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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彭德懷被監護的那些日子 (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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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SLATER 發表於 2014-10-24 14:13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COSLATER 於 2014-10-24 14:32 編輯

  彭德懷自廬山會議以後,先是在北京掛甲屯吳家花園被軟禁了6年,直到1965年秋,經毛澤東提議,中共中央批准任命他為大三線建設的副總指揮,遷住到四川省成都市永興巷7號宅院……

 
 

  擔任國防部長時的彭德懷。

 
 北京西郊那座戒備森嚴的什仿院,裡面關押的到底是誰

  1969年初春的北京西郊,春寒料峭,陣陣刺骨的寒風卷著沙礫,搖撼著路旁的大樹。這一切,使得位於海軍司令部和空軍司令部中間的那一座俄式別墅小院--什仿院,更顯得陰森、孤寂。這座小院看上去雖不起眼,但在它的四周卻有3米多高的磚砌圍牆,牆上還架著1米多高的電網。而那院牆內的樹木已長到十幾米高,把院內佔地約7000平方米的三層樓房和后小院平房遮蓋得嚴嚴實實,彷彿與世隔絕似的。

  對於剛從江蘇入伍來到首都警衛部隊某連執行監護任務的新戰士茅飛來說,這裡的一切顯得陌生而又好奇。憑著感覺,他猜想小院里關押著的絕非等閑之輩。

  進了大門,就好像進了另一個世界。這裡駐紮著兩個排和一個炊事班。部隊住在前院的別墅里,後院住著11位被監護的「黑幫分子」。他們一人一間小房,彼此誰也不知道誰,連上廁所都是一個去了回來后另一個再去,相互間從來見不上面。

  茅飛第一次在一號哨位上值勤,就和他監護的對象打了個照面--他個子不高,但身板挺直,一看就是經過戰火洗禮而訓練有素的軍人。

  茅飛好像在哪裡見過他,但怎麼也想不起來了。他背起手中的步槍,心裡在犯嘀咕,腦海里一個勁地在轉動:他是誰?

  1969年4月1日至24日,中共「九大」在北京舉行。首都在沸騰,全國在慶祝。4月28日,茅飛上哨后,聽到一號監房裡傳出低沉的聲音在問:「黨的九大結束了嗎?」

  「已經結束了。」茅飛回答。

  「政治報告公布了嗎?」

  「廣播電台正播著呢。」

  「能開小窗嗎?我要聽廣播。」

  茅飛給他打開房門上的小方洞,院內的廣播喇叭聲音傳進了監護室內。

  播音員正在播林彪的政治報告:「……以毛主席為首的無產階級司令部,率領廣大群眾,按照毛主席指出的方向,繼續進行著偉大的鬥爭。從1957年反對資產階級右派的鬥爭,到1959年廬山會議揭露彭德懷反黨集團的鬥爭……」

  「唉、林副主席又在批評我了!」

  從監護室里傳出的這句自言自語,使機靈的小戰士一下子想起來了:他是彭德懷!

  狹小的監護室內,簡陋惡劣的環境和樸實崇高的靈魂

  彭德懷自廬山會議以後,先是在北京掛甲屯吳家花園被軟禁了6年,直到1965年秋,經毛澤東提議,中共中央批准任命他為大三線建設的副總指揮,遷住到四川省成都市永興巷7號宅院。一年多后,來自北京的幾十名紅衛兵將彭德懷揪到北京進行沒完沒了的批鬥。後來,在周恩來的過問下,彭德懷和羅瑞卿、黃克誠、萬里等另外10位老革命家一起,被監護到了這什仿院,開始了漫長無際的囚禁生活。彭德懷不會想到,從此他就永遠失去了人身自由,直至逝世。

