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里的痴情女子,楚楚婷婷,凄凄切切,讓人鍾情和憐愛。
雖然時光逝去近千年,但宋詞仍能讓人想起美麗的林林總總:美女、文人、俠士、官員、奇才、豪客……溫柔和慰藉,幽香和痴情,與晏殊、歐陽修、柳永、蘇軾、秦觀、辛棄疾等一大串姓名聯繫在一起。
宋詞中的女人是美麗多情的,充滿說不盡的花氣與香氣。無論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無論藝妓館娃還是慵婦怨女,都被多情的詞人們勾畫得清新活脫。這些詞人中,有李清照、朱淑真等女詞人寫切身的情愛世界,有柳永、蘇軾等許多男性同胞,痴情滿懷地狀寫別有一番風味的女性神情。當然,也有不少生存在底層的如嚴蕊一般的妓女,能寫出美好的詞句,表達自己對愛的嚮往與無奈,憧憬與困厄。
宋詞里的痴情女子,楚楚婷婷,凄凄切切,讓人鍾情和憐愛。尤其怨婦痴女們的落寞情思,更給人傷感和蒼涼的迷離、彷徨、閉守和無可奈何。這是宋一代女性生活的真實縮影,也是可為絕唱的男人眼中的女人情。
東坡學士不忌諱世俗的眼光,與妻妾王弗、王閏之、王朝雲等深情廝守,得歌女琴操、秀蘭等紅袖添香。作為國相之子的晏幾道,天生的痴情種,留下一系列痴情的狂詞醉句,陪伴與之鐘情、戀愛的蓮、鴻、蘋、雲一同流散他處。他們對心愛的女人,都付出了真心,也有深情殷切的詞句向當時男尊女卑的中世紀發出了震撼性的抗議。
髮妻王弗病逝十年,蘇軾依然魂牽夢繞,寫出「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的相思情。窮士子、醜男子出身的賀鑄,受盡來自皇家宗室的妻子千般青睞、萬種柔情,但相守四十餘年後,夫妻分離,陰陽兩隔,賀氏只能將無數的傷痛、凄絕和孤寂,化作追思「空床卧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的迷離。曾狂放不羈的朱敦儒,因妻早亡,「可惜良宵人不見,角枕藍衾虛設」,只好獨自擔起單親家庭全部的愛,但這偉大的父愛,卻被秦檜殘酷地利用了,封官其子誘之歸附。這些人對亡妻的愛,是毋庸置疑的,隨同陸遊對前妻的內疚、負罪感一樣,值得溫故。
宋人對愛的追求,雖被固守在「男女授受不親」的禁條中,也有不少人進行著痛苦掙扎與突出重圍。大戶小姐李清照把對愛人的痴愛與悅慕,直白表達,不拘肉麻。小家碧玉朱淑真受父母命嫁與小商人,而丈夫迷戀小妾奔赴他鄉,將她留在家中,只好與初戀情人做艱難的幽會。柳永死時,只有愛戀的幾個歌女凄慘送葬。就連梅妻鶴子的林逋死後,墓中留有一副金釵,讓人不得不疑慮他歸隱山林的情歸何處。 文章來源:網路 作者:向敬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