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曼危機重演： 銀行業危機在全球蔓延 義大利會大反攻嗎？

　　論壇君：繼德銀危機之後，義大利銀行業的危機開始成為世界的關注焦點，這也是自英國脫歐以來的歐洲面臨的主要問題。當然，歐洲銀行業危機已經不是現在才開始。歐洲央行的統計數據顯示，義大利銀行業不良債務總額高達3600億歐元，占整個歐元區銀行業不良債務的約1/3，其中2100億屬於嚴重壞賬。義大利會是歐洲下一個倒塌的多米諾骨牌嗎？據昨日歐股盤中交易時段，FTSE義大利銀行指數暴漲超過8%，義大利銀行能否實現大反攻？

　　來源：整合財新網、華爾街見聞等信息綜合！

　　

　　在英國公投退歐后的第一天，義大利就成為受損最嚴重的國家之一，部分義大利大銀行股價暴跌逾20%。據歐洲央行的統計數據顯示，義大利銀行業不良債務總額高達3600億歐元，占整個歐元區銀行業不良債務的約1/3，其中2100億屬於嚴重壞賬。壞賬率高達18%的義大利銀行業股價過去1年已經下跌了50%左右，由於設有大量總分行和辦公室，其發展模式不可持續！目前義大利擁有600多家銀行，西班牙在危機后只擁有15家銀行。以義大利國內第三大銀行西雅那（Monte Paschi）為代表，危機深重的義大利銀行業正越來越受到投資者的擔憂。08年金融危機時埋下的隱憂，在英國公投退歐後進一步發酵。本月初，在歐央行要求西雅那銀行大幅削減不良債務后，西雅那股價大跌14%，並於次日續跌20%。義大利金融市場監管局7月6日宣布，延長禁止對西雅那銀行股票進行賣空操作至未來三個月。由於在金融危機前夕進行的收購帶來了巨大損失，西雅那銀行最近幾年一直處於危機之中。高風險的金融衍生品交易損失和壞賬越積越多。在2014年10月進行的歐洲銀行業健康狀況評估中，西雅那銀行成為狀況最差的銀行之一。自2008年金融危機以來，西雅那銀行共融資約150億歐元，但在2011年至2014年期間的虧損也達到這一數額。西雅那銀行最後一次融資是在2015年，籌得30億歐元。存在不良債務問題的義大利銀行並不止西雅那一家。脫歐之後下一隻黑天鵝：義大利銀行業危機

　　來源：財新網 作者：作者：黃志龍

　　英國脫歐公投之後，全球金融市場激烈動蕩，市場分析人士都在猜測誰會是下一隻黑天鵝。近日，世界三大評級公司之一的惠譽公司發布報告認為「英國脫歐公投對義大利銀行系統衝擊尤其劇烈，因為它是整個歐洲最薄弱的環節之一。對於部分大中型義大利銀行，資產質量壓力是造成其展望下調為負面的主要因素。」筆者認為，如果義大利政府和歐盟在銀行監管新規上互不相讓，義大利銀行系統的巨額壞賬可能會成為全球金融市場的下一個風暴口。近年來義大利銀行資產質量急劇惡化義大利銀行系統之所以被稱為歐洲最薄弱的環節，是因為其高達17%的不良貸款率。這一壞賬率接近目前美國銀行不良率的10倍，也大幅高於2009年美國銀行業大規模破產時的壞賬水平（5%）。目前，義大利壞賬總規模3600億歐元，占歐元區上市銀行壞賬總額的50%，接近義大利GDP的20%。蘇寧金融研究院此前關注的義大利銀行業壞賬問題的研究表明，自2008年金融危機以來，義大利銀行不良貸款率一直呈上升狀態（參見下圖），其中蒙特卡洛銀行和西雅那銀行等大中型銀行不良率超過了20%，高於2004年國際社會普遍批評中國銀行業股改之初「技術上已破產」的壞賬率。特別是義大利第三大銀行西雅那銀行近年來一直處於危機之中，在2014年10月歐洲銀行業健康狀況評估中，西雅那銀行成為整個歐元區狀況最差的銀行。由此可見，義大利銀行業資產質量之差。

　　

