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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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古代新婚都有「見紅」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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硨磲大爺 發表於 2016-7-23 02:30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三月和風送暖,無邊柳絮如煙,正是帝都春光爛漫,鶯飛燕語的好時節。

  恭親王府,莊嚴肅穆,向來是尋常百姓的禁忌之地,這日卻在大門前的三丈之外,圍滿了一大群看熱鬧的百姓。

  人群前方的石板地上靜靜躺著的一位綠衣少女。

  綠衣少女雙眼緊閉,一動不動,好像死去一般,額頭上血跡殷紅,緩緩流過滿是疙瘩紅斑的臉龐,看上去醜陋猙獰。

  「去看看那賤人死了沒。」一個冷酷的聲音響了起來,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溫度,「要是死了,就送她一尾蘆席,卷了扔在柳相府的大門口,要是沒死,就用水將她潑醒,讓她自己滾回家去!」

  高高的台階上,一個紫衣華服的少年男子正傲然挺立,容顏俊美飄逸,臉上滿是厭惡和鄙夷。

  「啟稟王爺,她沒呼吸了。」一名侍衛走過去拭了拭綠衣少女的鼻息。

  「死了?死了倒也乾淨。」紫衣男子打鼻孔里冷哼一聲,「拿卷席子來,將她裹了,看在她曾是本王未婚妻的份上,本王就發次善心,再賞她一口棺木吧。」

  「是,王爺。」

  圍觀的眾百姓人人面露不忍之色,忍不住悄聲議論。

  「柳大小姐好可憐哪,還有三天就要成為恭王妃了,竟然被退了婚。」

  「不但被退了婚,還被活生生的逼得……撞了石獅子,唉。」

  「可憐了她的那一副花容月貌,竟然變得如此的醜陋……」

  「噓,你們看,柳大小姐好像……好像活過來了。」

  好吵!

  頭痛欲裂……

  沈心如慢慢的回復了意識,只覺得自己身子底下又冷又硬,好像是躺在石頭地面上,讓她很不舒服。

  她皺著眉,努力睜開眼來,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藍天,白雲悠然飄過。

  周圍人聲嘈雜,亂糟糟的,她緩緩轉頭看過去,見是一群身著古裝的老百姓圍在她周圍,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沈心如一陣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隨後感覺不妙……

  自己口唇發乾,身出冷汗,手腳無力,這是大量失血瀕臨暈迷前的癥狀!

  而這一癥狀正在加重,說明她體內的血液還在繼續流失,她抬手一摸疼痛的額角,發現傷處正在不停的湧出熱血。

  右手食中兩指併攏,飛快搭上左手脈搏,只數秒鐘,身為首席軍醫的她迅速診斷出,只要再流出50cc的鮮血,自己就會立刻陷入昏迷!

  必須馬上止血!

  她向四周快速環視,沒有發現自己的行醫箱,光滑平整的青石板路面上,乾乾淨淨,連張碎紙片也沒發現。

  沒有行醫箱里的金針,無法施行針炙止血,她現在急需的是一條能止布的紗布,或是布帶。

  心有忽有所感,她伸手入懷,摸出了一條大紅色的綉帕,毫不猶豫的「唰」一下撕成了兩片。

  布帛撕裂的剎那,有一個畫面突然閃現進她的腦海。

  少女坐在東窗前,柔情滿懷的綉著錦帕上的並蒂蓮花。

  好熟悉的畫面!

  來不及多想,她飛快的把撕裂的綉帕打個結,緊緊的系在額頭,止住了汩汩外流的鮮血。

  脫離了生命危險,她輕輕鬆口氣。

  驀地,一個男人殘忍冷酷的聲音響了起來,冷冰冰的刺入她的耳膜。

  「柳若水,你這醜女,居然沒死?沒死就趕快滾回你的丞相府,別繼續賴在本王爺的大門口,弄污了本王門口的石獅子,更污了本王爺的眼睛!」

  柳若水?他是在說自己?

  她蹙眉循聲看去,一雙鷹隼般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厭棄。

  好熟悉的容貌!

