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髒話有好處 轉載/fu_19882006 [與專家互動]


父母、老師還有政客都想要把粗話消滅乾淨。他們希望製造出一個沒有粗話的「清白世界」,但自己卻不自覺地口出髒話。有時候他們努力忍住不說,有時候大聲脫口而出。不過研究者說,這沒什麼不好,因為咒罵是人類的原始本能,甚至是人類靈魂的「止疼葯」。
咒罵是人類的原始本能
1897年,美國密歇根州通過法律禁止在兒童面前說粗話。自從那個時候起,美國的語言衛士又出新招:2004年夏天,美國參議院通過了「保衛得體行為法案」。法案規定,凡是在電視上或者是廣播中出現髒話,要被處以最高27.5萬美元的罰款。處罰還可能更加嚴厲。最近美國議員們又討論開了:是不是對重複說髒話的人處以50萬美元的重罰。不止在美國,波蘭的一個城市厄爾布拉格的市長決定對那些公開說粗話的人處以懲罰。俄羅斯議會也在2003年禁止髒話。在荷蘭也有禁止髒話的規定。
但是心理學家、語言學家和大腦研究者們卻對這些禁令嗤之以鼻:世界上從來就沒有過一個語言天堂。人類沒有因為口頭的不幹凈被從這個天堂驅逐出去。那些想要凈化語言的語言衛士,追求的只不過是一個烏托邦夢想罷了。
咒罵是人類的原始本能,這種本能早就被固定在人腦的神經結構當中。人類總是會使用一些不幹凈的辭彙。「這樣不錯,因為咒罵能讓我們的腦子自由,」美國馬薩諸塞自由藝術學院的心理學家和髒話專家迪蒙瑟·傑說。
髒話一直到處都有
地球上的每一種語言,每一種方言,在經過研究后都不會缺少罵人的辭彙。
德國人如果被惹怒了,首先說和排泄物有關的髒話。而荷蘭人、美國人和英國人更加喜歡說和性有關的髒話。北歐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人的粗話更偏重於鬼以及其他宗教的神靈有關。
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咒罵能在世界各國聽到。荷蘭萊登大學的語言學家蓋·道切在自己的書中這樣寫道。
道切在書中說,人類的髒話經過一代一代口頭傳播后,最早在5000年前就出現在了書面語言當中。
古埃及人把粗話刻到象形文字中。古羅馬詩人也早就會用粗話作詩。
古往今來的世界名人都不會和髒話絕緣。莎士比亞、馬丁·路德和馬克·吐溫全是污言穢語的朋友。歌德曾經把批評家罵作狗,莫扎特甚至喜歡在信上署名「您的甜蜜污糞」。
小孩學髒話當「武器」
雖然髒話總是被視為禁忌,但社會各階層的人都會直接了當地打破這種禁忌。
迪蒙瑟·傑的調查發現:屠夫說的髒話不一定比外科醫生多,商場售貨小姐也不會比女經理說的髒話少。人類在日常工作中發明的辭彙,10%用來罵人。而當我們不工作的時候,只有5%的辭彙是罵人的。
性別並不是決定說多少粗話的最重要因素。雖然日常生活經驗告訴我們,男人更可能比女人說髒話,但是美國語言學家托馬斯·穆雷記錄下4000名男女學生的談話后發現,不論是老流氓還是小淘氣鬼,帶髒字的話都會從他們的嘴裡面竄出來。
毫不奇怪,人類在小時候第一次聽見髒話的時候,是根本不會學說這些髒話的。在理解髒話的真正含義之前,小孩子要花很長時間才會注意到這些辭彙。迪蒙瑟·傑說:「人們可以把這個學習的過程看作一個經典的訓練。」刺激可以和獎勵聯繫起來。小孩子通過父母憤怒的反應很快就學會,如果他們說髒話,就好像嘴裡含著一門兵器,他們可以用這個兵器引起父母的絕對注意。
人腦抑制不住咒罵
早些時候學會的髒話在我們的腦子裡找到了一個和中性辭彙不同的居所:人腦中的額葉系統。我們的各種情緒和罵人話都在這個區域里聚集。而掌握理智的話都位於大腦皮質外層,在這裡神經細胞把粗話過濾掉。
美國神經學家亞當·安德森和伊麗莎白·菲爾普斯認為,當人腦上層區域不再能夠抑制住額葉系統中的情感阻塞之後,人就會說髒話。「一個人會說出什麼樣的粗話,是由社會環境決定的。」迪蒙瑟·傑說。這之間有一個固定的規律:口頭的髒話越是嚴重,說髒話的人意圖對抗社會環境的衝動越是強烈。
髒話能釋放人的壓力
咒罵的需求深深植根在我們的腦海里,成為我們的一種語言能力。迪蒙瑟·傑對老年痴呆症患者研究后得到一個令人困惑的發現:他們雖然連自己親屬的名字都忘記了,辭彙量也大幅度減少,但是還能說髒話。很明顯,說髒話是人終生學習的成果。就算我們成年之後,我們對髒字的注意也要比中性的日常生活用語多。
當接受測試的人聽到罵人話之後,不僅會誇張地汗毛豎起,而且他們的脈搏加速,呼吸變淺,皮膚的導電性也會改變——這些反應都說明人的情緒發生了劇烈變化。
雖然有人要禁止污言穢語,但是他們自己也會說這些東西。心理學家和研究髒話的學者認為,當人情緒激動的時候,髒話能起到積極的作用:釋放壓力。在日常生活中,當人們開車時,說的髒話要比平時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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