  那天放哨時,茅飛特意到彭德懷的監護室里查看。剛跨進房門口,就被一股刺鼻腥臭味嗆得差點嘔吐出來--整天鎖著的房門上只有一個方洞,室內的空氣不流通,怎能不污濁呢。

  「你是哪裡人?」彭德懷問。

  「江蘇省大豐縣的。」茅飛答。

  彭德懷眯縫著眼睛打量一番,緩緩地點點頭說:「江蘇,那是塊好地方喲。你們這些年輕人這個時候當兵,可享福了,我當兵的那年代……」

  他沒有把話說下去。

  茅飛看到彭德懷的監護室非常簡陋:一張不足一米寬的小床,床上鋪著和戰士們一樣的被褥,不過比戰士們使用的破舊很多。還有一張辦公桌、一張木椅、一隻他自己的小皮箱。辦公桌上放著吃飯用的三隻碗、一雙筷子、一個熱水瓶和臉盆,以及洗漱用具。

  彭德懷的伙食也和戰士們一樣。吃部隊三類灶的標準,即每天0.45元,每月13.5元。他的基本生活很有規律,每頓是一飯一菜一湯。所謂飯,大多是吃窩窩頭,偶爾也吃頓米飯、水餃;所謂菜,一般是炒肉絲、炒白菜;至於湯,不是小米稀粥就是玉米糊糊。每次開飯時,由帶班員和炊事員拎著三隻桶,依次到每間房內打飯萊。茅飛看到彭德懷不論打給他什麼飯菜,打多少,從來不吭一聲,只是默默地吃著,吃著,吃得那麼香甜。

  又到發工資的日子了。

  監護連的事務長拿著工資表來到彭德懷的監房裡叫他簽字,茅飛清楚地看見他每月的工資總數是530元。

  這在當時,是很大的數目啊,是能買很多很多東西的。要知道,茅飛他們新戰士每月的津貼才6塊錢呀!

  「你需要買什麼日用品嗎?」事務長問。

  「不要!」彭德懷頭也不抬地回答。

  「生活的營養品呢?」

  「也不需要。」

  「剩下的錢……」

  「還按老規矩,除了我每月的生活費和藥費,其餘的統統交黨費。」

  事務長早已熟悉彭德懷的生活規律,問了幾句話后,便拿著他簽了字的工資表走了。

  彭德懷每月交黨費,都是三四百元以上,而他洗臉、擦身、洗腳用的是同一條毛巾,同一隻臉盆。那身補了又補的襯衣褲,他始終捨不得換,經常拿出針線來縫補。

  動一動都要先喊「報告」,時不時還要轉移「提審」

  長期過著被嚴密監視生活的彭德懷,已經習慣了那機械般的程序:清晨6點起床,一天中每件事都先喊「報告」,取得值勤哨兵同意後方可進行。

  「報告,我要洗漱。」

  哨兵表示同意。

  彭德懷每次洗臉都要洗頭,打上肥皂后使勁地用手揉搓,最後把腦袋栽到臉盆里沖洗。他的洗臉水和室內的用水,一年四季都是冷水。他室內始終保持著一臉盆乾淨水,反正往返都是倒掉舊的換盆新的。早晨洗漱完畢,他開始疊被子。他整理床鋪的格式也和戰士們一樣,被子疊得方方正正,沒有絲毫的馬虎敷衍。

  洗漱、疊被完畢,他照例報告:「我要解個大便。」

  「等一等,」哨兵回答。

  有時一等就是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甚至更長時間。

  那天彭德懷連續報告了四五次,哨兵回答依然是「等一等」。他被憋得實在受不住了,終於咆哮起來:「你不會下個命令,叫我不解大便吧!」

  「等一等!」哨兵還是這樣回答。

  彭德懷哪裡知道,關押他們的這座什仿院的後院,只有一個坐式抽水馬桶,被監護的人員都是在起床后才能大小便,大家只能輪流著上廁所,不等一等又有什麼辦法呢?

