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偵探小說─八命奇案(連載)3

美國偵探小說─八命奇案(連載)3

恐嚇與謀殺─八命奇案

李西興

                              翻譯自Murder in Store, by Brod, D. C.

    (3)我努力使自己的思想放鬆下來。裁員的板斧還沒有砍下來嘛！這沒有什麼可奇怪的。在一個企業里，尤其是這種大公司，裁員是司空見慣的事。象蒲萊斯頓·豪瑟這樣的人，常常用推諉重大責任的方式，來找僱員的茬子。特別是碰到這種不愉快的事。他剛才所說的話，絕不意味著讚揚我什麼。  
    到下午喝咖啡時，黛安娜·豪瑟的偷竊事件，毫無疑問地成為公司里的頭條新聞。我的謹慎和緘默，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
我繼續考慮著這件事，不曉得到下班時，會傳揚成什麼樣子。這時，總經理弗蘭克·
格里芬來了。他顯然是有目的地來我辦公室的。弗蘭克這個人，做什麼事情，都帶有明確的目的性。他堅信這樣的做事原則，即想幹什麼，就厚著臉皮去干，還得善於虛張聲勢。用不著去管別人知道不知道，也不必顧慮別人對你的感受如何。弗蘭克的所作所為，確實如此。我懷疑，他十次有八次，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加上他不可捉摸的性格，他幾乎成為一個相當可怕的人物。然而格里芬不得不這樣做。他是總經理，在商場的管理方面，他比老闆蒲萊斯頓·豪瑟負有更多的責任。
    格里芬緩緩地搖著頭，在我對面坐了下來。「喂，昆特，還在這兒做什麼？想對新來的便衣，公布一幅黛安娜·豪瑟的照片，再附上一道指令：即使她拿走鑽石首飾，大搖大擺地出門，也不能抓她，是嗎？」
「我希望豪瑟先生，能讓他太太對正當遊戲產生興趣。商場對這次偷竊反應如何？」
    格里芬露出一絲微笑，說：「人們能對此保持沉默嗎，昆特？」
    「我相信我手下的人能夠。但是，還有別部門的人，看見她被帶到保安部來。」我聳聳肩。「我不能擔保別的人。」
    「這我明白。」他說：「你只能做你力所能及的事。」他站了起來。「我不希望在明天的報紙上看到這件事。儘管對此事的聲明已經準備好了。」他顯然是說豪瑟公司的新聞發布人。「假如有人問起，我們只能把這場誤會的責任，推到不幸的便衣保安頭上。」
    我點點頭。「那條絲織內褲，就象金屬受到磁鐵的吸引一樣，自動從貨架上，滑到她的外套口袋裡。」
    格里芬沒理會我的比喻。「人們並不需要知道，這件事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以及是不是個誤會。人們只想知道，這是在哪兒發生的。」他意味深長看了我一眼，暗示我如何區分不同的事物，並接著說：「但願沒人因此丟掉飯碗，就算幸運了。」
他轉身臨走之前，又說道：「我認為，這是蒲萊斯頓父親的錯誤。他忽視了對兒子的教育。他沒傳授給兒子生活的基本觀念。」他再次搖搖頭。「對於浮華而神經質的女人，你盡可以隨便和她去閑逛。但是，絕對不能和她結婚。」(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