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美國

來到美國 -- 33 --

送交者: 愛蘭


Sam倒是先往一個地方開來的，可那是接上他老婆。見到人，Sam用韓文和她交談了幾句，Sam老婆馬上過來問我：「你覺得飯吃得如何？」
「挺好呀。」
我兒這正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問我這個，她又說：「聽說有一個跳舞的舞娘，你是不是介意呀？」
噢，原來Sam在擔心這個。我馬上說：「我不介意，我只注意食物，不在乎別的。」

「那就好。」
緊接著，Sam一腳丫子就把大夥兒帶到Back&Dave門口了。不由分說，大家都往裡走，我也只有跟隨的份兒了。走進去，先是一桌桌吃飯的。正納悶我們不是剛吃完嗎，怎麼這是酒吧嗎？就看到一排排五光十色的機器，四周是霓虹閃爍，散布著三三兩兩的年青人。他們肯定都來過，一到這裡，那幾個人都興奮起來，全都找自己所愛的遊戲去玩了。

就我一個人第一次來，還傻愣在那。想想既來之著玩之吧。就找一個我能明白的機器，先看別人玩，再試著自己玩。可惜，我能玩的很有限，再說，有些遊戲還不如計算機上的好玩呢。很快，我就感到很累了。可看看他們一個個興緻勃勃，一點沒有走的意思，也不好提走，就又找了個跳舞的機器玩。那個不是遊戲，沒有那麼複雜，只要跟著音樂跳就是了。跳完一遍又跳一遍，直到跳不動了。

這時，Joe過來對我說：「Sam昨天晚上玩到三點，怎麼今天還能玩，真是精力過人。」

我心想，噢，這才是他為什麼接我遲到的緣故，而且還很感激我打電話告他飛機晚點。Joe又說：「這也叫跳舞？」

我笑笑，和Joe不大熟，剛剛見面，沒什麼話題。Joe也玩了一回跳舞，就走開了。我就又去玩一個類似於計算機遊戲的東西。這次，「贏」了一長條的彩票。攥著這些紙，到兌獎台上看看，有一個海豚的玩具挺好看，可以帶回去給兒子玩。可看看手裡的彩票，還是不夠。只好再兌點錢，接著去玩剛才那個遊戲。

這次夠了，就去兌我看中的那個海豚。我剛拿到，心裡盤算著這個小破玩藝實際上花了多少錢時，Sam和他老婆也過來了。Sam手裡一大堆彩票，那服務員用砰秤了秤，告他一個數。Sam什麼也沒換，就把那一大把彩票交給他老婆，走了。他老婆對我說：「我們看中一個東西，但還不夠。所以先存著，等以後再兌。」
我一邊點頭，一邊想，以後？我以後恐怕再也不會來這裡了，無聊透了。

好不容易熬到夜裡一點了，我實在堅持不住了，就想和Sam建議回去。好在其他人也想回去了，這才打道回府。

回到旅店，已經2點多了。簡單洗洗就躺下了，算算現在已經是家裡的5點多了，我整整轉悠了24小時！哎，真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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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愛蘭


由於時差的緣故，第二天很早，大概五、六點，我就醒過來了。聽到外面一陣陣的戲水和說話的聲音，爬到窗戶上一看，原來我的房間的外面是一個游泳池，這時正有人在游泳。看著他們的高興勁兒，真想也下去游一游。可惜沒帶游泳衣，只好作罷。

過了會兒，看到七點了，就給我的那位大學同學打電話。告她我來到這裡了，不過，不知道今天的安排，晚上就返回了，估計沒法去看她了。她也就說，不必了，好好乾吧，問家裡人好。

到八點，我一切穿戴整齊，也把東西收拾好。因為是說要check out，帶著行李去上班的。等到快九點時，Sam準時打來電話說：「準備好了嗎？出來吧。」

立即，拉著那個小箱子出來，上車，開到公司。噫，Sam看上去精神不錯呀，真是年輕啊。到了公司里，其他的人都進了各自的小間，只有我沒地兒去，只好跟著Sam去了他那間。

不一會，我們大家都去了一間會議室，在那召開每天的例會。由來自Arthur Andersen公司的Edward主持。他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另外兩位女士是來自Blue Martini公司。這樣一共二十幾人的組，由Sam負責前台，Edward和另外幾名Arthur Andersen的編程人員負責後台和重要的網頁，Blue Martini公司的兩位主要負責諮詢和正確使用Blue Martini的Server。大家都屬Edward統籌管理。我去時，設計階段剛完，牆上貼滿了打出來的一頁頁圖面。會議開始，非常簡潔，Edward說，現在設計階段已經結束，任何來自customer的要求全部凍結。馬上開始後面Oracle資料庫的建立，並寫好query，把資料庫和Server聯起來。一旦完成，馬上開始寫前台的code。

開完會，回到Sam的cube，正在讀材料時，Edward來了。他看見我就說：「雖然Sam比較瘦小，可你擠在這裡還是很狹小，也影響Sam的工作。不如跟我來，我給你找一間空的cube。」
「好吧。」收拾東西跟著他來到另一頭，真有一間空著的，還有計算機，就進去用。