　　如何快速沖銷壞賬成義大利當務之急歐元區經濟持續低迷導致義大利企業盈利能力急劇下降，越來越多的企業槓桿率高企，償債能力堪憂。目前義大利企業部門槓桿率高達140%，在歐元區僅次於希臘的170%。在3600億歐元的銀行壞賬中，超過70%來自於非金融企業部門。從不良資產的行業分佈看，義大利央行2015年末的數據表明，銀行壞賬主要分佈在建築業、房地產業、製造業、汽車零售批發貿易業（參見下圖），這些行業的蕭條均與實體經濟低迷有著密切關係。與此同時，歐洲央行近年來實行的低利率甚至負利率政策，對於以傳統貸款業務為主導的義大利銀行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義大利銀行業經營效率低下、盈利能力較弱也是壞賬率高企的原因之一。近年來，義大利銀行業人員臃腫和分支機構過多問題十分突出，這使得其經營效率低下，盈利能力在歐洲銀行中一直處於最低水平。盈利能力低迷使得義大利銀行壞賬沖銷意願不強、沖銷速度極為緩慢。一般而言，銀行快速沖銷不良貸款是降低壞賬比例的一個重要渠道。舉例來說，2009年美國銀行壞賬率達到5%，但是迅速的壞賬沖銷使得美國只用了3年的時間就降到4%以下。然而，義大利銀行系統在2009年金融危機后，由於漫長的司法程序，其壞賬平均沖銷時間高達6年，而在此之前只需4年以內。而按照當前銀行壞賬沖銷速度測算，義大利銀行不良貸款比例還將持續增長，並於2019年達到頂峰（參見下圖）。因此，如何快速沖銷已經積累的壞賬，將直接影響義大利銀行業的前景。

　　

　　義大利或以「脫歐」挑戰歐盟銀行業新規今年上半年，義大利金融監管部門成立了50億歐元的銀行救援基金，用來收購處置銀行壞賬，但這種基金規模根本不足以覆蓋3600億歐元的壞賬規模。因此，借鑒美國處置銀行業危機的做法，義大利政府可能會通過直接向銀行注資來避免危機，但這一做法必將受到歐盟監管者的反對。根據2014年通過的歐盟銀行監管新規，「在使用公共資金救助之前，應先由銀行股東和債權人進行救助」，換句話說，新規要求義大利銀行必須先進入重組程序，政府資金才能介入，但這種情況一旦出現，將加速重組銀行的擠兌風險。據外媒報道，默克爾和歐盟領導人為了維護來之不易的銀行監管新規，今年以來曾多次否決義大利總理倫齊積極爭取的400億歐元的銀行重組基金，直到今年7月初，為了防止義大利銀行業風險集中爆發，才同意義大利政府建立一個最高額度為1500億元的政府緊急救助基金，該基金為那些資不抵債的銀行提供流動性支持，但這只是短期應急性的救助機制，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義大利銀行的壞賬問題。在這種兩難困境下，有外媒報道稱，義大利部分領導人正在考慮以脫歐相威脅，逼迫歐盟領導人在銀行監管新規上作出讓步。一旦走到這一步，無論結果如何，都將對歐元體系形成致命打擊，因為義大利作為僅次於德法的歐元區核心國家，與英國脫歐有著本質的區別。屆時如何應對，將十分考驗歐盟領導人的政治智慧。德意志銀行：針對歐洲銀行業危機的六點建議自英國公投脫離歐盟后，義大利是最新的來到聚光燈下的歐盟國家。義大利金融部門正處於崩潰邊緣，而十月份舉行的關於憲法改革的公投有可能會導致義大利總理Matteo Renzi政府的倒台，從而引發一次前所未有的政治危機。所有的一切都不禁使人開始猜測義大利可能會成為歐盟崩潰的導火索。顯然，任何一家歐洲銀行都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歐洲大陸的分析師和策略師都急於找到義大利問題的解決方案。德意志銀行研究部門的分析師尤為積極。由首席經濟學家馬克領銜的德意志銀行分析師團隊提出了一項六階段計劃，旨在幫助解決歐洲銀行業和金融部門的問題。以下是該計劃的具體內容：1. 向義大利銀行業提供280億歐元的資金以解決壞賬問題。德意志銀行認為應該以無折扣價向市場出售不良貸款。2. 必要時歐央行應該暫停國家援助和銀行自救規則，並允許實施納稅人救助方案。3. 允許從聯邦層面實施銀行資本重組，理想情況下最好由歐洲穩定機制機構負責實施，該機構是歐盟內負責處理危機和提供緊急貸款的組織。4. 德意志銀行認為加快建立包括歐元區存款保險機制在內的歐洲銀行聯盟能夠增加金融穩定性。5. 歐央行不應該再實施任何資本緊縮措施。這意味著2019年之前資本控制將增加1%。6. 最後，德意志銀行認為歐央行應該避免進一步下調存款利率——當前該利率為-0.4%，並且實施更為靈活的貨幣政策。利率的進一步降低對匯率的影響將十分有限而且會進一步損害銀行系統。值得注意的是德意志銀行最近一直在高調批判歐央行的政策，六月份早些時候它曾表示歐央行的政策將會導致災難性的後果，為了短期的金融穩定性而威脅到了整個歐盟體系。延伸閱讀：義大利銀行業為何深陷泥沼 這裡有你需要知道的一切來源：華爾街見聞 作者：儲芸

