會創始人之一的羅伯特·博伊爾(Robert Boyle)曾編製了一份科學願景清單,其中居首的就是「延長生命」。他希望通過用年輕血液代替體內舊血來實現這一願景。

  

  科學實驗並未僅僅停留於願景。但由於沒有血型以及凝血因子的相關知識,早期的輸血實驗都是致命的。不久之後,輸血先是被法國禁止,隨後擴展到英格蘭。1679年教皇批准了禁止輸血的禁令,相關研究也暫停了近一個世紀。隨著醫學的不斷進步,醫生們開始重新使用輸血方式挽救病人生命,但並不是抗衰老。

  如今,距離李巴烏首次提出年輕血液可以抗衰老已經過去了400年。當時這個想法是激進且危險的,即便現代科技的發展已經使得輸血變得常見且安全,但血液依舊是一種神秘的液體:它向我們的身體各處運送多達700多種蛋白質以及其他物質。我們了解其中的很多物質,但對於其運行機制依舊沒有清楚。韋斯·科萊懷疑其中一些因素與衰老過程相輔相成,如果科學家能夠合理解釋它們是如何工作的,那麼衰老過程就可以被揭出謎底,從而也就可以延緩,甚至於逆轉。

  在20多歲時,韋斯·科萊並不太關注衰老。「當時你並不會理解到這個問題的本質。」韋斯·科萊最近用他特有的瑞士德國口音告訴筆者。他坐在退伍軍人事物醫院的辦公室里,被厚厚的免疫學以及生物學書籍包圍著。「而現在,我能夠感受到自己大腦的思維在減慢,我的動作開始遲鈍,記憶力開始下降。(本文來源:網易科學人)年輕時我可以對見過的每一個人過目不忘,我曾經也不明白他們怎麼會忘記我是誰。但現在,同樣的事情也開始發生在我自己身上,這讓我對自己非常失望。」

  對於韋斯·科萊來說,老齡化不僅僅是個人的煩惱。2014年美國著名雜誌《科學》將其對年輕血液抗衰老的研究評委當年最新突破。其經常受邀在世界各大學術會議及知名大學做講座。2015年1月,韋斯·科萊在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上發言。「對於我的每次發言,人們的評論或者玩笑都是吸血鬼。人們常常問我,你是不是給自己輸血了?」韋斯·科萊也向筆者一再強調他並沒有,但很容易看出人們為什麼這樣問,因為他看起來要更年輕一些。

  韋斯·科萊是他家族中第一個上大學的人。1993年,作為一名博士后,他開始在加利福尼亞周拉霍亞著名的斯克里普斯研究所從事艾滋病相關的痴呆症研究。這項工作也引發了他關於阿爾茨海默病(老年痴呆症)的研究,重點是免疫系統是如何影響疾病的。2002年,他進入了斯坦福大學醫學院,在那裡從事教學工作。

  韋斯·科萊對阿爾茨海默病的研究主要是在經過基因改造的小鼠身上進行,這種實驗有很大的局限性。罹患阿爾茨海默病的小鼠發病形式與人類有很大不同。「人們總是開玩笑,如果你是老鼠,有老年痴呆症,就可以治癒。」韋斯·科萊如是指出。對於人類來說,迄今為止對阿爾茨海默病的治療還沒有什麼好的方法。

  由於實驗的局限性,韋斯·科萊試圖尋找一種更好的方法來探究這種病在人類中產生的根本原因。通過對大腦的核磁掃描以及認知水平測試均一無所獲,在分子層面並未有進展,而研究死者的大腦也沒有任何意義。正如科學家之前發現的那樣,阿爾茨海默氏症在癥狀顯現的二十到三十年前,整個大腦神經系統已經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這意味著衰老大腦告訴你的僅僅是衰老的嚴重程度,而不是衰老何時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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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斯·科萊轉而想從血液中找到答案。人類血液流經循環系統的動脈、靜脈以及各級毛細血管網,行進距離長達96000公里。血液流經每個器官。它是否會攜帶身體的所有信息?它的化學組成是否能夠反應不同年齡段大腦的狀態?

