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亦明識（2010 年9 月21 日星期二） 虹橋科教論壇

2007 年9 月21 日，我正式開始剝方舟子的殼。
2010 年9 月21 日，肖傳國被捕入獄。時乎？
肖傳國與方舟子惡鬥了整整十年，落下這麼個下場。命乎？
有道是，禍福相倚，否極泰來，善惡必報。信夫？
謹將此書公開，紀念一位馳名世界的中國外科大夫。
筆者放棄此書網路版的版權，敬請各位廣為傳播。
隱惡就是助惡，揚善就是行善！

「由我本人親自打的假，根本上出錯的沒有。」
——方舟子（見新語絲2010 年8 月27 日新到資料）

「我也邀請、歡迎科技界同仁和全國媒體，特別是湖北媒體，逐條核查方
舟子在其新語絲網站發表的對我的所有指控，查到一條屬實，獎金五萬。」
——肖傳國（見2006 年6 月8 日協和醫院網站「協和新聞」）

方舟子：
「有一個網名『亦明』的受虐妄想狂患者，幻想曾經與我有過什麼交情，一篇又一篇地張貼《我和
方舟子分手、決裂的前前後後》的大字報，還有想看熱鬧的人，怕我不理睬他，拚命往我信箱里塞
這些大字報。我當然還沒有無聊到去滿足一名妄想狂患者的受虐需求，對塞到信箱里的這些垃圾看
都懶得看，一刪了之。」——方舟子：《玉米花粉的妄想狂笑話》（見新語絲2007 年12 月4 日新
到資料，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blog/transgenic18.txt）
「對『方學家』亦明躲在美國南卡羅來那大學威爾士人文大樓的某個角落數年如一日炮製出來的那
些造謠傳謠、捕風捉影、斷章取義、羅織罪名誹謗我的長篇大論，反科學文化人當然要吹捧其為
『對當今中國的一大貢獻』。」——方舟子：《植物所首席造謠員和反科學文化人聯手造謠》（見
新語絲2010 年1 月8 日新到資料，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blog/jianggaoming4.txt）
「另一個職業騙子『亦明』曾經造謠說，美國人吃的甜玉米都是『天然』的。」——方舟子：
《「美國人不吃轉基因玉米」的謠言可休矣》（見新語絲2010 年4 月12 日新到資料，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blog/transgenic14.txt）

肖傳國：
「亦明是個好學者/記者[。]作為當事人，我對亦明的評論和結論不予置評，但我一直試圖從大的輪
廓、邏輯、或細節上幫亦明為此系列挑毛病，以確保客觀、詳實、準確。到目前基本沒有挑到。」
——肖傳國（見2010 年1 月26 日虹橋科教論壇，http://www.rainbowplan.org/bbs/t ... select=&forum=1）
「亦明是美國一位學者，專業之外業餘研究中國學術界的一些現象，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誰，他堅持
匿名，以保持公正客觀。」——肖傳國：《我作學問為什麼要浮誇？》（見2010 年5 月11 日科學
網肖傳國博客，http://210.75.240.142/m/user_content.aspx?id=322854）
第三方人士：
「亦明批方系列文章，考據豐富，剖析細膩，知識性、專業性、學術性強，堪稱批方經典和絕唱。」
——劉先志（見2007 年12 月2 日虹橋科教論壇，http://www.rainbowplan.org/bbs/t ... select=&forum=1。註：劉先志為成都西南技術物理研究所高
級工程師，辦有最早的批方網站。）
「我對吳禮也曾有過感到驚訝之處，比如吳禮對亦明的『影響力、傷害力』的推崇，認為『亦明攻
擊了方舟子許多方面』、『講了很多對方不利的，看來是事實的東西』、『引經據典似乎很學術』、
『趨向於相信亦明的觀點』。」——Yush（見2009 年4 月16 日新語絲讀書論壇，http://www.xys.org/forum/db/4/213/138.html。註：吳禮是新語絲的「元老」之一，后被方舟子罵為「去科缺德網」的「站台小姐」，趕出新語絲；Yush 至今
仍是方舟子的左膀右臂。）
「亦明打假的意義在於將方偽的真面目昭示眾人[,]用事實、真相、分析擦亮群眾的眼睛。」——
巡撫(見2009 年4 月26 日虹橋科教論壇，http://www.rainbowplan.org/bbs/t ... select=&forum=1。註：巡撫為一位虹橋網友的ID。)
「亦明專門進行研究[方舟子]，其實利在千秋。」——尋正：《網路如夢》（見2010 年1 月12 日
德賽公園尋正博客，http://www.de-sci.org/blogs/yijia/?p=42369。。註：尋正曾經是新語絲的主要幹將，后被方舟子罵為「喪心病狂」，趕
出新語絲。）
「『亦明是一位神秘的人物，我們誰也不知道此人的真正身份。不過從他的文章看，他有深厚的生
物學背景，在專業領域內應該做得很出色。而且，此人對方舟子的研究，表現了精深的文獻考證功
力，心理分析功力，邏輯推理功力，這份功力，做史學家，做記者，都是一流的。他對方舟子的剝
殼，是對當今中國的一大貢獻。』田松副教授告訴記者。」——侯福龍：《基因為誰而「轉」》，
《世界博覽》2010 年第2 期

【內容簡介】
在21 世紀的最初十年，方舟子是中國學術界最有名的「打假鬥士」，而肖傳國則是享譽世界的外科醫生。
兩個本來毫不相干的人，由於互聯網上的口角而結成生死冤家，搏鬥的戰場從網路轉移到法庭，官司從武
漢打到北京，最後又跨出國界，打到了美國的聯邦法院。中國的媒體，如中央電視台、《北京科技報》、
《科學新聞》、《中國新聞周刊》、《南方周末》、搜狐網、Tom 網，先後參戰；學術界的頭面人物，如
裘法祖、鄒承魯、何祚庥、饒毅，紛紛表態。把這場惡鬥稱為「二十一世紀中國學術界第一大案」，絕非
虛張聲勢。本書集學術性、知識性、故事性於一身，將整個故事的來龍去脈條分縷析，使讀者能夠從一個
不同尋常的角度來窺視中國當代學術界的文化生態。
【系列簡介】
《亦明剝殼》原為筆者給自己的新浪博客（已被新浪網封殺）起的名字，現被用來涵蓋筆者揭露分析中國
某些學者的文字。目前，《亦明剝殼》包括兩大部分：《胡適學案》和《方舟子Y 傳》。《方舟子Y 傳》
共約130 萬字，分為四部，按照寫作順序，它們是：《科唬作家方舟子》、《文史畸才方舟子》、《dajia
鬥士方舟子》、《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作者簡介】
亦明，男，從中國大陸獲得學士、碩士學位，所學專業在生命科學領域；從美國大學獲得博士學位，專業
是分子生物學。本人在國際學術刊物發表本專業科學論文多篇，發表這些論文的雜誌包括那個「曾專文介紹」
方舟子學術打假的「美國《科學》」。在過去十餘年間，本人的業餘時間幾乎全部用在研究自己自幼喜愛的
文史課題上，而在2003-2004 兩年間，主要研究分析中國當代的學術腐敗問題。本人在國內出版生物學專
業書籍一部、文科類著作兩部，總字數大約120 萬字。

【目錄】
第一章 結怨
一、結怨之始
二、昏教授二階打假
三、昏教授告洋狀
1、小偷打警察
2、比惡棍還要邪惡
3、到底偷沒偷？
4、原來是慣犯
第二章 陷害
一、搜昏
二、追肖
三、人妖
四、構陷
第三章 逃訟
一、法網恢恢，有疏有漏
1、「『西譯』事件案中案」
2、老中醫絕食案
3、金娣存款案
二、訟賴賴「送」
1、現形
2、賴「送」
3、方舟子居所考
三、「恐嚇信」事件
1、背景
2、爆料
3、真相
4、追根
（1）、謊言成就銷量
（2）、假象成就安全
（3）、恐嚇成就鬥士
四、「管轄異議」
1、荒謬異議
2、惡意異議
3、詐欺異議
（1）、異議露餡
（2）、「美國華僑方舟子」考
（3）、一路行騙
第四章 嘯聚
一、有一種失敗叫勝利
二、有一種勝利叫失敗
1、暗中慫恿
2、赤膊上陣
3、「破名單」出爐
4、「破名單」越捅越破
三、有一種正義叫邪惡
1、敲骨吸髓猶未足
2、軟硬兼施露猙獰
（1）、窮寇務追
（2）、瘋狂反撲
（3）、「堅決反擊」是誰？
（4）、Yush 的胡蘿蔔
3、千里長堤潰蟻穴
4、屋漏偏逢連陰雨
5、黑雲壓城城欲摧
6、三年一覺簽名夢
7、雞鳴狗盜未足奇
四、有一種邪惡叫正義
1、一場內訌引出的問題
2、質疑公開信
（1）、「公正」的狡辯
iii
（2）、公開信公正嗎？
（3）、公開信合法嗎？
第五章 吸金
一、中國科學與學術誠信基金會
1、從籌辦到成立
2、騙子基金會揭秘
（1）、騙子理事
（2）、騙子組織
（3）、騙子綱領
（4）、騙子後台
3、忽悠
4、神秘的金主
二、科技打假資金
1、「打假基金」騙「資金」
2、偷天換日為哪般？
附錄1：方舟子與牛博網
附錄2：方舟子與《北京晚報》
附錄3：何舟子、方祚庥
附錄4：「科技打假資金募集小組」募集的資金
三、律師彭劍
1、可疑的結盟
（1）、一拍即合
（2）、生意夥伴
（3）、洗錢幫手
2、可疑的律師
（1）、跳槽律師
（2）、草包律師
第六章 阿歪
一、饒叔發飆
二、饒叔吃癟
三、一對法盲
四、阿歪不正
1、美國「博導」
2、傍大款
3、捧大款
4、饒毅和他的professionalism
五、阿歪與阿方
1、同性相吸
2、同病相憐
3、同仇敵愾
六、饒毅意見書的背後
1、血盆大口
2、肖、饒之爭
3、饒毅「表態」
（1）、魏於全事件
（2）、120 人公開信事件
（3）、「饒毅糊塗啊！」
七、饒毅的學問到底有多大？
1、鄒承魯應該得諾貝爾獎嗎？
（1）、胰島素的拆合工作是鄒承魯做的嗎？
（2）、胰島素的拆合工作是否應該得諾貝爾獎？
I、與加拿大科學家的工作相比較
II、與安芬森的工作相比較
A、安芬森的工作
B、鄒承魯等人的工作
C、二者之比較
（3）、小結：「兩次擦肩而過」的真相
（4）、參考文獻
（5）、附錄：與《鄒承魯傳》作者熊衛民先生的三次對話
I、網友飛熊在《鄒承魯應該得諾貝爾獎嗎》一文後的留言
II、答飛熊先生
III、飛熊先生的第二次留言
IV、再答飛熊先生，兼談方學研究
V、飛熊先生的第三次留言
VI、三答飛熊（熊衛民）先生
2、吳瑞的工作是不是「可以」獲得諾貝爾獎
（1）、「第一個測定DNA 順序」
（2）、「引物延伸」：上帝的發明
（3）、引物概念之更新
（4）、「引物延伸」：生物技術
（5）、吳瑞方法與Sanger 方法之比較
（6）、小結
（7）、參考文獻
第七章 行惡
一、邪惡調查
1、「中國科學的良心」和他的「公益律師」
2、「討還血債」
3、炮製「統計」
4、專家表態
5、渾家，咱又賺了！
二、搗亂、失敗
1、方全才胡謅美國研究
2、美國「喜訊」進山寨
3、「要刺刀見紅」
4、「豬玀灣入侵」事件回放
5、幕後操盤黑手
6、惡棍J 師傅
（1）、「讀書論壇第一大毒瘤」
（2）、「斑竹的鬥牛犬」
（3）、獻金請罪
（4）、「咋呼隊隊長」
三、再搗亂、再失敗
1、Yush 難產
2、舉報信
3、亦明質疑舉報信
四、直至滅亡
1、重返SBC
2、轉戰CareCure 論壇
3、致命一擊
第八章 作倀
一、仙人指路
二、御醫出診
1、「狗屎專家」
2、大嘴庸醫
3、「方的朋友」
三、槍手上陣
1、「治癒率」之謎
2、「致殘」之謎
3、「小善善」之謎
（1）、覓縫下蛆
（2）、借雞下蛋
（3）、人間尚存真愛
（4）、「肖氏手術」的效果到底如何？
四、《科學新聞》為何捲入肖、方之爭——從賈鶴鵬說起
1、《自然》之爭
2、《科學》之謎
3、《科學》文章案中案
五、《科學新聞》為何捲入肖、方之爭——「地震預報真相」的真相
1、地震學家方舟子
（1）、方舟子與地震預報
（2）、方舟子與「天地生人」
2、《科學新聞》的總編是方舟子的精神奴僕
（1）、古怪的邏輯
（2）、先天的依賴
3、《科學新聞》是新語絲的副刊
4、《科學新聞》的執行總編是方舟子的密友
（1）、同志加兄弟
（2）、槍手加炮手
（3）、「友吾友」、「仇吾仇」
5、《科學新聞》的特約專家是方舟子的爪牙
（1）、一言九鼎的走卒
（2）、方舟子的跟班
（3）、「民科」的活標本
6、《科學新聞》的記者是方舟子的槍手
（1）、實習記者邸利會
（2）、記者孫滔
（3）、總編助理賀濤
六、 《科學新聞》為何捲入肖、方之爭——真相大白
1、繼續勾結
（1）、不平則鳴
（2）、蠅營狗苟
2、繼續蠻橫
（1）、慌不擇路
（2）、「方氏」的方式
3、繼續狡辯
（1）、可恥的招術
（2）、可笑的炫耀
4、繼續自殘
（1）、唾面自乾，自取欺侮
（2）、以主之矛，攻仆之盾
附錄： 亦明、肖傳國問答

全書太長. 將根據情況選章節轉載

前言
從2000 年以「少俠下山」的颯爽英姿亮相於中國社會的大舞台之上，方舟子在十年的時間內基本上完成了
一個學術騙子的生命周期。在這十年之中，方舟子的表演不僅花樣繁多，而且高潮疊起，——如假打假、
偽反偽、胡科唬；如當原告、當被告、當老賴；如罵法官、罵記者、罵中醫。但是，當歷史的浪潮平靜下
來之後，這些鬧劇的本質和共性也慢慢地顯露了出來：所有這些表演，所有這些花樣，都不過是在瘋狂地
追求名利，同時也是在發泄對整個中國社會、對所有中國人的滿腔仇恨。
與中國歷史上其他學術騙子不同、但卻與前蘇聯的李森科極為相似，方舟子行騙的主要方式就是「打」、
「斗」。我們可以這樣來總結方舟子的十年行騙興亡史：恬不知恥地、肆無忌憚地追求名望；因為才學不
足、智力有限、沒有能夠拿得出手的成就，所以，他對所有比他強的人都懷有「既生瑜何生亮」般的怨恨。
所以，任何一個阻擋他成名、或者通過與之打鬥有助於他成名的人，不論親疏遠近，不論高低貴賤、不論
男女老幼、不論死人活人，都可能遭到他的毀謗、侮辱、謾罵、攻擊。而一旦這些被害者奮起反抗，或者
有第三者出面為他們打抱不平，方舟子就會把這些人視為不共戴天的死敵，採用更為兇狠、更為惡毒、更
為陰損、更為卑劣的手段來進行報復。
那麼，如何形象、具體地展示方舟子的打鬥歷史呢？當然是從這段歷史之中，挑選出一個「活生生」的典
型。而這樣的典型，非「方舟子vs.肖傳國」莫屬。確實，在這個世界上，被方舟子認做仇人的，僅有名
有姓的就數以百計。（在新語絲首頁，有方舟子編撰的「中國枉法法官名單」和「中國不良記者名單」，
共有70 人光榮上榜。他們全部都是方舟子的私敵。）但是，在這成百上千號仇人之中，方舟子最恨的一個
人就是肖傳國。這一點，在今天根本就不需要證明了。那麼，方舟子是如何與肖傳國結仇的呢？他又是如
何報仇的呢？他報仇的結果是怎樣呢？這就是本書所要講述的故事。
人物簡介（根據「百度百科」相關詞條）
方舟子：
方舟子，本名方是民，1967 年9 月生於福建雲霄縣。1985 年畢業於雲霄一中，考入中國科技大學生
物系。1990 年本科畢業后赴美留學。1995 年獲美國密歇根州立大學生物化學博士學位。先後在美
國羅切斯特（Rochester）大學生物系、索爾克（Salk）生物研究院做博士后研究，研究方向為分子
遺傳學。1998 年起主要從事寫作和網站建設。
為中文互聯網的先驅者之一。1994 年創辦世界上第一份中文網路文學刊物《新語絲》，主持新語絲
網站，擔任新語絲社社長。2000 年創辦中文網上第一個學術打假網站「立此存照」，揭露了多起科學
界、教育界、新聞界等領域的腐敗現象。新華社、《人民日報》、《中國青年報》、《文匯報》、
《福建日報》等多家媒體曾做過報道，中央電視台「面對面」、「新聞會客廳」、「人物」、「中國周刊」
等節目和上海電視台「七分之一」、福建電視台「新聞啟示錄」、遼寧電視台「今晚博客」、北京電視台
「魅力科學」、東方衛視「非常道」等節目分別做過專訪。美國《科學》在2001 年8 月10 日和2006 年
12 月1 日曾兩次專文介紹，美國《商務周刊》、《聖荷塞信使報》、《基督教科學箴言報》、《高
等教育紀事報》和英國《自然》、《新科學家》、《經濟學家》、《蘇格蘭人》等國外報刊也做過
報道。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前言
2
目前擔任《中國青年報》、《經濟觀察報》、《新華每日電訊》、《大眾健康》、《健康管理》的
專欄作者。著有《進化新解說》（香港）、《方舟在線》、《叩問生命——基因時代的爭論》、
《進化新篇章》、《潰瘍——直面中國學術腐敗》、《長生的幻滅——衰老之謎》、《江山無限—
—方舟子歷史隨筆》、《餐桌上的基因》（再版改名《食品轉基因》）、《基因時代的恐慌與真
相》、《尋找生命的邏輯——生物學觀念的發展》、《科學成就健康》、《批評中醫》、《方舟子
破解世界之謎》、《方舟子帶你走近科學》、《你在吃補還是吃毒》（台灣）、《愛因斯坦信上帝
嗎？》等18 部著作。
肖傳國：
教授，主任醫師，博士生導師，973 首席科學家。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泌尿外科研究所所長，
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附屬協和醫院泌尿外科主任，973 計劃項目首席科學家，《臨床泌尿外科
雜誌》主編。美國紐約大學醫學院泌尿外科副教授，美國泌尿外科學會和國際脊髓損傷學會會員，
美國NIH 和外科麻醉創傷（SAT）組顧問。香港大學醫學院榮譽教授。
肖傳國教授在國際上首次提出並證實「人工建立體神經-內臟神經反射弧"這一神經科學新概念，首創
「肖氏反射弧」並用於治療截癱或脊髓栓系綜合征導致的神經原性膀胱。並為國內外權威教科書採納：
全國統編教材《外科學》,第四、五、六版，《CAMPBELL』SUROLOGY》P.999-1000。在此領域的
研究處於國際領先地位。主持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重點項目（No.39830970）、國家傑出青年基金項
目（No.39925033）、衛生部臨床重點項目各一項。2003 年973 計劃項目「神經損傷修復和功能重建
的應用基礎研究」（No.2003CB515300）項目首席科學家。以第一完成人獲得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
（2001 年）、中國高校自然科學一等獎（2000 年）、湖北省自然科學一等獎（2000 年）各一次。
個人獲得吳階平醫學獎（2000 年），何梁何利科學與技術進步獎（2002 年），國際神經泌外最高
獎——JACK LAPIDES 特等獎（2003 年）。從事泌尿外科工作近30 年，對泌尿外科疾病尤其是泌
尿外科疑難雜症的診治有豐富的臨床經驗，在神經泌尿外科、腔道泌尿外科、整形泌尿外科、泌尿
生殖系腫瘤方面有很深的造詣。在處理泌尿系神經原性疾病、複雜性泌尿繫結石、複雜陳舊性尿道
狹窄、泌尿生殖系畸形整形、膀胱腫瘤和保留性功能前列腺根治切除術以及腔鏡手術等方面，有豐
富的經驗並有其獨特之處。