　　在經濟前景堪憂的背景下，背負著巨額不良貸款，又深陷負利率泥潭的義大利銀行正在努力改善資產負債表，恢復投資者信心。在英國公投退歐后的第一天，義大利就成為受損最嚴重的國家之一，部分義大利大銀行股價暴跌逾20%。以義大利國內第三大銀行西雅那（Monte Paschi）為代表，危機深重的義大利銀行業正越來越受到投資者的擔憂。08年金融危機時埋下的隱憂，在英國公投退歐後進一步發酵。本月初，在歐央行要求西雅那銀行大幅削減不良債務后，西雅那股價大跌14%，並於次日續跌20%。義大利金融市場監管局7月6日宣布，延長禁止對西雅那銀行股票進行賣空操作至未來三個月。壞賬之困Q1：暴風眼西雅那到底怎麼回事？由於在金融危機前夕進行的收購帶來了巨大損失，西雅那銀行最近幾年一直處於危機之中。高風險的金融衍生品交易損失和壞賬越積越多。在2014年10月進行的歐洲銀行業健康狀況評估中，西雅那銀行成為狀況最差的銀行之一。自2008年金融危機以來，西雅那銀行共融資約150億歐元，但在2011年至2014年期間的虧損也達到這一數額。西雅那銀行最後一次融資是在2015年，籌得30億歐元。由於壞賬問題引發投資者擔憂，該行股價在英國公投退歐后，已累計跌逾48%，不斷刷新歷史新低。2007年7月，西雅那股價曾一度高達93歐元，而如今只有可憐的0.27歐元，縮水99.7%。

　　

　　Q2：義大利銀行體系的最大問題是什麼？存在不良債務問題的義大利銀行並不止西雅那一家。義大利銀行業規模在歐元區排名第四，但其持有的不良資產規模約為3600億歐元，占歐元區銀行業不良資產總額的約三分之一。該國的不良資產率已經高達17%。目前，義大利銀行業有2000億歐元的貸款無法收回，其中850億歐元尚未減記。

　　

　　如果採用Texas Ratio考察義大利銀行業，即考察不良資產與貸款（包括拖欠90天以上的貸款）同銀行普通股本與貸款損失準備的比值，若該值高於100%，那麼形勢非常嚴峻。下圖顯示了歐洲各銀行的Texas Ratio，在Texas Ratio超過100%的7家銀行中，有三家銀行來自義大利，義大利第三大銀行西雅那Texas Ratio超過140%，BAnco Popolare SC接近140%，Unione di Banche Italiane SpA接近110%。

　　

