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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剛:改革的手術刀應揮向那裡 (萬言書)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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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國之難,在於治吏;吏治之難,在於治腐。物慾無法根除,但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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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lyyj 發表於 2017-10-21 16:31 | 只看該作者 |只看大圖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為什麼要把改革的手術刀揮向執政者「自身」呢?是因為執政的黨政幹部自身問題很大且非常嚴重,有成年累月積累下來的老問題,體制機制性問題,也有改革進程中出現的新問題,棘手的利益格局等問題。習近平說:「新形勢下,我們黨面臨著許多嚴峻挑戰,黨內存在著許多亟待解決的問題。尤其是一些黨員幹部中發生的貪污腐敗、脫離群眾、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等問題,必須下大氣力解決。全黨必須警醒起來」。這說明執政黨不對自身開刀已經不行了,必須深化改革,敢於對自身下狠手狠招。正如溫家寶總理十八大前在廣東所呼籲的:「不改革開放只能是死路一條」。
    二、蘇聯模式的黨政幹部體制並不先進,百年痼疾至今難以祛除
    執政黨自身問題很大,是改革的主要對象,這怎麼講呢?我們先從大的方面,來看一看中共中央組織體系。
    十八屆一中全會宣布了新的中央委員會委員、政治局委員及常委、總書記。另有中央侯補委員、中央紀律檢察委員會委員、常委;中央軍事委員會委員、常委;書記處書記等,其數總計約6百多人。這些機構即是現今中國最高權力實際之所在,這6百多人無疑也是當今中國最有權力的人。其中,205名中央委員都是省部大軍區級以上幹部,他們包括黨政軍各部門的首腦、書記等;候補中央委員171人居其次,皆為副省級以上大官,他們大權在握,而又級別分明。政治局25人居其上,再上是常委7人,最高是總書記習近平。
    中央之下是省、市、縣各級地方黨委,以及政府各部與事業單位領轄的司局、處、科各級網狀黨組織,自上而下形成金字塔型科層系統。政府機構實行科層制並不希奇,這在世界各國都行用。但中國的權力體系卻是以黨為中心,黨也科層官僚化了,且黨政不分,這一套完全是移植於蘇聯,是「全盤西化」的產物。在中國,各級政府機關乃至學校、醫院等「單位」,都有黨委黨支部,黨領導一切,黨管幹部,書記挂帥當第一把手,上上下下所有黨政機關都實行「民主集中制」,實行自上而下的層層任命制,下級服從上級,全黨服從中央,最後都要聽從黨中央指揮,形成集權一元化領導體制。
    一整套的黨政組織體制和運行機制乃至政治行為方式,都完全是外來的,是「以俄為師」的產物,沒有半點「中國特色」。如總書記、書記處、政治局、中央委員會、中央軍委、中國侯補委員等,連名詞都來自蘇聯。紀律檢查委員會也不過是監察委員會的翻版,改了幾個字,意思則完全是一樣的。紀檢監察要在黨委統一領導下工作,這與前蘇聯也是一致的。
    黨的組織原則是「民主集中制」,乃列寧首創,其特徵就是層層集權,使黨領袖的命令能貫徹到基層黨組織每一個人,實行分科分層的軍事化管理。這個制度與馬克思、恩格斯沒有任何關係,列寧初提出來時就遭到黨內反對,並引發黨分裂。但列寧是在「地下黨」的特殊背景下,即在沙皇警察國家黨無法公開合法活動的情勢下,才強調嚴密組織紀律的重要性,用以對付沙皇警察統治,這在當時還是有效果的。一戰中沙皇統治崩潰,人數很少的布爾什維克能在亂中奪權,就證明了黨的力量。按集權原則組織起來有嚴密紀律的黨,被稱為「列寧黨」,起先是職業革命家密謀組織,或稱革命黨。然而,掌權執政后斯大林又把「民主集中制」推向全國,黨領導下的一切組織單位都實行集權制,「議行合一」的蘇維埃也要聽黨的,最後是政經一切大權都集中到黨中央政治局總書記手裡,這又被稱為「斯大林體制」。列寧黨和斯大林政體,就是所謂「蘇聯模式」。
