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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非常讚賞的五代戰神:李存勖——生子當如李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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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s009 發表於 2012-9-17 10:01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張貽玖《毛澤東讀史》(中國友誼出版公司1991年10月版)載:在中國革命的戰爭年代,毛澤東為了吸取歷史的經驗教訓,勤於讀史。當讀到《通鑒紀事本末》所記後梁李存勖率大軍進取汴京之前,將妻劉氏及兒子遣歸興唐,與之訣別說:「事之成敗,在此一舉,若其不濟,當聚吾家於魏宮而焚之!」時,毛澤東深為李存勖這種破釜沉舟的豪言壯氣所感動,對這段記載逐字加了旁圈,並在史書天頭上批註道:「生子當如李亞子。」
  李亞子是唐朝末年以鎮壓黃巢農民起義而聞名於史的沙陀族將領李克用長子李存勖的小名。李存勖後梁開平二年(908)承襲父位為晉王,成為五代河東割據勢力的最高軍事統帥,統率軍隊南征北戰,馳騁沙場十五年,終於在後梁龍德三年(923)稱帝,建都洛陽,國號唐,史稱後唐。十五年中,他圓滿地實現了父王的遺願:滅劉仁恭,滅朱溫,給契丹以沉重的打擊。他是五代史上叱吒風雲的名將,有顯赫的戰功,有超人的勇氣,有深謀遠慮。可是,誰能料到,他在成為指揮千軍萬馬的軍事統帥時,年僅24歲!
  朱溫稱帝建立後梁的第二年(908),受唐所封的晉王李克用疽發於首,含恨而歿。臨終時,李克用將李克寧、李存璋、張承業等人召集身旁,囑託他們齊心協力扶助其子、晉州刺史李存勖為嗣,說:「此子志氣遠大,必能成吾事,爾曹善教導之!」並以三支箭授李存勖,囑咐曰:「一矢討劉仁恭,汝不先下幽州,河南(後梁)未可圖也;一矢擊契丹,且曰阿保機與吾把臂而盟,結為兄弟,誓復唐家社稷,今背約附梁,汝必伐之;一矢滅朱溫。汝能成吾善志,死無恨矣!」(《資治通鑒》卷266,注引《五代史闕文》)李存勖將這三支箭藏於武皇(李克用)廟庭。以後,其軍事活動,正是圍繞這三個目標進行的。
  

一矢滅劉仁恭


  劉仁恭在唐末原為一鎮之將,攻幽州不逞,投靠河東。李克用「遇之甚厚,賜田宅以處之」,並出兵攻克幽州(今北京),以劉仁恭為幽州節度使。劉仁恭在幽州立足之後,即與李克用反目為仇,拘殺在幽州的晉將晉卒,「復以厚利誘晉之驍將,由是亡者眾矣」。李克用率軍討之,卻兵敗安塞,將士死傷大半。劉仁恭以幽州為中心,割據東北,擁有較強的實力。不消滅劉仁恭,河東要與汴梁爭衡,必然會受到掣肘,處於背腹受敵的不利態勢。李克用生前就對此有了清醒的認識。他臨終前囑託李存勖要先滅劉仁恭,這在戰略上是完全正確的。
  後梁初年,劉仁恭統治集團內部矛盾尖銳激化,父子同室操戈,相煎甚急,其勢力四分五裂。劉仁恭次子劉守光戰勝並囚禁了父親劉仁恭后,又擊敗了倚靠契丹的長兄劉守文,並將其斬殺。開平三年(909),志得意驕的劉守光在幽州稱燕王;乾化元年(911)八月,在幽州即皇帝位,國號「大燕。劉守光雖然稱帝一方,但早已眾叛親離;其所統之軍又是「籍境內丁壯,悉文面為兵,雖士人不免」(《資治通鑒》卷268),實乃烏合之眾。深於謀略的李存勖認為這是滅幽燕,實現父王一大遺願的良機。他一方面採取「欲擒故縱」的手段,迎合劉守光驕矜的心理,遣使者致賀,頌其功德,縱其作惡;另一方面,則秣馬厲兵,調兵遣將,作好了滅劉氏的戰備。
  稱帝之後,劉守光急欲拓展地盤,率先發兵二萬攻易、定、容城。趙王王鎔向河東求援。李存勖即命蕃漢馬步總管周德威將兵三萬攻幽州以救之。晉軍與趙軍聯合,迅速攻克祁溝關,降服涿州,兵臨幽州城下!在山窮水盡之際,劉守光向契丹求援,未成,只得向晉軍請和。乾化三年(913)十一月,晉王李存勖自詣幽州,在城下曆數劉守光罪惡,督諸軍四面攻城,克之,執劉仁恭及其家族三百口。次年正月,晉王以練系縛劉仁恭父子,「凱歌入於晉陽」(《資治通鑒》卷269)。
  

