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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價之姐——伊能靜的無價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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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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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6-27 10:04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伊能靜評價自己身上有一種原始的野性,是個野小孩。

  

  擁有這種野性的呼喚的第一反應是簡愛,當她拖著皮箱離開那幢別墅時在某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她要的愛情,泯滅了。這個孤單又倔強的小孩,生命力像石頭縫中的野草般頑強。冥冥之中我看到了她們身上重疊的部分。

  

  「我不穿鞋子我不擔心我的腳會被刮傷,我不覺得會有壞人來拐跑我,我不覺得路邊的那隻野狗會來咬我。」

  這三句算不上是排比句的描述,看似有些難以理解,邏輯上也難以自洽,但細細想來卻很有意思,斟酌片刻,你會發現這是一種從骨子裡往外迸發的「野性」,足矣讓你對一個女孩刮目相看。

  很多時候,我們很容易被一個女孩的外表欺騙了。伊能靜「甜姐」的外表與言行之所以不合一,很有可能是她的外表被「偶像」的身份搶先了,或是被自我意識落下了。

  

  王朔中意徐靜蕾的不修邊幅,不屑於取悅男人的那副搖滾女孩的邋遢樣。而周迅身上那些年的野蠻生長是她天生自帶的原始和本真的一面鏡子。比起伊能靜,她們兩位似乎更表裡如一,內心投射在外表上,所謂的「人設」更容易被大家解讀。徐靜蕾和周迅更幸運的是,她們有機會做自己,也更有資本擁有自我。

  

  而台灣女孩伊能靜,一個從小缺愛的小孩想在愛里肆意妄為,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而這樣的經歷,似乎也決定了她未來的人生走向。

  桃園眷村的幾年裡,雖然作為外來客,但那卻是伊能靜少有的最幸福的時光,完整的家庭、完整的愛。然而好景不長,她出生不久后,父母就離婚了,她也隨著養母四處奔波流浪,日本、香港,都有她兒時的駐足記憶。

  

  她說自己從1983年開始記日記,當她再次翻開它時,卻看到少女的自己,不只一次地寫:

  我討厭孤獨,討厭寂寞,我好希望誰來陪我,我也好討厭自己……

  和母親的代溝,在學校的孤立感,永遠在學習新的語言,永遠在交新的朋友……

  永遠在道別。

  這個女孩,似乎很討厭道別和分離?很討厭孤獨和寂寞。這麼小的孩子就能感受到孤獨和寂寞,說明她一定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所以,她的第一次叛逆出走,便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得不到父親的關愛,也駛離了母親的陪伴,伊能靜在十六歲就離開了家,決定自己出去獨自打拚,活出個樣子。

  明明內心有著無數的敏感和情思,可在演藝圈的初體驗,卻偏偏淪為了最不該有思想和獨立意識的少女「偶像」。

  

  她在自己的文學集《為愛而生》中寫道:在香港宣傳時,常常無法適應,夜裡失眠,想著自己才不過這般歲數,卻彷彿很老了,但又是個孩子,只要有明天,像亂世佳人中的郝思佳一般,我常對自己說:「只要有明天啊。」

  郝思嘉生逢亂世,卻有種再無情的戰爭和生活的苦難都打不倒的頑強意志,她拿郝思嘉作比喻,說明內心也對自由有著深深的眷戀,不願被偶像的枷鎖禁錮住的決心。

  

  所以,這場宣傳到一半時,她忽然就厭倦了一切,決定到英國去遊學。

  在劍橋和倫敦兩地時,伊能靜開始了更深入的思考,感官在慢慢張開,對文化、歷史、人文她開啟了自己的觀察,她感嘆嘆息橋的得名與遊客的荒謬,也駐足在某個紀念碑前質疑納粹對猶太人曾經的殺戮,她走在倫敦的街頭,記錄下屬於自己的文字,文青的體質、內心的衝動、流淌的情緒,讓她寫下了1993年的《流浪的小孩》。

  

  從英國回台灣后,伊能靜停下了好多工作,她坦言,她在一片混沌期中做了一張語無倫次的專輯唱片。然後,她終於開始正視自己,她發現自己做了那麼多年的偶像歌手,好像從來沒有開心過;只是努力地迎合。上電視、拍照,玩遊戲的時間,遠遠超出了在音樂上的製作的時間,而每一次出現時的焦點,又總是需要把心思花在如何讓自己穿的更爭奇鬥豔上。

  她很清醒自己在做什麼,也厭惡那些所謂的做「焦點」的日子。

  