    蘇聯模式的黨政體制,無論是列寧黨還是斯大林政體,在其建立之初就受到各界廣泛質疑和批評,包括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內部也是批評聲不斷。孟什維克批評列寧黨是在黨內實行「農奴制」,著名的馬克思主義革命家兼理論家羅莎·盧森堡(Rosa Luxembourg)早在1904年就寫了「俄國社會民主黨的組織問題」一文,就黨的戰士對中央機關盲目聽話和機械服從,「與中央保持一致」的做法,提出了質疑。認為列寧的集中制是與沙皇的專制主義傳統一脈相承的。考茨基更一針見血地指出列寧黨是官僚組織。列寧雖作了種種現在看來是十分「幼稚」的辯解,並罵考茨基為「叛徒」,但蘇聯建政后以黨代政、黨管幹部、黨政不分那一套,迅即呈現官僚制負面效應,使列寧也不得不承認「官僚主義」問題嚴重。
    托洛茨基則尖銳地指責黨的「官僚化」,反對選舉流於形式、層層任命、等級森嚴的書記體制。批評「黨內書記特權階層」,「扼殺黨的獨立自由精神,以特選的官僚組成的機關來代替黨」,而中央是官僚主義的發源地和大本營,行政命令是產生官僚主義的方法等。著名作家高爾基也對蘇維埃政權很快被「黨化」的政治現象提出批評。所謂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蘇聯,建政之初其實就很落後,與其吹噓的「先進性」實相差萬里。幹部以權謀私,揮霍公款,貪污腐敗,早在1921年列寧就提出貪污受賄是三大敵人之一,中央監察委員會的職責就是要和腐敗作鬥爭。
    看來,中共十八大新任總書記習近平訴說的「貪污腐敗、脫離群眾、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等,並非中國改革開放出現的新問題,而是共產黨國家的百年痼疾。百年來「蘇聯模式」的國家對此作過種種修正改革,但都失敗了,蘇聯本身也已垮台。中國要走出新路,必須摒棄「蘇聯模式」,作出體制性的根本改變。
    「蘇聯模式」不僅落後,而且虛偽、血醒!打著「無產階級專政」的旗號行一黨專政、個人獨裁。早在1917年12月,就建立了肅反機關「契卡」,實行「紅色恐怖」,自后直到滅亡也沒有放鬆對人民的特務監控,真正的無產階級、工人農民自始至終都沒有得到什麼自由和實在的好處。列寧臨死前也曾懷疑其體制,並試圖加強監督,但他死後資歷較淺資質平庸的斯大林,以「坐機關」當總書記,靠做瑣屑的行政事務性工作,而掌握了蘇聯官僚體制機制,按照「民主集中制」原則,層層集權,而擁有令人生畏的巨大權力。不久,即將不屑坐機關而願演說鑽研理論的托洛茨基、布哈林等一大批老黨員,或驅逐或槍斃,進而擴大強化了黨政官僚體制。中國共產黨首任總書記陳獨秀在上世紀30年代,就批評斯大林「拋棄了民主主義,代之以官僚主義」。1945年取得反法西斯戰爭勝利的南斯拉夫共產黨政治局常委德熱拉斯(MilovanDjilas)到蘇聯訪問時,發現社會主義「祖國」的蘇聯,事事處處講「級別」,級別越高待遇越高,後來寫了《新階級-對共產主義制度的分析》(The New Class-An Analysis of the Communist System)一書,系統批判蘇聯體制的官僚「特權階級」,認為共產主義者取得政權后,並沒有消滅階級,而是建立了一個由權勢和恐怖控制的「新階級」,這個「新階級」具有「先前所有階級的最壞的特徵」。
    共產黨人德熱拉斯後來遭到整肅,但毛澤東實際上是同意他的論述的。毛後來發動的文化大革命,理論上是「反修防修」,也是要整肅「黨內資產階級」,並說「走資派還在走」,革命對象「就在共產黨內」。毛用極左造反方式摧毀黨政幹部官僚體系,搞絕對平均,連工人「八級工資制」也被說成是「資產階級法權」,而應取締。但他本人也不能嚴於解剖自己,在取締所有人拿稿費的權利后,卻保留了自己拿巨額稿費的特權,並「開後門」送自己親屬和「小女友」到北大歷史繫上學。文革中被毛整死的「頭號走資派」劉少奇,此前由其領導的「四清運動」,矛頭實際上也是指向農村多拿多佔的「四不清」小幹部官僚,是向共產黨自己開刀。劉少奇將手術刀揮向小官,毛澤東將手術刀揮向大官,但搞的都是左的一套,空喊「巴黎公社原則」,搞什麼「社會主義教育」,寄希望於意識形態的「純潔性」,祈望「精神原子彈」能夠發威,實際上是愚弄民眾,搞個人崇拜耍權術,以「路線鬥爭」掩蓋其權力爭鬥,對人不對體制,等級森嚴的幹部官僚體制機制病害本身,並沒有真正祛除改善,反而變本加厲,搞「一元化」領導。
