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文學獎落選作家歡樂多

文/馬慶雲


剛才，諾貝爾文學獎公布了獲獎作家名字，是位法國人。借著這股子東風，老馬也跟大夥聊點文學獎的事兒。在聊之前，還是把前幾天文章裡邊提到的一個小故事贅述一下。

有一次鄭淵潔參加一個作家筆會，一個酷愛俄羅斯作家作品的作家問他：鄭淵潔，你看過他的書嗎？他搖頭。她大驚：連他的書都沒看過，你怎麼寫作？輪到鄭淵潔發言時，他說：我最近在看「庫斯卡雅」的書，特受啟發，你們看過嗎？ 百分之七十的人點頭，然後鄭淵潔認真地說，這名字是他瞎編的……PS：我這個小故事來自我朋友何常在老師的微博。

我覺得老何講的這個小故事特別好玩，也很現實。作家圈子裡邊，有這種奇怪的現象，非得讀點外國的生僻的作家的著作，才顯得高端。我在電影圈也經常遇到這種怪現象。大夥坐在一起聊電影，有些喜歡裝逼的電影人非得搞點較為生僻的國外電影及其導演出來，裝點他的門面。有學者說，這是文化自卑造成的，可以這麼認為。

比如今天獲獎的這位法國文學家，等到明天，很多小圈子裡邊一定要拿著他的一些小說的名字顯擺一下了。說真心話，至少我認識的兄弟姐妹裡邊，十之八九沒有讀過這位法國作家的作品。我是連他半個字都沒有讀過的。咱們大夥關注文學獎，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咱們深知自己沒文化，又擔心別人瞧不起，所以得提前備課，等著明天辦公室、菜市場嚷嚷的時候顯擺一下。

咱們大部分人對諾貝爾文學獎的獲獎作家的嚷嚷，也就是停留在知道名字和國籍上，更顯擺一點的，能說幾部作家的作品罷了。反正，我是沒讀過今晚獲獎這位作家的文字的，以後也沒打算讀。

倒是兩位落選的作家，大夥的關注度很高。一位是村上春樹，一位是北島。他們倆才是真正歡樂多的。我給大夥聊幾件他們倆的趣事，留著老馬的讀者們茶餘飯後閑扯淡用。

先說這位日本的作家村上春樹。這位爺是特小資的那種人。要是在中國，應該是王家衛、徐浩峰他們那種。我這人出身村野，不待見這種小資的作家。我讀書少，說錯了話大夥別怪我。在我看來，村上春樹，跟中國的張小嫻、安妮寶貝實乃是一個級別的，奶茶小資，乾糧太少，水太大，還一股子奶香味兒，剛開始聞，清香撲鼻，真不錯，但是一直當飯喝，就得嘔吐了。

村上春樹這人在世界各地口碑都還不賴。為什麼呢？因為他喜歡全球跑獎。中國內地很多官僚願意給自己跑跑文學獎什麼的。村上春樹跟內地文藝官僚有一拼。而且這位日本作家還不挑食，誰給獎都要。萌芽雜誌要是能給他個新概念，沒準他也來拿，搞不好，又是郭敬明第二呢。

村上全球跑獎，自然各地都有作家朋友們。一次，這個日本作家來中國東北旅遊，他的作家朋友好吃好喝招待了。過後，村上春樹要去坐坐中國火車。當年還沒有動車，可是好一點的火車還是有的。村上不坐，非得坐那種綠皮最慢最臟最擁擠的火車。幾十個小時的顛簸之後，村上找到了挖苦中國的素材，在過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拿中國的火車運輸開涮。雖然以偏概全，但他的中國朋友也挺無奈。

這位日本作家，絕對是個歡樂多的主兒。可北島，這位詩人，說多了就都是眼淚了。25年前，北島因為寫請願信，受到牽連，此後，就一直在國外謀生。94年回來過一次，剛落地北京，就被控制了，然後遣送回了美國。據說，2003年，北島回過北京，見了癱瘓在床的父親。

村上春樹滿地球跑獎，北島是遍世界混飯。有家回不去，其實挺難受的。尤其是人越老了啊，越思鄉心切。2007年，北島受聘香港中文大學，終於能夠一家團聚。2011年的時候，中國詩人們在青海湖搞了個什麼詩歌節。經過好多私人關係的疏通，北島正式獲准入境。其實蠻辛酸的。

諾貝爾文學獎提名了北島先生，我們也不一定非得看什麼政治意向。過去的，終究還得過去。我雖然不主張和事佬主義，但門檻還是應該邁過去才行。漂泊那麼多年的北島先生，他又有了哪些新的思想呢？我相信，他的這些新思想，是對中國發展有價值的。我們如果能在茶餘飯後扯著玩之餘，找找北島的新書，讀一讀，應該也是極好的。

著名詩人也是我的朋友，酣高樓老師有一句話說的好，成年人只會笑著說出自己的苦難，我某年某月某日摔了個狗啃屎，小孩子才會哭哭啼啼地為摔跤嚷嚷。辛酸，也是一種歡樂。如此看來，還是諾貝爾文學獎落選的作家歡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