那時，Sam剛剛幫我裝上Yahoo Messager，並說，組裡交流都用這個。我在新電腦上也把我的YM接好，Edward就發來一個簡訊，welcome you join in our project。那時，剛剛接觸YM，看到簡訊就莫名地緊張。我看到Edward的簡訊，也沒顧得上回，就把我的狀態設成繁忙，這樣，就沒人再發簡訊了。

轉眼，到了午餐時間，這次Edward走過來問我要不要和他們去買印度餐？我當然要啦，已經餓了，就站起來跟他去買飯。當時，還以為我們組的人也會在一起的，結果出來才發現，全是AA公司和BM公司的人。算了，既然出來了，就隨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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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AA公司一個程序員叫Daniel的車，Daniel開車，Edward就聊開了。當他得知我原先干過web application時，忍不住對Daniel說：「嘿，Ellen還干過????呢。」

轉了幾家餐館后，還是決定去mall，那時IT火得連餐館都爆滿。很快來到mall，下來立馬學么著進了食物廣場。他倆就開始找印度攤位，我這心裡一直嘀估，因為對curry味道一直不大習慣。看到一家中餐的招牌很吸引人，就對Edward說：「我想還是吃中餐算了。」
「好呀，那我倆去那邊，待會來找你。」
「好的。」心想Edward這人還挺隨和的，不錯。

Edward和Daniel是給好多人帶買午餐的，他倆買了三大兜子，我就買自己的。買好后，大家返回，分給參與的每個人。這時才發現，我們公司的人並不在這裡面。再去他們的小間一看，人都沒了，大概也去吃飯了吧。就回到自己那間，把午飯吃完。


吃完飯，接著幹活。其實我那時還沒有具體的工作，只是熟悉一下。下午的時候，Bob過來問我：「Ellen，來接你的車有多大？」
我不大明白他問題的意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就疑惑地看著他。Bob馬上說：「是這樣，你需要把你自己的計算機拿回去，因為你回去要用的，而我們各自都有其他東西，沒法替你拿。所以你得自己拿回去，可以嗎？」
「噢，是這樣啊。沒問題，我帶的東西不多，我可以拿，就是請你們誰送我到機場。」

「你是幾點的飛機。」
「讓我看一下，好像是六點的。」
「那行，四點時，你就走吧，我送你。」
「Sam呢？」
「Sam已經走了，他是兩點的飛機。」

心想，壞了，Sam走也沒和我打招呼，該不是午飯的事他不高興了吧？心裡一邊嘀估，嘴上還和Bob應付著。Bob走後，我看看錶，已經快三點了。再等一會去和Edward告個別吧，再看看其他人誰在，也順便告別一下。

三點半時，我就走到Edward的小間，可他人不在。只好回來，過了5分鐘，又去，還是不在。再過了10分鐘去，他回來了。和他說：「我要走了，感謝你的幫助，希望今後多多關照。」
「不什麼，本來想給你介紹我們公司的一個程序員Emily的，可惜她昨天飛回英國過聖誕了。她人很好，你們在這個項目里會多聯繫的。」
「是嗎？真是不巧啊。那等她回來，你再幫我介紹一下。」
「好，沒問題。」

這樣，不久我就坐Bob的車去了機場。他因為不想趴車，就把我放在機場門口開走了。我把東西全放在一個行李車上，倒也不費勁就辦好登機手續了。東西全託運了，人輕鬆多了，坐在等候區等著登機。

還好，準時上了飛機，一路飛到達拉斯。可從達拉斯到家這段出了問題，由於天氣惡劣，取消了一班，下一班還不知有沒有，什麼時候有。發給每人一張100塊錢的機票折扣，這管屁用，又不是現金，誰會沒事老坐這個公司的飛機啊。

趕緊給家裡打電話，告訴先生回不去了。可電話沒人接，估計已經去了機場。沒輒，死等吧。等到十點時，有了好消息，不久有一班到Tulsa。也行呀，反正離家不遠了，那挪一步是一步呀，這大過節的。

等到家時都夜裡2、3點了，這還是朋友來接機，不然我得在機場過夜了。出差可真累啊，累得我回家就吐，好像懷孕了一樣，把五臟六腑都快嘔出來了。

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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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周末去上班，一去就碰到Dan，他問我：「怎麼樣？差出得可好？」
「還行。」我敷衍著。
「喜歡嗎？」
「不喜歡。」實話實說，可別又讓我出差。
「噢。」顯然我的回答出乎Dan之所料，他顯得若有所思地走了。

裝上我從加州託運來的計算機，開始裝上工作所需要的東西，這就幹了一天。我們組裡有個叫David的年青人，可我們DBA也叫David，一模一樣。大家只好管DBA叫David，誰讓他來得早呢。管另外的一個叫他的last name，byte，還好，他倆last name不重複。

他們兩人還倍好，經常在一起弄資料庫。再說，他倆都很sharp，是我們那的「柱」。難怪Sam以羨慕的口氣說過：「他們都是G家族的。」他指的還包括大頭兒Dan。

這天，還象往常一樣開例會。會上，Edward又介紹了項目新的進展，問問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就結束了。

轉天，Dan路過我的格子時，突然說：「Ellen，照進度表，你今天應該開始寫code。」

「寫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告訴你一聲。」
「那Sam知道嗎，他人呢？」
「Sam休假二周，大概在chicago呢。」
「噢，知道了。」