  吃完早飯後,彭德懷就坐回到辦公桌前,舉著一副放大鏡看書報。當時,每天發給他們一份《人民日報》。他的桌子上還擺放著《毛澤東選集》一至四卷。他每天認真地看完報紙后,就反覆閱讀《毛澤東選集》。上面用紅藍鉛筆、鋼筆和圓珠筆畫滿了道道杠杠,還記了不少密密麻麻的筆記。

  看書累了,彭德懷喜歡在屋內活動一下身子。每到這時,他就要報告:「我要活動活動。」哨兵也會隨口應道:「可以,你活動活動吧。」彭德懷立起,在十幾平方米的室內時而踱來踱去,時而大步走動,有時還練正步,或雙手一抬一落,不斷地運氣,進行深呼吸。他就像一頭被關在囚籠里的猛虎,再也不能像當年那樣騎在駿馬上叱吒風雲、征戰千里了。

  按照規定,彭德懷和其他監護對象每天上午和下午各放一次風,每次時間一般在15分鐘左右。放風時,他由帶班員或哨兵領到屋后的一塊空地,哨兵揀起石塊或樹枝在地上給他畫一個大約一間屋子大小的圈子,哨兵講一聲:「就在這圈內活動吧。」他就只能在圈內走動走動,不能邁出圈外半步。

  彭德懷又要被帶去審訊了。

  中央專案小組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提審彭德懷一次。通常是上午早飯後,一輛紅旗轎車駛到一號門前,將他和負責監護的哨兵一起帶走。這一次,正好茅飛值勤。轎車駛到五棵松后,一直向北,開到四季青公社的一個農村小院的院門前。

  茅飛想跟著彭德懷進審訊室,被-名長得白白凈凈的專案人員擋住。他只好立在院牆外等著。彭德懷被帶進一間很大的房子里。專案組的人坐在椅子上,面前擺放著一張咖啡色的油漆辦公桌。彭德懷坐在特製的約半米長的木凳上,凳子用黑漆刷得油光閃亮而且較高,彭德懷坐在上面好像是半坐半站著。

  每次審訊,彭德懷總要和專案組的人發生爭吵,往往氣得面紅耳赤。

  凡是當老百姓用不著的東西,彭德懷都上交中央了

  轉眼到了盛夏,驕陽似火,烤得人汗流浹背。彭德懷的監護房裡,更是悶熱得就像一個蒸籠。彭德懷穿著褲頭、汗衫,還是不斷地用報紙當扇子扇風。自從被打倒受監禁后,他身上就患了皮膚病,尤其是夏天更嚴重。每次洗澡后,他都要渾身塗上藥膏。背上夠不著,茅飛就進來幫他塗,還常勸他給中央寫個報告,請求住院治療。

  彭德懷總是這樣說:「不麻煩組織了,我身體還能挺,實在熬不下去時再說吧。比起死難的烈士們,我還是幸運兒呢!」

  夏天的衣服不夠穿,他就把那件破了的圓領汗衫補了又補。說心裡話,負責監護他的哨兵們最不願他縫補衣服。每次縫補衣服時,按要求哨兵必須緊靠著他,預防他自殺。

  這天,彭德懷又「報告」縫補他那件圓領汗衫了,茅飛走進監房,緊靠著他聊起了天。

  「彭總,這件爛汗衫扔在外面也沒人要,你又不是沒錢,怎不買一件新的呢?」

  「小傢伙,要是我當國防部長那陣子,我可要批評你了。」戴著老花眼鏡的彭德懷扭過頭,朝茅飛笑了笑,「我們軍隊有個艱苦樸素的光榮傳統,這裡面有政治喲。過去,我們穿衣服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爛了也捨不得扔掉呀。我們的穿戴,都是人民負擔的。人民子弟兵應該時時刻刻想到人民,想到我們的優良傳統。丟了這個傳統,就是丟了我軍的本色呀。」

  講這番話的時候,彭德懷的神情非常嚴肅。那表情,哪裡像一個身陷囹圄的囚犯,分明是一位慈祥仁厚、諄諄教導的長者。茅飛突然感覺到,彭德懷依然是人民軍隊的元帥!那種來自本身氣質的內涵,永遠保留在正直的軍事指揮家身上,永遠不會褪色!