一矢擊契丹


  李存勖滅了幽、滄劉氏,兼并了河北之地后,勢力大盛。正在此時,後梁統治集團內部爭權奪利,互相廝殺,境內百姓又聚眾起義反抗,使後梁自顧不暇,為河東勢力的大發展創造了極為有利的條件。但是,就在李存勖統兵南下,與汴梁爭衡之時,契丹卻常乘晉後方空虛縱兵入侵,使晉有後顧之憂。李存勖認識到,不給契丹以沉重打擊,敗其兵鋒,挫其銳氣,無法專志滅梁。於是,李存勖在與汴梁作戰的同時,不惜分兵迎擊契丹。

河東與契丹最激烈的戰爭有兩次。一次發生在後梁貞明三年(917)。是年三月,契丹攻陷新州后,又大敗周德威軍,氣焰囂張,「乘勝進圍幽州,聲言有眾百萬,氈車毳幕瀰漫山澤」(《資治通鑒》卷269),將幽州圍困近二百日。李存勖在與後梁決戰河上,兵力不足的情況下,先派遣李嗣源、閻寶二軍,后又增派李存審一軍,共步騎七萬,會於易州。當時,契丹軍在數量上佔據優勢,且騎兵眾多。據此,晉軍捨棄平原,于山中行進,又伐木為「鹿角」,人持一枚,止則成寨,使契丹軍無法發揮騎兵之優勢。交戰的結果,「契丹大敗,席捲其眾自北山去,委棄車帳鎧仗羊馬滿野」;晉兵追擊,又俘、斬萬計(《資治通鑒》卷270)。另一次在龍德元年(921)十一月。契丹主在漢人盧文進、王郁的勾結唆使下,「悉發所有之眾而南」,迅速攻陷涿州。李存勖親自率親軍五千迎敵。當時,面臨契丹大軍,晉軍軍心搖蕩,「將士皆失色,士卒有亡去者,主將斬之不能止」。部分將領建議退守魏州,避其銳氣。李存勖並未因此動搖。他激勵將士說:「吾以數萬之眾平定山東,今遇此小虜而避之,何面目以臨四海!」(《資治通鑒》卷271)親自率軍先進。至新城北,李存勖分兩軍進擊。時沙河橋狹冰薄,契丹陷溺死者甚眾。契丹主獲悉前鋒挫敗,舉眾退走。李存勖為了給契丹軍更沉重的打擊,率軍繼進,在望郡與契丹軍接戰,大敗契丹。時值大雪彌旬,平地數尺,契丹軍「野無所掠,馬無芻草,凍死者相望於路」(《舊五代史》卷137)其後,契丹長時間不敢南犯。
  

一矢滅朱溫


  李存勖既滅劉仁恭,又挫契丹,減輕了後顧之憂,便悉力南向經營魏博,發起了攻勢凌厲的滅梁戰爭。
  朱溫與河東李氏集團的矛盾,早在唐中和四年(884)即已形成。當時,朱、李都是唐朝鎮壓農民起義的中堅力量。朱溫為了獨擅其功,發兵突襲駐紮於汴州上源驛的李克用軍隊,幾致李克用於死地。此後,朱、李矛盾和鬥爭成為唐末北方政局的核心。李克用死後,滅梁的使命落到李存勖肩上。
  朱溫稱帝建國后,其統治集團內部出現了矛盾分化。趙王王鎔原是朱溫的一支得力的聯盟力量,但這一聯盟因朱溫的猜疑而破裂。開平四年(910)底,王鎔轉而投靠河東,推晉王李存勖為盟主,約以合兵攻梁。在是否接納王鎔這一問題上,河東統治集團內分歧很大。多數將佐認為,王鎔久臣朱溫,歲輸重賂,又結以婚姻,其交極深,投靠必是詐偽。李存勖卻自有見解。他認為,當今亂世,人人無非擇利害而動,有利則合,無利則分,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如果疑而不救,正中朱溫下懷;不如發兵救之,與之結盟,壯大自己的力量,為最終消滅朱溫創造條件。於是,他力排眾議,以蕃漢副總管李存審守晉陽,自己親自率軍自贊皇東下,命周德威發兵出井陘。兩軍會合於趙州,進逼駐紮在柏鄉(今河北柏鄉縣)的後梁軍營,五代史上規模較大的柏鄉之戰由此爆發了。李存勖採納周德威的按兵持重、誘敵離營的作戰方針,使河東騎兵及善守不善攻的趙軍能充分發揮戰鬥力。戰爭的結果,「梁軍大敗,棄鎧投仗之聲,震動天地,龍驤、神威、神捷諸軍,殺戮殆盡,至柏鄉數十里,殭屍枕籍,敗旗折戟,所在蔽地」(《舊五代史》卷37)。這一戰,不僅壯大了晉軍的聲威,削弱了後梁的軍事力量,嚴重挫傷了梁軍的士氣,也加劇了後梁統治集團內部的矛盾。舊史對李存勖此舉很讚賞,認為他「識虛實,見兵勢」(《資治通鑒》卷267,胡三省注),具有深遠的政治和軍事目光。
  乾化二年(912),朱溫次子郢王朱友珪勾結禁軍,殺朱溫奪得皇位。次年,朱溫第三子均王朱友貞又聯合禁軍,殺友珪,稱皇帝。恰在此時,後梁天雄節度使兼中書令、鄴王楊師厚卒。後梁為了削弱魏博勢力,除腹心之蠹,分魏博六州為兩鎮,導致魏博兵亂,招河東為援。後梁從中央到地方的變亂,無異於厝火積薪,其統治已岌岌可危。 www.***.com

