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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故事(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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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lelong 發表於 2009-3-23 08:20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正月正的炸麻花餃



革命春風吹萬家

牛鬼蛇神好怕怕

孩童憧憬吃和穿

百姓家事和最大


「政審」結束后,「組織上」給我們家在工廠附近「分配」了一套房子,前中后3間。前面是正房(父母親使用),中間是小房(我和姐姐使用),後面是廚房,尤其是有了電燈和拉線開關。這給我們家帶來了一個嶄新的生活。

這是一種當時較普遍的平房,沒有自來水,但在2棟平房之間有一個公共的自來水龍頭。平房的居民全部在一起共同使用自來水,包括洗菜、洗衣服、刷牙、洗臉等等。家家戶戶的廚房有一個大水缸,平時要儲備一些水,以防停水時沒水用。另外,家家戶戶還有一個很大很大的、專門洗澡用的木盆,熱水要用蜂窩煤爐現燒現用。大家也都使用一樣的蜂窩煤爐,放3塊蜂窩煤,中間和上面的是燃燒最好、溫度最高的蜂窩煤。如果有一家的爐子熄滅了,可以找另一家把中間的一塊借來「過火」。在一起玩的小夥伴,也比在十方庵時多了很多。真正一個美好的社會主義大家庭啊!

然而,這煤爐,卻給我們家帶來了一次災難。

有一年春天,外面氣溫低、風也大,家裡門窗緊閉。煤爐不僅燒通宵,而且比平時火大,可以提高室內的溫度。第二天一大早,我感覺是被人叫醒的,頭也昏昏的。當被人抱到室外時,立即開始嘔吐,而且吐了很長時間,胃已經是空空的了,到最後只有吐水。這時,父母親和姐姐也是同樣狀況。後來聽別人說是父親勉強開的大門,叫來隔壁的鄰居。廠醫和保衛處都來人了,「鑒定」為煤氣中毒,並將我們家的通風系統做了一次維修。這是我第三次死裡逃生!

如果說是大自然寒冷的春天導致我們一家中毒,而聲勢浩大的一陣又一陣「革命春風」,卻讓全國人民「中毒」。

「全民挖防空洞運動」開始后,我們家也挖了一個地道,與隔壁一家的地道相通了。再後來,我們這裡附近3棟平房的地道全部都通了,整個連成了一個地道網。我們幾個也常常到處鑽,就像鑽地鼠、土撥鼠。我就覺得特興奮、特高興,心想:我再也不怕美帝國主義的原子彈了。《地道戰》就是我當時最喜歡看的電影之一。有點遺憾的是,一次大雨過後,西頭有一家的地道塌方,後來只好把他家的地道封了。還召開了「全體會議」,「革委會」派「工作組」來調查,看是否有「階級敵人」搞破壞。

緊接著是「一打三反」運動。街上很熱鬧,滿街都是遊行的人群,手裡還舉著紅旗或標語,人人胸前都掛著毛主席像章。父母親所在單位指定的遊行路線經常是市區,從大慶路到五一路,經過大灣,再到中山路,然後返回。這條路線是當時沙市(湖北省直轄市,級別僅次於武漢;西接荊州,但還沒有與荊州合併)最繁華的地段,解放前曾經是日本和英美人的「租界」,建築也是多有歐洲風格。有一段時間幾乎天天遊行,幾乎所有人都不上班、不上學。記得父親送給我一枚有夜光的毛主席像章,晚上發出淡綠色的光,是我最珍愛的一枚,現在我還一直珍藏著(據說目前市場價達到千元人民幣以上)。有一次,我們遊行到「鐵欄桿」附近,看見一位解放軍叔叔跪在地上,雙手捧著一枚白色陶瓷的毛主席像章,獃獃地一動不動。走近一看,才發現那枚像章已經破了,大概是他不小心摔破的,正在那裡「思過」。