第一章 結怨
肖傳國與方舟子的十年恩仇史，實際上可以對半分成兩個階段。在2005 年9 月11 日之前，肖傳國以「昏
教授」這個網路ID，在新語絲讀書論壇及虹橋科教論壇上與方舟子暗中較量。2005 年9 月11 日，經過五
年的不懈努力，方舟子及其幫凶終於證實「昏教授」的真實身份就是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教授肖傳國，
從此開始了他們兩個人的公開打鬥。
一、結怨之始
據昏教授自己說，「FZZ 對我罵不絕口始於我在夏建統問題上反對他欲置夏於死地並把問題捅到哈佛當
局」。（昏教授：《對方舟子「學術打假」的反思及批評》）。在新語絲讀書論壇上，現存署名「昏教授」
的最早的帖子，作於2000 年11 月19 日，題為「舟子,你是否也有先偷換概念,再謬誤推論,再扣頂小帽子
（弱智）之嫌?」這個帖子說的是什麼呢？原來，這年9 月，新語絲開始打「哈佛最年輕教授」夏建統的假。
到了11 月5 日，方舟子得意洋洋地透露說，「我已按哈佛建築學院的院長助理的要求把有關資料都寄去，
讓校方自己去處理好了。」（《【立此存照】夏建統：「知識英雄」還是「學術丑怪」？（附方舟子、Moutian、
不說不快、霍山、福爾摩斯評論）》，新語絲2000 年11 月5 日新到資料，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harvard4.txt）。對此，昏教授在當天
發帖說：
「夏建統還是個才子,請同胞們高抬貴手.這個年齡,能有此成就,也算難得,也算努力了,也算給中國
學人掙臉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何況少年才子多輕狂,得意忘形之處也還是可以理解,可以原諒的.
即使昏庸無能如本教授者,德高望重如海寧者,中奸巨滑如巴山者:）,都還經常牛皮大發,諸位若想
想自己24 歲時的德性,可能比夏強不到哪裡去吧?坦白從寬:我可能沒夏這麼聰明;我24 歲時才剛讀
碩士第二年;我24 歲時無夏如此成就;我24 歲時可能比夏還輕狂幼稚.所以,同為中國人,我們主要
還是應該為他的才能和成就高興,希望他成大器.請大家莫再窮追猛打,我給大家鞠躬了.人才難得,
捧殺不好,罵殺也可惜.我更反對把事鬧到哈佛當局去,內外還是應該有別,否則這石頭最終會砸在所
有中國學人腳上.」（昏教授：《對方舟子「學術打假」的反思及批評》一文的附錄，見2001 年7
月8 日新語絲讀書論壇，http://web.archive.org/web/www.xys.org/forum/messages/30980.html）。
而方舟子則回答說：「是哈佛建築學院的院長助理向我索取有關夏的報道和讀者評論，我才給寄去的」。
對此，昏教授回答說：
「恕我直言:不妥.我要是你,決不這麼作!你有必要聽命於哈佛院長助理嗎?再說,由我們中國人把這
個中國人徹底搞臭,徹底毀滅,對他（24 歲）,對其他在美中國學人,對其他在美中國人真有天大的好
處嗎?看看美國的電視電影,凡有中國人腳色的,哪一個是正面的?我極不喜歡猶大人,但他們的緊密
抱團的確值得我們這一盤散沙學習.你的打假工作無疑對中國目前及將來學術科技的健康發展具極
重要的正面影響.但若可能涉及中國人的整體形象時,要有輕重,要內外有別,不能只圖一時痛快.世
界上任何事沒有絕對的對錯,一件好事,處理不當完全可能帶來很糟的付作用.」（見上文後面的跟
貼）。
方舟子的答覆是：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一章 結怨
4
「嘿嘿，『中國人的整體形象』靠夏建統來維護？夏建統成了中國人的代表？人家來找我了解情況，
我卻不予理睬，顯得心理有鬼，是不是也損害了我這個中國人的形象？推而廣之，是不是也損害了
中國人的整體形象？如此弱智，就別自稱什麼『教授』了。」（同上）。
那麼，方舟子向哈佛方面提供「黑材料」，是不是出於「維護中國人的形象」呢？當然不是。據2000 年
11 月3 日《今日早報》的報道，方舟子自稱「我跟哈佛設計學院博士班辦公室打電話詢問……」。所以，
事實是方舟子向哈佛舉報在先，「哈佛建築學院的院長助理向我索取有關夏的報道和讀者評論」在後。其實，
這個「索取」很可能是方舟子在舉報過程中自己主動要求「提供」的。否則的話，很難想象哈佛建築學院
的院長助理會向方舟子伸手「索取」中文資料。
到了11 月19 日，方舟子為了反駁宮敬才的《可怕的傾向》一文——該文批評方舟子文風不正，要置北大
教授吳國盛於死地——，發表了《可怕的文風——答宮敬才〈可怕的傾向〉》。其第一段文字完全是倒打
一耙：
「有一種文風，大約是古已有之，在二十幾年前曾盛行一時，至今也還沒有絕跡。那就是聲稱是在
與人討論問題，卻不就事論事、就文論文，而是歪曲對方的觀點，挖掘對方的思想動機，最後再給
對方扣上一頂大帽子。宮敬才的《可怕的傾向》一文（載《中華讀書報》2000 年11 月15 日）的寫
法，正是如此。」（見新語絲2001 年11 月18 日新到資料，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evolution/kepa.txt）。
昏教授看到這段文字，聯想到自己在十多天前與方舟子辯論時遭到的辱罵，於是發出了那個以「昏教授」
為ID 保存在新語絲網站上的最早的帖子，指責方舟子「先偷換概念,再謬誤推論,再扣頂小帽子」。對此，
方舟子再次辱罵昏教授：
「原來你也懂什麼叫『偷換概念』？將揭發欺詐偷換成中國人內鬥，將一個騙子的行為等同於中國
人的整體形象，昏是顯然的，教授則未必。」（見2001 年11 月19 日新語絲讀書論壇，http://web.archive.org/web/www.xys.org/forum/messages/43237.html）。
根據這麼幾個回合的交往，我們大致可以確定，昏教授對方舟子的「反感」始於2000 年9 月前後，而他對
方舟子整人不擇手段、並且往死里整這個特點的「反感」，是有正當並且充足的理由的。

二、昏教授二階打假
「昏教授」留在新語絲讀書論壇的第二個帖子作於2001 年5 月16 日，標題是「舟子，以你那『少俠』之
心，來度度『騙子』之腹？」其正文是：
「本教授最煩道貌岸然，最好嬉笑怒罵，尤其是美國生活枯燥，能蒙著臉與小兄弟們開開玩笑，干
點逼你吃巴豆的事，不亦樂乎？但還是自恃身份，在語言和原則問題上不出格的。不同意者請指證。
「不論你在CXN 事件上的主觀目的是什麼（揚名好賣書好編書？憂國憂民？both?〕你那公開信及
其客觀影響是正面的，利國利民的，意義重大。鑒於此，儘管我主張內外有別，但堅決支持是從未
打折的。
「你對我之自始至終的人身攻擊，我均採用你在儘力模仿的老魯的方法，阿Q 過去了事。我那上幼
兒園的兒子成天罵我KaKabrain，是可忍，孰不可忍？但上月離鄉客等想為特困學童作點好事，凡
大腦正常者均可體會到他們一片好心，一片真心，雖然幼稚了點。你卻大罵他們騙子，還對我也破
口大罵。你是精神有問題，還是神經有問題？你是否得了壓迫型騙子妄想狂？我現將我在虹橋的幾
個貼ZT 在此，請你查查騙子在哪？騙局在哪？你要還算條漢子，『少俠』同志，是否道個歉？」
（http://web.archive.org/web/www.xys.org/forum/messages/28146.html）。
顯然，此時「虹橋科教論壇」已經成立，昏教授、離鄉客等人也已經離新語絲而去。而方「少俠」對昏教
授的謾罵，也從最初的「弱智」、「昏是顯然的，教授則未必」等，發展到直呼其為「騙子」。那麼，方
舟子根據什麼稱昏教授為騙子呢？很可能是因為當時他「根據教授的IP 地址，把在紐約地區的中國留美精
英一個個過濾下來，也毫無頭緒」（見方舟子四年後化名「水中划」發表的《人不可貌相——讀肖傳國
（昏教授）候選院士的簡歷有感》，http://www.xys.org/forum/db/169/88.html），而有人說昏教授是在紐約中餐館「端盤子的」、或者是「洗碗
黑工」，並非教授。另外，昏教授等人當時在虹橋科教論壇為失學兒童募捐，而方舟子則說：「凡是匿名
募捐者，均是騙子。」 （見2001 年5 月16 日新語絲讀書論壇http://web.archive.org/web/20010 ... messages/28146.html后的跟帖）。平心而論，昏教授在網
上總要情不自禁地自吹自擂一番，而網上眾人對自吹之徒有著本能的反感，因此對方舟子給他貼的「騙子」
標籤，當然是寧可信其有，不願信其無了。
不過，昏教授在上面這篇帖子中十分大意地暴露出自己與同濟醫學院、與裘法祖院士的關係極為密切，而
方舟子後來卻花了四年多的時間、費了天大的力氣也沒有查出昏教授的真實身份，可見他這個自稱的「最
聰明」的人，實際上是相當愚蠢的。
「昏教授」留在新語絲上的第三個帖子，由於方舟子「提上來，讓大家看看滿地打滾的騙子的撒潑」而得
以保留——原帖已經不見了。這是昏教授針對方舟子在2001 年5 月30 日轉貼江曉原《需要這樣的「學術
警察」》一文的回帖：
「恬不知恥。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罷了。除了李載平迂腐了一回，再就是我這傻子一直在把你當
個人看，你看還有誰把你當了回事？韓健開始大概不知道，但很快也就對你不屑一顧了，對不對？
怎麼地人家也騙到手過一個Assistant Prof.,和你這方2 前博士后說說話已是看得起你了。還有被你
罵的離鄉客和柯華這兩位傑出的年輕人，人家的學術和地位你能比嗎？就是打假，人家水平也比你
高多啦，他們一聯手就把我這騙子給揪出來啦。你呢？我在你這一廟三分地轉悠了不止一年了吧？
你和你那二人轉恨我入骨（將來可能會更恨〕，但除了每天拾拾蒙雷那小混混的牙穢『盤子教授』
外，What else?努點力好不好，半道出家的打假流星方少俠和半夜敲們的碧聲女俠？我這騙子挺大
喲！把我揪出來你可出5 本書！算算那錢——海啦！你不就是為這嗎？加油！」（http://web.archive.org/web/www.xys.org/forum/messages/29431.html）。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一章 結怨
6
昏教授這個帖子的價值在於，它證明在2001 年5 月，方舟子與昏教授之間的仇恨，已經相當的強烈，到了
「入骨」的程度。而昏教授的預言，「將來可能會更恨」，則暗示昏教授當時已經立志要扒方舟子的畫皮
了。
果然，一個多月後，2001 年7 月8 日，昏教授在新語絲讀書論壇上發表了《對方舟子「學術打假」的反思
及批評》一文。這篇文章長達四千餘字，共分三部分：
一、舟子是個聰明人
二、方舟子打假的動機
三、對FZZ「學術打假」的批評
而第三部分又分為四小部分：
1：你打假的對象不是你的敵人，更不是中國人的敵人。
2：天下沒有「一等一的全才」，不要讓自卑心理影響學術打假的科學性和理性。
3：打假要重證據，要就事論事。FZZ 不是真理的代表，更不是宗教裁判所的祭司。
4：重大問題要三思而行，不要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應該說，在方舟子打假聲譽如日中天的2001 年夏，昏教授能夠寫出這樣的文章，能夠指出方舟子「棄學經
打」是由於「其人格和性格」障礙；指出他打假的動機是「追名逐利」；指出他恬不知恥地要徒眾們吹捧
自己是出於「自卑心理」；指出他的所謂打假於理不合、於法不容——所有這一切，在今天看來，都不能
不讓人們佩服他的先見之明。實際上，野鶴後來的「九評」，基本上沒有跳出昏教授此文的窠臼。請看其
中的第一節，「方舟子是聰明人」：
「這個結論不是來自舟子成天掛在嘴邊的『狀元』，也沒受新華社那小丫頭『一等一的全才』之類
肉麻諛詞的影響。首先，舟子毅然離棄已耗費了他13 年寶貴光陰的學術殿堂而另謀生路是非常聰
明且需很大勇氣的。以其人格和性格，他不可能皓首窮經，『數十年磨一戲』的作學問；以其浮燥
偏頗精明不安份的素質，作文人商人或可擠入三流，但作學問就肯定難能有成了。能選擇最適宜自
己的路的人無疑是聰明的。其二，『少俠』自『藝成下山』以來，為揚名立萬四方尋戰，基督教，
進化論，法輪功，最後鎖定中國學術界為落水狗而痛打之，並一打再打，樂此不疲，以此為業，這
也是方舟子聰明過人之處；這政治民主啥的碰不得，象丁子霖那樣就賣不出書了，這批法輪功也沒
商業價值，要真把李大師惹急啦，成天派百八十號人在舟子門口打座更麻煩；國人最恨的貪官污吏
也惹不起，這些傢伙有權有錢，心狠手辣，鬧不好投機不成丟條命或丟條胳膊少條腿的這少俠該成
丐幫舵主了。中國知識分子卻是社會的最弱勢群體，無職無權無錢，到哪都膽小怕事，明哲保身，
息事寧人，『吃虧是福』（李載平就是典型〕，再不就象楊換明韓健等，自詡清高，不屑一顧。所
以對中國學術界中國學人儘管痛打，反正打對打錯對方都不會還手。除了日本鬼子當年刀劈南京市
民的武士道，那裡還有更好的可與美國『方少俠』媲美的蓋世武功？」 （見2001 年7 月8 日新語
絲讀書論壇，http://web.archive.org/web/www.xys.org/forum/messages/30980.html）。
再看第二節，「方舟子打假的動機」：
「我是鄧公貓論的衷心掩護者，再加上職業習慣，故對結果最看重。……CXN 事件時我正在北京開
會，當時的反應就是這傻大姐和媒體這次玩得太出格了。返美后看到方那公開信，不覺眼睛一亮，
拍案叫好！那信本身也是一篇好文章。自此才知FZZ 這名字。我僅偶爾上教育論壇，在那我多次明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一章 結怨
7
確就CXN 事件為FZZ 鼓掌，挨罵，儘管我不同意方將事鬧到CXN 美國僱主那兒去。至於FZZ 的
動機，我倒真沒想過。反正有這麼個人，批CXN 的基本是事實，而且這事對國內學術界的不正之
風極具震懾作用，『動機』？Who cares?一路走來，歷經方對XJT[夏建統]，YHM[楊煥明]，
YCM[楊池明]，LZP[李載平]，HJ[韓健]，核酸，納米，以及對虹橋和中醫藥的『打假』，雖對其
『動機』偶有所思，但也從沒深想。這次FZZ 集結其網上打假內容的新書『潰瘍』出版，立有所悟，
再讀了江曉原那幾回掩卷哭少俠的『序』，噁心之餘，茅塞頓開：江那關於FZZ 打假動機的那段不
就是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雷峰？Bingo!欲蓋彌彰也不至於如此黔X 技窮。把個視名利如糞土
的榜樣拉出來想遮蓋什麼？追名逐利！這就是FZZ 的『打假』動機。FZZ 一向狀元不離口，目高於
頂，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既不能憑那幾首無病呻吟的高中生習作在文壇露個尖尖角，更沒能
以13 年的最好光陰在科學殿堂里修成半點正果。果戈里有句名言：『每當想到我將默默無聞地度
過我的一生的時候，恐懼就折磨著我的靈魂』。這種恐懼可能已折磨FZZ 多年了。如何才能一舉成
名呢？以舟子之聰明早就想到了，以我等之愚鈍，現在也明白了，那就是：挑戰名人！或更準確地
說，找名人的茬。這真是一條成名捷徑啊。至於名和利的關係就簡單了：名氣越大（香臭無關），
網站訪客數和廣告效益越大，網上書店的書賣得越多，FZZ 自己『著』的那些『書』也就有銷路了，
而且只要『打假』不斷，這『集結成書』也就可源源不絕了。行文至此，有必要聲明一下：我絲毫
沒有反對FZZ 追名逐利的意思（誰不在追名逐利？少俠也要吃飯），而且若這種追名逐利客觀上對
中國學術界有一定正面作用，沒理由不樂觀其成。如果上海交大那也是半道出家的江啥子認為這就
是俠客之道，儘管大吹方少俠好了，但是給『方少俠』又帶上頂雷峰的帽子，不但使方少俠象小丑
一樣的滑稽，也太低估了天下讀書人的智商。更為嚴重的是，明明是在靠打假追名逐利的方少俠卻
將『雷峰』這頂帽子坦然帶上招搖過市，這和CXN，XJT 等對媒體的誇大宣傳報道不予澄清或默認
相比，實在是大巫見小巫，有過之而無不及。為了你的打假職業，能否把那『雷峰』帽摘掉？請舟
子『三思』三思。」（出處同上）。
那麼，方舟子為什麼沒有刪除這篇文章呢？原因之一就是，這篇文章下面有諸多跟帖，幾乎全部都是對昏
教授嘲罵侮辱的文字，僅方舟子自己跟在後面的帖子就有六篇，其中的一篇直接「反駁」，在不到三百字
中，把「騙子」這個字眼竟然使用了八次，可見他除了罵人之外，再就沒有什麼好辯駁的了（「>」後面的
文字為引用昏教授文）：
「騙子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明白，這世上怎麼會有『雷鋒』呢？自然都是欺世盜名的騙子了。
「>如果我是李載平，一定會把FZZ 告上法庭。
「可惜李載平還不象騙子那麼弱智。
「>若有人以成都商報對FZZ 的採訪報道為根據而對FZZ 大肆公開辱罵攻擊，是不是要對defamation
負責？
「若有人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據此罵我，我追究的是成都商報責任，而不是罵我者的責任。敗壞我
的名譽的是成都商報，而不是相信成都商報的讀者。這種邏輯，也不是弱智的騙子所能想明白的。
「>FZZ 對楊煥明，韓健和虹橋行動也已構成Defamation.
「我對楊煥明、韓建和虹橋的批評，哪一條沒有根據？哪一條是捏造的？想告我盡可以去告，看美
國的法庭是不是為騙子們開的。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一章 結怨
8
「>若胡批亂咬，我會盡全力反對，既在網上（用筆名〕，也在網下（用真名〕。
「此次回國，見到了一堆背後整我的黑材料，可惜沒有一個敢用真名的。這位騙子若有如此勇氣，
倒也不失敢做敢當，但是想必也只是無法確證的自吹自擂，仍是騙子本性，否則的話，敢在網上也
用真名嗎？」（方舟子：《一篇絕妙的騙子陰暗內心的寫照》，見2001 年7 月8 日新語絲讀書論
壇，http://web.archive.org/web/www.xys.org/forum/messages/30984.html）。
不過，方舟子之所以對昏教授的這篇文章滿不在乎，還有一個更深層的原因。這就是，昏教授的文章，多
是主觀判斷之辭，並且其間充滿個人的意氣和個人的愛憎，這使它偏離了理性分析的道路，而流入了「口
水戰」的層次。即使是文中有事實根據之處，昏教授也沒有能夠根據事實進行深入發掘，根據邏輯進行嚴
密、翔實的論證。一個ID 是「方鴻漸」的人，對昏教授的文章寫了一篇「讀後感」，其中的第一句話就是：
「學習此文後感覺：太長，水太多，不嚴謹的地方比較多」。（見2001 年7 月9 日新語絲讀書論壇，
http://web.archive.org/web/www.xys.org/forum/messages/31019.html）。應該承認，這個看法大致不錯。
從另一方面看，《對方舟子「學術打假」的反思及批評》預示了昏教授與方舟子之間今後必有一場惡鬥。
昏教授當時以為憑藉自己的這篇文章，就可能迫使方舟子改邪歸正，進而這樣嚇唬方舟子：「若胡批亂咬，
我會盡全力反對，既在網上（用筆名〕，也在網下（用真名〕」,這非常清楚地說明他自視甚高，而對方舟
子則甚為輕視。而就是因為這兩個估計的失誤，使他在幾年之後陷入與方舟子惡鬥的泥潭而無法自拔。