  韋斯·科萊成立了一個由20多名科學家組成的國際團隊來驗證這個想法。他們分析了逾200名阿爾茨海默病患者的血漿,並將其與健康人的血漿進行比較。相關研究結果於2007年發表,成為世界各地媒體的頭條新聞。(本文來源:網易科學人)通過測定血漿中某些特定蛋白質的水平,研究團隊相信他們發現了一種能夠測定阿爾茨海默病發展程度的準確方法。韋斯·科萊就此成立了一家名為Satoris的生化公司,試圖將這種方法商業化。

  這項研究順利的不太真實。事實上,韋斯·科萊隨後的研究也表明了其並不可靠。但在整個研究過程中,韋斯·科萊並非一無所獲,還是得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他注意到,在健康人的血液中,某些蛋白質的含量隨著年齡不斷下降。在人20歲時,某些特定蛋白質已經開始急劇下降。同時,一些蛋白質含量開始上升。有些人體內這種蛋白質的含量隨著年齡會增加一到三倍。但沒有人知道這種變化意味著什麼。

  韋斯·科萊實驗室的一樓是托馬斯·金蘭(Thomas Rando)的辦公室,這位神經病學專家是斯坦福長壽中心的副主任。他桌子上放置著一個化學實驗室玻璃器皿的顯示屏,此外還有幾十個美國職業橄欖球隊New York Giants的人物模型。2002年金蘭聘用了韋斯·科萊。「托尼很有創意,」金蘭這樣說,「他會在整個人體背景下思考神經科學,而不是僅僅將注意力放在大腦之上。」

  2005年,金蘭督導了與韋斯·科萊工作密切相關的一系列重要實驗。金蘭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幹細胞上。身體的各個組織都需要幹細胞來保持健康以及維持良好狀態。但在老年人體內,幹細胞開始停止工作,這就是為什麼老年人的傷口癒合非常緩慢的原因。金蘭想知道幹細胞是否是因為沒有得到正確的信息從而在衰老的動物體內罷工。年輕血液內的東西是否能激活幹細胞?也許可以讓老年人重獲新生。

  金蘭的實驗風險更大,需要將兩隻小鼠沿側面切開並縫合到一起。這種方法由19世紀的法國生理學家保羅·伯特(Paul Bert)開創,被稱之為異種共生。伯特對老鼠的研究表明,一旦傷口癒合,兩隻老鼠就能夠共享循環系統。

  長期以來,異種共生實驗並不順利。1956年,,康奈爾大學的一位美國老年學家克萊夫·麥凱(Clive McCay)曾進行過與韋斯·科萊理念相似的實驗。他描述了自己在紐約醫學院所做的嘗試。(本文來源:網易科學人)「如果兩隻老鼠沒能相互適應,」他寫道,「一個會咬另一個的頭,直至一隻被咬掉。」儘管這樣,麥凱的實驗也暗示,年輕血液有抗衰老的可能性。

  雖然其他科學家也進行了類似的實驗,並得到了類似的結果,但不知因何原因,這項實驗在20世紀70年代被中止了,研究人員轉而研究其他項目。直至斯坦福大學的科學家開始重新研究年輕血液對衰老的影響。

  當今的不同之處在於,醫學倫理委員會相當嚴格,使得外科手術條件已經有極大程度地改善。動物在實驗前就已經在遺傳學上進行匹配,並沒有免疫排斥的風險。一旦實驗動物從手術中恢復,成對動物往往能夠正常飲食,和諧相處。但整個手術過程依舊令人不安,很難稱得上讓實驗動物放鬆。

