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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解真實的中國和美國嗎？再談舊中國、新中國和美國
一九十一者 2013年7月於舊金山
談談舊中國
【按語】：《你了解真實的中國嗎？ 談談舊中國，講講新中國，也說說美國》一文是2011年9月在加拿大期間寫的，發表在新浪博客上。文章中引用的數據都是可以查得到的。
回國后，於2012年5月22日將此文發到天涯雜談上。請鏈接：http://bbs.tianya.cn/post-free-2545042-1.shtml
發表后反響強烈，先後有二十多萬人次點擊，回復七千人次以上。批評指謫者頗多。
為此，本人寫了一篇短文回復，內容大體如下：
很高興，有不少網友看了本人《你了解真實的中國嗎？》一文。
很遺憾，有人對本人進行了謾罵、攻擊，說本人是「五毛」，「助紂為虐」，「花了這麼多精力寫這個，拿了不少錢 」。有愚蠢者連十八輩祖宗都罵。人常說五百年前是一家，他不是自己罵自己么！
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大家，本人早已退而休之。吃的拿的全是乾乾淨淨的退休工資。至於罵我是五毛的人是不是拿了美分，實在不敢亂說。
在加拿大期間，網上有人罵我是五毛。被敵對勢力罵成五毛，本人感到榮幸。不幸的是，國內也有人也罵老夫是五毛。看樣子，五毛的帽子是不戴也得戴了。反五毛黨無處不在。
本人瞧不起那些不講道理只會罵人之人。罵人是軟弱的表現。有理講理，擺事實講道理嘛。文中如有不對的地方，歡迎批評指正。對那些進行無理謾罵者，只能嗤之以鼻，一笑了之。
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更沒有十全十美的國家。中國如此，美國也是如此。有少數親美之士，總認為美國的月亮比中國的月亮圓。誰要是批評美國，說美國的不是之處，有如刨了他們的祖墳一般。
在某些人的心中，不愛國光榮，不愛國有理，甚至愛國有罪。竟有罵「愛國賊」的，不知是從哪國詞典上找出來的新詞。中國有句古語：「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愛國是不需要理由的，是無條件的。世界各國莫不如此。
中國能有今天成就，是千百萬先烈、仁人志士，工農兵大眾和知識分子前赴後繼，流血犧牲，艱苦奮鬥的結果，來之十分不易。其中也許有你的貢獻，也有我的一份貢獻。實事求是地講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的政績和成就不是吹棒。沒有政績的政府是好政府么？沒有政績的領導是好領導么？好的要宣揚，要鼓勁；不好的要批評，要揭露。
當前中國的確存在種種問題。貪污腐敗、環境污染、食品安全等事故多發。相信中國會漸進式地加以改正。歷史實踐證明，中國共產黨有很強的糾錯能力。
為了與時俱進，本人對原文中的數據進行了更新，並收集了一些既有參考價值、又有說服力的數據。在文字也上做了一些修改和補充。同時將原標題改為：《你了解真實的中國和美國嗎？再談舊中國、新中國和美國》，以區別於2011年的原文。文章中的數據力求有根有據，查有實處。
你了解真實的中國和美國嗎？再談舊中國、新中國和美國
一、前言
本人已年過古稀，在中國生活了一輩子。近年先後七次到過美國、加拿大，深切地了解和體會到一些生活在西方的人和西方媒體對中國的偏見有多麼的深，對中國的了解是多麼的膚淺和無知。本人的親身經歷可以告訴大家，中國決不是西方某些人和西方某些媒體所說的那麼差，那麼糟，那麼沒有自由和沒有人權，似乎中國人民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中國即將崩潰。實際上，中國的真實情況與某些人、與某些西方媒體所描繪的相差太大。他們對中國的描述往往是歪曲的，失真的，甚至是捏造的。