  恰好此時,日本一家頗具名氣的唱片公司找到了她,她決定放下一切,回到日本,重新開始。

  伊能靜就這樣,在日本租了一間小房子,每天自己打掃,洗衣服,看書寫字,偶爾做些採訪,談的也大都是音樂,她只想回到真正的平凡。

  過了一段時間,她才會發現,平凡也有平凡的不易。

  一方面平凡的生活是她的夙願,而另一方面電影又是她的夢想,她渴望通過這種方式表達自我,直至今日,她都為沒有演出一部很牛逼的作品而感到有些遺憾。

  

  所以再然後,當她遇見了她很喜歡的導演侯孝賢時,這種每天看書寫字的日子被打斷了。侯孝賢很嚴肅地告訴伊能靜:「拍電影的時候,你必須要完全坦誠自己,而在這樣赤裸地面對人性之後,你會發現,人真的是戰戰兢兢而又純真地在努力向前。」

  

  戰戰兢兢而又純真地努力向前,一句話道出了她過去幾年的生存狀態。拍電影,難道這不正是自己內心一直追求的自己靈魂的另外一面嗎?

  

  有了侯孝賢的保駕護航,才有了伊能靜與蔣碧玉的相遇。1941年,蔣碧玉和同行的蕭太太為了繼續艱苦的抗戰,不得不忍痛將生下的孩子送走。同年,蔣碧玉又懷孕,當時鐘浩東只身前往更險惡的前方,在不能相守相顧的日子,她常讀著他的家書,看他飛曳的字,相信著他們的愛情。

  蔣碧玉對愛情的信仰就如同鍾浩東對革命的執著追求。

  

  「我們總是認為家人最近、最親,永遠不會失去,所以輕心,尤其是女孩子,把最廣的愛都獻給了倩人。」

  伊能靜和蔣碧玉,又何嘗不是在跨越時空交換了彼此的人生呢?只是彼時已是和平年代,沒有了硝煙和戰火,一切看似平靜,但是暗流涌動下,成全了愛情的背後,同樣有人在犧牲。回憶起第一次的戀愛和婚姻,她說那是她在複雜的演藝圈好不容易抓住的浮木,來彌補自己過去的缺憾。

  

  有人給演藝圈的女孩子規定了一個很好的歸宿,比如,嫁入豪門,打入商圈,從此你就不用再做這份娛樂別人的工作了。

  伊能靜很顯然不是這種人。

  她對情感的要求太高也太極致了,曾經以為那個人就是她的全世界,為了她所謂的「愛情」,放棄了很多香港知名導演拋來的橄欖枝。

  

  她明明可以搭著侯孝賢導演的便車,從《好男好女》出發,繼續一名名演員的道路,可是那時候的伊能靜,她說自己不夠智慧,不明白自我的價值,以為自我的價值就是家庭的那片角斗場。

  再然後,就是銷聲匿跡的幾年,當然也有人說,是把一手好牌打爛的幾年。

  《達人秀》《我是女王》,這些是她比起《好男好女》《南國再見,南國》《國道封閉》后最不值得一提的「代表作」。

  

  

  她也承認,那些都是她為自己的選擇種下的「果」,是她繞不開的人生履歷。

  再後來,她遇見了文藝片演員——秦昊。

  於是,生命的下半程從此便是圍繞著這個名字。

  

  秦昊出生在一個特別有愛的家庭,他對愛的渴求就像喝白開水一樣,特別平淡,而這種平淡,卻給了伊能靜築起了一個兒時她一直想要回去的眷村。

  他樹立起了她全部的安全感。秦昊有一些像樟樹,不知不覺間就撐起了巨大的一片樹蔭,也許周遭的一切並沒有意識到,這片土地是一個以這棵樟樹為圓點的方圓幾公里。

  

  雖然女孩依然在強調自己的價值,可是放眼望去,她微博上的小作文,每一個字眼都是她的圍牆,兒子寫的歌、女兒畫的畫,秦昊演的戲,與秦昊深夜聊的劇本,等等。

  

  她說自己是個俠女,給秦昊生女兒不為家庭的完整,不為作為女人該有的「責任」,只是希望他可以擁有自己曾經擁有過的快樂,和買到一隻好吃的冰淇淋想立刻和同伴分享是一個邏輯。

  

  看到這裡,停下來想想她對自己的評價,閃爍的眼睛里透露著俠氣,一瞬間突然就喜歡上了這個表面嬌滴滴的女生,這大概就是這個內心勇敢又堅定的女生不老的秘籍吧,或許你作為男人會對她望而生畏,作為女人會對她指手畫腳,但她就在那裡,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個值得被愛眷顧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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