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偵探小說─八命奇案(連載)116 大結局

恐嚇與謀殺─八命奇案

李西興

翻譯自Murder in Store, by Brod, D. C.

(116)艾蕾妮嬉戲著拍一下我的腿，被我抓住她的手不放。她掙了半天也沒掙脫。接著，她微笑著向我眨眨眼，對奧亨利說：「順便說一下，我問過昆特，問他去見格雷絲時，為什麼不掛上錄音裝置的線。他說這要問你才知道。」她在我杯子里又偷著啜一口啤酒。
「所以，我現在就想問問你這個問題。」
    奧亨利把眼神朝空中拋著，搖了搖頭。「在正常情況下，警察是從不理睬你的呼叫的。」接著，他向我點點頭，對艾蕾妮說：「我想他完全知道這一點。對於格雷絲·亨妮卡？沒法子。一點兒有力的證據也沒有。只是一連串疑點。當時我是不會帶上接收機，為這傢伙的一時興緻而傻等著的。」
    艾蕾妮開始不停地抱怨起他來了。這時我插了句話：「是的，但是你肯定會接到我寄出去的那封信的。」
    「我不過是和你開玩笑罷了。」
    我向他敲敲玻璃杯。他聳聳肩做了個輕視的姿態，改換了話題。「你猜猜，是誰繼承了那個百貨商場王國？」
    「不要告訴我，」我說。
    「黛安娜·豪瑟，」奧亨利說。
    「我求你不要告訴我。」
    奧亨利不理會我的請求。「我和豪瑟的家庭律師談過。現在這已經是官方消息了。另外，再猜猜，她準備請誰去做保安部長？」
    「不要告訴我，」我說：「這次我的意思是，不要講這件事。」
    「她的律師準備給你打電話，向你提供這個職務。」他喝了口酒，回味了一下他自己的話。接著補充說：「我敢打賭，她會付給你很高的薪酬。」
    奧亨利象是很嚴肅。艾蕾妮看來也象是使勁忍住不笑出來。
    「確實令人難以想象，」我說：「在那裡怎麼當好保安部長。現在商場的主人，就是以前聲名狼藉的小偷？」我為難地搖搖頭。
「好啦，」奧亨利說，「我個人認為，你還是應該向前看。」
他停下來，喝了一兩口啤酒。
    「無論如何，你總得干點兒什麼。另找一份保安工作嗎？」
    我聳聳肩。「誰知道。」
    我們喝完了酒，等艾蕾妮向小狗告別之後，我們倆一起向奧亨利說再見。
    「你這陣子簡直是太能沉得住氣了。」我們走向泊車時，我對艾蕾妮說。
    她好長時間沒有答話，最後才說：「我想，我只是對目前的變化有點兒驚訝。」
    「我們回家吧，」我說。
    「你應該知道我的話意味著什麼，」她握緊我的手。「我們倆即將面臨的現實是，必須共同贏得一種新的生活。」
    「不會總是不走運，」我說。我懂得她所說的意味著什麼。
    在過去的一個星期里，我們倆被逼進不可思議的境地，天天受著突然的懸念折磨。同時，我們之間也發生過一些好事。現在，正如艾蕾妮所說的，我們倆即將面臨一個現實。儘管誰也不知道，我們的好事，是否已經在現實里起到了作用。
    我們開車回公寓時，都各自出神地想著我們自己的事。當拐到阿狄生街時，她問：「你想去看看你的辦公室嗎？」
    「今天晚上不去，」我的話聽起來有點兒生硬，而我的原意並非如此。
    我把車停在艾蕾妮公寓樓的門口，轉過身去吻著她。這種舉動，最終必然要導致某些事情的發生。我們結束了親吻之後，她說：「你現在就上樓去，對吧？」
    「當然。我還到哪兒去呢？」
    「不去哪兒啦？」
    「哪兒也不去。」
    她下了車。我一直看著她走進公寓樓，然後又開始我的夜間儀式。街道兩旁排滿了車輛，我開著車來回遊盪著，不知道用什麼樣的犧牲獻祭，才能滿足「泊車位」神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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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話題由 lixixing 於 2010-08-10 10:34:59 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