三、昏教授告洋狀
昏教授對方舟子打擊最為嚴重的一場戰役，就是在2001 年10 月左右，他以方舟子治陳曉寧、夏建統之道，
還治方舟子之身，將方舟子抄襲《科學》雜誌論文這件事，直接捅到了《科學》雜誌社，並且得到了該雜
志的正式回復。要知道，就在那之前兩個月，《科學》雜誌還曾發表了熊蕾的《中國：生物化學家發動反
對道德敗壞的網上戰爭》（CHINA: Biochemist Wages Online War Against Ethical Lapses），為方舟子搖旗吶喊。
那是方舟子打假生涯的重大里程碑，讓他得意至今。而在「昏教授告狀」之後，《科學》有四年多時間沒
再理睬這個所謂的「生物化學家」，儘管在這段時間內，《科學》雜誌曾多次發表介紹中國學術界的文章。
那麼，這場大戰是怎麼打起來的呢？
1、小偷打警察
原來，2001 年10 月5 日，新語絲新到資料的第一篇文章是方舟子的《科學地解決道德難題？》。打開這篇
文章，它的首尾各有一個注，首注是：「《南方周末》2001 年10 月4 日」；章節附註是：「原始論文見
Science, 293, 2105-2108」。不明真相的人，大概會以為這個「原始論文」的作者就是方舟子。於是，虹橋
科教論壇的幾個「反方」健將真的按圖索驥，找出了這篇文章，結果發現，它的作者與方舟子毫無干係，
乃是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的研究人員，第一作者名叫Joshua D. Greene。根據這個線索，柯華在10 月10 日給
方舟子寫了這樣一封簡訊：
「請問方博士，你的文章中有多少不是譯自Greene 的文章？
「柯華2001 年10 月10 日
「採用Word 軟體的字數統計，你的文章共有1698 字，你翻譯的Greene 的研究結果有529 字，占
全文的31.2%。關於『電車難題』和『天橋難題』的文字，Greene 的文章中也有，但他註明了參考
文獻。如果把這部分算上，我看不出『你的文章』中有多少是你自己想出來的。相信你的中英文文
字水平都比我高，請你回答我上面的問題，不算過分吧？你這篇科普文章，絕對應該算是編譯，而
不是堂而皇之的署上你的筆名。以『學術打假』自居的你，在投稿時也絕對應該叮囑編輯不要忽視
這個問題。但遺憾的是我看不出你作了這些事情。
「我們都是公開身份的人，請你叮囑你的朋友，不要對我進行人身攻擊。
「關於此事，我已以真實身份致信『南方周末』的主編和版面編輯，表明我的看法，並提出我的建
議。」（見新語絲2001 年10 月11 日新到資料，http://www.xys.org/xys/netters/F ... ce/bianjianchao.txt）。
第二天，方舟子在新語絲上發表《智力正常地解決「編譯」問題——答覆旦大學醫學院公共衛生學院副教
授邊建超》一文，全文如下：
「只要智力正常的人，就都應該知道我發表在《南方周末》2001 年10 月4 日上的文章《科學地解
決道德問題？》是在介紹一個經典的道德難題和最新的科研成果。文章裡面明確指出做這項實驗的
是『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的心理學家』，而並非本人。在新語絲網站上登出時，我還在文後註明了
『原始論文見Science, 293, 2105-2108』，目的是為了讓對這個問題感興趣的人可以進一步去閱讀原
文。有人據此指責我是在誤導讀者以為我在Science 上面發表了論文，是在剽竊普林斯頓大學
Greene 等人的成果，號稱要向Science 告狀云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乃是故意要敗壞我的聲譽，說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一章 結怨
10
的話連他們自己也未必相信。這些人大都聚集在騙子云集的『萬維教育與學術園地』。該論壇最大
的特色就是幾乎每天都有人（有些明顯是屬於『核酸營養』騙子僱用的人以及被我批評過的人，如
宋非、顏青山）在那裡謾罵、誹謗我，發泄對我打擊中國學術腐敗和商業騙局的不滿，而其版主往
往對這類誹謗如獲至寶，重點推薦（『萬維周刊』還發表過一篇奇文《于光遠和方舟子是中國學術
腐敗的兩代典型》）。只不過，攻擊者自知理虧，只敢匿名，這位『柯華』就是這些騙子幫凶、幫
閑中的一位，原先也是匿名，因為要搞『慈善事業』在網上募，被人批評是在匿名騙錢，才不得不
亮出真實身份是復旦大學醫學院公共衛生學院副教授邊建超。自從其身份暴露之後，他就收斂了不
少。這回大概自以為撈著了什麼把柄，跳出來向我『請問』，而且號稱『已以真實身份致信「南方
周末」的主編和版面編輯，表明我的看法』，我就看在他還有種『以真實身份致信』的份上，回答
一下：
「『採用Word 軟體的字數統計，你的文章共有1698 字，你翻譯的Greene 的研究結果有 529 字，
佔全文的31.2%。』邊建超聲稱我『翻譯』的529 字，乃是指的我介紹Greene 等人的實驗的兩段文
字。這兩段文字，是我在閱讀了論文之後，用自己的語言對該實驗的介紹、歸納。邊建超說是『翻
譯』，就請把我翻譯的『原文』給列出來一一做個對比，看我是如何『翻譯』的，否則乃是地地道
道的無中生有的誹謗。當然，還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邊建超有自己獨特的標準，把對別人工作的介
紹全當成翻譯；一種是他的英文水平奇差，根本就看不懂Science 的論文，沒有能力將我的介紹與
原文進行比較，而輕信其他騙子幫閑的誹謗。從邊建超在其他場合所暴露出的令人不敢恭維的英文
能力來看，后一種可能要大得多。那麼請問，一個英語水平如此差的人，有什麼資格判斷『翻
譯』？」
「『關於「電車難題」和「天橋難題」的文字，Greene 的文章中也有，但他註明了參考文獻。如果
把這部分算上，我看不出『你的文章』中有多少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電車難題』和『天橋難題』
都是被無數人介紹、討論過的經典問題，並不是新發現。Greene 的文章註明了參考文獻，因為那是
學術期刊上的科學論文，講究句句有出處。我的文章沒有註明參考文獻，因為那是大眾報紙上的通
俗文章，無須註明出處。我的文章除了個別的評論，在觀點上的確沒有多少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做
為科普文章，並不需要介紹自己的新觀點（那應該去寫論文），完全可以百分之百地介紹別人的工
作，甚至只介紹學術界的定論，而不必在內容和觀點上有任何自己的東西。只要是用自己的語言、
用自己的文字、用自己的寫法做的介紹，就是我的文章。如果邊建超不能證明我在文字方面有抄襲，
不能證明我是在對原文做逐字的翻譯，而否認那是『我的文章』，聲稱『絕對應該算是編譯』，甚
至要剝奪我署名的權利，也同樣是誹謗。
「『我們都是公開身份的人，請你叮囑你的朋友，不要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下
屬，那麼要對邊建超怎麼樣，我管不著。事實上，一個一年來不停地對我這位『公開身份的人』進
行人身攻擊的人，一個曾經謾罵我是『漢奸』的人，根本就沒有權利要求別人不要對他進行人身攻
擊。我就很願意帶頭還他一個人身攻擊：無恥而又弱智。」（出處同上）。
當然，僅僅大罵柯華一個人還不足以渲泄方舟子心中的怒氣。10 月12 日，方舟子又在新語絲上發表了一
篇新文，討伐另一位認定他「不是抄襲也是侵犯版權」的人士，虹橋科技論壇的離鄉客。看看離鄉客把我
們這位鬥士都氣成啥樣了：
「在美國北卡大學教堂山分校物理系從事研究的南京大學物理系凝聚態物理專業理學博士趙紀軍曾
多次在網上針對我的學術打假造謠誹謗，比如曾經造謠說我『對於母國光、洪國藩院士等，先扣帽
定性再討論』，說我在網上傳播『匿名信對兩位院士的指控和扣帽』，『不但沒有說服力，也客觀
上對兩位院士的聲譽造成影響。』（參見拙文《關於趙紀軍、母國光和洪國藩》）這回也跳出來為

『朋友柯華』邊建超（兩人都是在網上搞『慈善』募捐的『虹橋工程』的創建者）助陣，而所用的
手段，也還是他用慣的造謠：
「『這事情俺不說話，是覺得根本無可討論。編譯而不援引原出處，不是抄襲也是侵犯版權。事實
擺在那裡，搞科學的人都能看明白。無論怎麼巧言辯解，都只能是越抹越黑。昏教授的信既然已經
發了，我們等等看結果。當然，Science 也許因為方is nothing，不去追究，但這不代表他沒有侵犯
別人的知識權。』
「是的，『編譯而不援引原出處，不是抄襲也是侵犯版權』，但是，他第一需要證明我那是嚴格依
照原文的『編譯』，而不是用複述的方式總結別人的實驗；第二他必須證明我沒有援引原出處而且
在大眾報紙上也必須按學術期刊的要求來辦。但是，他對這些證明工作卻不去做（如果僅僅是尋找
相似的段落顯然是不夠的，因為這是在介紹同一問題的工作時所無法避免的。趙紀軍的英文水平也
許強過邊建超，但做為一位物理學博士，我不認為他有資格來做這種比較工作），而以所有『搞科
學的人』的代表自居宣判『事實擺在那裡』，誹謗我『侵犯別人的知識權』了。據說已經告到Science
那裡去了，如果不是捏造事實的話，是只能被Science 的編輯當做笑談的。
「他們所引為靠山、為之幫閑的『昏教授』，正是一位為核酸營養騙局辯護、整天在網上招搖撞騙
的騙子。我以前在《顏青山的『海外朋友』》一文中已提到此人：
「『文中提到的「昏教授」，是一位到處自稱曾是公派訪問學者、后在美國大學生物醫學系任副教
授、兼任中國某大學正教授兼系主任、得過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近2 百萬美元研究基金、同時得到
中國國家傑出青年基金、把三個實驗室近百萬美元的設備全部運回國，並以『揭露』方舟子為己任，
為『核酸營養』辯護，寫了許多『揭露』我的文章的騙子。雖然他不敢說出自己的真名實姓，但我
已查過，不存在符合他自稱的這些條件的人。國內的朋友如果知道有歸國人員靠如此吹牛騙得國內
的職務、基金，可能就是這位騙子，可向我反映。』
「正是這樣的騙子，得到了趙紀軍、邊建超的合力吹捧，還聯合起來在網上募捐搞『慈善』事業。
近來我每次打假，這三人無不聯手一起攻擊我。趙紀軍聲稱我揭露他們是在免費為其揚名，我就再
替這個三人幫揚名一次。
「趙紀軍、邊建超為了表明他們不是騙子幫閑，一再以曾經支持過我揭露『基因皇后』陳曉寧，邊
建超甚至還在公開信上籤過名為證。曾經支持過我揭露某個騙子，絲毫也證明不了他們就不是其他
騙子的幫閑，就像陳曉寧事件還是我領頭揭露的，而他們照樣可以攻擊我本人也是個『騙子』，誣
蔑我揭露陳曉寧是『狗咬狗』。在我揭露海外華人中的學術腐敗時，趙紀軍和邊建超這兩位由中國
本土培養的博士（即所謂『土博士』），還不至於反對我，說不定還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但是當
我把矛頭指向中國國內的學術腐敗時，這兩位『土博士』幾乎無一例外都站在國內的騙子一邊，不
惜對我造謠中傷。事實上，在『陳曉寧事件』期間，邊建超以公開信簽名者的身份在《科學時報》
上發表的《科學研究需要自由公正的環境》的一文（《科學時報》2000 年9 月14 日），就已暴露
了他之所以參加揭露陳曉寧，主要是為了發泄『土博士』不如『洋博士』的不滿（見該文最後四
段）。我當時讀了這篇文章，就覺得他如此借題發揮，動機很不純正，以後又見到他一再把參與簽
名當成炫耀的資本，更為不齒。老實說，我在後來揭露核酸營養騙局時，之所以不願再搞簽名信而
寧願獨打獨斗，一個原因就是不想讓象邊建超這樣的投機分子混進來。只要是做了好事，不管是出
於什麼動機，本來都無可厚非，但是一旦把曾經做過好事當成以後幹壞事的本錢，就為人不齒。同
樣，趙紀軍在1999 年也曾經參與揭露法輪功，但他純粹是從維護其佛教宗派的角度出發，甚至大