    百年歷史值得反思,考茨基、托洛茨基、德熱拉斯、毛澤東等,雖然身份、立場多有不同,但應該說都是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著名的活動家,為什麼他們不約而同地從左右不同方面,都向共產黨本身的官僚體制開炮開刀呢?而其中尤以毛澤東最為激烈。雖然毛髮動的文革被徹底否定,但毛后改革開放中,官僚主義、黨政幹部貪污腐敗等問題,的確是越演越烈,現在是已有「亡黨亡國」的危險。這說明了什麼呢?說明習近平總書記訴說「全黨必須警醒」的那些問題,絕非一時一地個別的現象,而是體制機制本質問題,是共產黨的百年痼疾。早在百年以前,考茨基就將蘇聯體制概括為「國家官僚制」,完全移植蘇聯模式的中國,當然不能例外。
    蘇聯體制具有極大的欺騙性,蘇聯建立並沒有開闢歷史新紀元,並沒有消滅人剝削人、人壓迫人的制度,龐大而無處不在的黨政幹部官僚,成為騎在人民頭上的「新階級」。馬克思總結的無產階級政權「巴黎公社」原則,要求黨和國家領導人的工資不得超過技術工人最高工資,要求全民普選,人人平等,沒有官民之隔,人民是主人,官員是「公僕」。列寧在《國家與革命》中也重申了這些原則,建政之初說了不少空話大話。但實際上無論是蘇聯,還是後來的東歐衛星國及中國,都不能將「巴黎公社」原則落到實處,也無法落實。為了維護虛假的「人民政權」,蘇聯在建政之初就推行嚴厲的書報檢查,1920年列寧將俄200多位頂級知識分子驅逐出境,自后黨的宣傳部嚴密控制輿論,箝制思想。若開放報禁允許批評揭露,虛假的蘇聯政權就站不住。
    蘇聯政制的核心「民主集中制」,就是一個欺騙性制度。列寧最初提出的是「集權制」,並明確說黨組織要象戰鬥「部隊」,根本沒有「民主」二字。只是因為黨內馬爾托夫等人的質疑,列寧才加上了「民主的」定語,不過是修飾一下。強調軍事化「服從-紀律」的「民主集權制」,在「地下黨」時代行用情有可原,但執政后推向全國就產生了「國家官僚制」。又民主又集權,自相矛盾本身就說不通,但卻被吹噓為超越資產階級民主的「最大」、「最好」的民主,實際上是打著民主的旗號行集權專制之實。歷史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在任何一個時期,推行「民主集中制」是真正實行過民主的,蘇聯垮台後在蘇聯東歐都重新推行議會民主。然我國執政黨不但至今仍死抱蘇聯「地下黨」時代的組織原則不放,把「民主集中制」寫進黨章和憲法,而且入黨仍保留「地下黨」時代的誓詞:「嚴守黨的機密!」都執政60多年了,幾千萬黨員對十幾億非黨群眾,還能有什麼「機密」可守?「地下黨」的「民主集中制」還成了「人大」、「政協」這樣公開的民意機關的組織原則,而且8個假黨--所謂的「民主黨派」,也如此照搬,這十分荒唐可笑!但在中國卻見怪不怪。其實,「民主集中制」就是要求方方面面的層層服從,是把整個國家建成等級森嚴聽從命令的大部隊,體現的是典型的「國家官僚制」,是一個早已過時了的僵化落後制度,其本身就是改革對象。
    三、黨政幹部特權凝固化和花錢買改革
    國家官僚制可不得了,有學者估計,我國官員之數是國民黨統治時的10倍,是古代王朝的100倍。為了掩蓋官僚制統治,官僚稱呼被改為「幹部」,但無論是黨的幹部還是國家幹部,都是按「級別」拿工資的,由國家財政供養,實際上是由人民供養。「級別」越高收入越高,且權力越大,享受的特權也越多,與勞動人民之間的距離也拉得越大。按照共產黨革命理論,勞動者打倒剝削階級地主富農資本家,當家作主再也不受剝削了。但實際上無論是蘇聯還是中國,農民都一直被壓在社會最底層,工人雖比農民好,卻難以和幹部階層攀比,工農權益實際上一直被剝奪。