  大段大段陌生的記憶突然如潮水般湧進她的腦海,她不由自主的合上了眼睛。片刻后,雙眼一睜,眸光閃閃,清亮如水。

  原來,自己穿越了啊。

  君天翔……她輕聲低語。

  眼前的這個男人,正是恭王爺君天翔,當今聖德帝的第三子,柳若水的未婚夫婿。

  自己的原身名叫柳若水,是柳丞相柳承毅的嫡長女,一年前風光無限,曾在宮中的百花宴上艷冠群芳,被譽為帝都第一美人,一年後容顏盡毀,被稱作帝都第一醜女。

  她視線下垂,落在地上一張大紅庚帖上。

  退婚庚帖,字跡瀟酒飄逸,正是君天翔親手所書。

  沈心如……不,柳若水撿起庚帖,慢慢站起身來,目光再次看向君天翔,眸光閃動,若有所思。

  未婚妻容貌被毀,就修書退親,這等天性涼薄,自私冷酷的渣男,若水你居然為了他而撞石獅身亡?

  死得實在不值!

  「柳若水,你這醜八怪,還不快滾?王爺已經不要你了,你有什麼資格盯著我家王爺看!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一個刁蠻傲慢的少女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打斷了她的沉思。

  柳若水目光一瞥,這才發現君天翔身側正緊緊傍著一個粉衣美貌少女,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滿眼不屑的看著自己。

  姚惜惜?若水的腦海中迅速閃現出畫面。

  大理寺丞姚家的嫡女,若水當年的閨中好友,嘴裡甜甜的一直喊若水姐姐,旁敲側擊的打聽著君天翔的各種喜好。

  原來……如此!

  「你家王爺?」若水唇角一勾,淡淡的嘲諷一笑。

  「不錯!恭王爺已經和你退了親,他現在喜歡的是我,不是你這個醜女!」姚惜惜得意的昂了昂下巴。

  「是么?他喜歡你,那你就嫁給他好了,我可不稀罕。」若水輕笑出聲。

  「你不稀罕?那你方才還跪在地上拉著王爺的袍子苦苦哀求?王爺不要你,你就去撞石獅以死來威脅王爺?哼!還說不稀罕!」姚惜惜扁扁嘴。

  「你說的極是呢,不過正是因為方才那一撞,倒是讓我想起一個故事來。」若水眨眨眼,抿唇一笑。

  「什麼故事?」姚惜惜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這個故事說的是,有一個漂亮的姑娘,看中了一頭漂亮的公豬,然後呢,又來了一個漂亮姑娘,也看中了這頭公豬,於是,兩個漂亮的姑娘,為了一頭漂亮的公豬,動手打起架來。」若水神情輕鬆,語調輕緩。

  兩個漂亮姑娘為一頭豬打架?姚惜惜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後來呢?」姚惜惜忍不住追問。

  「後來啊,那第一個姑娘突然發現,就算那頭公豬長得再漂亮,也不過就是一頭豬而己,於是,她就決定不要那頭公豬了。」

  「那……再後來呢?」姚惜惜的思路完全被若水帶跑了。

  「再後來,就得問另一個姑娘了。」若水輕輕一笑,「要是那姑娘夠聰明,也許會發現,她看中的,就是一頭長得漂亮點的公豬罷了。要是那姑娘不夠聰明哪,說不定會把自己當成了母豬,嫁給那頭公豬了。」

  「噗哧……」

  「哧哧哧……」

  若水話音剛落,就聽到自己的身後發出了一陣怪聲兒。

  就像是幾十個自行車的氣門芯同時被拔,車胎漏氣的聲響。

  她身後圍觀的百姓們聽懂了的,心裡憋不住的樂,可誰也不敢樂出聲來,只好閉緊了嘴巴,壓抑不住的笑聲就從牙齒縫裡一絲絲的漏了出來。

  僅僅一街之隔的一座茶樓的二樓雅間,有一個白衣少年「噗」地一聲,噴出了滿口的茶水,笑得前仰後合。

  「有趣,有趣,實在是有趣,真想不到,這位柳大小姐,容貌雖丑,心思倒也靈巧,輕描淡寫一席話,便讓老三吃了個大大的啞巴虧,著實是個妙人啊。」白衣少年邊笑邊讚歎。

  「老八,看來你的內功精進了不少,隔了遠遠的一條街,你居然還能聽得清清楚楚!」

  白衣少年的對面,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伸指彈了彈被白衣少年噴了一身茶水的衣襟。