這可怎麼辦？手裡沒有任何specification之類的要求，會上的話也不是全能聽懂，不知道要幹什麼。心虛的很，就忍不住去問坐在我旁邊的byte：「呵，你都知道我們要幹什麼嗎？」byte很快告訴我一大堆，聽得我更糊塗了。只好謝謝他，接著自己看東西。總之，這個項目是做JSP，應該不會跑出這個範圍吧，所以看JSP的書不會錯。

沒想到，我們這個JSP不同於一般的JSP，因為要用Blue Martini的Server。這下子平添了很多麻煩，當然這是以後才意識到的。

每天我都得運行自己裝的Server，好在上面做一些develop，然後再把每天的工作放到一個管理文件的軟體里，才算完成這天的工作。那時，由於要學的東西多，還得裝很多軟體，還有deadline卡著，常常每天工作14、5個小時，16小時也干過，但不是天天這樣。可工作時間長，並不越來越覺得有把握，相反，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很迷茫。就這樣，還是學了很多東西，尤其是裝軟體，以前很少碰的，這下機會每天都得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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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Sam終於出現時，我的JSP已經小有眉目了。很快，他發給我specification，心想，早怎麼不給我？仔細一看，根本看不懂，只好又去纏住Sam給我講解一下。其實他也不明白，可又不能直說，就雲里霧裡的胡講一氣，反正我英文不好，不會反駁他的。

一天，Sam神秘地沖我招手，有話和我說。於是，我倆來到一個空著的大cube，他才問我：「你的身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的EAD到今年一月底？」
「噢，這個呀，沒問題的。我已經申請了下一年的EAD，馬上會下來的。」
「噢，那就好。下來以後別忘了拿給HR備案。」
「知道了。」

過不多久，又來了一位叫Kevin的大男孩。他和Joe差不多的瘦，可比Joe還高不少，就顯得更瘦了。可他的頭長得前梆子后勺子的，一看就是個聰明人。他是以intern進來的，所以坐在靠近印表機的旁邊，那是臨時人員的地方。

果然，他對HTML什麼的簡單的東西上手很快。對比我們這些人還真得摸一陣子，Sam就對Kevin很感興趣。不久，Kevin就正式加入我們組了，座位也調整到我的正對面了。後來，Sam還把我的一些比較難的活兒換給Kevin做，可見他對Kevin的賞識，當然這是后話。

這時，我們組加上原先的七個人了。這在當時是這個部門最大的組，Dan又不怎麼管，全聽Sam一人的，那是Sam最風光的時期了。那時我們組也經常出去吃飯，但每次都要回來加班的。所以說，「白食」也不是那麼好吃的。

那段日子在我的記憶里，除了工作還是工作。當然，其間也不乏一些花絮，講講笑話什麼的。大家都是每天工作九、十個小時的，因為計劃就是按每天九小時做的，真是兩頭見不到太陽啊。一天，我喝水時碰到另外一個組的Burke，他就一慣常的句：「怎麼樣啊？」
我馬上說：「累啊，快累死了。」
他馬上來勁兒了，說：「你們組總是忙，看我們組，只是有時有會兒的忙。」
言外之意他的組比我的好。我只好學著老美的樣子，聳聳肩，以表示沒輒啊。

那個項目第一階段的deadline前夜，全組人全在加班。到了夜裡二、三點，我先生來電話了。我們組就一個電話，在Sam的桌上。所以Sam遞給我電話，我說了聲「Hello」以後就是先生氣急敗壞的聲音：「你瘋了嗎，看看都幾點了？」
「我們全都在這加班。你嚷什麼，還想不想要這份錢吧？不要的話，我立馬回家。」

那頭聲音這才好一點，說：「你回來吧，再不回，我就睡覺了，不接你了。」
那時，我們還只是一輛車。我只好說：「隨便。」

過了一會，先生真的來了，我手頭也幹得差不多了，就check-in到那個文件管理軟體里，準備和他回家。這時，Sam追上來說：「Ellen，你幹得怎麼樣了。」看見我的驚愕樣子，馬上補充說：「我就是核實一下，然後，你可以走了。」於是，我向他說明了我已經完成了在當時系統下我的全部分額。看到Sam點點頭，我才疲憊地回了家。

回家之後，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了，腦子裡全是亂code，整整亂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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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天去上班，看見Sam和Byte還都在，一問，他們根本就沒回去，整整在這一夜呢！我是不行了，熬夜對我來說太痛苦了，我得緩兩、三天，所以還不如不熬。

過了一會，Dan走過來說：「昨晚加班的人全部這個周五倒休。」姜，還是老的辣。Dan就知道給補，因為公司是不會付加班費的。這種「好事」當然他要親自過來說啦。可是DBA不能歇，把David氣得夠嗆。

就在這時，我的綠卡下來了。接到信，高興極了，尤其是先生，他認為終於把我扶上正軌了。應該趕緊去拿的，可我還不敢請假。在先生的催促下，心想怎麼也得去呀，就硬著頭皮和Sam請假。Sam果然不大樂意，只是說：「BM公司的人明天要來，你要是錯過了，再找她們就難了。」
「沒辦法，這個我一定得去。問BM，我會以後再找機會的。」
就這樣，我終於拿到了綠卡。那時，好像都沒時間高興和慶祝。

