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嚇與謀殺─八命奇案
李西興
翻譯自Murder in Store, by Brod, D. C.
(98) 「你最好稱我保拉,」她說,並且也不因此而希望我會感謝她。「告訴我,今天都發生了什麼事?謀殺蒲萊斯頓的人被證實了嗎?」
我瞥了一眼艾蕾妮。她聳聳肩,彷彿在說:「我們不得不談些什麼。」
因此我就說:「我們認為我們知道是誰,哦,是他。」
「他承認了嗎?」她的話音聽起來,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失望?
「咳,」我看看保拉,再看看艾蕾妮,最後看著牆壁。「不太確切,」我清清嗓子。「我認為警察正在分析他謀殺豪瑟的事。總之,他還殺過別的人。」
「還殺過別人?」
我雙手蒙住臉只想睡覺。這件事等到明天再談大概也行。
「接住,昆特。」
我抬起頭看著艾蕾妮。她正端著一杯冰水。我接了過來,並儘力抑制住想把水撒在自己臉上的衝動。我喝了些冰水,使頭腦里的朦朧消散了一點兒。接著我講了一下今天所發生的事。艾蕾妮補充了一些目擊者的看法:說當我走後,格里芬派刺客跟蹤她。
保拉一邊聽著,一邊點頭。我剛說完,她就轉過去對艾蕾妮說:「我現在想喝點兒什麼。蘇格蘭威士忌酒,不要摻水。」
艾蕾妮轉了轉眼珠子,到廚房去了。
「看來,」她說:「這個弗蘭克·格里芬,在死之前,並沒有承認蒲萊斯頓是他殺的。」
我正象人們常說的那樣,實在是太疲倦了。「是的,確實如此。然而,警察正在為證實這個問題而做工作。他們想找一個聽格里芬說過這種話的人。在法庭上,有墓外的間接招供,來證實已經死去的罪犯,也是相當不錯的。」
保拉用一種超然的態度打量著我,象是在觀察一隻實驗室的老鼠。「假如我的話聽起來,象是指責你沒做好工作的話,我先向你表示歉意。我認為,你能從那種處境下活著逃出來,確實是很幸運的。」保拉從艾蕾妮手裡接過酒杯,啜了一兩口。
她繼續說著:「我已經五年多沒見過黛安娜,也沒有和她講過話了。我想,經過這麼長的時間,我看問題應該是更客觀了。根據我所受的教育,我相信對她理解得更為深刻了。所以,我幾乎是很同情她的,儘管她每件事都做的不太合適。」
我的腦筋還沒有跟上趟。艾蕾妮先插了進來,「你受的是什麼教育?」
她笑著對艾蕾妮說:「我寫的論文是心理學,我的學位是哲學博士,兩者並不一致。」
艾蕾妮微笑著向後一靠,喃喃地說:「相差十萬八千里呢。」
假如人的體形可以縮小的話,艾蕾妮真想變成沙發靠墊上的一個泥點。
我終於想起來該怎麼談話了。「你說你現在對黛安娜有了深刻的理解。那麼以前,你對她的看法是什麼?」
「我感覺到她非常敵視我,也極為妒忌我。把我看做是情敵,認為我奪走了她所愛的人─她的父親。」保拉象是出了一會兒神,接著又說:「當然,這裡說的『所愛的人』不是指一般的『情人』。儘管,多情的小女孩,常常是依戀她們的父親的。咳,黛安娜從來就沒有使她自己成熟起來。」她轉向我說:「我想我能理解這一點。黛安娜在母親死時才十二歲。從那時起,羅伯特就是她所有的一切。」 (9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