  白衣少年手中握了一把描金摺扇,唰地一下打開,故作瀟灑的扇了扇,斜睨著黑衣男子:「怎麼,你自己不能聽,便也不許我偷聽么?」

  黑衣男子神色木然,目中閃過痛意,抬眼望向窗外。

  白衣少年心中一悔,收了扇子,低聲關切的問道:「七哥,你體內的毒……」

  「噤聲!」黑衣男子驀然收回視線,聲音冰冷,「當心隔牆有耳!」

  「七哥放心,我一直運功聽著呢,這周圍沒有閑雜人等。」白衣少年一臉輕鬆,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我這一聽,竟然聽到了柳大小姐講的一個故事。哈哈,精彩,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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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硨磲大爺 發表於 2016-7-23 02:30 | 只看該作者
  黑衣男子眉頭一皺,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

  白衣少年笑容微斂,一撩袍角,坐回椅上,輕笑道:「小弟忘了,七哥你可是著名的不近女色,這位柳大小姐,莫說她今日醜陋無比,就是一年前,她容顏最盛之時,七哥你也不曾正眼看過她一眼呢。」

  「容貌美醜,不過是區區一副皮囊,紅粉骷髏,也只在彈指一瞬間,老八,你著相了。」黑衣男子淡淡道。

  「是么?」白衣少年豎著耳朵又聽了一會,臉上表情變幻不定,忽地起身:「糟糕,老三要炸毛了,柳大小姐怕是要吃虧,七哥,對不住,小弟要趕過去瞧瞧,這等慧質蘭心的好女子,萬萬不能讓她被人欺負了去。」

  說完,也不待黑衣男子答話,手臂一伸,推開窗戶,身形一閃便跳了下去。

  「多管閑事。」黑衣男子冷哼一聲,舉起手中茶杯,一飲而盡。

  此時的恭王府門前,鴉雀無聲。

  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出來。

  圍觀的眾百姓們不由自主的齊齊後退了一大截,人人屏著呼吸,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臉的恐懼。

  身為天之貴胄的君天翔,今兒個頭一遭,竟然被一個醜女人,當著無數百姓的面,指著鼻子罵是公豬,這種羞辱的滋味,他自小到大從來沒有嘗到過!

  他俊美白皙的臉漲紅得像個紫茄子,殺人般的目光死死盯住柳若水,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全身散發出一股冷森森的寒意。

  春風和煦溫暖,姚惜惜卻生生的被他身上的那股寒氣凍得打了個冷顫,害怕的退開兩步。

  柳若水坦然不懼,臉上一派淡然,唇角勾著淺笑。

  她沒指名,沒道姓,卻偏偏當眾打了他的臉,讓他有苦說不出,有火沒處發。

  這才是打人就打臉,罵人專揭短的最高境界!

  「柳若水,你……你大膽!」君天翔幾乎咬碎了鋼牙,氣炸了心肺,卻偏偏拿她無可奈何。

  柳若水輕飄飄的目光在他臉上一掠而過,沒有片刻停留,視線落在手中的退婚庚帖上,慢慢打了開來。

  君天翔的怒火噌噌噌的往上冒!

  她、她看他的那是什麼眼神?

  就像看到一塊被人丟棄到街邊的破抹布……不屑一顧!

  已經快要發狂的君天翔,被她的眼神這麼一掃,就像火上燒了一潑熱油,馬上要爆炸了。

  君天翔狠狠的挫著后槽牙,眼光如刀,恨不得把眼前這個醜女大卸八塊,五馬分屍!

  可他不能,也不敢!

  眾目睽睽之下,他絕不能做此傻事,犯了眾怒,只能咬碎了牙關一忍再忍。

  他忍!繼續忍!