不久，正當我們漸漸入門，寫出不少頁來時，突然，一天Edward給大家發信說：「系統發現重大錯誤，全部工作停止。」我反正是莫明其妙，但是有人就懂。馬上，系統整個改，是後台改。一下子，全部以前用的方法全不靈了，全得重寫。

就在這時，我的新系統不工作，這下可麻煩了，沒法工作了，自己又查不出毛病。看看大家個個都在忙，也不好意思打擾別人。乾脆去組裡的server上干，那個server是由Sam維護的，能運行，反正我也有一個帳號，能進去。這樣，我就一趟趟地往後面跑，因為顯示器在後面喝水的地方。時間久了，Sam很奇怪，就問我。當他得知真相后，就來幫我，可他也沒玩轉。又請Byte，也還是不行，所以我還得接著跑。

儘管原先用Java編過一些小程序，可畢竟沒有深入了解。當初面試時就說會的，這下真用上了，才知道自己還差得遠。只有不坑氣，偷偷補吧。好在不久我就發現，自己的任務大部分和組裡的Nick做的意思完全一樣，只是形式稍微變化了點。這下好辦了，反正Nick的code我隨時能看到，就跟著他一步步地做貝。那些玩藝也不難，看看就懂了，都不用去問，省得怪掉價的，好賴咱還是碩士呢。只是自己頭回做，有人帶路當然比自己瞎摸快多了。

接著，關鍵的order部分又出現嚴重問題，所幸的是這部分不歸我做。那時候，才沒有好奇心、求知慾呢，一心做好自己份內的工作，不拖後腿就行了。第二天，Edward發簡訊說：「Sam解決了大問題。」又在YM的狀態上打上：Sam is a stud。

反正工作一天一個樣的往前走，兩個月的code終於過去了，接著是系統測試。這當中又發現不少的問題，全部一一改正過來。在經歷了種種曲折、錯誤、修改和更正之後，這個項目終於在三月中旬正式launch了。儘管後來還有不少改動，可大的骨架和結構已經定下來了。

這時，Sam開全組會說：「我要從組裡面挑出兩個人做這個系統的維護。」大家面面相覷，心裡都在揣摩是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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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也就我不嘀咕。因為當初我感覺特別吃力時，曾經找Sam談過一次，大意是幹得太費勁，想不幹了。Sam當時勸我不要辭職，挺一挺就過去了，並且還鼓勵了我一下。過後又把我的活換給了Kevin。現在好乾了，他怎麼忘了這段呢？再說，我覺得，干維護挺好，正好可以把學到的東西鞏固、應用一下。

果然，在不久的會上，Sam說：「我們當中除了兩名維護人員，其他的人全部參加另外組的項目，改寫先行的網上銷售ASP系統。這兩個維護人員我考慮是」說到這，他還頓了頓，才接著說：「Ellen 和James。」大家對我都不感到意外，於是，目光齊齊地投向James。

James此時臉上的驚訝攙雜著惱怒表情至今歷歷在目，令人難忘。只見他臉刷地漲的通紅，坐在那裡非常不自在，又說不出什麼來。這時，Sam適時宣布散會。接著，除了我之外的他們全部出去吃午飯，而我則開車回家吃。

等我從家裡回來，正好碰上他們也吃完回來。James看見我就低下了頭，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我心裡非常同情他，因為被制定為維護人員就意味著前面的項目幹得不夠好，對以後的前程也有不好的影響。況且James就是從那個組調過來的，本來他就做ASP的，突然做JSP很不適應。好不容易盼到做ASP了，又不讓他做，這種窩火恐怕誰都知道。

於是，我在兩、三點時主動跑到James的小間，對他說：「以後請你多多指教，我們好好配合吧。」當時，看得出來James還是蠻高興的，可這卻為我日後與James的衝突埋下了伏筆。

這時，不象開始那麼忙了，上下班也能按點了，而且看樣子公司並沒有要炒我的意思。於是，我就想給自己買部車。以前沒買，一來太忙顧不上，沒時間張羅；二來還真吃不准我能幹多久。前面我最怕全組出去活動，因為每次得噌別人的車，噌得最多的就是Sam。有一次，他大概心情不好，用很鄙夷的眼神看我。從那起，我再也不坐Sam的車了。

這回先生也同意，要我先找，他來決定。馬上翻報紙，上網查詢，看哪個品牌物美價廉。最後買了一部Mazda 626 三年新的車，一直開到現在，真是好車。

2001年春季，形式已經很不好了，各大公司紛紛裁人，還倒閉了一些小的。我們公司採取了減薪的辦法，每兩周大家歇一個周五，公司把這一天從大家的薪水中扣掉。這樣積少成多，公司就能節省一筆資金又不至於裁人，這是當時公司頭頭的想法。


我的維護一直做到911發生。那一天，公司里到處是收音機的聲音，大家都很惶恐，不知事情會怎樣發展。那天，除了我，大概沒人幹活，大家都在猜測誰是元兇？Byte對Sam說：「聽說好像是中國人哪。」
我馬上走過去，也對Sam說：「絕對不是中國人，可能是巴勒斯坦人吧。」
Sam也只好對我點點頭，反正沒人說是韓國人，他都無所謂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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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愛蘭