　　義大利政府和歐盟/德國的博弈Q3：義大利政府本來如何打算？為避免義大利銀行陷入困境，英國公投退歐之後，義大利提出推行400億歐元的銀行業救助計劃，對義大利銀行的債務進行重組，該救助計劃或通過發行國債籌資。但此舉遭到歐盟與德國的反對，最終被歐盟駁回。Q4：歐盟為什麼不願意讓義大利政府干預？2014年11月，歐元區銀行業單一監管機制正式啟動。自此，歐洲央行全面承擔歐元區銀行業單一監管職能，直接監管歐元區最主要的129家銀行，這些銀行占歐元區銀行業總資產的82%。2015年，歐洲央行首次採用統一標準對歐元區銀行進行監管評估。2016年，歐洲央行進一步優化監管和評估程序，包括引入兩次銀行業壓力測試，一次在歐盟範圍展開，由歐洲銀行業管理局組織實施；另一次在歐元區展開，由歐洲央行組織實施。歐盟銀行業新規反對成員國用政府資金為壞帳銀行埋單（bailout），在納稅人救助之前，應先由銀行的股東和債權人進行救助。換言之，政府的公共資金注入前，受困銀行的股東、債權人和部分儲戶需要首先承擔損失，規模為8%。而義大利的400億歐元救助計劃或通過發行國債籌資。歐盟擔心，義大利政府干預銀行業會有損正在第一次實測階段的歐盟銀行業新規。7月29日歐洲央行將公布銀行壓力測試結果，屆時多間義大利銀行可能無法通過測試，新一輪恐慌也會隨之而來。Q5: 歐盟和德國的表態如何？德國總理默克爾堅持，應遵照歐盟2014年通過的反對以納稅人款項進行緊急財政援助的規定。義大利媒體稱，義大利政府正希望豁免歐盟的救助規則6個月，在不讓投資者被迫遭受損失的前提下對銀行實施救助。對於義大利試圖利用豁免政策來挽救其衰敗銀行業的想法，默克爾6月28日在德國下議院發表演講時稱，目前歐盟委員會通過可能性很低。歐洲穩定基金CEO Klaus Regling表示，儘管市場身處困境，但保護近年來建立的歐洲銀行體系規則也十分重要。即使在現行規則之下，義大利仍有很多解決方式。目前，義大利政府正在和歐洲委員會對話，討論在特定情況中，如何在遵守歐盟協議框架下的前提下採取行動。我很有信心他們會找到一條可行之路。歐央行前任執行幹事稱，整個銀行系統都在承壓，若要改變規則，還需評估市場的潛在危機。Q6: 目前，義大利已經/正打算採取哪些救助計劃？儘管歐盟已經警告義大利遵守相規定，讓銀行自救，而不是讓納稅人買單，但義大利仍有可能在嚴重的系統性風險之下違反歐盟規定，單方面向該國銀行業提供援助。1）設立銀行基金：雖然無法大張旗鼓地動用政府資金，義大利總理倫齊仍決議透過國家下屬基金Alante支撐國內銀行業，該計劃等於無視了歐盟與德國的警告。今年4月，義大利官員和銀行高層建立了一隻總值50億歐元的保障基金Alante，由各銀行、保險公司和機構投資者建立。5日外媒消息稱，義大利政府正考慮通過買入西雅那銀行計劃發行的可轉換債券為該行提供支持，Alante基金也將向西雅那銀行注入至少30億歐元。Alante基金將會作為銀行的最後買家，協助在私人市場上集資有困難，或是不能售出其壞帳中風險最高部分的銀行。該基金可向銀行收購不良貸款，解決近年經濟衰退產生的銀行巨額撥備問題，亦會透過國有基金CAssa Depositi e Prestiti及國家退休基金注資、助銀行資產重組。為避免觸犯歐盟規條中政府不可提供援助的禁令，該基金由私人基金經理公司Quaestio管理。2）基於歐盟「特別危機規則」下的流動性支持項目：儘管並未批准400億歐元的注資計劃，歐盟委員會還是在6月25日通過了義大利政府最高擔保額為1500億歐元的流動性擔保計劃。這是歐盟基於「特別危機規則下的國家救助」批准的項目。該項目可擔保銀行發行的債券，獨立於政府對國內貸款機構進行資本重組的計劃。由國有銀行Cassa Depositi e Prestiti （CDP）與財政部承保。