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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嚇與謀殺─八命奇案
李西興
翻譯自Murder in Store, by Brod, D. C.
(103)艾蕾妮終於打破了沉寂。
「喔哇。」她驚嘆說。
「我也有同感。」
「情況一定會有所變化，對吧？」她說：「假如是真的話，一定有變化。」
「假如是真的話。」我附和說。
「你有什麼看法？」
「我想……」 我向後斜靠著，沒有說完話就閉上了眼睛。
過了很長時間我才說：「那個女人是誰？」
「你還好吧？」艾蕾妮斜靠在我身上。
「是的。」我沒說實話。
「讓我們上床去睡吧。」艾蕾妮一邊說著，一邊試著把我從椅子上拉起來。
我既不反對也不支持。我只說道：「今天晚上不行，艾蕾妮，我得了腦震蕩。」
假如額爾娜在我們以前見面時，總是愛發脾氣的話，那麼今天下午我到她的辦公室時，她的神情只能說是死氣沉沉。她瞪著眼睛以表示歡迎，我也微笑著向她說：「見到你很高興。」
「我和亨妮卡太太有個約定的會見。」
「是的，我知道。」她把一張信箋紙插進印表機里。「她說讓告訴你，她大約晚來十分鐘。假如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在這兒等她。」
這個女人是寧可生吞小鰻魚，也不願意有禮貌地和我談話。和她待在一個房間里，實在是倒我的胃口。我認為除了她之外，我幾乎能和任何人一起消磨十分鐘。這裡的椅子很硬，而我頭上的傷還沒有好。可是，在為自己還能活著而感到慶幸時，這又算得了什麼呢？今天我一直睡到中午，當我終於醒過來時，艾蕾妮已經烤好薄餅在等著呢。除了薄餅之外，還有格雷絲·亨妮卡的電話留言。
當格雷絲匆忙地走進房間后，我才覺得有點兒輕鬆了。因為我不再是額爾娜盯視的目光下唯一的人了。這個對我懷有敵意的秘書，看見格雷絲，並不感到狼狽，仍然高高興興地打著招呼，然後引著我進入了格雷絲的辦公室。
「看到你還活著而且活得很好，我真是感到高興，昆特。」她一邊在她兄弟辦公桌后落座，一邊對我說著。
「我非常讚賞你能到這兒來。現在，請告訴我，昨天的事是怎麼發生的。我從警察局得到一份簡報，但是我對此好奇的要死。誰又能想象得出來呢？弗蘭克·格里芬。儘管我不能說，這件事使我感到驚訝。」
我敘述了前一天下午的事件。當我講到那一部分，即格里芬沒有對我講，豪瑟是他殺害的，原因是我們沒有談到這個問題。我等待著格雷絲的反應，通常都會引發出她的評論。
然而，她只說道：「有趣。」她用雙手在辦公桌上玩弄著一支鋼筆，考慮著剛才我說的事。最後她才說：「如此看來，大概格里芬是沒有殺害蒲萊斯頓。」
我很欣賞格雷絲最後這句話，這句話比她說她知道要好得多。我考慮是否告訴她保拉·維茵懷特的事，最終我決定暫時不對任何人講這件事，先找機會聽聽黛安娜那方面的看法再說。
「咳，」我說：「這也是個問題。我怕警察有了這個線索，可能會自鳴得意，並為此而花費大量的精力，去重新調查這個案子。」
格雷絲點點頭。「但是，昆特，即使弗蘭克·格里芬沒有殺害我兄弟，他的謀殺罪名也是跑不了的。正義的審判還沒有結束。」 (1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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