911剛發生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大家都不敢坐飛機旅行了，各大航空公司的機票都很便宜，我們正好在計劃回國探親。因為我們都不相信，同樣的事情還會在近期發生。當時，我已經在被扣著薪水，再回國探親三周，就意味著拿不到這三周的整個薪水了。由於我們是每兩周一發工資，這樣勢必就有一次的支票為零。

我首先和Sam講了我的回國計劃，他說：「別的都好辦，就是你去這麼長的時間，恐怕我沒法給你找那麼多的倒休。」
「那就扣我工資好了，我不在乎。」
「真的嗎，你確定？」他在和我開玩笑。
「只是在這件事情上，是啊。」我也笑哈哈的。
「好吧，回去寫一份請假報告給我，就去HR辦手續好了。」
「是。」

九月底，我們全家就坐上UA的飛往中國。機上只坐了三分之一的乘客，在經濟倉可以睡在中間長長的椅子上，別提多舒服了。一路好睡，平安飛抵北京。出了海關，坐上我爸專程來接我們的麵包車，直奔天津。終於在傍晚時分到了家，見到全部家人。

吃過晚飯，馬上把禮物抖落出來，一一送給每個人。兒子見到分別一年的舅舅、舅媽一家，可高興了，非得去他們家睡覺。我一看，去就去吧，反正還有三周呢。這樣，只剩我和先生睡在我父母家，倒是鬆快不少。很快，大約八點吧，就感到很困了，於是洗浴睡覺。

由於時差，第二天很早就醒了。起來也沒什麼事干，就上網看新聞。吃過早飯後，就是準備先生回他家探親的東西。因為，事先已經給他訂了當天下午的火車票。很快吃過午飯，就送他上了火車，還給他帶上很多煙酒之類的禮物。他家地處偏遠，交通不便，從天津走還有兩、三天的路。由於當時兒子太小，我就陪兒子留在天津，不隨他回家了。

先生走後，我就更自在了。在家陪陪我媽，打電話找找同學，上街采採購，出去吃吃飯。很快，一周時間就過去了。真是，幸福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回國最爽的就是吃，白吃不厭，苦辣酸甜，百味皆佳。當然不習慣的地方也很多，空氣啦，交通啦，水啦，試衣服啦等等。

忽然發現，潛意識裡已經把美國作為了參照物。凡和美國不同的地方，儘管小時候也是這樣長大的，還是不適應了。看來，還是健忘。比如，買衣服時，已經習慣了先試穿再買。可在國內，一來很多東西打開包裝就不一樣了，二來店主不樂意總在收拾你動過的衣服。這樣就造成試了以後買還好，不買就頗多微詞，二次以上趕快跑掉。

其實，衣物之類的東西，有很多還是不合美國的國情，向款式、面料、顏色、洗滌方式。乾脆就買吃的，可又擔心進關時被沒收，也是小心翼翼的。所以，採購任務並不容易啊。

上街時，當人們得知我是從美國回來的時候，問的最多的一句話是：「那還亂不亂啊？怪嚇人的。」好像處處都是大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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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回國還有一項重要任務，就是裝假牙，說起牙來那一段心酸的往事又歷歷在目了。自小牙就不算好，兩顆最裡面的恆牙一長出來就是齬齒，為此沒少往口腔醫院跑。在比利時還重補過左邊最裡面的恆牙。初到美國，沒捨得買牙保，就這麼堅持了五、六年。等上班了，有了牙保。可剛開始瘋忙，沒時間去看牙醫。就在這時，老毛病牙齦炎又犯了。而且來勢兇猛，很快牙床上起了一個巨大的包，吃飯根本碰不得。那段時間，也是真累，連話都懶得說。好不容易堅持到那個項目告一段落，就迫不急待地去牙醫那裡報到。進去等到牙醫來，他就瞄了一眼說：「先吃消炎藥，把腫消下去再說。」

拿著牙醫的處方去抓藥，吃下去第二天就不那麼腫了，等到吃完七天的葯，就沒事了。可是怕再犯，所以又去牙醫那裡。這次，人家先讓我簽一份兩頁紙的文件。那天我沒有請假，就抓早上的空出來的，所以很希望早早結束。就沒有好好看，以為是保證付款之類的東西，掃了兩眼就簽了字。

等我進去以後就是躺在一張椅子上，然後護士給我做準備工作，這時我也沒想起問一下。牙醫進來了，問了一句：「你準備好了嗎？」
我還以為是治牙，傻呼呼地答：「準備好了。」
接著，牙醫就上麻醉，動手拔牙，而且一連拔了兩顆。等我反應過來是拔牙時，那兩顆牙已經靜靜地躺在白托盤裡了。這時，手腳麻利的牙醫已經走了，只剩下護士。她見我盯著那兩顆牙，就馬上用紗布蓋上。這下我就更懷疑了，只好按著尚在流血的傷口，寫下我的問題給護士：「為這麼要拔兩顆？」