談李 洪 志是真的有特意[異]功能的，只不過是魔鬼附身——這才真正要讓『搞科學的人』從此羞與
為伍的。
「或許有人會感到不解，我為什麼要花這麼多的時間來揭露這些騙子的幫閑？因為他們很清楚，我
打擊學術腐敗，主要靠的是一種人格的力量，靠的是舉報者對我的人格的絕對信任，因此他們要千
方百計地誣衊我的人格，敗壞我的聲譽。對那些匿名的謾罵，無須理會，而對象趙紀軍、邊建超這
樣有種亮出自己的身份、在科研機構工作、以曾經也參與打假自居的，其誣衊，就還有一定的迷惑
性。因此對這種人，暴露一個我就揭露一個，讓大家都擦亮眼睛，絕不饒恕。」（方舟子：《騙子
幫閑也拉幫——答趙紀軍博士》，新語絲2001 年10 月12 日，http://www.xys.org/xys/netters/F ... e/bianjianchao2.txt）。
如果不把方舟子和Greene 的文章拿出來做一番比較的話，任誰見了方舟子怒目圓睜、一手叉腰、一手指著
對方鼻子破口大罵的樣子，都會以為方舟子真的是受到了天大的冤枉，而虹橋諸人真的是「無恥而又弱
智」、是騙子的幫凶或者幫閑——筆者當年看到這兩篇文章之後，還真的就信了方舟子，以為虹橋諸人挑
起事端，目的就是要誹謗方舟子，為「學術腐敗」張目。如今追尋一下當年盲信盲從的原因，第一是本能
地認為，方舟子乃是打假之人，他怎麼會幹這種卑鄙無恥的勾當？第二，本人從未見過哪個被抓了現行的
小偷，會有這麼大的「勇氣」，用自己「人格的力量」來回口大罵抓他的人是一幫騙子。也就是說，亦明
兄當時讓方舟子給「震」住了。（方舟子自稱，他擅長「后發制人」、「反震」。）
應該承認，方舟子在痛罵對方的時候，還是相當有分寸的：柯華雖然在最初被方舟子罵為「騙子幫凶、幫
閑」，但最後被方舟子降格為一個「無恥而又弱智」的傻子；而方舟子雖然承認離鄉客的智商和英語水平
較柯華高，但他卻搶先一步判定他沒有「資格」來確定抄襲案，因此也只是一個「騙子的幫閑」而已。顯
然，萬惡之首是那位把這件事「告到Science 那裡去了」的昏教授，因此這個人是鐵板釘釘的 「騙子」。
那麼，昏教授告狀的的結果是什麼呢？2001 年11 月4 日，方舟子在新語絲上發表《「方舟子剽竊鐵證如
山」的真相》一文：
「最近，有多位國內網友來信反映，一篇題為『方舟子剽竊鐵證如山』、署名『離鄉客』（即在美
國北卡大學教堂山分校物理系從事研究的南京大學物理系凝聚態物理專業理學博士趙紀軍）的文章
被張貼到國內各大論壇，試圖達到敗壞我的名聲的目的。這篇文章採用斷章取義的漢英『對比』手
法，誣衊我發表在《南方周末》上的一篇介紹國外最新科學成果的科學小品《科學地解決道德問
題？》剽竊美國《科學》雜誌上的一篇論文（他是根據我在文章后注的原始論文出處找到這篇論文
的）。對這位騙子幫凶的誹謗，我以前已做過駁斥。網上騙子『昏教授』在早些時候曾向《科學》
誣告我剽竊。《科學》對此做了調查。有人向《科學》編輯詢問調查的結果。《科學》編輯在回信
中指出（信的原文附后），雖然我的這篇文章不符合美國新聞報道的標準，但是剽竊的指控是難以
成立的，因為我在文章中說明該項研究工作是由普林斯頓大學的研究者做的，並沒有用第一人稱暗
示研究工作是我做的，也沒有照抄《科學》論文的語言（即我是用自己的語言做的介紹）。
「趙紀軍的指控已構成了對我的惡意誹謗，在必要的時候我將追究其法律責任。
「2001.11.3.
「附：《科學》編輯的答

「Although I do not read or speak Chinese, I have had access to an English version of Fang's article,
translated by an independent source.
「We believe that Fang's article would not be considered acceptable journalism in the United States. He did
not give the names of the researchers who carried out the research or the journal in which it was published,
nor did he include quotes from other scientists. All these aspects would be essential for a journalistic article
in a US publication.
「However, a charge of plagiarism would be difficult to uphold since Fang did say the work was performed
by researchers at Princeton University, and--unless the translation I have is wrong--he neither implied that
the work was his own by witing in the first person nor directly copied the language in the Science paper. 」
（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Net/zhaojijun2.txt）。
（《科學》雜誌複信的譯文——亦明譯：
「儘管我不懂中文，但是我這裡有一篇方舟子文章的英譯本，它是由第三方人士翻譯的。
「我們認為，按照美國新聞業的標準來衡量，方舟子的文章是不可接受的。他沒有給出那些研究人
員的姓名，沒有給出發表這項研究結果的雜誌的名稱，也沒有引用其他科學家的評論。在美國發表
文章，所有這些都是必需的。
「但是，指控方舟子抄襲卻難以成立，因為他確實提到這項工作是由普林斯頓大學的研究人員做的。
並且，除非我所看到的譯文不確，他既沒有使用第一人稱來暗示這項工作是他自己做的，也沒有直
接拷貝《科學》論文的文字。」）

「《科學》編輯」之所以要做出「答覆」，就是因為昏教授等人向他們舉報方舟子抄襲。據肖傳國後來說：
「不錯，我是眾多向美國著名雜誌SCIENCE〈科學〉舉報你抄襲者之一，而且由於我美國一流大
學教授的身份，SCIENCE 雜誌主編和具體負責調查的J 編輯主要和我聯繫、商量。由於我與主編和
J 編輯有約在先：不對第3 方透露任何具體的經過和最後的結論，我一直信守承諾。我仍然必須信
守承諾。當然，從那以後，SCIENCE 雜誌和你不再有來往是有目共睹的。這次韓國出了黃禹錫這
樣天大的假，科學雜誌新聞加評論不斷，卻壓根兒不提他們曾經專門報道過的你這從2000 年就職
業『打假』的『生化學家』，你還不明白嗎？你當然是明白的，否則你哪裡會近乎瘋狂地的來報復，
來打我這幾乎無懈可擊者的『假』？」（肖傳國：《致全國媒體，學術界同仁和方舟子的公開信》，
見新語絲2006 年6 月22 日新到資料，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xiaochuanguo75.txt）。
經核對，方舟子公布的「《科學》編輯的答覆」與肖傳國後來公布的文本（http://www.xys.org/forum/db/1/199/49.html）大致相同。
2、比惡棍還要邪惡
「科學地解決道德難題」案，是方舟子抄襲行為被首次曝光，立下頭功之人，就是柯華、離鄉客、昏教授。
這個光曝得不僅使「方舟子是小偷」這個事實搞得網上人人皆知，而且還迫使「曾專文介紹」方舟子的
「美國《科學》」表態，認為他的作為在美國新聞業是「不可接受的」。方舟子靠打假而上了《科學》雜
志，被他視為自己一生中最重大的「成就」之一，那相當於玉皇大帝向他這個「打假鬥士」頒發了「弼馬
溫」頭銜，是「御敕親批」，所以，他在各個網站介紹自己時，寧可不提那個「語文狀元」，不提那個
「反叛詩人」，也要提及「美國《科學》曾專文介紹」自己的打假業績。（見新浪網、搜狐網、人民網對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一章 結怨
14
方舟子的介紹）。可是，柯、離、昏三人竟然聯手向這塊金字招牌摔臭雞蛋，可想而知，方舟子對這三個
人的痛恨能夠達到什麼程度。
那麼，怎麼能夠看出方舟子對這三個「始作俑者」的痛恨呢？請看下面這個證據。
如果現在隨便找一個人問問，方舟子最恨、最怕的人是誰？答案應該十分清楚，那就是「亦明兄」。早在
2007 年9 月18 日，方舟子曾鄭重其事地向全世界宣布，將亦明兄「在新語絲網站上發表的文章全部刪
除。」（方舟子：《關於刪除劉實、亦明的文章的說明》，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8/liushi.txt）。可是，在新語絲網站，至今還保留著
一篇署名「亦明」的文章，這就是出現在2004 年7 月14 日新到資料中的《具有黑幫政客特點的中國新生
代學者——以虹橋科教論壇為例》（見下圖）。
圖1. 保留至今（2010 年8 月16 日）的新語絲新到資料目錄（見：http://www.xys.org/new0404.html）
為什麼方舟子一邊說將亦明兄的文章「全部刪除」，一邊又要「有選擇地保留」一篇呢？原因是明顯的：
因為我的那篇文章，把他的死敵，虹橋諸人，痛批了一頓。也就是說，儘管方舟子當時已經發現了「亦
明……『反對中國學術腐敗』另有別的目的」，但他卻寧可「新語絲的名聲被妄人利用」，也不肯放棄這
個打擊對手的武器。
問題是，筆者曾反覆聲明，從2003 年7 月中旬起，我就沒再給新語絲投過稿。那麼，我的這篇稿子是怎麼
跑到新語絲上去的呢？原來，2004 年7 月12 日，我在木子網發表了長達七萬五千字的文章，《中國學術
界的問題及其出路》，其中第四章的標題是《學術水平低下的原因是學者個人素質太差》。這一章第二節
的標題是《當代中國學者的個人素質》，我共舉出了八個例子，「具有黑幫政客特點的中國新生代學者」
就是其中的最後一例。而方舟子就從我的這篇文章中，把這段文字挑出來，「盜」進了他的「新盜資料」。
其實，新語絲的「新到資料」是方舟子的「新盜資料」這個事實，我早就知道。至今，新語絲網站還保留
有幾篇我用其他筆名寫的文章，它們都是被方舟子「盜」去的。可是，方舟子盜竊署名「亦明」的文章，
這卻是唯一的一次。要知道，在與新語絲分道揚鑣之後，亦明兄發表的批判學術腐敗的文章，總字數超過
20 萬字。而方舟子卻披沙揀金般地僅僅盜去這兩千多字，其「動機」、其「目的」到底是什麼，還用得著
多說嗎？事實是，方舟子從來不「盜」我的批判中國學術腐敗的文章。我的《中國的學術界到底有多腐敗》
一文，在2004 年至少兩次被人轉貼到新語絲讀書論壇，但方舟子從來就沒有把它們放入新到資料。這樣一
來， 「『反對中國學術腐敗』另有別的目的」的人到底是誰，豈不是昭然若揭了嗎？
其實，方舟子如果僅僅是「盜」我的文章，也還罷了。可實際上，這個方舟子還嫌亦明兄對他的敵人批得
不夠狠，於是就在標題中加上了「以虹橋科教論壇為例」這九個字；並且，在文章中，還特意添加了離鄉
客和柯華的真實姓名。由此可見此人真的是邪惡透頂——用「頭頂生瘡、腳底流膿」來形容，絕不過分。

圖2. 方舟子對我的文章的篡改
2004 年7 月14 日新語絲「新盜資料」發表筆者的文章，紅框內的文字是方舟子擅自添加的。（見：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4/hongqiao.txt）
也許有人會為方舟子辯解說：亦明兄，你是不是給方舟子栽贓啊？誰知道你原來的文本是什麼樣子？
其實，要證明新語絲版本中的文字確實是經過方舟子篡改的，非常容易。我的文章，只貼出了一次，因此
現在網上流傳的文本，基本上都是一樣的。蒙一位網友的厚愛，將這篇文章製成PDF 文件，保留在
www.ideobook.com 網站上。經核對，至少在方舟子盜取的這一部分，它與我個人保留的底本無異（見下
圖）。
圖3. 《中國學術界的問題及其出路》的最初版本（見：http://www.ideobook.com/doc/chinese_academia_solution.pdf），請與圖2 比較
方舟子不惜自食其言，把自己最最痛恨之人的文章保留在自家的客廳之中，並且自甘下賤，做出如此令人
不齒的下流勾當，除了是出於對柯華和離鄉客的刻骨痛恨，還能有其他什麼別的原因嗎？而實際上，柯、
離二人不過是「騙子幫凶、幫閑」而已。那麼，對於「騙子」本人，方舟子能夠痛恨到什麼程度，還需要
用頭腦去想嗎？腳趾頭就夠了！
對於方舟子來說，凡是他痛恨的人，他一定要竭盡全力地予以打擊報復。但他的招數，也不過就是「口誅
筆伐」而已。所以，他再三再四地公布柯華和離鄉客的真名和工作地址，不僅慫恿徒眾們「對他進行人身
攻擊」，而且還要自己「帶頭還他一個人身攻擊」。問題是，公布敵人的實名，是方舟子整人的最後招術。
這個招術使出來之後，他也就黔驢技窮了。所以，對這兩個人，他除了謾罵之外，再就一籌莫展——想罵
人家是騙子，可惜沒有證據，只好把「騙子」當作定語，真正的頭銜不過是「幫凶」或者「幫閑」。而由
於昏教授是匿名，方舟子可以無需任何證據地向他盡情傾泄自己肚子中的毒汁惡液，所以，「騙子」這頂
的大帽子就被方舟子名正言順地扣到了肖傳國的腦袋上，直到今天。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一章 結怨
16
3、到底偷沒偷？
在《「方舟子剽竊鐵證如山」的真相》一文中，方舟子只把「《科學》編輯的答覆」當作附件貼了出來，
並且從中專門挑出了「剽竊的指控是難以成立的」這句話，當成對方否認自己抄襲剽竊的證據。其實，
《科學》雜誌既非司法機構，並且他們還得根據別人把中文轉譯成英文之後的文本來與原文進行比較。這
就像是小偷把偷來的麵粉烤成了麵包，而法庭卻要求被盜者證明這個麵包的原料確實是他們的麵粉一樣，
這雖然不是mission impossible，可是有誰肯花費那麼大的力氣，去做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呢？也就是說，
《科學》方面說方舟子的行為不符合美國新聞業的職業道德，是他們根據自己掌握的材料和自己所具有的
能力所能得出的最「科學」的結論。他們當然不可能斷言方舟子抄襲——否則的話，他們就有吃官司的可
能，即使他們知道方舟子根本就沒有膽量去控告白人老大哥。
問題是，方舟子在批駁別人的時候，一般都是把被批的文章附在自己的文章後面「立此存照」，用來顯示
自己「人格的力量」有多麼崇高偉大，被批之人是多麼卑鄙無恥。可是，在這篇暴露「真相」的文章中，
方舟子卻沒有附上離鄉客的原文。並且，直至今日，方舟子對離鄉客也沒敢「追究其法律責任」。這又是
怎麼回事呢？
原來，方舟子抄襲剽竊真的就是「鐵證如山」。請看離鄉客的原文，《中英文對照，方舟子剽竊鐵證如
山》：
「One such dilemma is the trolley dilemma: A runaway trolley is headed for five people who will be killed
if it proceeds on its present course. The only way to save them is to hit a switch that will turn the trolley
onto an alternate set of tracks where it will kill one person instead of five. Ought you to turn the trolley in
order to save five people at the expense of one? Most people say yes.
「其中較著名的一個是『電車難題』：假設有一列失控的有軌電車飛奔而來，前面有兩條軌道，一
條站著五個人，一條站著一個人。如果不扳道岔，電車將沖向第一條軌道壓死五個人。那麼是否應
該扳道岔，將電車引向另一條軌道，壓死上面的那一個人？大多數人會回答應該，因為犧牲一個人
拯救五個人是值得的。
「Now consider a similar problem, the footbridge dilemma. As before, a trolley threatens to kill five people.
You are standing next to a large stranger on a footbridge that spans the tracks, in between the oncoming
trolley and the five people. In this scenario, the only way to save the five people is to push this stranger off
the bridge, onto the tracks below. He will die if you do this, but his body will stop the trolley from reaching
the others. Ought you to save the five others by pushing this stranger to his death? Most people say no.
「現在，再考慮另一個難題：同樣有一列失控的有軌電車飛奔而來，前方的軌道上站著五個人，處
於危險之中。在電車和五個人中間，隔著一座天橋，橋上站著一位陌生的大胖子。拯救這五個人的
唯一辦法，是把這個大胖子推下天橋，電車將他撞死後就會停下來。那麼是否應該把這個人推下橋
去拯救五個人？大多數人會對這個『天橋難題』說不應該。
「Taken together, these two dilemmas create a puzzle for moral philosophers: What makes it morally
acceptable to sacrifice one lifeto save five in the trolley dilemma but not in the footbridge dilemma? Many
answers have been proposed. For example, one might suggest, in a Kantian vein, that the difference
between these two cases lies in the fact that in the footbridge dilemma one literally uses a fellow human
being as a means to some independent end, whereas in the trolley dilemma the unfortunate person just
happens to be in the way.