李存勖知機識變,毅然率軍緩帶輕裘而進,河北六鎮數十州之地悉歸於晉。後梁貞明三年(917)十一月,黃河冰合,為晉軍渡河作戰鋪平了道路。晉軍渡河后,迅速攻破梁軍在河南設置的防線,一舉攻下了後梁的軍事重鎮楊劉城,又成功地聯合了奚、契丹、室韋、吐谷渾等少數民族軍隊,力量更加強盛,軍容更為雄壯。
  後唐龍德三年(923),李存勖乘大好形勢,於魏州(今河北冀縣)稱帝,國號唐,史稱後唐。
  晉軍渡河后,後梁末帝命王彥章、段凝統兵,負隅頑抗。戰爭十分激烈殘酷。此時,晉軍出現叛變,契丹又擾北方。有人主張梁、晉媾和,割地退兵,伺機再舉。李存勖最終接受謀臣郭崇韜、宿將李嗣源之策,決計一鼓作氣,滅掉後梁。為了向將士們表示破釜沉舟、有進無退的決心,他將妻、兒及隨軍家屬遣回魏州,命李嗣源為先鋒,自領大軍繼后。後唐大軍自楊劉出發,勢如破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抵汴梁城下。後梁將臣驚惶請降,梁末帝在侍衛刀下喪命。段凝大軍在前線聞訊,全軍解甲投降。後梁滅亡。
  

勇謀雙全


  李存勖令當時許多軍閥將帥嘆服,令後來許多學者讚賞,並不僅僅在於其戰功顯赫,更在於他勇謀雙全。
  史稱李存勖「勇而好戰,尤銳於見敵」(《新五代史》卷25)。作為最高軍事統帥,李存勖常常身先士卒。如在柏鄉之戰中,他對老將周德威說:「兩軍已合,勢不可離。我之興亡,在此一舉。我為公先登,公可繼之!」(《資治通鑒》卷267)他甚至親自率領少數騎兵偵察敵情。由於李存勖「好自引輕騎迫敵營挑戰,危窘者數四」,當時河東將臣紛紛對他進行苦諫,勸他不要「自輕如此」。李存勖慨然曰:「定天下者,非百戰何由得之!安可深居帷房以自肥乎!」(《資治通鑒》卷270)因此,當時許多人對李存勖都評價甚高。王鎔曾說「晉王夾河血戰,櫛風沐雨,親冒矢石」(《資治通鑒》卷271);後梁大臣敬翔也曾上疏均王,說:「臣聞李亞子繼位以來,於今十年,攻城野戰,無不親當矢石,近者攻楊劉,身負束薪為士卒先,一鼓拔之」(《資治通鑒》卷270),建議均王向李存勖學習。
  司馬光稱李存勖為「善戰者」,謂其「深知用兵之術」,「故能以弱晉勝強梁」(《資治通鑒》卷294),充分肯定了李存勖的謀略。早在後梁初年,李存勖規勸其父蠲棄前嫌,聯合劉仁恭;以及力排眾議,接納王鎔,共同對抗朱溫,已可窺見其不同尋常的見識。開平元年(907),後梁大軍圍攻上黨(潞州)。上黨孤城無援,情勢危若累卵。李存勖對上黨的戰略意義很明白,他對諸將說:「上黨,河東之藩蔽,無上黨,是無河東也。且朱溫所憚者獨先王耳,聞吾新立,以為童子未閑軍旅,必有驕怠之心。若簡精兵倍道趣(趨)之,出其不意,破之必矣。取威定霸,在此一舉,不可失也!」於是,李存勖自晉陽發兵救上黨。在一個大霧瀰漫的早晨,對圍城梁軍發動突襲。梁軍「亡失將校、士卒以萬計,委棄資糧、器械山積」(《資治通鑒》卷266),解了上黨之圍。無怪乎鎮國節度使康懷貞聞訊梁軍兵敗上黨,盛嘆「生子當如李亞子」(同上)了;就連老謀深算的朱溫也懼而嘆曰:「生子當如是,李氏不亡矣!吾家諸子乃豚犬爾!」(《舊五代史》卷27)
  一千多年以後的當代偉大的政治家、軍事家毛澤東,在閱讀了這段歷史后,批註道:「已成摧枯之勢,猶獻退兵之謀,世局往往有如此者。此時審機獨斷,往往成功」(張貽玖《毛澤東讀史》)。毛澤東對李存勖在謀略上的「審機獨斷」大加讚賞,稱李存勖是「識事務之俊傑」(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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