護士一看，馬上說：「我去叫醫生來。」
那個牙醫回來說：「你的牙床太低了，牙骨已經再也支撐不了這兩顆牙了。如果不拔，將來還會發炎。」
我心說：「發炎就發炎，難道為了怕發炎就把牙拔了？這是什麼狗屁醫生！」可想到簽字了的那兩張紙，只好說：「我知道我的最後一顆牙有問題，可為何你把我前一顆牙也拔了呢？」
「它們兩個的牙骨都很低了，如若不拔，早晚是會掉的。」
心說，掉了也比你拔的晚啊，早晚滿口牙還不是都會掉！

牙醫見我還是一臉落魄像，就回去拿了我的牙照片來再次地解釋。可再怎麼解釋那兩顆牙已然脫離了我了，解釋是解釋不回來我的牙的。想到這，我就不再問了，站起來準備走了。他們要我預約下一次的時間，我說：「沒有下一次了，我再也不想來這裡了。」

就這樣，我稀里糊塗地丟了兩顆大牙。回家照鏡子一看，嘴裡兩個大洞，靠前的那個洞特別大，因為那顆牙還好好的嗎。越想越氣憤，真想告那個牙醫的。可想到簽下的字，又沒有拿到那兩顆牙的證據，而且找律師也挺麻煩的。算了，就全當是咬了什麼堅硬無比的東西給弄掉的吧。

這樣安慰了自己好半天才平靜下來了。一打聽裝假牙，保險不管，全部自費，得五、六千塊。算了吧，有這錢還不如全家回國一趟，連玩帶補了。就這麼，著手計劃回國，不想中間發生了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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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愛蘭


送走先生，馬上著手去看牙醫，先和家人打聽一下鑲牙的情況。正好我姐夫剛剛鑲了一顆烤瓷牙，花了1000塊，感覺不錯，就象自己的牙一樣。於是，我就先去了天津一家大醫院的口腔科，也是我姐夫鑲牙的地方。到了那裡，找我朋友的熟人，一問，人在北京學習。直接找到牙科，一說情況，那手裡調石膏的大夫邊看邊說：「你這個是遊離端缺損，沒法做烤瓷，就做活的吧。」

做活的，那多麻煩呀，連年糕呀、口香糖啊什麼的都吃不了了，我得想一想。那醫生看我在猶豫，就動員說：「以前，老一輩人不都做活的嗎，人家不也活得挺好？」

「可是，我還是想做死的。」
「你這情況做死的只有做種植牙，可那得半年時間，價高，還得動手術呢。」
「喲，那我都不想做了。」
「不做？小心上面的牙長起來。」
「真的，上面的牙還會長嗎？」
「那可不，它沒有對口牙了，就會長，這叫上牙沉落。」
「我還是要再想想，先走了，再見。」
「好吧，得快點，不然你會來不及的。」

回到家裡，怎麼想怎麼覺得鑲活的假牙不好，於是又問我另外一個同學。她說：「乾脆你明天到我的醫院來吧，我給你找牙醫，你自己去問吧。」行。第二天就到了她那家醫院，她帶我找到一位大夫就走了，我自己詢問。那位大夫看了我的牙說了一大堆的話，倒沒有說不能做烤瓷牙，但意思還是要我自己決定。我心裡著急，就決定在那做。這時大夫說：「現在已經快吃午飯了，你下午再來吧，記得自帶兩塊毛巾。」
「帶毛巾幹嗎？」
「放你身上，防止血水濺到你衣服上呀。」

又回到家裡，邊吃午飯邊想，這牙醫行嗎，怎麼還讓我自備毛巾呢？和家裡人一說，他們都說這家醫院的牙科就不行，還是別去了。

行，不去就不去，可我到底去哪裡呢？媽媽說：「你還是去口腔醫院吧，那是天津市最大的口腔專科醫院，不會錯的。」
「也對，可那裡沒熟人啊。「
」要不，你打電話問問咱家那位親戚看，他那兒子不是做牙醫嗎？雖然他人在廣州，可也許有同學、熟人在天津。」

好，馬上打電話。等到接通時和親戚一說，他馬上說「我兒子有個同學，兩口子全在天津口腔醫院。我有他的電話，你可以去找他。」太好了，那就奔口腔醫院吧。

來到美國 -- 43 --

送交者: 愛蘭


來到口腔醫院，嘿，那熟人畢竟是博士，還是在自己掛牌的單間工作，專做種植牙。進了他的診室，和他提到親戚兒子的名字，他馬上熱情地接待，讓我先等一會，待他把裡間的病人處理完再來。

一會兒，病人走了，他過來，看了看我的牙，果斷地說：「你就在我這兒鑲活的假牙吧，你做不了烤瓷牙，做種植牙呢時間上又來不及，等你以後有時間再回來做。」

他又取來一個假牙的模型，詳細給我講解了一下。好吧，就做活假牙吧。他詢問了我的回程日期，馬上給我做牙模。並打電話讓一個有經驗的技工負責做我的牙，因為他做的牙一般不用修改。和他約定了做好的日子，就在我走前的第二天，因為還要預留一天修改。