  耳邊突然響起了她的聲音,清脆玲瓏,像是一顆顆小珠子滾落玉盤。

  「退婚庚帖……」

  「立退婚書人:君天翔,憑父皇之命,聘柳氏之長女為室,互換庚帖,然柳氏女德行有虧,儀容有損,故上稟父皇,與柳氏女脫離婚姻關係,庚帖退還,此系自願,決無反悔。」

  若水抬眼環視一周,一字一句繼續念道:「自此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為欲有憑,特立此書。」

  若水念罷,「啪」的一聲合上了手中的庚帖,傲然說道:「在場的諸位百姓為證,從今日起,我柳若水和君天翔,橋歸橋,路歸路,男婚女嫁,永無瓜葛!」

  君天翔突然就覺得一口氣堵在了胸口,上不來下不去,憋屈得難受!

  她念的明明是他寫給她的休書,可是為什麼一字一句的聽下來,卻感受到那被休棄的人……是他自己!

  可惡!可恨!該死!

  君天翔努力剋制著自己的衝動,他的右臂不停的顫抖,只想衝出去一把掐死了那個該死的女人!

  柳若水連眼角也不曾掃他一眼,一抬手拔下了綰髮的白玉長簪,一頭烏黑的秀髮頓時如水般流瀉下來,長長的披滿了肩背。

  君天翔的眼睛瞬間瞪圓了,莫不是她……又要尋死?

  他頓時興奮起來。

  這該死的混帳女人,早死早好!

  他的眼睛里閃著殘忍期待的光,渴望看到她舉起長簪穿透自己喉嚨的那一幕……

  卻見柳若水將玉簪拿在手裡,看也不看,隨隨便便的往外一丟,「叮」的一聲脆響,白玉簪跌在了青石板上,碎玉四濺。

  君天翔心中頓時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怔怔的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白玉簪。

  這枚寒白玉簪,是她十五歲及笄時,他親手為她綰於發間,她視若珍寶,從無片刻離身。

  可今天,她居然將他送給她的訂情之物隨手拋卻,棄若敝履,再不回顧!

  君天翔抬起眼看著柳若水,神色複雜,眼神幽暗。

  她今天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無不大大的出乎他意料之外,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般。

  若不是陽光下她的影子清清楚楚的映在地面上,他幾乎要懷疑她是被鬼魂附了體,上了身。

  眼前的柳若水,高傲的昂著那張醜陋的臉孔,卻像是高昂著這世間最動人的容顏。

  她的背脊挺得筆直,就像是一株傲然挺立的青松,輕柔的春風拂過她淡綠色的裙擺,衣袂飄飄,她整個人宛如即將乘風而去的仙女,風姿楚楚。

  她的臉上,還是那張不堪入目的丑顏,可有什麼,當真是不同了。

  君天翔的心裡莫名其妙一動。

  這個衣袂翩然、孤傲絕俗的綠衣少女,和撞石獅之前那個羞怯孱弱、跪在自己腳邊啜泣哀求的柳若水,和當真是同一個人嗎?

  姚惜惜看著君天翔目不轉睛地盯著柳若水,又氣又恨,醋意大起。

  「柳若水,你這個賤人,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居然還敢在恭王府門前擺威風,還敢大聲呼叫我家王爺的名諱!看我不替王爺教訓你這個醜八怪!」

  她邊說邊走下台階,準備狠狠甩柳若水一個耳光。

  若水身子一動,腦中一陣暈眩,心知自己失血過多,如果動手,吃虧的絕對是自己。

  但是,動手打人的只會是笨蛋,聰明如她,只需動動口。

  她輕笑一聲,不但不退,反而踏前一步,把一張滿是紅斑疙瘩的醜臉直伸到姚惜惜面前。

  「惜惜妹妹,你打呀,用力點,姐姐我臉上的這些疙瘩正癢得難受,妹妹你這一掌下來,正好幫姐姐我止止癢。」

  姚惜惜瞪大了雙眼,抬起來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不停的顫抖,卻再也打不下去。

  太、太可怕了!

