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真事之四: 人與動物

小的時候我也殘害過動物,出國前在大學實驗室更是殘殺了許多實驗用動物。出國后,特別是學佛后,對動物的認識大不相同了,但是與西人比起來,似乎還有些差距。比如,有一次眼看著一隻過馬路的狗被一輛汽車左側前、後輪壓過兩次,可能骨折或內臟受損,但意識還正常,我只是停了車,把它移到路邊(它痛得險些咬到我),就不管了。也許有善心的西人會把它帶到獸醫那裡治療,但是我卻沒有這樣做。

安吉麗卡是一個非常善良的老人家,老公是政府要員,家裡很大,有很多果樹。孫子們養了烏龜、鸚鵡等小動物,當然名義上是孫子們養的,照顧它們卻是老人家的事情。讓老人家頭痛的有兩件事:一是老公常把在路上見到的病狗帶回家,最近連孫子也學著這麼幹了;二是松鼠們,在花園裡打了無數的洞,小腦袋們時時探出來,讓她又愛又恨。

巴蒂家的松鼠更有意思了,在她被綁架前(見真人真事之一),她成天就跟這些小傢伙們生氣。她說,家裡不知怎麼長出一棵木瓜樹來,而且不經意間驚奇地發現還結出了一隻可愛的小木瓜,眼看著一天天長大,她欣喜地盼望著能吃上自己家裡長出的木瓜。後來小木瓜靠近太陽的這邊變紅黃了,另一面還青綠的硬硬的,她就想再等等,於是天天去看自己的小木瓜,盼著它再熟一點。終於有一天,她決定明天就來摘自己的果實了。可是第二天興沖衝來到樹前,樹上空空如也,竟然還留著松鼠的牙印!她繪聲繪色地給我們形容著自己想象的松鼠們的樣子說:「大家快來呀,咱們趕緊把小木瓜摘下來,那個太太要來摘了,咱們齊動手趕在她前面先下手!」我看她像是看了太多的迪斯尼的電影。

85歲的華萊士老先生走路有點費力,視力也不太好,常眯縫著眼睛,可是他的天主教信仰卻不得了。他60多歲的兒子說,他老爸的一隻老狗得了癌症,尿血不止,病得都站不起來了,獸醫都說沒救了,只有讓它「睡了」(就是用藥物麻醉致死)。可是,兒子不忍心告訴老爸事實,就為難地說,托尼(狗名字)可能不行了。老先生說,別急,我給它念念經。奇迹的是,狗尿血立止,居然又有精神了,到現在半年過去了還活得好好的!

魯道夫先生也72歲了,是我們的忘年交,他給我們講了他剛剛逝去的一隻母狗瑪麗的故事。他住的房子後面是一個大溝或者叫「山澗」,數十年前是雨季的河流,但現在沒有水了。多年前的一個晚上,他聽到狗悲傷的叫聲,整宿斷斷續續,次日白天就忘記這個事情,也因為白天噪音太多聽不到狗叫,但晚上這叫聲又出現了。第三天白天,他走到澗邊,從不同角度順狗叫聲看過去,發現一隻狗被困在谷底。自己這把年紀無論如何也不能救出這隻狗,就想出個辦法,用繩子把狗糧和水放下去。這樣一連幾天,那狗每次都高高興興搖著尾巴歡喜地叫著。可是第八天,它不在了。老先生心裡有些惆悵,但想它可能逃離困境了,也是件高興的事。又過了幾天,他開車去市場,打開車門,突然一隻狗竄了上來,身上臟髒的,對他親切地舔舐,正是那隻曾被困住的狗!從此瑪麗就成了的寵物,對他特別好,相伴十餘年,最近老死了。幾天後,他的一個好朋友來拜訪他,走後10分鐘來電話說,「我剛剛看見瑪麗在你家的街角,你來開門讓它進門吧。」……我們跟他說,您該給它念108遍往生咒,請觀世音菩薩幫忙讓它往生善處,他真的照做了,瑪麗就此沒有再出現過。