這次雖然也是做活假牙，但感覺很放心。做好以後道謝，留下帶去的巧克力糖，就走了。等到約定的那天下午，我又去拿假牙，可惜還沒做出來，只好第二天上午再去。

第二天上午再去，假牙出來了。一試正好合適，不用修改。高興地問牙醫需要多少錢？沒想到他說：「不用了，算我請客。」
「那不行，這樣吧，我付一些你自己拿著吧。」
推了半天，最後也沒付成，歉了個大人情走了。得，回國鑲了兩個免費假牙。

那個假牙我至今用著。雖說有點不方便，吃不了粘東西，其他還是蠻不錯的。從那以後，我每半年洗一次牙，保證日常清潔，牙齦炎、牙周炎再也沒犯。看來，洗牙還是有用的。

三周的假期轉眼就要過去了，正當一切都就緒時，兒子那又出了問題，不樂意回美國了，想在舅舅家呆下來。怎麼說，怎麼勸也不行，一直耗到臨行前的一天。這天，我和先生直接去我哥家，準備對他採取強硬措施。由於事先說好了，大家都勸兒子，兒子就是不幹，哭呀，哭得地動山搖的，沒辦法只有把他強行帶走了。

接著就是最後清點、打包。第二天中午，我哥叫上單位的車，送我們到了北京機場，依依不捨地回到美國。尤其是兒子，老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第二天我就去上班了。到班上，先發給大家中國糖，然後又聊聊中國的人和事。有位來自巴西的女孩，是專做圖像的。她嫁給了她的一位美國同學。此人性格活躍，英文也好，就是對中國有點小偏見。當初，我剛買車時，她問我：「你會開嗎？」

我說：「當然會了，我在五年前就考到了駕照。」

這次，她又問我：「中國人對911怎麼看？」
「還是同情的了，不過也還是有點覺得是美國平時太傲慢了的緣故。」
「你看吧，我說是別的國家人都覺得我們是咎由自取吧。」
「有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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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愛蘭


第一天上班連地方都找不著了，原來公司在我走時重新調整了，各組成員都變了，多出一個JAVA組，就連坐位都變了。他們把我的東西全部挪走了，我原先的座位是另外一個巴西女孩坐著，她是圖像組那個巴西女孩的妹妹。姐姐叫Jenny，妹妹叫Lucy。


Lucy領我到一個角落裡，說：「這是你們組的地方。」
一看，我的東西全部都堆在靠牆的一張桌子上，也就是說這是我的新座位了。只好慢慢收拾整理，東西並不多，一會就理好了。這時，發覺少了一本書，於是又轉回去問Lucy。Lucy說：「當初，你的東西是David負責搬的，還是去問問他吧。」
只好去找David，可他說沒看見，這樣我就丟了一本書。

等到下午吃完午飯回來，那個困啊，簡直就是睜不開眼睛了。心裡知道這是時差還沒倒過來，就只好堅持著。覺得實在不行了，就站起來走走。走到喝水的地方，正好碰到Joe，他這次終於當上了JAVA組的小組長。Joe笑眯眯地走過來，對我說：「歡迎回來。」
我馬上回他：「恭喜你啊，終於升遷了。」
Joe用手騷騷頭髮說：「嗨，其實事情還是蠻多的。」

這次等於把原先Sam的八人大組一分為二，Sam留四個，Joe有四個。損失最大的就是Sam了，實力消減一半，難怪看他悶悶不樂的。好在大家早就知道Dan會提升Joe，所以並不奇怪。而原先另外那個大組的頭，Scott，已經升成Dan的副手，原先的組由提了的Brian當頭。這樣Joe和Brian都是新提拔的，他倆都只是supervisor，而還不算是manager。Sam和David是manager，再往上就是Dan和Scott。一般認為Dan的手下是Sam，David，和Joe，Scott的手下就只有Brian了。Dan擅長開發，Scott擅長維護。Dan雖然人很年輕，但比Scott資歷老。我由於一來就干開發，和Scott接觸不多，但這時看來他的行情看漲。

艱難的第一天終於熬過去了，Sam已經給我下了不少活，都是小改小鬧的，大概讓我儘快從假期回到工作中來。維護工作就是沒準，有時大家都想起改了，就忙得很，有時又閑得要命。我個人還是喜歡開發工作，比較有挑戰性，而且有長勁。

上班好得是有一份收入，但時間長了，尤其很久都做一樣的東西時會覺得很無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人越來越沒勁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去。正當我們準備增加一項重要功能到JSP項目里時，忽然有一天，Sam開會，說：「由於經費等問題，公司決定取消這個JSP項目。大家停止修改工作，馬上做一下文件說明，以備以後再次啟用。」

這樣一個花費不菲的B2B項目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好像預示著我們組的命運也從此一厥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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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在封掉JSP時Sam就說過，以後公司恐怕要轉用ASP了。於是，我就把我機器上的操作系統改裝成Windows2000，因為那上面直接帶有IIS。果然不久，一個ASP的項目下來了。

大概是在先前那個JSP的項目里，我的表現強差Sam意，這次他特別跑過來問：「Ellen，你覺得能把握ASP嗎？」
「沒問題，不就是VB和VBScript嗎？我原先編過VB的。」

這麼一說，Sam才將信將疑地走了。我知道他心裡還是不放心，只有讓code替我說話了。其實，這個項目比當初的JSP容易多了，一來是ASP容易上手，二年是我從最一開始就參加了，進度沒有第一個那麼瘋了似的快。