那時候,「階級鬥爭」非常「尖銳複雜」。東頭一位平時很和藹的獨身老頭,因不滿每天開會、遊行、唱革命歌曲,說了一句「什麼東方紅、西方紅,煙都沒有抽的」,結果被打成「現行反革命」,戴白色高帽遊街,胸前還掛著白色的「現行反革命」牌子。我們這幫的「革命小小將」,每天都有人在他家門口對他「批鬥」,讓他好好「反省」,還把燃燒完的蜂窩煤往他家門口扔,高唱流行的革命歌曲《你不打,他就不倒》。心想:這就是「階級敵人」的下場!

不巧的是,另一場「家庭災難」也隨即發生,這就是清查「五一六」運動。記得父親只是個「工宣部」的「筆杆子」。在父母親兩家幾十口同輩人當中,父親的才華是唯一可與外祖父的才華相比的人。

第一次被「抄家」是什麼時候,我已經不記得了。據母親說,失去了很多外祖父留下的字畫,還有玉鐲子什麼的,後來母親回娘家時,又帶過來不少。外祖父是當地有名的秀才,雖沒有唐伯虎那樣的名氣,但外祖父經商時,官場商場交往甚多,有很多人喜歡收藏他的字畫。即使在民國時期和解放初期,母親娘家那邊一大家十多口人的生活也是比普通人家要好很多。而父親這邊人口也多,兄弟姐妹10個,祖祖輩輩卻都是苦力,完完全全的無產階級,沒有任何財富。

但這次「抄家」,我還是有點印象。大約45個穿軍裝、戴紅袖章的人在家裡胡亂折騰一番,就和電影裡面完全一樣。最後剩下的東西,只有放在我和姐姐床頭墊絮下的一本外祖父的手工字畫冊(因為裡面夾滿姐姐的作業)、衣服抽屜裡面剩下的一枚清朝大龍郵票(總共有78本清朝及民國郵票冊)和一副掛在父母床前蚊帳上方的白底繡花布匾(母親說是外祖父所繪、外祖母親手所綉)。除此之外,家裡再沒有值錢的東西了。而那枚清朝大龍郵票,我現在還一直珍藏。郵票有價,歷史無價啊。

父親被打,具體原因不清楚。舅舅在抗美援朝時就是軍醫,當時在一個縣的衛生院做醫生。舅舅來信說喝「童子尿」可以醫治,結果,我的尿就成了救命的土方子。後來,父親在家裡休息了好長時間,前後門也加了鎖。每天晚上睡覺時,父親將一把斧頭放在枕頭邊,還經常用磨刀石磨。父親也教我如何磨刀,如何用力,如何看刀刃,到現在也沒有忘記。這都是「階級鬥爭」的需要。我只知道「階級鬥爭」就是打人、砍人、遊行、批鬥、逃跑、躲避。每天晚上,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我就覺得是最安全的時光。

很快到了春節,那是我小時候最高興的日子,彷彿又可以回到當初那個祥和的社會主義大家庭。那時的春節,雖然沒有鞭炮、沒有春節晚會,但我們有新棉襖、有父母親親手做炸「麻花餃」,還有左右鄰居相互問候,談笑風生,這就是我童年最奢望的時光。雖然沒有電話,但在春節前很多天,就收到從舅舅和姨媽家寄來的祝賀新年的信件,裡面還夾寄了全國糧票和布票。還是那個煤爐,卻給我的童年帶來了終生難忘的快樂。

記得在節日前很多天,母親就買回麵粉和紅糖(印象中當時沒有白糖,總是有人宣傳,只要解放了台灣,我們就有白糖吃了)。雖說還是憑計劃票購買,但春節時有另外的「加票」,就是每人可以多買一些,包括魚、肉、麵粉、紅糖等等。春節前一天晚上,我和姐姐圍坐在飯桌旁,父親和面、擀麵,母親把鍋放在蜂窩煤爐上,把火調得很旺,再將菜油倒入鍋里(家家戶戶只有菜油,油煙非常大)。然後母親和父親一起做麻花餃」和「豬耳朵」,一個一個擺在飯桌上。待油滾了,就把做好的「麻花餃」和「豬耳朵」放入油鍋裡面炸。此外,還有花生米、蝦片、肉丸、豆腐丸等等。不一會兒,母親就用筷子品嘗,嘗試生熟。最後放進筲箕,讓它們自己涼下來。

