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自Murder in Store, by Brod, D. C.
(25)我雙臂交叉在胸前，靠在一張桌子上。「哈利，你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即稍有理智頭腦的人，都絕不會允許自己去這麼做的情況下，卻讓別人牽著鼻子走，做出極為衝動和無聊的事嗎？」
哈利把我仔細打量了一會兒，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我搖搖頭。「是誰都沒有關係。」
哈利張開嘴咯咯地笑著。「等著瑪吉去把她查出來吧。」然後又換了一幅十分嚴肅的面孔。
「她是想控制你，你知道嗎？」
「我知道。」
他再次笑了。「不愛錢嗎？」
我從口袋裡掏出豪瑟的那些信件。「愛銅臭，大多數情況都是如此。」
「說起話來象個久經沙場的老將。」他開始把注意力轉移到這些信封上。「給我帶來些什麼東西？」
我把豪瑟的照片遞給他。在我介紹有關細節的同時，哈利先花了幾分鐘時間把照片瀏覽了一下，然後就從各個角度對它們進行研究。當哈利徘徊在數學公式的實驗或答案的推導過程中時，他顯得比一個五十歲的人要老得多。他那種過份慢條斯理的動作很容易被看做是虛弱的表現。然而，當他說明實驗結果，或者他的新假設推導出新的數據時，他又象是年輕了十歲，表現出一副生氣勃勃的姿態，很難抑制興奮和激情的高漲。
對於首次涉足的問題，哈利是極為慎重的。他細緻地觀察著這些照片，顯得既興奮又克制。我好象又看到了警察局時期的哈利。
他舉起那些照片，問道：「這是你的老闆，對嗎？」
我點點頭。
「蒲萊斯頓·豪瑟。百貨商場王國的繼承人。」他再次看著這些信件。「據我回憶，他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結了婚 。然而總是不得安生。」
「不得安生？」
他聳聳肩。「可能不會出什麼事。豪瑟在有些大學的基金會擔任客座講演人。他帶著妻子去參加晚會時，他妻子總是讓一個比她年齡大得多的男人陪著。對此她是毫不掩飾的。」
「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不，我不知道。但是你可以問問卡蘿爾。象這種事情她是很注意的。」他笑了起來。「順便說一下，太太命令我請你過去吃晚飯。」
「別提這件事啦，哈利。」
他點點頭，表示很能理解我。又去查看那些照片。「看來，你的意思是讓我試試在這些照片里能發現些什麼。」
「這正是你拿手好戲，對吧？」
「咳。」他說，沒有理會我的讚譽。「先談一點兒不成熟的看法。建議你查一個喜歡園林情趣的人，這個人用右手照相，有一架相當好的照相機。」
「這下子，調查範圍就窄多了，對不對？你說用他右手照相，根據是在豪瑟脖子上划斜杠的方向嗎？」
「你說你需要我的幫助。」哈利瞥視著照片說：「我想這條斜杠是用刮鬍子的刀片划的。除此之外，」他繼續說，「我不敢確定能給你提供多少東西。我可以查查指紋，然而，照片上指紋太多了，包括你和我的。我可以做做血型化驗」─他把照片挪到實驗室的燈光底下仔細觀察著─「可是不知道這對你有多大幫助，除非這種血型很少見。凡是能做到的我都會儘力去做的。」
「我請你做的正是這些。」
「昆特。這些實驗結果要附在你給公司寫的工作彙報里嗎？」
「不。這是豪瑟本人讓我做的，是一種無拘無束的工作。」
「告訴我，豪瑟是如何對待這一切的？」
「對於一個收到三封可怕的恐嚇信的人來說，他確實顯得非凡的鎮靜。」
「很有意思。」哈利說。
我點點頭。
他的眼睛從鏡框上邊盯著我，說：「你認為是誰？」
我聳聳肩。「現在還為時過早。」我不打算隨意猜測。「你幾時能搞完？」
他看看日程表上的記事。「今天下午給你來得及嗎？」
「太好了。」
「你和麥多克斯談過了吧？」
「是的，談過了。」我說。這時，我覺得應該滿足一下哈利的好奇心了。就講述了凱爾的事故和我的看法，以及麥多克斯是怎麼說的。
直等到我把一切都講完，哈利才說：「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了。」
我聳聳肩。「我是不會那麼大意的，也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哈利看著我說：「這才對。」(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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