  金蘭實驗室的科學家將老年小鼠以及年輕小鼠連在一起,並持續進行了五個星期的觀察,看他們修復肌肉組織中傷口的速度有多快。年輕血液激活了老年小鼠的幹細胞,迅速使得損傷的肌肉組織再生。但相比之下,年輕小鼠因為輸入了老年小鼠的血液而更糟。他們的幹細胞發育變得更加遲緩,組織再生速度愈加緩慢。此外,金蘭還看到了年輕血液的另一個效果,這就是老年小鼠開始長出新的腦細胞。但金蘭需要更多的證據才能夠確認。

  這一結果導致韋斯·科萊和金蘭加強了合作。現在看來,韋斯·科萊在血液中發現的特定蛋白質,其含量上升或下降對整個生命歷程有著直接影響。但它們是否會對金蘭所觀察的再生組織變化產生影響?它們是否會讓大腦獲得新生?這些蛋白質是否不僅僅是年齡的標誌,也會是衰老過程中的化學線索?

  韋斯·科萊讓他的博士生薩爾比列達(Saul Villeda)對此進行深入調查。比列達在洛杉磯校外的帕薩迪那長大,他的父母是20世紀70年代從瓜地馬拉來美德非法移民。當薩爾還是一個男孩時,他的父母拿到了美國綠卡。薩爾去洛杉磯上大學時,還沒有打算成為一名科學家,但他喜歡上生理課。「我立刻愛上了科學研究。(本文來源:網易科學人)這讓我意識到自己正在調查一些全新的東西,你可以通過實驗搗鼓出一些驚人的東西。」當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父母,自己想成為科學家,他們都不清楚那是什麼。「我帶他們去參觀我的本科實驗室,向他們展示了一個科學家的樣子,」比列達說,「我認為這有助於他們理解我的工作。」

  比列達在2008年8月的實驗室例會上向韋斯·科萊介紹了他對小鼠異種共生體的研究,此後他開始研究老年以及年輕血液中的蛋白質。他發現,老年小鼠和老人一樣,其血液中CCL11蛋白質的含量非常高。如果將CCL11蛋白質注射到年輕小鼠體內,它們的學習和記憶能力都出現下降,顯然這種蛋白質阻礙了新神經元的生長。注射之後,年輕小鼠對迷宮中隱秘平台的記憶更為艱難,而識別對其的電擊花費的時間更長。比列達於2011年發表了這項里程碑式的研究。

  

  但研究並沒有回答主要問題:年輕血液中的蛋白質能否恢復衰老動物失去的能力嗎?相關測試並不容易。單隻小鼠的智慧能夠通過迷宮進行檢查,但兩隻小鼠縫在一起該如何測量?研究者無法知道一個小鼠是否會引導另外一個。韋斯·科萊認為,唯一的實驗室從年輕小鼠體內采血,然後將血漿諸如年老小鼠體內。(本文來源:網易科學人)當然這種方法也很困難,一隻小鼠僅產生約200微升血漿,這僅僅夠夠一隻小鼠兩次的注射量。對10隻老鼠注射10次的試驗中,需要從50隻小鼠體內抽取血液。

  起初比列達並不願做這樣的實驗,他並不認為這會有效。但當其對腦組織切片進行電測量時,他發現年輕血液使得老年小鼠衰老神經元之間的連接增強了。因此比列達改變了想法,開始進行這種注射實驗。比列達對每隻18個月大的小鼠三天注射一次年輕血漿,持續24天,而血漿來源於三個月大的小鼠,其相當於20多歲的人,而18個月大的小鼠相當於60多歲的人。

  結果是戲劇性的。被注射年輕血漿的老年小鼠順利通過了迷宮測試,並記住了特定位置。它們的表現相當於年輕了一半。比列達稱,「那個時候我需要把數據直接報給托尼。我嚇壞了,以至於我想我要再檢查一遍。」

