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紅妝愛武裝」,意味著性別平等么?就好像我國過去的「大寨鐵姑娘」、甚至如今網路語言里調侃的「女漢子」。可是,棄絕女性特質,向男性靠攏,這對於性別平等而言,真的是一件值得「沾沾自喜」的事情么?伊朗女作家Azar Nafisi曾經在自傳Reading Lolita in Tehran里慨嘆,「當一個社會用面紗把一半人口隱藏起來,這是一個多麼畸形的社會。」——那麼,當一半人口試圖改變成另一半的樣子,並以此為榮時,這同樣,也是一個多麼畸形的社會。
有評論說,「參政率」「勞動市場參與率」才是衡量性別平等的終極標準,其餘都免談。我想指出:首先,社會學研究中關於性別平等,使用的絕對不只這些指標。(不然你讓World Value Survey情何以堪!)另外,許多社會科學研究中之所以用「政治參與率」「勞動力市場參與率」作為衡量「性別平等」的標準,很大程度上來源於多國數據的availability,這絕不意味著,僅僅只有這兩個變數,是衡量終極標準(換言之,這是個methodology的限制,而不是substantive的選擇)。最後,政治參與率,勞動市場參與率本身,都是非常problematic的指標:女性進入勞動力市場后,如果都集中在低端低收入的領域內,這真的是平等了么?(政治參與率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