「為什麼同樣是犧牲一個人拯救五個人，人們卻會做出不同的道德判斷？對諸如此類問題的爭論，
使得哲學家可以有用武之地了。一種經典的解釋是，在『電車難題』中，犧牲掉的那個人是不幸碰
巧站在另一條軌道上，並沒有被直接用來拯救另五個人；而在『天橋難題』中，胖子是直接被用來
拯救五個人的，因此直接利用一個人的生命來拯救他人，是不道德的。
「This answer, however, runs into trouble with a variant of the trolley dilemma in which the track leading
to the one person loops around to connect with the track leading to the five people (1). Here we will
suppose that without a body on the alternate track, the trolley would, if turned that way, make its way to the
other track and kill the five people as well. In this variant, as in the footbridge dilemma, you would use
someone's body to stop the trolley from killing the five. Most agree, nevertheless, that it is still appropriate
to turn the trolley in this case in spite of the fact that here, too, we have a case of 『using.』
「那麼我們再來看一個『電車難題』的變型：假設站著一個人的那條軌道的另一端是跟另一條軌道
相連的，即形成一個迴路，如果那上面沒有這個人，電車會從這條軌道繞回來到另一條軌道壓死五
個人。在壓死這個人后，電車會停下來，不會危及另五個人。在這種情況下，是否應該把電車引向
站著一個人的軌道去壓死他？雖然這一次，這個人是被直接利用了，大多數人仍然會回答應該。
「We maintain that, from a psychological point of view, the crucialdifference between the trolley dilemma
and the footbridge dilemmalies in the latter's tendency to engage people's emotions in a way that the former
does not. The thought of pushing someone to hisdeath is, we propose, more emotionally salient than the
thought of hitting a switch that will cause a trolley to produce similarconsequences, and it is this emotional
response that accounts for people's tendency to treat these cases differently.
「有的心理學家認為，『天橋難題』之所以和『電車難題』的選擇結果不同，是因為將一個人推下
橋這種做法讓人在感情上接受不了，覺得太殘忍。也就是說，感情會影響人們的道德判斷。
「 (中間關於實驗描述部份，是節錄，不一一摘取相應的原句)
「But this is an answer to the psychological puzzle, not the philosophical one. Our conclusion, therefore, is
dexive rather than prexxxxive. We do not claim to have shown any actions or judgments to be morally right
or wrong. Nor have we argued that emotional response is the sole determinant of judgments concerning
moral dilemmas of the kind discussed in this study. On the contrary, the behavioral influence of these
emotional responses is most strongly suggested in the performance of those participants who judge in spite
of their emotions. What has been demonstrated is that there are systematic variations in the engagement of
emotion in moral judgment.
「但是，這個實驗其實並沒有解決這些道德難題。它並沒有告訴人們，把一個人推下天橋救其他人
是對是錯，而是告訴人們，為什麼人們會做出是對是錯的選擇。換句話說，它只是揭示了人們做道
德判斷時的一個心理機制。
「The present results raise but do not answer a more general question concerning the relation between the
aforementioned philosophical and psychological puzzles: How will a better understanding of the
mechanisms that give rise to our moral judgments alter our attitudes toward the moral judgments we make?
「有一個問題仍然有待解決：在我們對道德判斷的心理機制有了更好的理解后，是否會影響我們的
道德決定？如果會的話，將會有怎樣的影響？
「英文出處：http://intl.sciencemag.org/cgi/content/full/293/5537/2105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一章 結怨
18
「作者：Joshua D. Greene 等
「中文出處：http://www.nanfangdaily.com.cn/zm/20011004/kx/200110040180.asp
「作者：方舟子
「是編譯還是原創科普，大家可以自己判斷。這事情既然已經反映到Science、南方周末和原作者那
里，我們等這看下文好了。無謂的爭吵或辯護、攻擊都沒什麼必要。」
（註：此文原文發表在網學術與教育論壇，原帖已無法找到，這是轉帖地址：http://www.csc.pku.edu.cn/art.php?sid=2393）。
不計標點符號，《科學地解決道德難題？》全文1518 字，其中直接譯自Greene 論文的就有780 字，超過
文章字數的一半。抄襲得如此明顯，方舟子竟然還有臉說什麼「只要是用自己的語言、用自己的文字、用
自己的寫法做的介紹，就是我的文章」。難怪方舟子在批離鄉客之時，一邊要對方「證明」自己是抄襲，
一邊又忙不迭地宣布，「我不認為他有資格來做這種比較工作」。這才叫做「做賊心虛」。這樣的賊人，
除了站在自己家門口叫罵之外，怎麼敢去「追究其法律責任」！
那麼，方舟子的行為到底是否構成抄襲剽竊呢？他到底是不是文字竊賊呢？顯然，我們必須「以事實為依
據，以法律為準繩」。事實已經有了，讓我們看看「法律」是怎麼規定的。
1999 年1 月15 日，國家版權局版權管理司就「如何認定抄襲行為」，給青島市版權局做出了如下答覆（權
司[1999]第6 號）。這個答覆，是目前關於抄襲剽竊定義的最完整、最權威的解釋。全文如下：
「青島市版權局：
「收到你局關於認定抄襲行為的函。經研究，答覆如下：
「一、著作權法所稱抄襲、剽竊，是同一概念（為簡略起見，以下統稱抄襲），指將他人作品或者
作品的片段竊為己有。抄襲侵權與其他侵權行為一樣，需具備四個要件：第一，行為具有違法性；
第二，有損害的客觀事實存在；第三，和損害事實有因果關係；第四，行為人有過錯。由於抄襲物
需發表才產生侵權後果，即有損害的客觀事實，所以通常在認定抄襲時都指經發表的抄襲物。因此，
更準確的說法應是，抄襲指將他人作品或者作品的片段竊為己有發表。
「二、從抄襲的形式看，有原封不動或者基本原封不動地複製他人作品的行為，也有經改頭換面后
將他人受著作權保護的獨創成份竊為己有的行為，前者在著作權執法領域被稱為低級抄襲，後者被
稱為高級抄襲。低級抄襲的認定比較容易。高級抄襲需經過認真辨別，甚至需經過專家鑒定後方能
認定。在著作權執法方面常遇到的高級抄襲有：改變作品的類型將他人創作的作品當作自己獨立創
作的作品，例如將小說改成電影；不改變作品的類型，但是利用作品中受著作權保護的成分並改變
作品的具體表現形式，將他人創作的作品當作自己獨立創作的作品，例如利用他人創作的電視劇本
原創的情節、內容，經過改頭換面后當作自己獨立創作的電視劇本。
「三、如上所述，著作權侵權同其他民事權利一樣，需具備四個要件，其中，行為人的過錯包括故
意和過失。這一原則也同樣適用於對抄襲侵權的認定，而不論主觀上是否有將他人之作當作自己之
作的故意。

「四、對抄襲的認定，也不以是否使用他人作品的全部還是部分、是否得到外界的好評、是否構成
抄襲物的主要或者實質部分為轉移。凡構成上述要件的，均應認為屬於抄襲。
以上意見，供參考。
「國家版權局版權管理司
「一九九九年一月十五日」（見《維基文庫》，http://zh.wikisource.org/zh/%E6% ... %E7%AC%AC6%E5%8F%B7）。
方舟子的所作所為，不就是「將他人作品或者作品的片段竊為己有發表」嗎？方舟子為自己所做的狡辯，
其實質不就是「改頭換面后將他人受著作權保護的獨創成份竊為己有」嗎？中國政府有這麼明確的規定，
昏教授幹嘛還要勞駕遠在美國的《科學》？！
至今，方舟子寫了至少六篇文章為這件抄襲《科學》案辯護，每篇都是那麼義正辭嚴，每篇都是那麼鏗鏘
有力：
2001.10.11, 方舟子《智力正常地解決「編譯」問題——答覆旦大學醫學院公共衛生學院副教授邊建超》
2001.10.12, 方舟子《騙子幫閑也拉幫——答趙紀軍博士》
2001.11.04, 方舟子《「方舟子剽竊鐵證如山」的真相》
2003.02.22, 方舟子《針對中國科大BBS 造謠誹謗「方舟子剽竊」的聲明》
2004.02.12, 方舟子《評北京大學科學傳播中心發表的匿名謗文》
2005.03.09, 方舟子《略評北京大學哲學系副教授劉華傑的造謠謗文》
俗話說，無知者無畏，無恥者無敵。信哉斯言！
4、原來是慣犯
《科學地解決道德問題》是方舟子抄襲剽竊首次被捉，但它既不是方舟子第一次偷盜，也不是他最後一次
行竊。筆者已經證明，早在中國科大讀書之際，方舟子的詩作中就有抄襲顧城、梁曉斌的痕迹。（見亦明：
《文史畸才方舟子·反叛詩人》）。而在美國攻讀博士學位期間，他在中文網上大肆張貼的《大明小史》
幾乎全部是靠抄襲古人李贄的《續藏書》、今人吳晗的《朱元璋傳》拼湊而成的。（見亦明：《文史畸才
方舟子·歷史學家》）。在新語絲成立之後，他的那篇濫情的爛文，《功到雄奇即罪名》，更是徹頭徹尾
地抄襲金庸的《袁崇煥評傳》。所以說，進入21 世紀之後，方舟子把自己的那雙偷竊魔爪伸向科學界，伸
進洋人的腰包，完全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是「自然」的、「科學」的延續和發展。
問題是，在偷竊被人抓了現行之後，方舟子是否會就此金盆洗手，浪子回頭？中國有句俗話，叫做「狗改
不了吃屎」。實際上，即使你能讓狗不吃屎，你也不可能使方舟子不偷不竊。這是因為，偷竊是方舟子謀
生的唯一手段。不讓他偷竊，就如同不讓他吃飯、不讓他睡覺、不讓他生殖繁衍一樣——他怎麼能受得了！
如果把方舟子抄襲的案例全部總結出來，足以湊成一本書。為了節省篇幅，筆者在此運用電影蒙太奇手法，
將過去八九年時間飛速掠過，把鏡頭直接聚焦到2010 年3 月23 日的新語絲讀書論壇。這一天，方舟子發
了一個標題為《「科學松鼠會」成了造謠會》的帖子。「科學松鼠會」是個什麼東東？據維基百科介紹：
「科學松鼠會是一個2008 年4 月28 日創辦的中文群體博客，也是一個科學寫作團體。截至2009
年2 月，定期訪問科學松鼠會網站的讀者有幾十萬人，總訪問量超過200 萬人次。」（http://zh.wikipedia.org/zh/%E7%A ... E%E9%BC%A0%E4%BC%9A）。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一章 結怨
20
就像「打假鬥士方舟子」最害怕別人也「打假」一樣，「科普作家方是民」也怕別人搞科普。所以，在
「科學松鼠會」成了氣候之後，它也同時成了方舟子的眼中釘、肉中刺。看看在過去一年多時間內方舟子
對松鼠會的詛咒、謾罵：
ID 時間標題
方舟子 12/06/2008 03:29 「心靈雞湯」煲科普——評連岳《愛科普，用愛科普》
方舟子 12/16/2008 06:14 科普只能寫自己的專業嗎？
方舟子 01/12/2009 15:28 松鼠會是性生活會？
方舟子 02/10/2009 13:07 奇文共賞：原來松鼠會是江湖幫會
方舟子 02/10/2009 13:26 我還以為是何方高人，原來是一些中學教師、末流大學教師、科普期刊編輯、在讀研究生
方舟子 02/26/2009 03:56 劉前副借向松鼠會獻媚之機又指桑罵槐
方舟子 03/03/2009 12:45 這篇登在《都市快報》上的書評作者不知是不是也是松鼠會的人
方舟子 03/05/2009 06:40 我記得松鼠會這個自稱DNA 的人在以前爭議連雞湯的時候就跳出來攻擊過我
方舟子 03/31/2009 00:49 看這接頭樣子，還真像個江湖幫會:-)
USTC3 05/04/2009 07:26 科學松鼠會庄妹妹說方斑竹是心中無愛之人
方舟子 05/30/2009 05:40 黑媒體吹捧施一公為「沒有體制內資源倚賴」的 「青年領袖」
USTC3 06/08/2009 06:08 科學松鼠會的反擊！！
方舟子 06/09/2009 05:13 打腫臉充胖子的偽專業科普——評科學松鼠會的公開信
USTC3 06/10/2009 06:24 科學松鼠會再反擊！！
USTC3 06/11/2009 02:32 狗又發瘋，松鼠小心！(ZT 科學松鼠會小組)
方舟子09/27/2009 04:44 才發現科學松鼠會被招安了
USTC3 11/28/2009 08:37 科學松鼠會的幕後身份(ZT)
方舟子12/03/2009 05:34 科學松鼠會招安了「新語絲的創辦人」
方舟子12/17/2009 13:06 科學老鼠會又在拿我墊腳
方舟子 01/05/2010 12:30 反科文化人招安了老鼠會
方舟子 02/04/2010 11:22 植物所首席造謠員蔣高明和松鼠會一起獲「科學博客」獎
方舟子 03/06/2010 07:16 又冒出一個「俠客行創辦人」
方舟子03/13/2010 00:10 松鼠會中醫支持者對「文痞之「No comment！」
方舟子03/23/2010 02:06 「科學松鼠會」成了造謠會
（註：USTC3 是方舟子在自己控制的新語絲上的馬甲。）
方舟子在發現了科學松鼠會這個同行冤家之後，不但自己要時不常地到那裡偵察敵情，而且還安排了教徒
在那裡坐班盯梢，一發現敵情，立即彙報。而下面這個帖子，就被一個叫wanxiang 的教徒及時地轉到了新
語絲讀書論壇。也許怕教主忽視他的報告，這位教徒使用了這樣的標題：「松鼠會編輯庄說方舟子抄襲」。
（見2010 年3 月22 日新語絲讀書論壇，http://www.xys.org/forum/db/6/133/122.html）。原來，在前一天，「科學松鼠會」的全職工作人員、網站主
編、內容總監「小庄」在松鼠會的論壇上，發了一個帖子，其中有這樣一句話：
「我們和方舟子老師最大的分野也在於此，不提倡用專業不專業，抄襲不抄襲的大帽子先把人壓死。
方老師寫的東西，也有成段的引文獻或者直接是英語文章翻過來的，憑什麼他罵起別人是抄襲的就
那麼在理？」
那麼，方舟子是怎麼為自己辯解的呢？他說：
「這位松鼠會的主編『老師』口口聲聲說松鼠會和我的最大分野是不提倡用抄襲的大帽子先把人壓
死，自己卻一上來就想用抄襲的大帽子把我壓死。據說我寫的東西『也有成段的引文獻或者直接是
英語文章翻過來的』，所以我就不能罵別人是抄襲了。『成段的引文獻』也算抄襲，大概是松鼠會
的獨創；但是『直接是英語文章翻過來的』卻公認是抄襲。我被人稱為『學術打假人士』，整天揭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一章 結怨
21
發別人抄襲，如果自己也干抄襲的勾當，這樣的『人』是該被分到最卑劣的一群裡頭去的。這樣的
指控，可比松鼠會以前罵我『文痞』嚴重多了，所以必須講清楚：
「請松鼠會具體地證明我哪篇文章是『直接是英語文章翻過來的』。我指控別人抄襲，都是列出了
證據的，包括兩年前指控松鼠會成員瘦駝抄襲美國《國家地理雜誌》，當時也在新語絲論壇上列出
了證據（後來寫文章時手下留情沒點名，才沒有附上證據）。松鼠會想要反過來指控我抄襲，也應
該學著證明之，可別自己抄襲英語文章抄慣了，就想當然地以為別人也難免和你一樣。
「如果松鼠會不能證明我抄襲，那就是在造謠。只要這位造謠我抄襲的松鼠會主編、內容總監、全
職工作人員還在松鼠會，我就會一直把松鼠會當成造謠會。」（見2010 年3 月23 日新語絲讀書論
壇，http://www.xys.org/forum/db/6/133/167.html）。
顯然，方舟子把自己十年前的《科學地解決道德問題》一文「是『直接是英語文章翻過來的』」這碼事兒
忘得一乾二淨了，所以他才敢於承認「『直接是英語文章翻過來的』卻公認是抄襲」這條人類普遍認同的
公理。
不知道那位科學松鼠會的主編老師面對方舟子的威脅，產生了怎樣的反應。但是，假如他真的干起了百度、
Google 的活計，來證明「方老師抄襲」，那肯定是做了無用功。這是因為，一個人無論再怎麼證明另一個
人是賊，都沒有這個賊自己現身說法、自己證明自己是個賊來得乾淨利落。
原來，就在方舟子要求人家證明他抄襲的第二天，3 月24 日，《中國青年報》發表了方舟子的一篇科唬文
章，《轉基因玉米更有益健康》。而虹橋科教論壇的網友「六指」據此寫出了一篇考證文章，《轉基因玉
米的神話》。全文如下：
「轉基因現在是網上的熱門話題，這其中自然少不了在轉基因食品上市前就已試吃過的方老師的身
影。學習完他的科普熊文『轉基因玉米更有益健康』【1】后，再做 延伸閱讀，稍加搜索就看到一
篇2004 年的洋文『Bt corn reduces serious birth defects』【2】。方老師的文章基本觀點，數據，內
容編排都和這篇雷同，不少句子更是原文照譯。這進一步驗證了一條世人皆知的謠言『方老師寫的
東西，也有成段的引文獻或者直接是英語文章翻過來的』。方老師打開門闢謠，關上門立馬就造謠，
此等大無畏的勇氣和人格力量實在是讓我等折服。
「方老師涉嫌抄襲早已不是什麼新鮮話題，這裡說說轉基因。這篇洋文的兩位作者實際上是做『二
階科學傳播』，主要介紹了當年在『營養學雜誌』發表的一 篇綜述【3】。流行病學調查結果提示
神經管缺陷可能與孕期伏馬毒素的過量攝入有關；已知葉酸缺乏是神經管缺陷的重要治病因素，而
動物實驗結果證明伏馬毒素 影響葉酸的正常轉運。作者據此提出假說：伏馬毒素暴露是導致生殖缺
陷的潛在危險因素。文中作者多處用hypothesis，potential 等詞，最後 一句還說It would be prudent
to monitor this possibility。這些觀點經兩位作者轉述，卻變成了鐵板釘釘的科學原理，方老師繼續三
階傳播，開始解答『那麼伏馬毒素是怎麼導致神經管缺陷的 呢？』這樣的深奧問題。荒唐的是，綜
述明確指出補充葉酸可顯著降低伏馬毒素所致神經管缺陷，這個結論被二階作者錯誤理解，繼而被
方老師原文照搬，成了『因 此如果孕婦吃的玉米主食被伏馬毒素污染的話，即便她們的飲食中有豐
富的葉酸，也起不了什麼用』。
「實際上，方老師參考的原文所引用的參考文獻中沒有一處提到轉基因玉米。的確有研究證實轉基
因玉米中伏馬毒素含量較普通玉米低，但在一個假說的基礎 上加上邏輯推理，就得出『轉基因玉米
降低生育缺陷』的結論，並被方逗士推而廣之『更有益健康』，此等幼稚的科學思維實在對不起高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一章 結怨
22
高掛著的科學牌坊。大量研 究證明轉基因食品在營養和安全性上與普通食品沒有差別，至今為止沒
有任何直接證據證明食用轉基因玉米能降低神經管缺陷，也沒有臨床證據能證明轉基因玉米比 普通
玉米對健康更有益。相反，近幾年反而出現了一些不和諧音，如一個法國研究小組用三種轉基因玉
米餵養小鼠5 到14 周並監測60 項生化指標，證明小鼠出現 肝腎毒性及其它異常【4，5】。