  茅飛知道,彭德懷為了革命事業,一生無子女,只有一個侄女彭梅魁在北京。他只是在沒有衣服換洗的情況下,才叫監護他的哨兵朱雙虎到他侄女那兒取來他的舊軍裝。他的全部家當就是牆角那隻小皮箱,裡面僅僅裝著兩套舊軍裝,最好的一套還是他當國防部長時穿的馬褲呢將軍服。1959年秋,彭德懷離開了中南海的住地永福堂,搬到掛甲屯吳家花園時,他把自己的元帥服和勳章、獎章全部上交中央了。他很坦然地說:「凡是當老百姓用不著的東西,我都不要。」這樣的胸懷和高風亮節,是常人能具有的嗎?

  惡劣的生活條件和沉重的政治壓力,使彭德懷經常生病。有一次,他發高燒達到40度,嘴唇起泡,渾身發燙,哨兵馬上報告連長,連長立即請示中央專案組。最後報請周恩來批准后,茅飛和另外兩名戰士將彭德懷送進30l醫院治療,住在西樓將軍樓204室。

  經過緊張的三天搶救,彭德懷才清醒過來。

  「我在哪裡?」彭德懷問茅飛。

  「在全軍總醫院為你治病呢。」茅飛俯下身子對他說。

  彭德懷嘴角露出笑容:「謝謝你們!」

  過了一會兒,彭德懷問茅飛:「今天幾號了?」

  茅飛看了一下日曆回答:「今天是1969年8月11日。」

  茅飛和彭德懷正聊著,專案組的人突然來到病房,他們看了彭德懷的氣色和病歷,馬上通知哨兵讓彭德懷出院。其中一個高個子的還說:「放心吧,他死不了!」

  彭德懷一聽,憤怒地吼道:「是的!我不會死的!我向馬克思報了幾次到,馬克思都不收我,讓我回來了!我不能戴著這頂『右傾機會主義』的帽子死掉!這頂帽子不摘,我是死不瞑目的!」

  茅飛發現,只有彭德懷暴怒的時候,才能看出他當年揮師百萬、鬥志昂揚的雄姿。

  這天天氣特別悶熱,彭德懷由哨兵攙扶著上了紅旗轎車,重新回到監護小院。

  司務長拿著工資表讓彭德懷簽字,司務長說:「你大病一場,這個月是否買點西瓜、水果保養一下身體?」

  彭德懷搖搖頭:「不用了,還按老規矩辦。」

  「那你也該考慮一下你的身體呀!」茅飛忍不住插了一句。

  彭德懷望著他們,臉上微露笑容:「我知道你們是好意,但你們知道嗎?這些年來我不能為黨和人民工作,而人民卻給了我很多很多,我不能再加重人民的負擔了。這樣做,我心裡會好受些。你們就按我的話去做吧。」

  無數次彭德懷請求重新工作,請求見見毛澤東,但都沒能如願

  有一天,彭德懷抽一個機會對茅飛說:「你關心我,這個情我領了。但是我勸你還是和我劃清界限,不然你會受連累的。我的侄女經常表示想來看望我,我沒有答應。我怎麼能連累你們呢?我不怕死,死對我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了。現在的問題是許多事沒有搞清楚,我要活下去,我要見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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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COSLATER 發表於 2014-10-24 14:14 | 只看該作者
彭德懷深情地給茅飛講述了1965年9月23日毛澤東請他到中南海談話,要他去大三線任副總指揮,並共進午餐的事。

  那天上午3時15分,彭德懷應約來到中南海頤年堂,毛澤東已在門口等候,看見彭德懷走過來,遠遠就伸出了手。彭德懷緊緊握住毛澤東的手,連聲問好。毛澤東說:「早在等著你,還沒有睡覺。昨天下午接到你的信,也高興得睡不著。」

  稍停片刻,毛澤東繼續說:「你這個人有個犟脾氣,幾年也不寫信,要寫就寫8萬言。」彭德懷向毛澤東解釋他向彭真等人談過的不願去大三線,願去農村的原因。毛澤東說:「現在要建設大三線,準備戰爭。按比例西南投資最多,戰備後方也特別重要,你去西南區是適當的。將來還可以帶一點兵去打仗,以便恢複名譽。」