這次的項目是完完全全公司內部搞的，沒什麼具體期限。設計一改再改，一共改了28稿以上。因為是為加州部分的市場部門人員搞的，設計是由他們說要求，我們再討論怎麼實現，最後由他們落實在紙面上。那個主要用的人員還不大接受這個新技術，還得做她的工作來用這個東西。到最後，他們都不好意思標註第幾稿了。

總之，我是順利按時完成了那個項目。由於我做的部分是最後才測試的，這樣就和緊接著的項目重合了。也就是說，當時在我做這個項目的測試修改的同時，新的項目已經開始了。抱怨是沒有用的，只有加班加點的猛干，修改好后馬不停蹄地開始干新的。

開始看不懂全部要求，就從看得懂的容易部分著手，終於在三天後趕上了大家的進度。這時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問題出在組長Sam和加州的主管的配合上。

由於這個項目主要是為為公司高層做決定的會計參考數據，設計和主管都應是加州方面的，由我們來實現，Sam的角色就是督促我們做好。但他不這麼看，他認為他是主管之一，我們的進度要求都應聽他的。可加州的主管認為她才是這個項目的負責，她就越過Sam，直接過問我們的進度等等具體問題，這令Sam非常光火，甚至一次在會上他忍不住向加州主管發火。

組裡的James本來就是愛鬥爭的人，這下可有用武之地了。他把我們做的網頁都封好，不讓加州主管看見，對外我們只show html的文件。這樣進度就由Sam說了算。可加州主管也不是吃素的，她乾脆通過YM直接和我們聯繫，傳達命令，害得大家紛紛向Sam報告。

我這個人在工作上還是比較認真的，有時加州主管和我討論工作問題，我就忘了報告Sam，自己悄悄做了了事。不想，一次會上為此Sam直接向我發難。那次會上，加州主管提到網頁的忘記password部分沒有計劃在內，就點名讓我做。因為在這之前，我已經和她在YM上談過這個問題，但還沒有來得及向Sam彙報，這次會上我就乘機說了出來。Sam一看我竟敢直接和她對話，馬上打斷我的話，劈頭蓋臉地說：「哼，你Ellen還不是當初向James學得這些嗎？」

言外之意是，你Ellen有什麼了不起的？當時就把我噎得說不出話了。我也只好望著他選擇了沉默。後來私下裡Sam也覺得做得過分，後來他委婉地找我要加州主管的談話記錄，我馬上用email發給了他。

打打鬧鬧，這個項目總算過去了。經過這兩次的ASP鍛煉，Sam才對我的技術放了心，我在組裡的地位也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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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愛蘭


在做後面一個ASP項目時，另外那個組的Philp被調來增援。不想，等項目結束后不久的一天，我見James在收拾東西，就問他怎麼回事。他告我：「我和Philp對調了，以後我就去那個組工作了。」

我知道James一直想回到那個組去，他還調動私人關係，做過那個組的一些不大重要的code。所以，這次調動對他來說是好事，終於能夠干他所喜歡的東西了。於是我馬上說：「好呀，好呀。」

這時，Sam也走過來，欲言又止的樣子。James見狀馬上說：「Sam，你什麼也別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Sam也就笑笑，點點頭，什麼都沒說。看著他們一副心心相通的樣子，我不禁想起去年這個時候，Sam宣布James和我做為JSP項目的維護人員時，James的不甘與憤怒，以及他到處揚言要重找工作，離開這裡的忿忿。

那時，經濟已經開始不好了，各大公司都在裁員，James自然也沒能找到其他的工作位置。之後不久的一天，早上我一來上班，就發現那個JSP的幾張網頁少了一些東西。為了確定，我馬上告訴James，希望他核實一下。幾乎同時，Sam正好來上班。James看到Sam，馬上手舞足蹈地跑來報告Sam我發現的那個問題，其間，提都沒有提我，好像是他發現的一樣。我當時都看楞了，等他講完，我只好又跑去告訴Sam一遍，並強調是我發現告訴James的。Sam若有所思地沖我點點頭。但後來，James有事沒事就和Sam講話，後來發展到連私事也講的程度。Sam也肯定了James在上兩個項目的貢獻，說他做的head include文件幾乎不用修改。

就這麼，經過一年的努力，James生生地把和Sam的關係，從非常冷淡發展成很好，至少看上去是不錯的。真讓我看得眼花繚亂，但無從學起。大概美國人就是這樣，不滿就嚷嚷出來，然後再拉近乎。只是套詞天生是我的短項，不光是語言障礙，還有心理障礙。

可憐的Philp，悶悶不樂地搬了過來。真令我聯想到當初的James，再也不敢再上去安慰了。這時已經到了2002年的夏末秋初。

2002年10月的一天，我們的小平房裡突然來了幾個人，他們就站在我隔壁的cube，在和一個管攝影的人講話，那時已經時近中午了。那段時間我要每天11點20分去從學前班送兒子去託兒所，由於已經和Sam打好招呼提前我的午餐時間，就匆匆忙忙地起身走了。不想回來時，就聽到了一個天大的驚人壞消息。

期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