本人出生在中國大陸解放之前，經歷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與成長。中國發展之快，變化之大是前所未有的；中國人民生活提高之快，改善幅度之大，是世界上鮮見的，堪稱世界奇迹。中國的發展與進步是對人類的巨大貢獻。
現在中國城市居民的業餘生活相當豐富，很自由，很快樂。如果你早晨和傍晚到北京小區周圍走走，就會發現很多社區居民自動組織起來，在公園裡，在廣場上進行健身和自娛自樂活動：如打太極拳、舞太極劍、跳迪斯科、跳交誼舞、扭大秧歌、練歌唱戲、做健身操或溜灣散步。白天有棋牌室、麻將室、健身房等地方健身、消閑、娛樂，參加人數很廣泛。本人老家在一個小縣城，今年春天家探親，這種自娛自樂的形式也隨處可見。儘管中國人收入水平不高，生活不富裕，但大多數中國人過著溫飽有餘、自得其樂、有滋有味的生活。
本人在北京有十多位退休老友，最年長者79歲，最年輕的67歲。每天上午和下午都集體散步一個小時。我們邊直走聊，擺龍門陣。既談天說地，議論天下大事，也談論馬路新聞、養生之道及生活中的小事。每隔一段時間，輪流做東（相當於AA制），一起到餐館搓一頓，邊吃邊聊，不亦樂乎！
如果你在北京乘計程車，會發現大多數計程車司機不僅服務熱情周到，而且思想非常自由活躍。他們什麼都說，什麼都敢說。好的讚揚，不好的批評。對國內外一些醜惡現象，深惡痛絕，有時破口大罵，包括批評國家領導人。事實遠不像西方某些人和某些媒體說的「中國沒有自由」。本人可以肯定地說，中國人的自由度和思想解放程度遠遠超出了一些西方人的想像，甚至連性解放的程度都超過了性解放的發源地西方。現在絕大多數中國人生活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本人在美國加拿大逗留期間，感受到西方有不少不自在的地方。西方人注重隱私權，很多人信仰宗教，你會擔心冒犯人家的隱私或教規什麼的。例如，你不能問女人的年齡、你不能問人家的收入、不要問他們的家庭情況、不要問他們做什麼工作及工作情況等等，這是所謂的隱私。而中國人對這些問題無所顧忌，是正常的話題。在商場購物付款時，如果有人在刷卡或數錢，你不要靠得太近，也要不看人家數錢或刷卡，否則人家會不高興，向你瞪眼，防著你。西方人大都信基督教，因此，不要在基督教徒面前說沒有上帝，不相信上帝以及不尊重上帝之類的話。美國很多人家都有槍，千萬不要亂闖私宅，否則打死了活該。在美國、加拿大，鄰居之間是「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美國、加拿大私人家裡是不養雞的，所以聽不到雞叫聲。養狗的人很多，狗叫之聲相聞很平常。儘管美國對養狗有嚴格的規定，但狗屎時有所見，狗尿時有所聞。雖然狗叫之聲相聞，大多數情況下，是老死不相往來的，誰也不認識誰。在美國路人想見還Hi或Morning一下，在加拿大連Hi和Morning也省了。
二、談談舊中國
新中國成立前是中國近代史上最黑暗的時期。從1840年鴉片戰爭開始，中國就沒有停止過戰爭。不是外強入侵，割地賠款，就是太平天國起義、義和團運動；再就是軍閥混戰，國共內戰等等。中國的社會生產力受到了極大破壞。中國人民真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網上常有清朝末年和民國初期的老照片，真實地記錄了舊中國的情況。本人就親眼見到過國民黨軍隊潰敗時（1949年）拉夫和抓壯丁的慘景。拉夫是國民黨軍隊在行軍（我們老家叫過兵）途中，沿途強拉民工為他們挑運行囊或物資。抓壯丁是國民黨政府在鄉村用突擊的方式，用武力手段強行抓農村中的青壯年當兵。不知讀者有沒有看過電影《一九四二》。該片再現了一九四二年發生在河南的真實慘景：大旱造成大飢荒，加上日本鬼子入侵，政府救災無力，百姓苦不堪言。無數災民離鄉背井，外出避災逃荒。為了活命，災民被迫賣兒賣女賣妻，逃一路死一路。本人於1942年出生，電影中人物的穿戴、裝束及各種生活用具，小時候大都見過，很真實。解放前夕和解放之初的中國就是那個樣子。