我和姐姐就等待這個「輝煌」時刻,還沒等完全涼,就用手抓起往嘴裡放。那個心情,現在也印象深刻。孩童時,平時的零食幾乎沒有,除了工廠醫務室免費發給兒童的「寶塔糖」(一種給兒童打蛔蟲的甜味葯,形似寶塔,五顏六色)外,沒有吃過其它的;也可能國營商店有一些品種,我們普通人家都買不起。唯有春節可以這樣「開懷大餐」,而且是一直吃到第二天凌晨,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第二天一早,父母親會給我們壓歲錢,然後,我們一家還會去祖母家拜年,我們又拿壓歲錢,還可以在大街上看別人放鞭炮。我和姐姐各有一個泥巴做的彩色豬豬儲錢罐,自己的錢從來不買玩的,只是買糖果等吃的東東。整個春節期間,到處都是一片喜慶、溫馨、美滿和祥和的氣氛。

沒有恐懼、沒有害怕,只有笑聲和炸「麻花餃」,這樣的春節,為什麼一年才一次呢?如果天天都有這樣的「春節」該多好啊!這是我童年時最大的願望。其實,孩童時的憧憬並非一種奢望。人生有此處、彼處,歲月有今年、明年。如果能時時懷抱希望,則生機無限,才會有未來;天天活在希望里,才能不斷完善自我,努力奮鬥,實現自己的目標。




鄉農場的大白蘿蔔



校園沒有讀書聲

歡樂農田戲水坑

夢醒時分心在痛

珍惜生命握乾坤


在「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寨」的紅旗飄飄的年代,我開始上學了。

我上學時不僅沒有「黑崽子」的帽子,還有一個「紅色後代」的稱呼,這都要感謝祖父。解放前,祖父是個地下黨,在解放沙市的時候,與工廠的工人一起趕走了資本家,保衛了工廠。因此,我才可以順利進入這個工廠的子弟學校。當時姐姐也在這所學校上學,這所學校包括從小學到高中的全部教育,也是附近最大的學校。奇怪的是,那年是春季入學,一年後又改為夏季入學,所以那一學年,我比有些學生多學半年。

那時,還沒有幼兒園和學前教育,除了父母親教我認識一些漢字,學會一些簡單的算術,我最大的學習興趣是來自姐姐的課本。我經常背起姐姐的書包,站在鏡子前面「自我陶醉」。想到自己終於可以是一名學生了,終於可以在那些比我小的鄰居夥伴中威風一把,一種自豪感油然升起。

    然而,學校的學習生活並非是我想象的那麼美好。

    第一年,我們新生沒有課桌和凳子。報名時,教室里空空蕩蕩。後來接到通知,一年級學生全部自帶桌子和凳子。我的「桌子」就是普通大人坐的高凳子代替的,而「凳子」則是母親洗衣服坐的小凳子。教室里就像「露天電影院」一樣,什麼稀奇古怪的傢具都有,同學之間還為自己的「地盤」大小打架。

上學后不久,就有很多事情發生。先是林彪「叛逃」,全國搞「批林整風」運動,然後是「批林批孔」運動;其間還有黃帥「反潮流」,我給班主任寫的大字報是:「不要摔我的文具盒」。那時,老師們不敢給學生任何壓力,學生上課比較輕鬆,課外作業也不多。只有「寫大字」(毛筆字)就是學習上最大的 「恐懼」,老師說這是將來寫大字報的「基本功」。墨水瓶蓋子很緊,我就用刀子敲,蓋子開了,但手上卻留下一個刀傷,墨汁也在裡面,至今還有印跡。長大后,有人開玩笑說是「紋身」。