  並不是每一個人對此都非常重視。2012年《自然》雜誌拒絕發表此項研究,編輯認為樣本量不夠大,存在隨機性。因此韋斯·科萊和比列達將研究成果發給了《自然》的姊妹出版物《自然醫學》雜誌。編輯們想進一步了解年輕血液時如何在衰老小鼠體內作用的。彼時比列達剛剛在舊金山的加利福尼亞大學設立了自己的實驗,他認為自己可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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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列達開始研究年輕血液如何改變年老小鼠體內基因的表達方式。他注意到一個能夠協助神經連接的基因在兩種情況下的明顯差異,這種作用對於學習和記憶至關重要。在正常衰老過程中,這種控制「突觸可塑性」的基因變得越來越不活躍。但輸入年輕血漿之後,基因活性再次上升。

  比列達從這種受影響的基因入手,一直追溯到大腦中的對基因起作用的調節器。這是一種被稱之為CREB的蛋白質,其作用就像一個開關,能夠一次性讓多個基因起作用,從而改善學習和記憶功能。為了確認年輕血漿是通過CREB起作用的,比列達的博士生Kristopher Plambeck開發了一種能夠關閉主調節器的病毒。他們將病毒注射到小鼠體內后,年輕血漿對其小鼠大腦的影響大大減少。結果表明,年輕血漿主要通過CREB蛋白質起作用。

  這項研究於2014年發表在《自然醫學》雜誌上。文章發表后,電子郵件雪花般飛入韋斯·科萊的收件箱。很多阿爾茨海默氏病患者甚至是年邁的億萬富翁都想要輸入年輕血液。(本文來源:網易科學人)一位有著私人飛機的富豪還邀請韋斯·科萊參加奧斯卡派對。有一位撰稿人甚至發布文章稱,他可以提供任何年齡段的兒童血漿。韋斯·科萊對此感到震驚,「那令人毛骨悚然。」他說。

  事實上,除了韋斯·科萊和比列達之外,還有其他科學家也在這一領域取得研究進展。金蘭領導的兩個團隊曾在2005年發表過關於幹細胞的論文,之後他們搬遷到了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在那裡他們發現了被稱之為愛的激素的催產素,這種物質能夠讓衰老的肌肉組織恢復功能。另一位名為艾米·威格斯(Amy Wagers)的哈佛科學家通過研究表示,當輸入年輕血液時,年老小鼠的體能有所恢復。輸血的小鼠可以在跑步機上持續運動一個小時,而對比小鼠僅僅只能運動35分鐘。

  威格斯認為血液中的GDF11蛋白質是年輕血液中存在的抗衰老物質。而在比列達於2015年7月發表的文章中,其認為小鼠血液中存在的B2M物質則具有相反作用。這種蛋白質在老年小鼠中的含量達到峰值,當將其注射到年輕小鼠體內時,B2M損害了小鼠的記憶力。

  這些研究都驗證了同一個結果,血液中存在的數百種物質包含能使組織充滿活力的蛋白質,也有加速組織老化的蛋白質。韋斯·科萊推斷當人們剛剛出生時,血液中充滿了幫助組織生長和癒合的蛋白質。成年後,或許是由於分泌這些蛋白質的腺體產生量較少,相應蛋白質在血液中的含量急劇下降。無論如何,由於這些蛋白質的消失,身體周圍組織機能開始惡化,因此身體通過分泌更多的促炎蛋白來進行相應。由於促炎蛋白的大量積累,引起細胞損害和加速衰老。

  韋斯·科萊指出,「這開創了一個全新領域。事實告訴我們,一個有機體或一個大腦器官的年齡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是有韌性的。你可以加速或者逆轉。雖然聽起來幾乎是神話。但年輕生物體內存在著永葆青春的物質,這很可能是真的。」

  從商業角度講,年輕血液的輸血問題會引起各種恐懼。(本文來源:網易科學人)從一個角度講,這將會引發黑市交易,青少年會為金錢而賣血,甚至於幼兒會失蹤;一些不良經銷商會售賣有問題的血漿,而輸血本身對人體也有不安全因素。這種恐懼並無道理:事實上健康已經成為犯罪分子和神棍最容易賺錢的領域。