「轉基因的正反雙方搞陰毛論動雞論誰也說服不了誰，有一分證據講一分話才是硬道理。
「1. 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bingdian/corn.txt
「2. http://westernfarmpress.com/news/10-27-04-Bt-corn-birth-defects/
「3. http://jn.nutrition.org/cgi/cont ... ;resourcetype=HWCIT
「4. http://www.ncbi.nlm.nih.gov/pubmed/17356802
「5. http://www.ncbi.nlm.nih.gov/pubmed/20011136」。
（見2010 年3 月25 日虹橋科教論壇，http://www.rainbowplan.org/bbs/t ... select=&forum=1）。
這位網友不僅分析了方舟子對科學一知半解，對國人連唬帶蒙，更為可貴的是，他還把方舟子的文章與那
篇英文文章做了全面的對比。對比之後，這位網友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去掉翻譯的部分，還剩一半沒？」
下面，就請各位讀者自己回答「去掉翻譯的部分，還剩一半沒？」這個問題。【註：文字對比由虹橋科教
論壇網友六指完成。中文為方舟子《轉基因玉米更有益健康》全文，相應的英文來自Bruce Chassy and
Drew Kershen 的文章，Bt corn reduces serious birth defects （http://westernfarmpress.com/news/10-27-04-Bt-corn-birth-defects/）。為了方便「證明」，筆者在格式上略
加調整。】
「提起主糧，許多人想起的是水稻和小麥。其實玉米也是非常重要的主糧。對美國來說尤其如此，
全世界的玉米有近一半產自美國。玉米是美國最重要的作物，不僅總產量在所有作物中排第一
（2009 年總產量3.34 億噸），總產值也是第一（2009 年總產值486.6 億美元）。
「這麼高的產量當然不可能都做食品，大部分玉米被用來做成飼料、酒精等，剩下的才供人食用：
主食有用玉米粉做的各種麵食以及早餐吃的玉米碎片，蔬菜有煮玉米粒、玉米棒，零食有爆米花、
玉米片，烹飪用玉米油，還有更多的玉米被提煉成澱粉、油、糖漿、甜味劑加到成百上千種飲料、
食品中，把這些都加起來，美國人飲食中對玉米的人均消費量超過了小麥。對那些還保留著傳統飲
食習慣的墨西哥裔美國人來說，玉米更是重要，用玉米粉做的餅、卷、片等麵食是墨西哥餐的主食。
「上個世紀90 年代初，對居住在美國德州南部里奧格蘭德山谷的墨西哥裔婦女進行調查時，有個
意外的發現：她們生下的嬰兒有非常高的神經管缺陷，是其他美國人的6 倍。」
「In the early 1990s, Hispanic women in the Rio Grande Valley of Texas gave birth to babies with neural
tube defects (NTDs) at a rate of 33 per 10,000 live births, approximately six times the U.S. national average
for non-Hispanic women. 」
「多數神經管缺陷的嬰兒無法存活，活下來的通常也有嚴重的殘疾。」
「Most unborn children affected by NTDs do not even survive to birth, and those who do are usually
severely disabled. 」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一章 結怨
23
「前已有研究表明，如果孕婦飲食中缺乏B 族維生素葉酸，就會顯著地增加胎兒神經管缺陷的發生
率。那麼德州的這個案例是不是和墨西哥裔婦女的飲食有關呢？
「謎底一直到10 年以後才揭曉。對瓜地馬拉、中國、南非等地的研究表明，在以玉米為主食的地
方，神經管缺陷的發生率都比較高，大約是世界發生率的6 倍。」
「The precise cause for the increased rate of NTDs in Texas remained a mystery until recent research shed
light on a surprising cause. Studies from China, Guatemala, South Africa, and the United States show that a
clear link exists between diets containing unprocessed corn (known as maize in most of the world) and
NTDs. Research (Acevedo, 2004) in Guatemala showed that in four rural departments the children of
women who ate unprocessed corn as a significant part of their diet had a rate of NTDs (34.29 per 10,0000
live births) at least six times the world rate. 」
「莫非在他們吃的玉米主食中含有某種有害健康的毒素？」
「What connection could exist between unprocessed corn in the diet and children being born with NTDs? 」
「是的，不過這種毒素不是玉米本身含有的，而是感染玉米的微生物產生的。玉米被害蟲咬了以後，
在傷口處會長出一種叫鐮刀霉的黴菌。玉米收割后如果存儲不當，也會長這種黴菌。鐮刀霉分泌一
種致命的毒素叫伏馬毒素。粗加工（例如把玉米粒磨成粉）和一般的加熱不能破壞其毒性。」
「Mycotoxins such as fumonisin are highly toxic chemicals that are produced by molds and fungi. When
corn is attacked by insects a mold called Fusarium can grow at the site of insect damage and produce
fumonisin. Poor storage conditions can promote post-harvest growth of molds on grain as well. 」
「其他主糧也含有伏馬毒素，但是含量要比玉米低很多。在里奧格蘭德山谷墨西哥裔嬰兒被發現神
經管缺陷發病率高的那段時間，當地玉米中伏馬毒素的含量偏高，是正常含量的2～3 倍。」
「At the time that the Hispanic women of the Rio Grande valley suffered the high rate of NTDs in their
babies, the fumonisin level in corn in the Rio Grande Valley was two to three times the normal level. 」
「那麼伏馬毒素是怎麼導致神經管缺陷的呢？前面提到，孕婦飲食中缺乏葉酸會顯著地增加胎兒神
經管發生率。因此醫學界一直建議準備懷孕的育齡婦女和孕婦服用葉酸製劑預防神經管缺陷，」
「Folic acid in the diet, provided either directly from the foods eaten or through food fortification and
dietary supplements, is known to reduce the incidence of NTDs in developing fetuses. 」
「而美國政府更是在上個世紀90 年代決定強制要求在糧食製品中添加一定量的合成葉酸。不幸的
是，伏馬毒素恰恰能夠干擾人體細胞對葉酸的吸收，因此如果孕婦吃的玉米主食被伏馬毒素污染的
話，即便她們的飲食中有豐富的葉酸，也起不了什麼用。」
「Because fumonisin prevents the folic acid from being absorbed by cells, women eating a diet of
unprocessed corn contaminated with fumonisin are at higher risk of giving birth to babies with NTDs even
when their diet contains the adequate amount of folic acid. 」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一章 結怨
24
「伏馬毒素對其他人也有害。伏馬毒素早就被認定是致癌物質，在以玉米為主食的地區，食管癌的
發病率也比較高。即便你嚇得從此不敢吃玉米，也躲不過去，在以玉米為原料的早餐食品、快餐食
品、啤酒等多種食品中都能檢測到伏馬毒素。
「也許有人會說，那好，以後我只吃用最『健康』、最『天然』的玉米原料做的食品，例如用符合
『綠色食品』或『有機食品』種植標準的玉米做的食品。但是，有機玉米由於難以控制病蟲害，其
伏馬毒素的含量反而可能高於普通玉米。
「2003 年9 月，英國食品安全局抽查了市場上6 種有機玉米粉產品和20 種普通玉米粉產品，發現
6 種有機玉米粉產品的伏馬毒素含量都高得離譜，是允許量的9～40 倍！這6 種有機食品不得不都
下架。」
「The UK Food Safety Agency tested six organic cornmeal products and 20 conventional cornmeal
products for fumonisin contamination in September 2003. The six organic cornmeals had fumonisin levels
nine to 40 times the recommended levels for human health. All six organic cornmeal products were
voluntarily withdrawn from grocery stores. 」
「解決這個問題有一個相反的做法，那就是種植抗蟲害轉基因玉米。」
「It turns out that there is a way to limit toxic mold infestation in corn. 」
「抗蟲害轉基因玉米轉入了一個來自一種土壤細菌的基因（根據該細菌學名的拉丁文縮寫簡稱Bt
基因），能夠分泌Bt 蛋白質，該蛋白質能殺死玉米的主要害蟲玉米螟蟲和類似的害蟲，卻對其他
昆蟲、牲畜和人完全無害。」
「The insect protected corn varieties contain a protein that is found in a common soil bacterium called
Bacillus thuringiensis. In nature, this bacteria kills certain insect larvae but is harmless to all other insect
species, as well as humans and animals. 」
「因此種植Bt 轉基因玉米能大幅度減少農藥的使用，並能增產5～15%，對農民和消費者的好處都
是實實在在的。自1996 年轉基因玉米在美國開始商業化種植以來，推廣得非常快。目前美國種植
的玉米80%以上都是轉基因品種，其中大部分是Bt 玉米。
「食用Bt 玉米不僅安全，而且更有益健康。由於Bt 玉米減少了蟲害，相應地也就減少了玉米被分
泌伏馬毒素的鐮刀霉感染的機會。」
「Genetically improved Bt corn kernels are less often damaged by insects, greatly reducing the chance of
fumonisin contamination and its harmful effect. 」
「美國、法國、西班牙、義大利、阿根廷、土耳其等國的研究都表明，Bt 玉米中伏馬毒素的含量很
低，通常只是有機玉米或普通玉米的十分之一到二十分之一。」
「Researchers in Argentina, France, Italy, Spain, Turkey, and the United States have clearly established
that planting corn seeds genetically engineered to be resistant to corn borers and similar insect pests results
in the harvesting of corn with much lower levels of fumonisin...This genetically improved corn, dubbed Bt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一章 結怨
25
corn, usually has drastically lower levels of fumonisin. It is not unusual for Bt corn to have one-tenth to
one-twentieth the amount of fumonisin that is found on organic and conventional corn varieties. 」
「遺憾的是中國還未批准Bt 玉米的種植。
」許多人反對轉基因作物，是因為把它們當成了違反『自然』的人造怪物。這些人往往還迷信不用
化學農藥、化肥的『有機食品』會更健康。但是就伏馬毒素的危害而言，反而是有機玉米的健康風
險要比轉基因玉米高得多。其實，我們今天種植的所有玉米品種，不管是有機還是轉基因，沒有一
個是『天然』的，都是人類幾千年來精心培育出來的人造品種。玉米的祖先墨西哥大芻草才是真正
『天然』的，但是它結的穗只有指頭大小，每穗不到10 粒穀粒，崇尚天然的人士是否願意提倡種
它、吃它？」（六指：《去掉翻譯的部分，還剩一半沒？》，見2010 年3 月25 日虹橋科教論壇，
http://www.rainbowplan.org/bbs/t ... select=&forum=1）。
也就是說，方博士不僅偷東西賣錢，他還用偷來的東西騙人；他不僅用偷來的東西騙人，他實際上還對偷
來的東西不懂裝懂，進行篡改。亦明兄雖然沒有象方博士那樣通讀過二十四史，但我可以指天發誓：在中
國歷史上「最卑劣的一群裡頭」，像方舟子這樣的三重騙子絕無僅有。