為配合全國的政治運動,學校經常有文藝匯演。姐姐是學校的舞蹈尖子(她遺傳了母親的全部藝術天分,包括樂器和舞蹈),場場少不了她。我也參加了校文藝隊,「大頭娃娃」是常演的節目,也曾經和學校的一個女生一起朗誦詩歌:《批林批孔鬥志高》,還曾經化妝成一個警察做舞台的「背景塑像」,一動不動站著,直到演出全部結束。遺憾的是,那時沒有照相機,甚至根本不知道有照相機。

最令我難以忘懷的是「憶苦思甜」大會。每當「老工人」講到悲傷時,就有老師站起來,揮拳高喊:「不忘階級苦,牢記血淚仇!」全校老師學生也跟著一起高呼。然後就是每人一碗「憶苦飯」,一碗用白水煮野菜加豬糠的「飯」。雖然難以下咽,但沒人敢不吃下去,如果有人吃兩碗,那就全校「表揚」,是革命的「接班人」。好在當天上學前,母親就給我們一人一顆水果糖,吃完「飯」,就偷偷放進嘴裡。後來吃的「憶苦飯」就不同了,裡面加了白蘿蔔,還有點淡淡的甜味,想必是某個老師的「點子」,只是沒有「革命群眾」檢舉揭發罷了。

姐姐是學校的校花,也是當時的「一姐」。我膽小,很多事情都是姐姐「罩」著。有同學搶我的彈弓,姐姐輕輕一推,他就倒在地上;中午在工廠吃飯,也是姐姐買飯菜,還可以大聲對食堂的師傅說「多給點湯」。但我從小還是學會了使用「火剪」,就是專門夾蜂窩煤的夾子;我也學會了煮麵條,雖然第一次是把1斤麵條全部放進鍋里了。家家戶戶的大門都沒有鎖,只是在裡面用門閂,廚房門才有一把鎖。父母親各一把鑰匙,我和姐姐沒有鑰匙,那時整個中國好像就沒有配鑰匙這個行當。我和姐姐放學回家后,我個子小,就從大門左下方的雞洞里鑽進去,然後把大門打開,讓姐姐進來,我和姐姐一起做家庭作業。那個年代,很多人家裡都養雞。白天把雞群趕進農田裡「自由活動」;晚上,雞群則從大門的雞洞里乖乖回家,而且第二天一大早,還可以聽到此起彼伏的雞叫。母親第一次殺雞,用刀劃了一刀雞脖子放血,結果雞沒死,跑進那個農田裡,我們最終也沒能找著。還有,姐姐學拉小提琴,我就學拉二胡;姐姐在家裡練習跳舞,我也跟著跳,結果轉圈轉到桌子底下,把大家笑翻。這些故事,很多年以來,一直是我們家經典的「相聲小段」。

上學時,從我們家出來,是一條石子馬路,要經過一個很大很大的農場,然後就是一條很長很長的泥巴路,再後面又是一條石子馬路到達學校。那時還沒有公交車,整個路程要走將近2個小時,一路上除了農田,就是灌木,沒有人煙。所以我和姐姐一起上學放學,有個伴。有時候姐姐去市裡演出,我獨自回家時,感覺自己就像是唐僧,要去什麼地方取經,一個人無依無靠,妖精隨時可能會出現。夏天還好,有青蛙、蟋蟀和知了做伴,到冬天幾乎就是真正的「起早貪黑數星星」,還擔心狼外婆跟在後面,手電筒和彈弓是隨身「裝備」。遇到雨天,穿的雨鞋儘是泥巴,重量增加好幾倍;遇到路面結冰,我們就穿「木屐」,不同於日本藝妓穿的那種,更像荷蘭的那種木鞋,但是我們的「木屐」下面還有4個爪,可以釘入冰面,走路不打滑,並且可以跑。現在街面上已經看不到了,前幾年,我在一個博物館里見過。

