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偵探小說─八命奇案(連載)95

恐嚇與謀殺─八命奇案

李西興

翻譯自Murder in Store, by Brod, D. C.

    (95)另一輛警車也趕到了。新來的警察一個去架篝火，一個向我們這夥人走來。「你們中間誰是麥考萊？」
    「我就是。」
    「奧亨利說他正往這兒趕來。」
    「就說了這麼多？」
    「是的。」
    「哎唷，」我喃喃道。
    那位中年警察對我說：「現在你願意領我們去看那具屍體嗎？」

    迪克仍在被我推倒的那個地方，他趴在車旁邊，只是背部多了兩個槍洞。那位中年警察開始向我詢問一些細節問題。我覺得我不能責怪他，但是我急著趕回公路，等著奧亨利的到來。
    他看著汽車的后箱，問：「 如此看來，你是被他們塞在這裡面的嗎？」
    「聽著，」我說：「我們現在可以過去了嗎？我急於聽到我朋友的消息。我需要知道她出沒有出事。」
    他聳聳肩。「為什麼你不早說呢？朋友。」
    當我們回到公路上，奧亨利已經來了。我雖沒有看清他的臉，卻認出他那矮敦敦的，懶洋洋的身影。
    我趕緊向他跑過去，「艾蕾妮沒事吧？」
    他舉起手做出一副安慰的姿勢。「鎮靜。我派幾個最得力的人去那兒了。他們一但得知任何情況，馬上就會給我打電話。」
    我用手不耐煩地抓著自己的頭髮。「奧亨利─」
「放鬆些，麥考萊，」他打斷我的話頭。「她不會出問題的，相信我。」
不是這傢伙剛才說了那些話，我能沉得住氣嗎？
「你怎麼樣？」他問。
    「我還好。」
    「不要騙我，」他說：「好，不說了。真可笑。他們竟用棍子，把你糊弄進車箱里去了。」
    「不是棍子，」我說：「 是充汽洋娃娃『帕頓 』，有半邊看來是橡皮臉。」
    「那我是相信的，」他說：「這是為什麼，麥考萊，不論我什麼時候見到你，你總是和一具屍體在一起呢？」
    「這次是兩具屍體。」我訂正他說。
    「那就更好了。另一個是誰？」
    「格里芬的小幫手之一，」我告訴他。「事實上，他是沒有完成任務的班考斯基。」
    奧亨利點點頭。「你猜對了嗎？豪瑟是格里芬殺的嗎？」
    「看起來象是那麼會事。」
    「他承認了嗎？」
    「他說了許多情況，卻沒有提起這件事。」
    一個穿制服的警察叫著奧亨利。「你的電話，警官。」我跟著到了他的車上，只聽到他談話的尾聲。
    「啊哈，」他說。接著「對啊，」然後，「那樣就很好。」這時他向我眨眨眼睛，並用大拇指做了一個稱讚的標示。
他掛上電話之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包口香糖，一邊剝著包裝紙，一邊說：「顯然是有人在車庫裡等著艾蕾妮。他們發現一個傢伙潛藏在那裡。那傢伙已經被帶走了。我仍然懷疑能否從他那兒獲得口供，除非能把他和格里芬聯繫在一起。」
他就此仔細地考慮了一會兒。
    「奧亨利，」我說：「說下去。」
    「對了，在發現那傢伙之前，他們先去找艾蕾妮的車，想通過車牌號把她認出來。在離公寓大約有四個街坊那麼遠的地方找見了她。」
    「噢，感謝上帝。」我說：「如此說來，她還沒有回公寓大樓去。」
    「我沒這麼說，」奧亨利再施向聽眾擠牙膏的故技。「她確實回過車庫了，卻沒地方泊車。她的泊車位上有一輛亨達車。」他揚揚眉毛。「聽起來很熟悉吧？」
我抬起頭來，望著天上的星星，沉默地思考著。不管是因為誰沒有盡到責任，而造成泊車位和球賽票的緊張情況。但是這一次，我卻從中受益了。(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