旅法學者宋魯鄭先生在一篇文章中寫道：
「1840年是中國歷史的分水嶺，自此中國由一個「中央帝國」進入世界民族之林，也就是所謂的國際體系。然而不管是滿清還是隨後的中華民國，儘管努力不止、代價不休，卻都無法適應歷史、回應歷史，從而將中國帶向五千年所未有的低谷，甚至國家和民族都淪落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
據中國當代國際法專家、曾擔任過北京大學國際法研究所所長的王鐵崖統計，自1840年鴉片戰爭以來，中國共締結過1175件約章，其中絕大多數是不平等條約。這些條約涉及割地、賠款、租界、駐兵、關稅、法權、勢力範圍林林種種，將中國層層鎖定，成為全球大小國家任人欺凌的對象。十九世紀美國外交官、精通中國事務的何天爵曾憤怒的指出：「現代的萬里長城主要是由鴉片箱構築起來的」。
中國彼時的國運正如台灣著名歷史學家柏楊在《中國人史綱》所嘆息的：「一些中國曾經聽說過，或從未聽說過的彈丸小國，在過去就是前來進貢也不見得夠資格的，現在排隊而來。清政府手忙腳亂，無法招架，於是只要他們報出一個國名，清政府就一一跟他們簽訂條約。他們雖然沒有把中國打敗，結果卻每一個都是戰勝國，跟蝗蟻一樣叮在中國身上吸血……在這些彈丸小國眼中，中國是一個土頭土腦的大肥佬，如果不乘機坑騙一下，簡直良心上過不去」」。
本人記得解放之前和解放初期，要是誰家不缺糧，能吃飽穿暖就是非常幸福的生活。吃不飽、穿不暖是很平常的事。當時中國的農民貧困到了極點，真正饑寒交迫，十家有八九家吃不飽穿不暖。原因之一是占農村人口不到10％的地主、富農佔有農村70％左右的耕地；而占農村人口總數90％以上的貧僱農和中農，只擁有約30％的耕地，他們靠很少的自有土地生產糧食無法滿足需要。原因之二是生產率低下，沒有化肥、農藥，沒有良種，全靠體力勞動，面朝黃土背朝天。主要勞動工具是鋤頭、鐮刀加犁、耙、車（水車和獨輪車）、耖。耕牛是唯一的「動力」，號稱半邊家，一般是兩家或三家合養一頭牛。當時，一畝田只能收一石（音dan）五斗到兩石五斗稻穀。十斗為一石，一石相當於120 斤，也就是說畝產只有二三百斤稻穀。今天中國單季稻畝產在1000斤左右，雙季畝產可達到2000斤。原因之三是沒有土地或自有土地不足的貧苦農民不得不租地主的土地耕種，一般要把50%的糧食交租給地主，剩下才是自己的。在這種情況下，中國農民吃不飽自然就是正常狀態了。
窮苦農民穿不暖也是常態，有的家庭只有一張床，墊的是稻草，有的家庭全家蓋一條被子。除了地主富農，一般人家的床上都是用稻草做床墊子。那時中國農村是一家一戶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農民除了種糧食以外，還必須在非常有限的土地上種植必須的經濟作物，比如棉花、油菜等。棉花用來紡紗織布，通常是自紡自織，或者自己紡成棉紗之後換老布（即手工織的布），再請裁縫或自已縫製成衣服。
我清楚地記得，幾乎每天晚上（夏天除外），我的母親、姨母和祖母三個人都在燈盞火下紡棉紗。燈盞火的光照度非常低，很昏暗，只相當於今天一隻小孩生日蠟燭的光亮度。燈盞是從前農家照明的主要器具。人們把用燈草作燈芯的油燈，稱做燈盞。我們家所用的燈盞很簡單，用四根筷子長的竹子做成架子，上面放一個小瓦碟，倒上油（植物油、動物油或煤油均可），放入燈草，就成了燈盞。燈草是一種草本植物，其莖細長，中心部分可用來做燈芯。現在已經很難見到這種細長的又輕又白的燈草了。若說什麼東西比燈草還輕，就是說世界上沒有比這更輕的東西了。多少世紀以來作為燈芯用的燈草，市面上已見不到了，也許在某些中藥鋪的角落裡尚可找到。在沒有燈草時，也可用棉花捻成的棉線代替。