  在線資料庫Havocscope專門用於跟蹤各種黑市商品價格。AK-47步槍在歐洲的售價是600美元,一把犀牛角匕首需要你花費14000美元,而退役狙擊手的服務價格高達80萬美元。此外黑市交易中還有肺、腎臟以及肝臟等人體器官。對於一個健康人來說,其腎臟可以賣到5000美元,而中介機構可以獲得豐厚的利潤,轉手就可以賣到15萬美元。

  在一些國家有合法的血漿市場。在20世紀90年代的瘋牛病危機之後,血漿捐獻在英國並未推廣。但在美國,血漿捐獻者每月可以賺取200美元。血漿被用於治療凝血障礙和免疫缺陷。相關的醫療業務是完全合法的,但如果年輕血漿被證實有抗衰老作用,那麼情況就大不一樣。當被問及是否會擔心這種研究的前景時,韋斯·科萊看起來很嚴肅,「當然,總會有瘋子」。

  也有反例。斯坦福大學的研究表明,將年輕血漿輸入老年人體內並沒有什麼特殊效果。韋斯·科萊承認他對這種做法也持懷疑態度。他認為使老年人煥發活力才更具水浮力。他的想法是從年輕血液中提取10到20種活力物質,從而能夠中和老年人血液中的衰老物質。

  2014年1月,韋斯·科萊成立了生技公司Alkahest,旨在通過血漿分離蛋白質,併合成有效的抗衰老藥物。在矽谷,很多科學家會在研究的早期階段創辦公司,當然也有些研究人員會質疑商業和科學的一致性。愛丁堡大學人類認知神經科學教授塞爾吉奧·德拉薩拉(Sergio Della Sala)警告說,在科學研究完成之前創辦企業可能會引發利益衝突。「科學應當先探知,然後才是獲益。」他如是指出,「當二者顛倒時,我們就要對結果有所警惕了。」

  韋斯·科萊與卡洛里·尼克里奇(Karoly Nikolich)合作創辦了Alkahest,後者是斯坦福企業家和神經科學家,在20世紀70年代從匈牙利移民到美國。筆者曾在2015年2月與之會面,他有著稀薄的頭髮,有著灰色的鬍子和睿智的大腦。坐在陽光普照的屋頂露台上,尼克里奇遞給筆者一張公司名片,Alkahest標誌是一個藍色的水滴,裡面有一張金色的唱片。

  尼克里奇在2005年就對韋斯·科萊有所耳聞,那時尼克里奇還是斯坦福大學神經科學研究所執行主任。多年以來,尼克里奇很關注韋斯·科萊的研究進展,從阿爾茨海默症的血液檢測到年輕血液的抗衰老作用都在其視線之中。但直至2012年春天,尼克里奇才有創辦公司的計劃。當年尼克里奇飛到香港,探訪了陳德華(音譯)家人。陳德華是一名億萬富翁,罹患有阿爾茨海默症,於三年前離世,享年89歲。他的孫子告訴尼克里奇,在陳最後的日子裡,他幾乎認不出他的家人。但在經歷了一次輸血之後,陳的思維突然清晰起來,似乎發生了逆轉。

  尼克里奇告訴了他們關於韋斯·科萊的研究,闡釋了年輕血漿能夠扭轉大腦衰老的潛在療效。不久之後,談話轉向了創辦一家相關公司。一年後,陳的家族進行了投資,就此Alkahest成立,開始著手進行年輕血液首次人體試驗。

  Alkahest的最終目標是分離出血漿中的關鍵蛋白質,恢復衰老的人體組織,從而製造出產品。這可能需要10到15年的時間。但在短期內,公司有另一個戰略。今年早些時候,西班牙血液製品公司Grifols承諾以3750美元的價格收購Alkahest公司45%的股權,此外還將再為研究投資1250萬美元,從而換得Alkahest的第一批產品。(本文來源:網易科學人)在接下來的兩年內,Alkahest將對人類血漿進行分離,從中提取中富含不同蛋白質的物質。然後在小鼠中測試每種物質以觀察其是否有增強腦功能的效果。隨後將其引入人體試驗,並開發出第一代產品。