第二章 陷害
一、搜昏
在發表了《對方舟子「學術打假」的反思及批評》之後，昏教授就變成了方舟子的頭號死敵。2001 年8 月8
日，方舟子在一篇罵文中，順便向國內發出了「第一號通緝令」：
「文中提到的『昏教授』，是一位到處自稱曾是公派訪問學者、后在美國大學生物醫學系任副教授、
兼任中國某大學正教授兼系主任、得過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近2 百萬美元研究基金、同時得到中國
國家傑出青年基金、把三個實驗室近百萬美元的設備全部運回國，並以『揭露』方舟子為己任，為
『核酸營養』辯護，寫了許多『揭露』我的文章的騙子。雖然他不敢說出自己的真名實姓，但我已
查過，不存在符合他自稱的這些條件的人。國內的朋友如果知道有歸國人員靠如此吹牛騙得國內的
職務、基金，可能就是這位騙子，可向我反映。」（方舟子：《顏青山的「海外朋友」》，http://www.xys.org/xys/netters/F ... nce/yanqingshan.txt）。
四天之後，一個ID 為「看好戲」的人又在新語絲讀書論壇上呼籲：「昏教授又在大騙特騙了，要儘快想辦
法找出他打工的飯店」。
2001 年10 月6 日，有人把昏教授的一個帖子，以「昏教授是活著的鄧稼先!」為題，轉到了新語絲讀書論
壇：
「這段是影射我了，風雪千山什麼時候學會『為尊者隱』啦？不勝榮幸，將我與楊教授串聯起來批。
你『愈來愈聰明，愈來愈功利』。你絕對不是鄧稼先這樣的理想主義者，但你怎麼知道就不會有了？
我就是一個呀？要證據？你眼裡只有名利二字，先談名吧：實在說我是很『牛』的，不比任何『東
方之子』差。（唉，讓虹橋他們揪從來后，蒙臉吹牛的樂趣都沒有了〕但你看我有什麼名？連FZZ
都挖不出我（看來談泊也有好處^-^）。至於利，更不用談：回國兼職4 年多，每年3－4 趟來回機
票都是自己掏，國內若要呆太久就absent without pay,運設備回去的海運費＄5000 多也是自己掏的，
我國內自己的科研經費也有400 多萬（基金加配套〕我可從來沒為自己花過一分錢，按規定我是可
自由支配10－20%的。國家的確給我全職正教授工資，還有導師費300 元，僅此而已，夠手機費和
盒飯了，其他一概沒要，實際收入比我手下任何付教授和講師都低。至於什麼特聘，倒真有一個，
動員我3 年，沒要－丟不起那人。至於工作，呵呵，哪個特聘能和我比？別看我每次回去都是在辦
公室睡行軍床，吃盒飯，」（http://web.archive.org/web/www.xys.org/forum/messages/39014.html）。
對此，方舟子回帖說：
「昏騙子又開始招搖撞騙了？挖不出他來，不是因為他『淡泊名利』，而是因為世界上不存在這位
『活鄧稼先』，他的自吹自擂沒有一樣是真的。一個亦[以]『鄧稼先』自比的騙子竟自稱『淡泊』，
令人噴飯。這種在網上吹牛的『淡泊』騙子，只能騙騙虹橋那幫弱智。」（http://web.archive.org/web/www.xys.org/forum/messages/39015.html）。
六天之後，方舟子在《騙子幫閑也拉幫——答趙紀軍博士》一文中，把自己兩個月前發出的通緝令又發了
一遍。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二章 陷害
27
2002 年3 月2 日，因為昏教授在虹橋科教論壇發表言論，抨擊饒毅領銜提出的「關於發展中國生命科學和
生物技術的一個建議」，——即網上盛傳的那個16 億美元的計劃——，心胸和方舟子一樣狹窄的饒毅在新
語絲新到資料上發表了一篇《關於發展中國生命科學提議的幾個問題》，洋洋四、五千字，不外是為自己
辯護，又要轉彎抹角地回罵對方。四年後，饒毅在《對肖傳國起訴方舟子一案的意見書》中撒野發飆，其
仇恨就結於此時。
據方舟子自己說，他對那場爭論本來沒有什麼興趣，只是在饒毅提到「一個據稱教授者」之後，他才起了
好奇心，「去查了一下，發現那些漫罵者原來都是我的『老相識』……而那位『一個據稱教授者』即是
『昏教授』」。（方舟子：《對「關於發展中國生命科學提議的幾個問題」的補充》）。這個發現讓方舟
子興趣大發，因為他和饒毅終於找到了共同點了——他們有了共同的敵人。本來，方舟子目空一切，對於
所有研究生物學的學者，他都本著「同行是冤家」的信念，視為仇敵。學術水平不如他的——如果存在的
話——，自然要受他的白眼；而對於那些學術水平比他高的人，有仇的，肯定要被方舟子打成「學術騙子」
或「腐敗分子」；沒有仇的，方舟子則對他們絕口不提，免得做虧本生意，為人家免費「揚名」。只有對
那些和自己有共同利益、並且對自己有用的人，如這個饒毅，方舟子才肯卑躬屈膝。而在發現饒毅把昏教
授當成了私敵之後，那些跟隨饒毅伸手要錢的二十幾個生物學家也突然間成了方舟子的座上賓，受到了方
舟子的稱讚。2002 年3 月4 日，有人在讀書論壇上針對饒毅的文章說：
「能說自己有帥才就很夠不要臉了。這些人和國內的人比水平可能高了有點，再[在]美國算幾流的？
能蒜[算]二流就用不者回國騙了。」（http://www.xys.org/forum/messages/59000/56959.html）。
對此，方舟子回敬道：「這些人在美國生物學界也算一、二流，用得著回國騙？你以為誰都是基因皇后、
『昏教授』之類的騙子？」第二天，方舟子又發帖子說：
「有個自稱昏教授的騙子斷言這25 個人的NIH 資金平均一年不到10 萬美金，因而想到中國騙科研
經費。這完全是對生物醫學領域基金資助情況的無知。事實上，僅僅袁鈞瑛、饒毅、鄧興旺、王曉
東、韓民這五人在2001 年一年從NIH 拿到的基金加起來就已經超過了250 萬美金，其中袁為103
萬，饒為65 萬，鄧為48 萬，王為26，韓為29。其他人的我沒有查。
「這位騙子發誓如果他錯了，要公布自己的真實姓名和身份。我們當然不指望一位騙子會遵守諾言，
更不指望知道這位騙子姓名、身份的趙紀軍、邊建超之流的騙子幫凶還有點羞恥心。」（見2002
年3 月5 日新語絲讀書論壇， http://www.xys.org/forum/messages/59000/57078.html）。
顯然，方舟子說自己「不指望」不是心裡話。他實際上是相當地「指望」昏教授會發昏，或者「騙子幫凶」
們反水，讓他認清這個死敵到底是誰。3 月6 日，方舟子又在新語絲新到資料上發表《對「關於發展中國生
命科學提議的幾個問題」的補充》一文，其中說：
「這位『昏教授』的真實身份不詳（趙紀軍、邊建超聲稱知道其身份並為之作證），是一位到處自
稱曾是公派訪問學者、后在美國大學生物醫學系任副教授、兼任中國某大學正教授兼系主任、得過
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近2 百萬美元研究基金、同時得到中國國家傑出青年基金、把三個實驗室近百
萬美元的設備全部運回國，並以『揭露』方舟子為己任，為『核酸營養』辯護，寫了許多『揭露』
我的文章的騙子。他和趙紀軍、邊建超聯合在網上搞了一個號稱為中國上不起學的窮孩子募捐的
『慈善機構』，向各位網友要錢，我提醒大家注意這些人的招搖撞騙的歷史，壞了他們的好事，從
此懷恨在心。這三人曾經到處造謠我剽竊《科學》雜誌的論文，並由『昏教授』出面向《科學》編
輯部誣告。」（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science/tiyi.txt）。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二章 陷害
28
此時，方舟子已經不再說「我已查過，不存在符合他自稱的這些條件的人」這樣的話了，因此，他給昏教
授扣的「騙子」帽子，本該被摘去。但是，「以『揭露』方舟子為己任，為『核酸營養』辯護」又成了昏
教授是騙子的新證據。昏教授「以『揭露』方舟子為己任」不假，但他究竟如何「為『核酸營養』辯護」
呢？原來，昏教授在《對方舟子「學術打假」的反思及批評》中說過這樣一段話：
「核酸事件……本來也就是奸商炒作不實廣告，FZZ 卻把它上升到學術高度再告到那些諾貝爾獎得
主那兒去，國外教授們和學術界的慣例都是有信必復的，可是僅三人回了兩句話，可見他們對FZZ
代[戴]著雷峰帽竭力維護他們38 位肖像權的正義行動競[竟]不在意。但不論回信與否，所有這些收
到FZZ 揭發信的諾貝爾獎得主對中國的整體印象又壞了三分是可以肯定的。」
其實，方舟子打「核酸營養」的假，初衷乃是要打擊李載平，因為李院士曾在方舟子與吳柏林的「人體革
命」辯論中站到了吳的一邊。從這個意義上講，昏教授上面的話不僅不是「騙子」行為，反倒是打擊騙子
的正義行動。由此可見，儘管方舟子動不動就罵別人是「騙子」，其實他自己才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大騙子。
十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昏教授仍舊「逍遙法外」。但是，到了2003 年初，新語絲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搜昏
行動。2003 年1 月16 日，新語絲新到資料發表了《26 名留學歸國人員致科技部、教育部、科學院、自然
科學基金委領導的公開信》，執筆者是方舟子的另一位親密戰友何士剛，兩年後他曾拉方舟子冒充中科院
生物物理研究所的教授到河南大學走穴。（方舟子：《關於「中國科學院生物物理所方舟子教授」》，見新
語絲2005 年11 月14 日新到資料， 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sohu/jiaoshou.txt）。那麼，這封公開信的內容是什麼呢？主要是對那些「啞鈴型」
學者，即在國外任全職，但又回到國內兼職的學者，「未按「啞鈴模型」規定的最短期限履行義務，卻拿著
高出全時在國內工作的科研人員幾倍的工資，享受著特殊待遇。」（見：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port/gongkaixin.txt）。在「公開信」發表的當
天，一個ID 是大胖星的人在讀書論壇發了一個帖子，把「長江學者」——很多「啞鈴學者」同時又是「長
江學者」——的名單列了出來，其中有中國科學技術大學的姚雪彪。（http://www.xys.org/forum/messages/00000/1013.html）。方舟子跟帖說：「姚雪彪
因為偷偷破壞對面實驗室的實驗被抓獲，早就被威斯康星開除了」。17 日，大胖星又發帖子說：「這位姚
雪彪教授真夠可以的。居然把細胞封面上用的他一個圖當成發表的文章放在他 publication list 里。」
（http://www.xys.org/forum/messages/00000/1060.html）。18 日，一個ID 是saltlake 的人把威斯康辛州上訴法庭駁回姚雪彪上訴的判決書帖了出來。
（http://www.xys.org/forum/messages/00000/1183.html）。同日，方舟子發帖子說：
「據聞當時威大的一批科大校友聯名寫信反對科大招聘此人[。]如果有誰知道這回事的，或還保留
當時的公開信的，請立即和我聯繫。」（http://www.xys.org/forum/messages/00000/1203.html）。
2 月13 日，方舟子的《一起離奇的學術腐敗案件》發表在《南方周末》上。這篇文章完全根據威斯康辛州
上訴法庭的判決書寫成，介紹姚雪彪在美國的那場官司。同日，《南方周末》發表李虎軍的文章，《「公開
信」拔出蘿蔔帶出泥 海外學者瞞天過海遭非議 26 位青年科學家聯名呼籲嚴懲科研欺詐行為》。至此，姚雪
彪成了海外留學敗類到中國行騙的典型。可笑的是，方舟子在新語絲上刊出的《一起離奇的學術腐敗案件》
時，特意註明該文作於1 月17 日，恰恰在saltlake 貼出威州法庭判決書之前一天。可見方舟子這個人偷竊
成性，連根本就不需要偷的東西，他也要「不禁情不自禁」地偷。【註：「不禁情不自禁」的典故來自方
語文狀元1999 年3 月3 日在新語絲上發表的一篇文章，《無句不誤的〈社會契約論〉網上中譯本》。其中
說：「再看其林的譯文，不禁忍俊不禁」。】
問題是，在2003 年初，方舟子正忙於在翻譯戰線與科學文化人打鬥，他為什麼突然間對姚雪彪發生了這麼
大的興趣，非要把他搞得身敗名裂不可？這當然與他兩年前因郭光燦事件而與母校中國科大結下冤讎有關，
也與姚雪彪和他同是「生物化學家」、因此是同行冤家有關，但更主要的原因是，他以為姚雪彪就是昏教
授。2 月17 日，有人在讀書論壇上發帖子說：「天啊，會不會是他昏教授」。方舟子答曰：

「什麼天不天地不地的，你不妨去問虹橋那幾位騙子:-）昏教授自稱的簡歷如下，自己聯想去:-）：
「國內醫學院畢業，後來到美國做訪問學者。自稱在美國一所二流大學當教授。自稱獲得NIH 近2
百萬美元資金。自稱任國內特聘教授、長江學者、系主任，獲得中國國家傑出青年基金。2000 年自
稱到國內建實驗室，運了三個實驗室上百萬元設備回國，在這裡詢問有沒有人可以為他報銷運費。
2000 年聲稱受美國校方迫害，在這裡詢問怎麼打官司。」（http://www.xys.org/forum/messages/00000/5698.html）。
有個ID 是「南湖」的人說，「從年齡上看，姚不可能是昏教授。昏教授應比姚大多了。」方舟子則回答說：
「虹橋見過昏騙的人說他比想像的年輕得多:-）」。南湖又說：「昏教授有在英國留學的經歷（從其曾在英
倫遇袁隆平的自述看），而姚沒有。」方舟子答曰：「你真相信一個騙子的話，留過英國見過袁隆平？他
還是『系主任』呢」；「對這種騙子的話只能聽一半。」有個「看客之二」說：「難怪柯華、離鄉客在虹
橋拚命為姚辯護。」方舟子答曰：「你可以要求離騙賭咒發誓姚不是昏騙。這個騙子迷信得很。」有人問
方舟子：他的網路IP 是什麼？這個提問，正中方舟子下懷。他忙不迭地回答說：「一部分來自紐約
（Netzero），一部分來自伯克利附近的Palo Alto」。半個小時之後，他又主動公布了24 個IP 地址，號召
徒眾們「高手們可以進一步trace」。（以上對話均見方舟子「什麼天不天地不地的」帖子後面的跟帖）。
顯然，方舟子之所以對姚雪彪大打出手，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以為對方是自己的冤家對頭。看當時那架勢，
假如方舟子和姚雪彪走個對面，方舟子肯定會撲上去咬爛對方的脖子。可是，方舟子、新語絲上對姚雪彪
的攻擊在兩、三天之後嘎然而止。這又是為什麼呢？原來，方舟子發現姚雪彪不是昏教授：第一，虹橋科
教論壇上的柯華和離鄉客一再出面否認姚雪彪是昏教授。方舟子儘管嘴上強硬，但他心裡也慢慢明白，這
兩個人沒有必要為昏教授撒謊遮掩。第二，方舟子在《一起離奇的學術腐敗案件》中，說「姚於1985 年江
西醫學院本科畢業」。而方舟子的新歡、昏教授的打手饒毅恰恰就是「江西醫學院本科畢業」。這兩個人，
方舟子和饒毅，很可能在暗中做了一番分析和調查，最後確定姚雪彪不是昏教授。2 月19 日，方舟子在讀
書論壇發了一個「一點更正」：
「姚雪彪是江西中醫學院畢業，不是江西醫學院畢業[。]和饒毅不是校友。」（http://www.xys.org/forum/messages/00000/6209.html）。
在此之後，方舟子有半年多不再提及姚雪彪。顯然，即使姚雪彪真的是「學術腐敗」，只要他不是私敵，
方舟子就可以放他一馬，不再繼續打下去。（2008 年9 月24 日，方舟子為了報復母校，「值此中國科技大
學建校50 周年之際」，重炒冷飯，作《科學史上著名公案——姚雪彪事件》一文。由此可見，姚雪彪不過
就是方舟子復仇的一粒子彈。）
在昏教授的真實身份曝光之前，方舟子及其徒眾從來就沒有停止對他的「追捕」。2004 年6 月1 日，那個
極端仇中親美的暴徒炎陽發了一個帖子：「曾在這裡招搖撞騙的昏教授的身份被人在虹橋大起底，原來是
二軍大的郭亞軍」。（http://web.archive.org/web/www.xys.org/forum/messages/81251.html）。2005 年1 月30 日，一個ID 是btw2 的人又發帖子，把南京大學醫學院的
新任院長認作昏教授。（http://www.xys.org/forum/db/22/38.html）。只是到了2005 年9 月，昏教授申報中國科學院院士材料被公開，他的真
實身份才被方舟子的鐵杆跟班、那個壞透了腔的Yush 鑒定出來。