麗賽是年輕的善良的獸醫,認識我們以前她給許多病狗做過麻醉安樂死,當知道了靈魂不滅的事情后,她就再也不出於善良的目的殺狗了。這一次,一隻老狗被送來,主人希望讓它安眠,麗賽說,我們不能讓它安眠,因為它的壽命還沒有結束,我們應該儘力讓它安靜地度過最後的時光。儘管西藥沒有好辦法,她就用巴赫花給狗,奇迹的是,第二次來,老狗竟然有了精神,向她搖尾巴,舔舐她,她可開心了!據麗賽說,墨西哥也有很多人不是像我們想象的那樣善良,也有人專門不喜歡貓,而給貓糧下毒,就有狗誤食毒糧而來就診的。而且墨西哥也有流浪狗收留機構,定期屠殺它們,她就曾經被派去屠場採集狗腦樣品,參加一個狂犬病的研究計劃。墨西哥某些地區除了有殘酷的鬥牛傳統,也有殘酷的鬥雞和斗狗,在屠場,她就看到被拋棄的斗狗與正常的流浪狗關在同一個籠子里,普通狗被咬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慘象……

我們所住的那條街拐過去的另一條街上,有一座很氣派的三層樓,我們並不認識房主,只知道他家的樓頂住著許多鴿子。我們去晨練時,就看見一個50多歲的人,手裡提著三個大塑料袋,邁著穩健的步子,他身後經常跟著許多狗狗。時間久了,我們才知道,原來這個人就是三層樓的主人,人家天天早起施食!我們學佛之後才明白,而人家這樣做了可能很多年了!他就這樣每天早上5點從家裡出來,一個口袋是給鳥兒們的碎玉米 ,一個口袋是貓糧,一個口袋是狗糧。他圍著SAM´S CLUB幾個街區走一大圈,早起的鳥兒們就有了吃的,而經常搗毀垃圾袋尋食的貓狗們就不再碰那些街角等待垃圾工的垃圾了!

L是我們多年的病人,因為丈夫得了重病住院了,她憂心忡忡,自己也得了抑鬱症,總做噩夢。後來她來看我們,就只是哭,問她什麼,她泣不成聲,根據我們的醫學知識,我們問她老公是否患了不治之症,她點點頭,哭得更厲害了……這時我們已經跟盧台長學習心靈法門,我們鼓勵她,用盧台長教的念經許願放生三大法寶,許多癌症、精神病患者都治癒了,為什麼不試一試。她仍舊是哭。我們的桌子上有一本西語版的《國家地理》雜誌,上面是一個徒手攀岩運動者在懸崖的照片。我們給她看照片——上,有希望;下,沒有路。只有選擇向上,否則沒有出路!她同意念經,許願,放生,也拿著經文走了,但是,這似乎並沒有能說服她不要傷心了……
第二天,她信心滿滿地打電話到診所,要她老公也來學念佛經!後來我們問她,她為什麼從絕望狀態一晚上就振作了?她說,當天晚上她回到家,在屋門口見到一隻被雨淋濕的小鳥,蜷縮在台階上,險些被自己不小心踩到。她把這小鳥拿起來,發現好像它受了傷,不能站立,更不能展翅飛翔,甚至連頭都無力抬起來。她想自己也不是獸醫,就是獸醫也大多隻看貓和狗,哪裡去找給這麼小的鳥兒看病的獸醫呢?她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同病相憐的情感,覺得自己就像這隻無助的小鳥。她找到一個小筐,找到吸水力強的衛生紙,為小鳥細心擦拭羽毛,給小筐墊上厚厚的紙,把這可憐的小東西放在裡面,筐外準備了水和鳥食。念一遍經給它,求聖母保佑它恢復健康。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看小鳥,這小鳥竟然不在小筐中,順著啾啾叫聲看去,是一隻羽毛蓬鬆,眨著小眼睛的機靈小傢伙,只是蹦跳著有點蹣跚。抓住它拿到屋外,它竟然展翅飛走了!她心裡充滿無限的快慰,好像是聖母派來了這隻小鳥,告訴她不要絕望,這麼脆弱的生命都可以頑強地活過來,自己是個大活人為什麼就被疾病嚇成了抑鬱症呢!她也非常感激我們給她看那張徒手攀岩照片,她說自己現在就是要做一個一直向上的徒手攀岩者!就是下面這張圖片。

看過一些歐州的二戰片，一些黨衛軍一面愛撫狗，一面對抓來的犯人實施令人髮指的酷刑，剝皮、抽筋、烙鐵燙，所以不能相信西方人的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