委員會認為義大利政府申請的預算規模合適，並且，只有資不抵債的銀行才有資格得到流動性支持，但預期不會有動用這一機制的需要。（WSJ 7/1） 不過，流動性支持並不能真正解決義大利銀行缺乏資金減記不良貸款的問題。3）市場干預手段（e.g.禁止做空）：在宣布禁止做空西雅那銀行后，義大利首相MATteo Renzi表示，政府將密切關注本國銀行，希望通過市場手段支持這些銀行。 從去年秋天開始，義大利政府已採取多項措施改善銀行壞賬率，包括推動設立不良貸款的交易市場、加速破產流程、指定推動義大利現存400間銀行合併的新規。倫齊4月表示，義大利政府正準備通過一系列簡化銀行破產程序，和減少債務重組時間的措施。影響外延Q7：對歐洲銀行體系的影響？法國興業銀行(行情15.52 +0.91%,買入)（601166，股吧）：為了防止義大利銀行危機演變成歐洲銀行危機，義大利政府應該出手干預，而且越快越好。義大利銀行危機或蔓延至歐洲其它國家，（歐盟）應該重新考慮限制國家向銀行業提供援助的規則。除非政府能夠在危機情況下動用納稅人的錢，否則歐洲銀行市場將面臨系統性風險。盛寶銀行：一旦義大利銀行崩盤，歐洲銀行和融資市場將遭「血洗」，市場陷入無序狀態，悲觀情緒將導致經濟增速與物價下滑。另外，由於歐盟政策限制，義大利銀行無法獲得政府注入的資金救助，一旦儲戶擠兌，只能坐以待斃。高盛：義大利銀行業的問題需要通過財政政策來解決。義大利銀行是歐洲大陸最關鍵的斷層之一，核心問題是低利率和經濟低迷的背景下缺乏權益資本。由於已經嘗試過私人方案並遭遇失敗，政策干預看來是很有必要的。根據媒體，義大利官員正在和歐盟談判公共注資的計劃，可能擱置保釋規定。葡萄牙的銀行則已經收到了歐洲穩定機制（ESM）的支持，並作為較差參考被關注。Q8：意銀行陷入困境，金融市場反應如何？近期，西雅那銀行股價重挫，拖累了投資者對義大利銀行股甚至歐股的整體信心。歐股落得三連陰，7月6日，歐洲銀行板塊創下五年來新低。義大利銀行在今年的市場動蕩中「傷勢」慘重。今年以來，義大利銀行股市值縮水一半以上，歐洲銀行股平均縮水幅度不足三分之一。有些義大利銀行的股價跌去75%左右。倫齊希望動用流動性支持的主要原因並不是為了制止股價崩盤，而是抑制投資者的恐慌，那種恐慌可能引發銀行存款擠兌。隨著義大利銀行業危機近日來持續發酵，其國債價格也已經連續兩天下跌。在上周達到逾一年低位后，義大利十年期國債收益率日內上漲2個基點至1.27%。上周五收益率一度跌至1.12%，為2015年3月以來最低。Q9：義大利政治困局如何助燃該國不確定性？相較於金融體系的不安定因素，義大利國內政局的山雨欲來似乎更令人擔憂——總理倫齊和卡梅倫一樣，將自己的政治前途和一場國內公投捆綁到了一起。市場人士分析，如果義大利重演英國劇本，對全球市場的殺傷力更大。義大利10月公投主題並非脫歐，而是針對政治制度改革。倫齊和他所在的中間偏左政黨民主黨於2014年4月提出政治改革議案，但由於議案未能得到法案立即生效所需的2/3議會投票通過，根據憲法，需要舉行公投來決定議案是否成為立法。如果公投通過改革法案，義大利政治形勢會更穩定，倫齊將得以通過立法提高國內經濟競爭力。如果公投否決改革法案，倫齊已承諾將辭任，義大利就將重現前總理貝盧斯科尼被迫下台留下的政治亂局。

　　此事被花旗認為是今年歐洲政壇的最大風險點，殺傷力或超英國退歐公投。彭博援引摩根大通駐倫敦經濟學家Marco Protopapa也在近日指出，一旦公投結果為否決政治改革法案，則預示著一個極高政治不確定性新階段的到來，義大利政壇將失去一個重要的中間派領導人，正在風行的民粹運動也有持續加劇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