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途末路的中國民運——讀《我的民運路》

前些日子，仔細研讀了前民陣主席齊墨先生的《我的民運路》。作為一名曾經致力於積極推動中國民主化進程並且為此奉獻了十餘載大好青春的海外民運鬥士，竟然在回首往事時屢屢質疑其所獻身過的事業究竟意義何在，這不得不引起我們這些曾經滿懷激情打算在民運事業中大幹一場而今卻又躊躇迷茫的毛頭小輩們一番深思。
想當初踏上民運的道路，無非是希望通過團結海內外有識之士的力量，使中國實現真正的民主，讓廣大民眾享有真正的自由，而今停下腳步看看，想要成就何等偉大的事業暫且不提，民運隊伍中有理想、有道德的人已然越來越少了。顯而易見的是，海外民運大佬們已經紛紛建立起屬於自己的「烏托邦」，除了以推翻中共的統治為共同訴求之外，但凡觸及一星半點兒自己的利益，都會引發內訌不斷，或是醜聞迭起。
一直以「民運領袖」自居的魏京生，壓根兒就沒受過什麼良好的教育，中學畢業，在中國坐了18年牢，赴美后搖身一變成為民運圈子裡的大紅人。大哥，您倒是別辜負眾人對您的期望啊！可是看看吧，這位仁兄都幹了些什麼：先是到處舉行記者招待會，參加各種歡迎酒會出盡風頭，揚名立萬，接踵而來的便是一系列與女人有關的麻煩事兒，用現在的話說就是「緋聞不斷」。什麼童屹、平妮、瑪麗、黃慈萍，戴萍，等等。這些女人無一例外都在魏京生的民運圈子裡產生過或多或少的影響，有的甚至在莊重的民運會場上演了指控魏京生強姦的鬧劇。再來說老魏的處事原則。2002年，時任二十一世紀中國基金會主席的楊建利用別人的護照回國闖關，不幸被中國警方逮捕，後來楊建利坐牢5年。聽聞當時有關民運人士已經在第一時間發布聲明，呼籲營救楊建利，而老魏竟然高調做出不願意營救楊建利的姿態，理由僅僅是人家這次回國沒有事先「請示」他。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在這兒，我真想替大家問一句，魏京生，瞧瞧您乾的這些事兒吧！您當自己是影帝呢，還是獨裁者呢？不過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離一名民運鬥士的形象相去甚遠了點兒吧？那麼，既然咱都不幹民運的事了，還整日口口聲聲提它做甚？！
還有專門吃「勞改」飯的吳弘達，早前靠調查和揭露中國的勞改制度、奴工產品以及人體器官大大提高了他在美國的知名度，並且獲得一份穩定的收入，前年又傳出了侵吞雅虎賠償金的醜聞。這位老兄在海外民運圈裡也算是位名人了，十足一為了金錢六親不認的主兒，還經常把「我以做美國人為榮」這句話掛在嘴上。
再來看前不久的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劉曉波，獲獎后不久就被相識30餘年的老友撰文披露為「人格分裂」的名譽狂人。劉曉波的一切作為，全是為了追名逐譽。八九民運期間，原本痛罵學生運動的他，後來竟出人意料地參與絕食，將本來已經快要結束的佔領天安門廣場行為再次推向一個高潮，最終發生了6月4日的流血事件。「六四」事件后被捕判刑，劉又向中共認罪懺悔。刑滿釋放后，他開始聯絡很多人，撰寫大量文稿，對中國政府不斷發起批評和攻擊。再到2009年，劉曉波因通過《零八憲章》發動簽名運動再次被捕后，在法庭陳述中大加稱讚中共把「尊重和保障人權」寫進憲法以及監獄的「柔性化管理」等。看此人種種反覆無常、前後矛盾的舉止言行，哪裡符合一名真正民運人士的形象，劉的所作所為，目的始終只有一個——出名。難怪他在十幾年前被德高望重的王若望老先生撰文痛斥，最近又被相識30餘年的老友揭發老底。更加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當初為劉曉波參選諾獎發給諾貝爾評獎委員會的那份有數百人簽名的《呼籲書》其實並沒有徵得本人同意，羊子、貝嶺、劉國凱等知名民運人士紛紛在網上表示自己是「被簽名」，另外還有不少國內維權律師等聲明撤回簽名。然而最終，劉曉波還是獲獎了。這一回，他算是旗開得勝，贏得了一個大勝利，賺足了大大的名氣，同時也賺足了大大的罵名，只是不知道，諾貝爾老先生若是泉下有知他的名字被用於此，會不會氣得從墳墓里跳出來狠狠訓斥這幫不肖子孫。
放眼望去，眼下的民運隊伍，充斥著各路心懷鬼胎的人馬，整日為了那點兒可憐巴巴的私慾，不擇手段地互相傾軋，真可謂零落不堪，後繼無人。隨著王若望、劉賓雁、方勵之等老一輩民運鬥士的悄然逝去，海外民運隊伍中的清流退出，剩下的幾張老面孔，只會以追逐權力、金錢、名譽為己任，他們與中共唱對台，早已不是為了推進中國的民主化，而是以此為幌子，提高自己的知名度，騙取某些金錢支持或是安身立命的資本。民運行至如此地步，遲早會被歷史的洪流所淹沒。
海外民運初衷已改，難怪齊墨先生在大病一場之後恍然醒悟，棄政從商。還算有些理性的我們，是否也該適時宜地放下這黃粱一夢，在自己最富有創造力的年華中，為家庭，為祖國踏踏實實地做些事，免得多年以後白了少年頭，空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