  當年廬山會議批判彭德懷后,彭德懷曾向毛澤東做了三條保證。此時,他為了進一步向主席表明他不去大三線的理由,便將三條保證重述了一遍:一,在任何情況下不做反革命;二,在任何情況下不會自殺;三,今後工作是不好做了,勞動生產,自食其力。毛澤東和彭德懷在院子裡邊走邊談:「後面兩條我還記得,也許真理在你那邊,讓歷史去做結論吧。」正談著,中央其他幾位領導先後來到。幾人對彭德懷一番勸說后,毛澤東說:「彭德懷同志去西南,這是黨的政策。如有人不同意,要他同我來談。我過去反對彭德懷同志是積極的,現在要支持他出來工作也是真心誠意的。」

  整整四年過去了,彭德懷對毛澤東和他的談話記憶猶新。他激動地對茅飛說:「不是說毛主席的話字字句句是真理,一句話等於一萬句嗎?毛主席和我談話時,還有其他中央領導同志在,毛主席的話總不會過時吧?」

  打這以後,彭德懷每次在被提審的時候,都向中央專案小組的人要求重新工作,要求見見毛主席和周總理。有時候他還激動地喊道:「我身體還可以干幾年,你們為什麼不讓我工作?我還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為黨再工作幾年啊!」

  每當茅飛聽到彭德懷對他們大聲要求出去工作時,他的心就像被刀扎了一樣。

  「已經審查我八年了,現在還沒有結論。」--彭德懷臨終前的遺憾

  斗轉星移,不知不覺寒冬降臨。按專案組的規定,冬天,每星期允許彭德懷洗一兩次澡,由值勤哨兵帶他到海軍司令部大院的一個小浴室去洗。一次,茅飛帶他去洗澡時,彭德懷像頑童似的悄聲問:「你說快了吧?」

  「什麼快了?」茅飛不解地問。

  「快放我出去工作了吧?」

  茅飛心裡很難過,但嘴上還是安慰他:「我想快了。」

  彭德懷微笑著說:「既然『九大』開過了,文化大革命也要結束了,還關我幹什麼?放我出去還能給國家作點貢獻嘛。」

  唉,彭德懷想得太天真了!他哪裡知道,在黃永勝的指使下,「彭德懷專案組」寫了一份《關於反黨頭目,裡通外國分子彭德懷罪行的審查綜合報告》,說什麼「彭德懷一貫反黨反毛主席,裡通外國,罪行累累,證據確鑿。在被審查期間,態度不老實,時常出爾反爾。我們建議:撤銷彭德懷黨內外一切職務,永遠開除黨籍,判處無期徒刑,終身剝奪公民權利。」

  可憐彭德懷至死還蒙在鼓裡,幻想有朝一日重獲自由,為黨為人民再盡「綿薄」之力呢!

  人生苦短,歲月如斯,春天總是姍姍來遲--彭德懷未能盼望到黨中央為他平反昭雪那一天的來臨!

  1974年11月29日15時35分,彭德懷與世長辭,結束了他76歲的頑強生命。

   已經複員回到家鄉的茅飛,是從連隊戰友的口中得到彭德懷逝世噩耗的。戰友告訴他,彭德懷在逝世前兩個月,中央軍委派來專案審查人員徵求彭德懷「臨終談話」。彭德懷舌頭已經僵硬,但他還是流著淚吃力地、斷斷續續地說:

  「毛主席發展了馬克思主義……

  「周總理,我們相處了30多年,他是我們黨內最能掌握和運用毛澤東思想策略的。我們社會主義事業一定勝利……

  「我自己犯有很多錯誤,但我不搞陰謀詭計,在這一點上我是清白的……

  「我們國防建設,戰略防禦設施不完備,國防工業和科研跟不上,這是我最擔心的;只要我們有計劃、有準備,敵人的物質力量是可以戰勝的。」

  最後關於自己的「案子」,彭德懷只講了這樣一句:「已經審查我八年了,現在還沒有結論。」

  茅飛聽著戰友的敘說,心裡很悲痛。但在那時,年輕的共產黨員茅飛也只能是默默地為彭總落淚,寄託他對一位真正共產黨員、老革命家的無限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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