棉花紡成線紗之後，就請人織布。我的姨母是織布能手，因此我們家是自己紡線，自己織布。衣服大都是請裁縫做。那時沒有縫紉機，裁縫也是手工一針一線地縫，起旱貪污黒地縫。由於棉布很珍貴，主要用於做衣被。衣服破了，補了又補。當時人們的口頭闡是「新三年，舊三年，補補連連又三年」。那時很多人家都是大孩子穿新的，老二穿舊的，老三穿破的。油菜子則用來換菜油。菜油由油坊加工，工藝非常落後，完全靠人工體力壓榨，又臟又累，出油率也沒有現在高。
可以想像，那麼一點土地要承擔如此多的重任，是遠遠不夠的。我母親在世時對我說過，我祖父一生沒有穿過棉褲，做了一件夾褲，穿了不久就去世了，只活了五十多歲。我的老家在長江北面，冬天很冷，絕大多數房子都是土壞砌的，青磚房極少。冬天室內、室外基本是一樣的溫度。記得小時候外面下大雪，家裡下小雪，因為瓦很薄，雪被風從瓦片的縫隙里吹了進來。最冷的時候，本人還在冰上走過。家鄉有這樣的諺語：「三九四九冰上走」，可見冬天是十分寒冷的。冬天沒有棉褲，實在難以想像。
這裡給大家講一個真實的故事。我的小祖父，一家六口，只有三間土壞房。一間為廚房，一間給兒子、兒媳及三個孫輩住。自己住一間較小的廂房。小祖父和另一家合養一頭水牛，這個小廂房除了小祖父自己住之外，晚上還要當牛棚用。人和牛同住一室，冬天尚可忍受，夏天臭氣熏天，晚上蚊子比牛毛還多。小祖父實在太苦太可鄰了，他和牛一直住到他去逝。
那時五十以上的就是老年人，在我的眼裡就是很老很老的人，相當於現在見到七八十歲的人。能活七十以上的人非常少見，這就是「人生七十古來稀」的由來吧。據本姓族譜記載，本人父系沒有活過六十歲的，直到我們這一代才打破這一記錄。本人祖父母共生十三個子女，解放時只剩下六人，其餘皆妖折。本人父母共生四名子女，我的姐姐夭折了。本人岳父母共生十一名子女，解放時只留下一頭一尾，其餘全妖折。最小的就是本人老伴。
那年代一個人能否活下來，大都是聽天由命。因為缺醫少葯，甚至是無醫無葯。更重要的是沒有錢請郎中（舊時稱醫生為郎中）和買葯，只有靠上天保佑。記得本人小時候生病發燒，都是靠自身抵抗力抗過來的。我母親迷信，說發燒是因為在外面受了驚嚇，魂落在外面了，魂不附體。她就從離家約五六十米遠的地方開始呼喚我的名子，呼喚自己的兒子回家。那時是小孩子，不懂事，好像母親叫喚了以後，自己真的好了一些似的。當然，大多數情況下病是會好的。所以，我母親覺得她的辦法管用，直到解放后，她還這樣做過。好不了的，就自圓其說地說是「命中注定的」。我的一個姐姐就是這樣妖折的。這就是為什麼舊中國人均壽命只有35歲的原因吧。
1949年前，中國的交通運輸十分落後。農村人出行全靠兩條腿步行，運輸基本靠肩挑背馱加獨輪車。獨輪車又叫手推車，四川叫雞公車，當時在廣大農村中是最重要的運輸工具。解放前，農村基本沒有公路。本人到1955年6月才第一次看見汽車。就讀的初中離家45里，來回全都是步行。讀高三時，學校離家105里，只坐過一次汽車，也是本人第一次坐上汽車，其餘大都是步行。記得那年放寒假時，我和同學們起早從學校步行回家，走105里路，到家時家裡剛吃完中飯。其實那天晚上基本沒有睡，月亮一出來就上路。這已經是解放以後的事了，由於家庭經濟限制，坐不起汽車。
以上就是1949年前後中國農村的實況縮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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