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夏天,我因一個項目出差去上海,會議地點是在我住的賓館里,為期三天。我去上海之前就患了感冒,又加上在那兒水土不服,好不容易在第一天把Presentation做完,回到座位上就有點不支了,暈暈的。David就坐我旁邊,他建議我回房間休息。那時的我是個工作狂,我堅決不答應,在那兒硬撐著。David就在一旁幫我剝著水果,不時關心著我。到了會議結束,我推掉了晚餐,要回房休息,David也跟了出來:「阿枚怎麼樣了,要不要我載你看醫生?」「不用了,謝謝,我睡會兒就會好了。」「看你臉色很難看,要不我幫你訂點兒清淡的晚餐,吃了再睡好嗎?」還沒等我拒絕,他就打了電話幫我訂了餐,看我站都站不住的樣子,他執意要送我回房間,「你先好好躺著,一會兒外賣就送過來了,吃了再睡。」我一頭重重地倒在床上,他倒了杯水讓我喝,可是我已沒有力氣起身。他看著我燒燙的臉,昏迷的樣子,一摸我的額頭:「發高燒了。」一下子就把我抱起,載我到了醫院。吊著點滴,我漸漸地清醒了。「你終於醒了,好點沒,沒想到小小年紀這麼倔,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對他微微笑著:「謝謝。」這才察覺我的頭正枕在他的臂彎里,立馬掙紮起來:「對不起。」他又用大手溫柔地把我擁過去:「沒關係,你精神還沒恢復好,就放心地歇著吧。」我這時也確實沒有力氣,而且在他的臂彎里真的好安心,好舒服。我敵不過他的體力,敵不過他的溫柔,就又乖乖地靠了過去。我又貪婪地在他的臂彎里睡了一覺。第二天我仍然堅持去開會了,結果又被他關懷地數落了一番。第三天下午我得飛回北京了,卻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似乎有點兒失落。後來聖誕前夕,他過來出差了,我有點小小的興奮:「真是後生可畏啊!工作不要太拚命了,也得小心點身體。」他遲疑了一會兒,又說:「阿枚,能麻煩你一件事嗎?」「上次真的太感謝了,還一直沒有機會道謝呢,說吧,什麼事?」「我想給我太太準備聖誕禮物,能麻煩你幫我一起選一下嗎?」太太?我愣了一下,原來他已有了妻室,自己胡思亂想了:「好的,沒問題,榮幸之至。」替他選好禮物后,他請我去了一間酒吧。我們聊著天,他很幽默,很紳士,我們談得很投機。「阿枚,謝謝你,已經好久沒有和一個人這麼開心地聊過天了。」他掏出我替他選的禮物,「這其實是要送給你的。我太太是個很挑剔的人,我不管送什麼東西,她都要嘮嘮叨叨地挑剔一番。我在她眼裡,幾乎沒有一件事是做得對的,很累。」「不可以,這個禮物我堅決不能收。」「那好,我不勉強你,不過和你聊天真的好開心,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我點點頭,他孩子般地笑了。再後來,他又過來出差了,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席間,他接了他老婆的電話,他老婆蠻不講理地在電話里叫囂著,他極力地安撫卻無濟於事。最後他無奈地掛上電話:「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沒關係。」我想盡辦法安慰著他。突然,他抓著我的手,動情地望著我的眼睛說:「你真美,真的。」我的臉發燙了起來,接著他的嘴唇湊了過來,溫柔地覆蓋了我的嘴唇。我沒有反抗,我閉上眼,享受著這一刻,他越來越深地吻著,我的身體熱血沸騰。最後,他捧起我的臉:「做我的紅顏知己好嗎?」我重重地點點頭。從那時起,我就陷入了他的溫柔里,身不由己,不可自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