  之後呢?血漿治療的巨大障礙在於其供應量有限。尼克里奇預計,全球血漿供應量僅僅能夠滿足50萬阿爾茨海默症患者需求,而這一病症的患者總人數約為1500萬,「這意味著誰能得到治療而誰無法得到治療的問題。」

  斯坦福大學醫學院距離帕洛阿爾托市退伍軍人事務醫院車程很近,在這裡正在進行Alkahest臨床試驗。負責試驗的是行為神經學專家莎倫·沙(Sharon Sha),這個黑色披肩長發的美女在阿爾茨海默症患者身上花費了很多時間。2015年2月,當筆者採訪時她還在為阿爾茨海默症患者輸入年輕血漿。

  參與Alkahest臨床試驗的患者數量很少。沙僅僅招募了年齡在50到90歲的18名輕度至中度阿爾茨海默病患者參與試驗。這些患者每周接受一個單位的年輕血漿或者生理鹽水,每周一次,持續四周。隨後這些患者停輸六周,然後再進行四周的輸液。這次第一個四周輸血的人會輸入生理鹽水。這個過程是隨機的,所以患者或者沙本人不會知道誰在輸入什麼。在整個試驗過程中,研究人員將從患者表現中尋求認知改善情況。在10月份試驗結束后,沙會分析整個結果。

  今年早些時候,倫敦大學學院的約翰·哈迪(John Hardy)是英國知名的阿爾茨海默症研究員,其在倫敦一次學術會議上看到了韋斯·科萊的最新數據。「這是非常有意思的工作,」他告訴我,「它喚醒了每一個人」。(本文來源:網易科學人)儘管如此,哈迪對此是謹慎的,他懷疑年輕血漿對人類的效果要比小鼠的效果差,因為人類生存的時間更長,環境更加多樣化。但是哈迪指出,「我想這會使得我們抗衰老的途徑更加多樣化。」

  如果患者病情因輸入年輕血漿而緩解,科學家肯定會欣喜若狂。但是這個發現需要在更多患者身上驗證。如果相關研究能夠經受住時間的考驗,那麼就可以確定能夠起作用的最佳年齡段和劑量的血漿,研究患者大腦如何改善等等。

  當然也有安全問題。逆轉衰老的自然規律也可能是在玩火。金蘭關注的是,貿然輸入抗衰老蛋白質或許會導致癌症。韋斯·科萊也同意這種擔憂,但舉例指出長期使用激素治療也是安全的。他坦言,「我們不知道這是否會是一個問題。」

  金蘭對於短期內注射抗衰老蛋白質更為樂觀。這樣以來,手術后的老年人可以加快傷口癒合速度。「讓我們談談它的作用。如果你可以藉此改善老年人的傷口癒合狀況,這將會一種可行的方法。(本文來源:網易科學人)而不是說讓人90歲還年輕,或是活到150歲。這應該是關於生活健康,而不是長命百歲。」

  韋斯·科萊在美國生活的20年中,對老齡化的態度也在悄然發生改變,從感覺無趣到受到吸引。為什麼一隻老鼠只活三年而一個人活80歲?韋斯·科萊也親身體會到老齡化的影響。當語速不再像之前那麼快時,他會感到沮喪。但對於很多有老年痴獃早期跡象的人來說可能更為糟糕,他們的言語和記憶漸漸消失在陰暗中。

  參加年輕血液臨床試驗的護理人員每日都會激勵患者行為狀況。他們的一張張紀錄也是希望的跡象。也許在某天輸液之後,患者的行為會一點點轉好。「如果它真的能起作用?那真的是巨大的進步。每個病人都會想要,」 韋斯·科萊笑了,「那樣的話我就要關閉自己的電郵,隨便去個地方。」

  

  本文來源:網易科學人責任編輯:王真_NT5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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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世界 發表於 2017-3-5 13:32 | 只看該作者
所以女人30如虎,40如狼。因為他們想要年輕人的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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