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自Murder in Store, by Brod, D. C.
(70)艾蕾妮打電話告訴潘姆，說我們想見她。在開車去潘姆住處的路上，艾蕾妮沒有向我提示過路怎麼走，我同樣是什麼也不用問。我只是問潘姆接到她的電話是否有點兒驚訝。「或者她猜測這是大西洋彼岸來的電話？」
「噢，不。我在電話里講，今天我回來了。我要告訴她有關新房客的事。」
「她開心嗎？」我問。
「我覺得她對新房客這個詞不會感到好笑的。」
迎面過來的一輛卡車把路上的泥捲起來，撒到我車前面的擋風玻璃上。
「雪開始融化了，」我一邊說著，一邊給擋風玻璃的雨刮噴水。
「真沒有想到你們倆會來。」潘姆說著，把我們引進她的工作室公寓。她打量著我們的臉，彷彿想從我們的表情里看出些什麼。
她說：「我聽說格里芬，啊，讓你走了，感到很遺憾，」她搖搖頭。「我對這種做法很難理解。摩里遜完全是個無用的傢伙。我聽說，他連自己該做什麼都不知道。」
「謝謝你，潘姆。聽你這麼說，我感到很舒服。」
她聳聳肩。「這是真的。喝咖啡嗎？」我們倆都說要。
「然而，這卻讓額爾娜快活了。」潘姆繼續說，同時量著咖啡，放進電熱咖啡壺裡，並注滿水。「 她利用秘書的便利，為他複印備忘錄，提供有關的程序資料。你可以想象得到，他們象是在接管商場呢。」
「是的，」我說。感謝有人注視著他們的共同陰謀。「他們倆怎麼搞到一塊兒去了？這個卑賤的小人，對額爾娜倒象是很崇拜。然而，假如她最終想給誰好處的話，看在上帝的份上，她怎麼會選中弗雷德·摩里遜呢？」
潘姆微笑著，從櫥櫃取出咖啡缸子。「你不知道嗎？」
「我猜不著。我怎麼能知道呢？」
「弗雷德·摩里遜和額爾娜唯一的女兒麥拉結婚了。」
「你是開玩笑吧。」
「不是。」
我看著艾蕾妮。「這下子我可弄明白了。額爾娜殺了豪瑟，以造成我是無能的印象，並藉此為弗雷德加冕保安部長。」
「再試著來一次。」艾蕾妮只是這麼說著。潘姆卻笑起來了。
我們扯了一會兒閑話，咖啡煮開了。大約我們都知道，將要說些什麼不愉快的事，但是沒有一個人急於提起這個話題。
艾蕾妮和我坐在工作台上，潘姆從一把鼓囊囊的椅子上，把正在打盹兒的貓趕開。這是一隻灰色的虎斑貓，它先伸伸前身，再伸伸後身，用象是閉著的眼睛注視著我們，非常緩慢地向小廚房走去。我們都在觀看貓的系列動作，顯得有點兒過分專心致志了。那貓回過頭來把我們又看了一眼，才把鼻子伸進貓食碗里。
「咳，」我說。潘姆看著我，靜等著。「 咳，」我重複著。艾蕾妮戳了一下我的肋骨。我實在不知道，怎樣提出這個問題，才能不含有責問口吻。「除你之外，還有誰知道，我現在住艾蕾妮那兒呢？」
潘姆放下咖啡缸子。「沒有。我會告訴誰呢？」
「阿特呢？」
潘姆尖銳地掃了艾蕾妮一眼，「如此多管我的閑事。」
「潘姆，對不起。這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潘姆嘆口氣，「咳，是的，我告訴了阿特。我的意思是……」她的目光從我轉向艾蕾妮，又轉向我。「這有什麼了不起的呢？」
「其他人呢？你還對其他人講過嗎？」我問。
潘姆搖搖頭。「我想是沒有了。」
「你知道阿特會不會告訴別的人呢？」
「這你得去問他，」潘姆說，她的話音提高了。「昆特，艾蕾妮，這是怎麼啦？難道阿特做什麼了嗎？這究竟是怎麼會事？」
「阿特提到過文件的事嗎？是豪瑟公司重要人物的文件。」
「沒有，他從來沒提過什麼文件。現在該輪到我說了。你必須馬上講個明白，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這次艾蕾妮說話了。「兩天前的夜裡，有人撬門進我的公寓，拿走了一些文件，是豪瑟交給昆特的文件。我們只想查清楚，是誰既知道昆特住在那兒，又知道他有那些文件。」
「所以你們就認為是阿特乾的。只因為他有段賭博的歷史，你們就認為，他能幹出那種撬門偷東西的事來。看在上帝的份上，昆特，阿特還算是你的朋友。他前兩天給你說了許多心腹話。這我是知道的，他給我講了。」
「潘姆，我不是說阿特會做這種事。我只是懷疑他可能告訴別人。比如，告訴格里芬？」 (70)
[本話題由 lixixing 於 2010-03-12 18:15:1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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