    蘇聯體制說穿了乃是由國家充當總地主和總資本家,黨來收租稅,以養活幾千萬黨員幹部,建立起一個新的等級森嚴的特權社會,產生了一個魚肉百姓高高在上的幹部新階級,勞動者是被統治被剝奪者的地位,並無實際改觀,寡頭統治鐵律並不因革命而扭轉。早在列寧時期,蘇聯黨政幹部特權就已十分嚴重,1923年10月俄共(布)中央委員會發布《關於同浪費做鬥爭》的通告信,列舉蘇維埃高幹「普遍地去國外治病,去德國治病,甚至派自己的親戚陪同」;有些領導的家屬長期住療養院,化國家的錢,圖自己的享受;幹部「去餐館花費了過大的開支」,「負責人住的住宅裝修得過於奢華」;甚至有官員「玩賭博(賽馬賭、羅托賭、紙牌賭)」,「帶賽馬私人出行,玩賽馬」等等。這種寄生蟲生活,與剛被他們打倒的地主資本家相比,又能有什麼區別?到勃烈日湼夫統治時期,高幹特權更是公開化普遍化。體制機制的全面僵化和黨政幹部特權的凝固化,使蘇聯病入膏肓,勃氏死後雖幾經改革也不見起色,最後是亡黨亡國。
    蘇聯不行了,中國怎麼辦?「以俄為師」、「走俄國人的路」而一路走來的中國共產黨,該怎麼辦呢?應該說毛澤東、鄧小平都很清醒地看到,必須擺脫蘇聯模式,探索中國人自己的發展道路。但二人一左一右,招式大不相同。
    毛澤東的文革極左革命是昏招,表面上把馬列口號喊得震天響,實質上是把專制老祖宗秦始皇、明太祖請了回來。毛不加掩飾地自稱「馬克思加秦始皇」,「和尚打傘,無發(法)無天」,搞赤裸裸的極權專制,黨政軍合一的「革命委員會」,較之蘇聯體制還不如。毛野心很大,自己人民沒飯吃,卻封阿爾巴尼亞為「社會主義明燈」,而不惜血本地支援,要勒緊褲帶搞全球革命,「解放全人類」。可憐兮兮在專制禁錮下的億萬民眾可被害苦了,就是高幹子弟簿希來、習近平等也很苦,其父輩簿一波、習仲勛被關押。十年折騰,雖一片肅殺,但體制機制依然我故,除倒退外,沒有任何突破。
    鄧小平改革所謂「撥亂返正」,並不是將毛澤東極左「法家路線」復傳統「秦政」的船頭,撥回正統的蘇聯路線,而是撥向「右」,駛向西方!這一點十分重要,十分十分重要!別人看不明白但我看明白了。上世紀80年代改革開放之初,「向西方學習」就被官方重新公開提倡,雖然向西方學習當時主要指科學技術、科學管理,但在文革時誰敢說一句學美日英法?不管學什麼,誰說誰准被打成反革命。
    為什麼要轉而學西方呢?是因為其時東西方「和平競賽」已初見分曉,中美日破冰后,鄧小平等大員首次出國就被所見震驚,有隨員說在日本看到的是「車水馬龍」,在美國高速公路上看到的小汽車「象蝗蟲一樣」,這就是現代化,連最保守的軍頭王震在英國也感嘆,在此看到了真正的社會主義。鄧小平他們象毛澤東一樣,早已看不起落後的「老大哥」蘇聯,對僵化的蘇聯體制弊端看得也很清,極左革命高潮時,就連台灣等「四小龍」都發達了,鄧清醒地看到,中國已走進死胡同,故多次講:「不改革開放只能是死路一條」,改革之初把船頭撥向西方,是很自然的。鄧小平改革也有所突破,主要在經濟上,突破蘇聯計劃經濟模式,學西方搞市場經濟,成就極為巨大。政治上鄧持重以維穩為要,但也說過50年後中國可以搞「普選」,改革先易后難,先經濟后政治,總體上是要與國際接軌,最終拋棄蘇聯模式。
    但改革一開始就遇到強大阻力,以後阻力越來越大。阻力在哪?就在於根深蒂固的官僚特權階層,即依照蘇聯模式在建國之初就遍佈於黨政軍各方面盤根錯節的幹部「新階級」。這些人在文革中雖吃盡了苦,剛提改革時他們並不反對,但一觸及體制機制,就本能地抵制。這些人或親身經歷蘇式紅色革命,打天下坐天下,或受主義灌輸自信是紅色接班人,對蘇聯模式感情深厚,一聽說取消計劃經濟公有制就渾頭火起,更不用說政治改革。鄧小平要搞「棹頭西」的改革,其實是很艱難的。據改革之初仍是中央政治局委員的紀登奎之子紀坡民回憶:「有一次,我談到我在軍隊的同學也在做生意時,父親說:這是小平決定的事。黨的工作重點轉移,搞經濟,做生意,改革開放。這個事情,黨內有阻力,如果軍隊再反對,事情就更難辦了,就可能搞不起來。現在的辦法,是把軍隊也拉下水,一塊搞。這可以使改革開放減少阻力。小平也不會不知道這個辦法的危害,可軍隊的事,小平也是難哪!」這段話說得非常實在,也寓意深刻。分析這段話,我們可以還原改革之初的內幕盤算,清楚地看到阻力之所在,看到改革啟動之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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