小時候,雖然做了學生,但還是整天想吃的。點心也多了起來,包括水果糖、餅乾等等。還有當地的特產:荊州「九皇餅」和沙市「堆燒餅」。水果的品種多了,蘋果啊、梨啊、柚子啊等等都有了,好像味道很一般,沒什麼好印象,吃得最多的還是水果罐頭,感覺又甜又新鮮。不過,當地的大白蘿蔔才是最爽口、最便宜的「水果」。父親經常出差,有一次從上海帶回一袋「上海茴香豆」,甜甜的,連皮都可以吃。新家附近的農場,農田就是我童年時代的「遊樂園」、「歡樂谷」,一年四季有各種各樣的蔬菜。我曾經「偷吃」過田裡剛長滿的豌豆角,但都是新鮮的、嫩嫩的,而這「上海茴香豆」,感覺味道就是很特別。

放暑假時,我們幾個夥伴又想起去農田弄「公糧」。我們一路走著、跳著。經過一個水塔,果然發現有一大塊蘿蔔地,大家手裡早痒痒了。不一會兒,我們手裡都「弄」到幾個「戰利品」,說到附近一個河塘里去洗。來到河塘邊,我剛一彎腰,腳底一滑,掉進水裡了,而且一下子就進了幾大口水。在水底,我遇到了「閻王」,「閻王」說:「這蘿蔔太小啦!去弄個大的來吧!」。最後有人把我拉了起來,已經不記得那個救命恩人了,只知道是父母親上班那個工廠里的一個叔叔。不過,我醒來時,手裡還緊緊拽著那顆大白蘿蔔,難捨難離的「生死之交」啊!這是我第四次死裡逃生!

一個炎熱的日子,我想抓蝴蝶了。新家附近有很多灌木林,總感覺那段時間的蝴蝶和蜻蜓特別多,特別好看。我手裡拿著一根長長的竹竿,竹竿的盡頭是一個鐵圈,上面繞了很多蜘蛛網,很有粘性。我在田野里奔跑著、追逐著。不一會兒,塑料罐子裡面的蝴蝶和蜻蜓已經快滿了。突然,我感覺一腳踩空,兩手抓的樹枝和藤條也相繼斷掉,身體順著泥土向下滑去。接著是眼前一片空虛,一個巨大的峽谷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已經急速滑到峽谷的底處,兩邊出現高高的山峰;身後的泥土不斷向我滾來,我拔腿就跑。

然而,峽谷的兩岸迅速潰塌,我雙腿奔跑的速度已經趕不上山頂巨石下落的速度。我跑啊跑,天空中一片陰影逐漸蓋過我的頭頂。我仰頭一看,天啊,峽谷將要倒塌!我無援無助、無路可逃!難道這就是我童年夢想的世界?就在那一瞬間,兩邊的巨石狠狠地將我壓住,砂石和灰塵四起,我的心猛一收縮,血液急速噴向身體的四周……我死了!死得很難看!猛地坐起來,滿頭大汗、渾身濕透、身體哆嗦,才發現那是一場惡夢!一場至今無法忘卻的、真實的惡夢!

很長時間,我的心還是一直那樣壓抑地疼,一種無法描述、無法退去的疼。世間上最寶貴者莫如生命,其實,大自然一花一木,都有生命,一山一水,都有生機。「生活」,就是「生下來,活下去」。當我哭泣我沒有鞋子穿的時候,我發現有人卻沒有腳。經歷了生死考驗的人,才會明白:活著的人,應該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真正偉大的人,一定是在任何社會、任何環境、任何背景下都遊刃有餘的人。即使把他扔到全世界最貧窮的國家,扔在寸草不生的地方,他也能活著回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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