  早就聽說柳若水容顏被毀,變成了第一醜女,可她萬萬沒想到,她的臉竟然毀到了如此可怖的地步。

  那一塊塊大片大片的紅斑中,密密麻麻的生著一層層的紅疙瘩,有的疙瘩破了皮,正往外滲著黃色的膿水……

  她、她寧可剁了手,也絕不想讓自己的手指沾上一星半點柳若水臉上的肌膚。

  柳若水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一字一字慢慢地道:「惜惜妹妹,你看姐姐我這張臉漂亮嗎?你想也變成我這樣嗎?那就動手打我吧,只要你的手指沾到了我臉上的一丁點肌膚,我敢保證,你的臉一定會變成和我的臉一模一樣,先是爬滿了一片片的紅斑,再長出一顆一顆讓你癢得受不了的紅疙瘩,到那時候,你心愛的恭王爺還會喜歡你嗎?他還會陪你賞花、陪你飲酒嗎?」

  姚惜惜登時害怕得尖叫一聲,轉身奔上台階,躲在了君天翔的身後,再也不敢看柳若水一眼。

  柳若水輕蔑的瞥了一眼姚惜惜,將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

  這種只知道撒嬌邀寵的無腦少女,隨便嚇唬她兩句她就會當了真,想和她斗?她絕對會讓姚惜惜死得很慘。

  她清冷如寒冰的目光凍結在了君天翔的臉上。

  這個一臉冷酷的俊逸男子,他的無情和殘忍,活活的把若水逼向了死亡。

  他欠了若水一條命,她遲早會向他討還。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她現在身體虛弱,全身乏力,實在是沒精力,也沒有力氣和他爭鬥。

  她需要好好計劃一下,該如何向他討還這筆血債。

  柳若水緩緩收回目光,轉過身,向人群中走去。

  圍觀的眾百姓們自動自覺地給她讓出一條路來,每個人看她的目光都充滿了欽佩和讚歎,她再也不是先前那個跪伏在恭王腳下,只知道哭泣哀求的可悲可憐的少女了。

  緩緩從眾人中間穿行而過的柳若水,驕傲孤高,清華絕俗,整個人都煥發著一種奪目的光彩。

  君天翔的視線竟然無法從她的背影上離開,看著柳若水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中,忽覺悵然若失。

  當真可笑!她明明是他不要了的,他為心中升起的一絲不舍而暗自惱怒。

  君天翔打起精神,攬過姚惜惜的纖腰,在她臉蛋上捏了一把。

  「美人兒,咱們回府繼續飲酒賞花去。」

  「好啊,王爺,那個礙眼的醜女人終於滾了,再也不會來打攪咱們了。」姚惜惜嬌笑著貼了上來。

  君天翔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

  「王爺,你說那醜女可不可笑,竟然說有兩個姑娘為了一隻豬打架,嘻嘻,怎麼會有人那麼傻呀,真是又丑又蠢!王爺,你說是不是呀?」姚惜惜一邊對君天翔拋媚眼,一邊不忘貶低柳若水。

  君天翔的腳步突然頓住,雙眉豎起,一言不發的瞪著姚惜惜。

  姚惜惜害怕得退後兩步,好半晌才小聲問道:「王爺,你怎麼了?」

  「蠢……貨!」君天翔從齒縫裡冷冷的迸出兩個字,鄙夷的瞥了姚惜惜一眼,袍袖用力一拂,「滾!」

  扯住他衣袖的姚惜惜措不及防,被猛地甩了個跟頭,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君天翔看也不看,毫不留情的大步離開。

  姚惜惜狼狽的爬起身來,揉著摔得生疼的屁股蛋,又氣又急又委屈。她想不明白恭王爺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突然對自己發起了脾氣。

  方才在府里飲酒時,他還誇讚自己溫柔美貌,寵溺的喊自己「小妖精」,怎麼會突然翻臉罵自己「蠢貨」?還叫自己滾?

  對了,肯定是柳若水!她一提到柳若水這個賤人,恭王爺就發了怒!

  柳若水,你這賤人,被退了親,就來恭王府尋死覓活,攪了本小姐的好事,要不然此時此刻,相信以自己的魅力,早就讓君天翔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了,等到生米煮成了熟飯,自己就是名正言順,高高在上的恭王妃了。

  此仇不報,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去。

  姚惜惜想起身為當朝皇后的姑姑,眼神中掠過一抹狠厲之色。

  柳若水,你等著,本小姐這就進宮,讓姑姑給你好好指配一門親事,讓你這醜八怪永世不得翻身!

  柳若水緩緩從人群中穿行而過,她的腰板挺得筆直,一步一步轉過街角,直到完全脫出了君天翔的視線範圍,這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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