二.、追肖
現在，我們當然知道，昏教授就是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泌尿外科教授肖傳國。那麼，「昏教授=肖傳國」
這個等式是怎麼證明出來的呢？
前面提到，早在2001 年，昏教授在與方舟子掐架時就已經透露出自己與華中科技大學有密切的關係。到了
2005 年5 月22 日，方舟子不知從哪裡「新盜」來了一篇文章，讓肖傳國這個名字首次在新語絲網站落戶。
這篇被盜的文章，題目是《對中國科普現狀的憂思與建言——在中國科技新聞學會第八次學術年會上的發
言》，作者趙致真是武漢電視台的台長。文章中有這樣一段話：
「我還發現一個現象，許多科學家根本不歡迎新聞採訪，甚至說『如果想把誰在科技界同行中間搞
臭，最見效的辦法就是讓新聞單位去報道他。』這主要是因為有些記者過於注重吸引讀者的眼球而
顧不上尊重事實。武漢協和醫院有個從美國回來的肖傳國教授，在解決截癱病人排尿問題上達到世
界先進水平。有位記者卻對他的核心成就不甚了了，而對他仍然在紐約大學兼職，每年坐飛機往返
於中美之間七八次很感興趣，最後寫出的報道題目叫《坐著飛機上班的人》，搞得肖教授十分無奈，
以後寧可對媒體敬而遠之。」（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report/zzz4.txt）。
假如方舟子腦子稍微靈活一點兒，他的人緣稍微好一點兒，耳目稍微多一點兒，以他Google 之勤奮，他早
就應該懷疑這個肖傳國就是昏教授了。而實際上，他那個腦袋就象是個「死葫蘆」，根本就是一竅不通。
6 月5 日，新語絲新到資料發表了一篇題為《2005 年中國科學院（生物學部）院士增選評述》的文章，其
中提及肖傳國，但只是說，「再看03 年的名單發現肖傳國、吳清玉、汪忠鎬、陳香美，原來他們前年報工
程院院士，今年集體改報科學院，是否一種信號。好像感覺內、外科都要有一名院士。」
9 月9 日，有人在新語絲讀書論壇上貼出了一個題為《又一個在美全職的人參選院士》的帖子：
「前面有人在XYS 上揭發了佘振蘇（42 流體力學 北京大學）在美全職, 參選院士（見
XYS20050818）, 今日看見中國科學院院士增選第二榜名單,發現華中科技大學的肖傳國 （生命科學
和醫學學部,49 外科學）也是在美全職, 見 http://www.med.nyu.edu/urology/faculty/
「丘成桐對他的學生田某兩邊通吃的做法深惡痛絕, 希望海外學人引以為戒.」（http://www.xys.org/forum/db/165/100.html）。
這個帖子，在次日被方舟子放到了「新到資料」中，因此相當於把肖傳國放到了新語絲的聚光燈下。果然，
9 月11 日，有人在讀書論壇上發表了一個題為「『腳踏兩條船』的神經泌尿學家－牛皮要破了」的帖子，
它實際上是轉載一篇半年前發表在GlobalForum 網站上、介紹肖傳國的英文文章（Chinese neurologist
「straddles two boats」），但轉載者把其中的關鍵部分譯成了中文，並且加以評論：
「摘要：『經NIH 同意，從美國運回中國一個集裝箱值一百萬美元的儀器設備，而且是自己付的運
費。』NIH 會同意你拿走一百萬的設備嗎？恐怕一萬都不行。如果你要運設備出美國，要學校同意，
還是NIH 同意？他既然將他的實驗室全部運回中國了，他現在的紐約大學的實驗室從那裡來？細節
這麼詳細（自己付的集裝箱運費），恐怕不是記者自己胡謅的吧。不知道NIH 看到這個新聞會這麼
想？」（http://www.xys.org/forum/db/166/25.html）。
這個帖子出現之後不到10 分鐘，就有人把肖傳國與昏教授聯繫到了一起：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二章 陷害
31
「以前的昏教授不就是聲稱這麼乾的嘛？不知道後來有沒有什麼下文。難道Xiao 就是昏教授？」
（http://www.xys.org/forum/db/166/27.html）。
嗅覺靈敏的Yush 自然不甘人後，他把方舟子在《對「關於發展中國生命科學提議的幾個問題」的補充》中
對昏教授的描述找了出來，發帖子說，「正好跟『昏教授』對上號」。（http://www.xys.org/forum/db/166/33.html）。過了大約6 個小時，有人
以NYUer 為ID 在「『腳踏兩條船』的神經泌尿學家－牛皮要破了」之後跟了一個題為「此人牛,記者傻」
的帖子：
「是我老鄉。NYU 挖他過來時，他唯一條件是不能限制他每年回中國時間。他的確把他原實驗室
一集裝箱捐回國了，因為他來NYU 主要做臨床研究，NYU 地皮緊，他就跛子拜年，把原做基礎的
設備捐回國了。據他說他從不與記者打交道，唯一只相信2 個科技記者：一男一女。男的是我們武
漢電視台台長趙致真。女的是誰他不說。
「這文章肯定是趙致真寫的，或與趙有關。可惜沒寫好。光寫捐設備沒意思。再說捐只要單位同意
就行了,怎扯到NIH 了?我們樓里有個大牛是台灣的院士，誰都瞧不起，卻對俺這老鄉推從倍至。俺
老鄉發明了個新的神經反射弧，不光解決了脊髓損傷病人大小便，還把一種更困難的最常見的先天
脊柱裂大小便失禁解決了。
「他去年夏辭了TENURE 回國了，據說科技部對首席科學家有時間要求。但NYU 還是給他個
clinical associate professor 的空頭銜,希望他繼續以NYU 名義申請NIH grant.不過我看夠嗆，他忙得
很，當醫生又有錢，不象我們grant 就是命。
「這兒有學醫的嗎?能評評他的工作嗎?昏教授是誰?」（http://www.xys.org/forum/db/166/44.html）。
針對NUYer 的這個帖子，有人到紐約大學的網站，查到肖傳國的職稱是「Assistant Professor」，於是問
NYUer，「untenured??」NYUer 答曰「信啥別信NYU 的IT」：
「不到半年,整個NYU computer system down 了兩回:一次14 天,（No email, no anything）這次8 天,
至今還沒全恢復.Crazy.
「上面這東西至少是4 年前的了.整個泌尿外科還有幾個科搬到另一Building 都4 年了,（電話也同時
改為646 開頭了）.
「但即使是4 年前的也不應是這樣啊?他的offer letter 就是Associate Professor with low 6 figures.他來
Oreintation 是俺帶的路.搞不明白.」（http://www.xys.org/forum/db/166/52.html）。
Yush 馬上根據他查到的電話號碼指出NYUer「撒謊都不眨眼睛」。
不論怎麼看，NYUer 在新語絲讀書論壇上的表演，都是幫了肖傳國的倒忙：假如沒有這個人的話，新語絲
諸人的追蹤考證都只能是處於猜測的層次。而NYUer 的出現，則使這些猜測進入了實證領域。Yush 說，
「這就叫『自我曝光』」：
「網上混了這麼多年，竟然不知道IP 地址可以被記錄，竟然一直用沒有全形句號的中文系統。這下
倒好。如果說『NYUer』爆料之前對『肖傳國是「昏教授」』純屬猜測，『NYUer』所爆的『肖傳
國』的料正好落實了『昏教授』當年自述的『事迹』。這也算互聯網上的一段『佳話』吧。正是機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二章 陷害
32
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見2005 年9 月12 日新語絲讀書論壇，http://www.xys.org/forum/db/166/124.html）。
9 月11 日，Yush 把他所能夠找到的與肖傳國和昏教授有關的網路資料彙集到一起，以「『昏教授』現形：
『打飛的上下班』的同濟醫學院肖傳國教授」為題，發表在新語絲讀書論壇上。這可以看做是「昏教授=肖
傳國」等式建立之始。兩年後，肖傳國在北京與方舟子打官司時，承認自己是昏教授。（彭劍：《肖傳國
訴方舟子各案件情況一覽表》，新語絲2007 年9 月21 日新到資料，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xiaochuanguo471.txt）。
Yush 文章發表的第二天，9 月12 日，新語絲新到資料的頭三篇文章都是針對肖傳國的：
匿名：《立此存照：2005 年中國科學院院士候選人「昏教授」肖傳國言行錄》
Niupi：《揭開院士候選人肖傳國所謂「國際公認的肖氏反射弧原理」的神秘面紗》
NY113X：《肖傳國的確兩邊通吃》
其中，匿名的「立此存照」顯然出自方舟子之手——在新語絲網站只有方舟子有「立此存照」的權力。那
么，方舟子為什麼不署上自己的名字呢？這是因為，這個「立此存照」中的「肖傳國言行錄」幾乎都是
Yush 在一天前收集的，方舟子如果署上自己的名字，就相當於當眾強暴這條功狗。而不署名則等於蒙面強
暴。好在Yush 這個奴才根本就不計較名分，不去讀書論壇的人，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位幕後英雄（Yush 從
2005 年4 月19 日起開始在新語絲讀書論壇上出現），還以為方舟子真有什麼發掘神功呢。（方舟子匿名發
表「立此存照」，還有更重要的原因。下詳。）
不過，方舟子將肖傳國「立此存照」，並非全是「拿來主義」，他也幹了一些自己擅長的工作，這就是羅
織罪名。看看方舟子給肖傳國總結出的「七大罪狀」：
「自2000 年起，肖傳國在網上以『昏教授』為筆名，為『核酸營養』等商業騙局、多位學術騙子
辯護，謾罵、攻擊鄒承魯、饒毅、方舟子等人，其主要事迹如下：
「一、自稱受美國猶太人迫害，自掏腰包運了價值幾百萬美元的設備回中國。
「二、自吹髮現『國際公認的肖氏反射弧原理』，而在國外著作中從未有這個說法。總共發表4 篇
國際論文，合計他引僅9 次，可見在國際學術界毫無影響。
「三、自吹其負責的協和醫院一項科研成果『先天性脊柱裂患兒大小便失控難題』為『國際領先』
水平，但參與鑒定的7 名院士和一名教授毫不留情地將等級降了一格，給了個『國際先進』，並教
育他生命科學中有許多問題尚待深入探求，對於取得的進步，不可盲目『加冕』。。
「四、為『核酸營養』騙局辯護，因此攻擊揭露該騙局的鄒承魯、方舟子、熊蕾、王艷紅等人。
「五、向美國《科學》雜誌誣告方舟子『剽竊』《科學》論文。
「六、污衊饒毅、袁均瑛、馮根生、傅新元、管坤良、鄧興旺等二十幾位旅美生物學家每人年均經
費不足十萬美元，認為他們提出『關於發展中國生命科學和生物技術的建議』的動機是要到中國騙
取科研經費，『做中國科學太上皇』。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二章 陷害
33
「七、謾罵方舟子『逢中必反』、『學術扔貨』、『反華小丑』、『靠打假追名逐利』、『敗壞中
國人名聲』、『極端仇恨中國』、『妄人』、『心理學上的極度自卑症候群』等等，發誓要在網下、
網上同時用一切手段反對學術打假。」（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6/xiaochuanguo2.txt）。
其實，這「七大罪狀」之中，只有第五、第七項才是方舟子眼中「罪不容誅」的滔天大罪，其餘的不過是
用來做陪襯湊數的——當然，方舟子之所以要一再把鄒承魯、饒毅拉扯進來，是有其險惡用心的，那就是
要把這兩個人拉到自己一邊，共同打擊肖傳國。那麼，方舟子羅織的「誣告」、「謾罵」這兩條罪名能夠
成立嗎？當然不能。因為昏教授據實向《科學》雜誌舉報方舟子剽竊，乃是「打假」之義舉，是方舟子名
義上一直在乾的勾當。怎麼他方舟子向美國方面舉報陳曉寧、夏建統就是替中國人爭臉面，而昏教授向美
國方面舉報方舟子就算是誣告呢？至於昏教授對方舟子的那些「謾罵」，從語言的下流程度上講，都沒有
超過方舟子對仇敵的謾罵，並且其中很多辭彙還是方舟子自己經常使用的。而從內容上看，昏教授「罵」
的哪一條、哪一款不是事實？方舟子在「謾罵」他人時，曾一再拿魯迅的「指著婊子說她是婊子，就不算
罵」的著名論斷當擋箭牌（見方舟子：《且慢為偽科學鳴冤叫屈》，新語絲2002 年8 月14 日新到資料，
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science/xinyuwen3.txt；《評〈探索與爭鳴〉名譽侵權案的終審判決》，新語絲2004 年12 月25 日新到資料，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science/panjue2.txt），怎麼
到了昏教授這裡，「魯爺」——這是方舟子對魯迅的敬稱——的話就不算數了呢？！

三、人妖
俗話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方舟子搜索昏教授長達五年之久，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他理所當然地要使
出全身的解數來「修理」這個「騙子」。果然，從9 月12 日到10 月16 日，在新語絲新到資料上，總共發
表了38 篇直接攻擊肖傳國的文章——其中37 篇在標題中點肖傳國的名字。（見《新語絲􀀀立此存照􀀀肖
傳國事件》）。那麼，這些文章都說了些什麼呢？我們且看它們的標題：
作者 標題
立此存照：2005 年中國科學院院士候選人「昏教授」肖傳國言行錄
niupi 揭開院士候選人肖傳國所謂「國際公認的肖氏反射弧原理」的神秘面紗
NY133X 肖傳國的確兩邊通吃
院士候選人肖傳國究竟獲得了什麼「國際大獎」？
NY133X 2005 年中國科學院院士候選人肖傳國撒謊和盜竊？！
評院士候選人肖傳國的自述
院士候選人肖傳國繼續在網上吹牛皮
七名院士鑒定成果不留情面 肖傳國「國際領先」降為「國際先進」
臨時工 肖傳國的Jack Lapides 獎拿來「忽悠」外行還可以
水中划 人不可貌相——讀肖傳國（昏教授）候選院士的簡歷有感
中南海
內參 沒想到肖傳國會將會議摘要列在Publication 裡面
水中划 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偽造簡歷曝光
太平洋 評院士候選人肖傳國的「肖式反射弧」
Yush 院士候選人肖傳國的出生年月及入學、畢業、工作時間的疑問
關於肖傳國的「副教授」職稱
「昏教授」肖傳國的裙帶關係
水中划 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為什麼害怕媒體曝光？
水中划 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早在紐約州立大學醫學院時就涉嫌偽造簡歷
niupi 試論中科院院士候選人肖傳國教授的「肖氏包裝術」
水中划 肖氏美容霜：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的所謂NIH 質詢顧問和評審
fishman 關於肖傳國教授不存在的文章
南泥灣 幾句話說肖傳國教授
方舟子 腳踏兩隻船的的院士候選人
水中划 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在簡歷中多次篡改會議牆報技巧欣賞
內幕：美國專家不信肖傳國的結果 肖被迫回國
肖傳國如何靠欺騙而在中國得獎：偽造數據 編造概念
南泥灣 肖傳國教授作假的另一證據
JFF 評「肖傳國教授的工作應用效果非常好」
myhome 到底多少人遭遇肖傳國黑手
肖傳國昏教授真實面目之總結：中國、美國都在圈外的科學門外漢
niupi 62 例對20 例——不懂肖傳國的算術
三弦 才搞明白昏教授肖傳國更改生日的奧秘
Yush 肖傳國教授出演的「皇帝新裝」鬧劇
simon 院士候選人肖傳國其人其事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二章 陷害
35
wangyi 昏教授肖傳國和蔣華良
Yush 裘院士與肖教授
昏學生 肖傳國體神經－內臟神經反射弧在國內外手術療效的差異性
Yush 院士候選人肖傳國教授繼續在網上吹牛撒謊
俗話還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那麼，一個「方學內行」應該從上面這個清單中看出什麼門道呢？
首先，他應該注意到，在這38 篇文章中，唯一沒有在標題中點肖傳國名字的那篇，恰恰出自方舟子之手；
並且，它還是方舟子在那一個多月中發表的唯一一篇提到肖傳國的文章。其次，他應該注意到：在這38 篇
文章中，有10 篇文章沒有署名，連網路ID 都沒有。第三，他還應該注意到：在那28 篇署名的文章中，共
有17 名作者，而最高產的作者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水中划」，他共發表了6 篇文章。
注意到了事實，僅僅是學術研究的初級階段。下一步就是要根據這些事實，提出問題。筆者根據上述事實
提出三個問題：第一，以打殺仇人為自己唯一樂趣的方舟子，為什麼在遇到自己的頭號敵人之後，不身先
士卒、奮勇殺敵，反倒突然間變得文質彬彬、畏縮不前了？第二，那10 篇匿名文章到底是誰寫的？第三，
水中劃到底是誰？
那麼，這三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對於第一個問題，我們暫且放過，因為它的答案會自動浮出水面。我們
先來解答第二個問題。
我們已經知道，10 篇匿名文章中的第一篇——那個「立此存照」——是方舟子親手炮製的。我們再看第二
篇匿名文章，《院士候選人肖傳國究竟獲得了什麼「國際大獎」？》，其中的第一行字就是「據UCS 反映整
理」。UCS 是誰？搜查新語絲，不論是讀書論壇這間廁所，還是新到資料這個客廳，都找不到這個人的身
影。那麼，他向誰「反映」？他通過什麼方式「反映」？更重要的是，「整理」之人是誰？顯然，答案是
不言自明的：這又是方舟子在「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在那裡裝神弄鬼。
再看第三篇匿名文章，《評院士候選人肖傳國的自述》。這篇文章的第一行字是：「據Yush 的評論整理」。
那麼，這個整理者又是誰呢？他都整理了些什麼內容？我們找到2005 年9 月12 日Yush 在新語絲讀書論壇
上的一個帖子，題目是「再揭」，全文如下：
「1. 『沒要過一分錢啟動基金』
Chen Mingzhang, then Minister of Health, invited him back, offering RMB 500 000 （US$ 62 500） as a
research start-up fund.
「2. 『從不許宣傳部或媒體搞我的個人報道』
The newsletter of real action and research, No.1, March 2005
「3. 『對所有非本職工作之外的職務等一概拒絕』
http://news.xyfund.com/062005/02/187264.html
上海銘源（0233）正式委任胡錦華為獨立非執行董事
文章出處：經濟通 2005-06-02 10:48
《經濟通專訊》上海銘源（0233）公布，肖傳國自昨日（１日）起辭任獨立非執行董事，而胡錦華
則獲委任為獨立非執行董事。」（http://www.xys.org/forum/db/166/128.html）。
而匿名人「據Yush 的評論整理」的《評院士候選人肖傳國的自述》則是：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二章 陷害
36
「1. 『沒要過一分錢啟動基金』
肖於1997 年正式回到中國。衛生部部長陳敏章邀請他回國，提供50 萬元做為研究啟動基金。
（Xiao formally returned to China in 1997. Chen Mingzhang, then Minister of Health, invited him back,
offering RMB 500 000 （US$ 62 500） as a research start-up fund.）
「2. 『從不許宣傳部或媒體搞我的個人報道』
高傑的報道《中國神經學家（肖傳國）『腳踏兩隻船』》（Chinese neurologist 『straddles two boats』,
The newsletter of real action and research, No.1, March 2005,
http://www.globalforumhealth.org/realhealthnews/RHNews1.pdf）
「3. 『對所有非本職工作之外的職務等一概拒絕』
http://news.xyfund.com/062005/02/187264.html
上海銘源（0233）正式委任胡錦華為獨立非執行董事
文章出處：經濟通 2005-06-02 10:48
《經濟通專訊》上海銘源（0233）公布，肖傳國自昨日（１日）起辭任獨立非執行董事，而胡錦華
則獲委任為獨立非執行董事。
「該『肖傳國』即是華中的肖傳國。」（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6/xiaochuanguo7.txt）。
看明白這位「整理」者是怎麼「整理」的了嗎？他不過是把人家列出的英文翻譯成中文，再根據人家提供
的線索補充了文章的標題，最後加上了「該『肖傳國』即是華中的肖傳國」這句評語。如果說Yush 的帖子
還是「客觀」地陳列事實的話，那麼「據Yush 的評論整理」的結果就是加上了自己的主觀判斷。除了方舟
子，這個「整理」者還能是別人嗎？
假如有誰以為方舟子僅只搞了一些這類苟且、齷齪的匿名信勾當的話，那他就太低估這位「打假鬥士」的
「人格的力量」了。我們現在就來解答第三個問題：水中劃到底是誰？
水中划之所以引起筆者的注意，當然不僅僅是他的批肖文章最多。實際上，與這個人物形影相隨的，是諸
多的神秘。首先，他的6 篇文章，恰成一個系列，被Yush 譽為「步步為營，拳拳出擊，嬉笑怒罵，暢快淋
漓」。由此可知，他不可能是一個業餘寫家。其次，他的6 篇文章，都是自己首先貼到新語絲讀書論壇上，
然後於次日被方舟子請入新語絲的「客廳」中，即發表在新到資料上的。查「水中划」自2005 年9 月14
日開始在新語絲讀書論壇上出現，到9 月20 日，他總共只貼出這6 篇文章，幾乎是一天一篇，並且是篇篇
入選。這樣的命中率，足以把那個上竄下跳、疲於奔命的功狗Yush 氣得吐血：在9 月14 日到20 日這7 天
中，Yush 在讀書論壇共帖了三十多個與肖傳國有關的帖子，但其中只有一篇進了新語絲的客廳。另外，這
個「水中划」只發主帖，從不跟帖，從不參與別人的討論，即使Yush 跟在他屁股後面挑了那麼多的「刺」，
他仍舊是高昂著自己的頭顱，對Yush 不屑一顧。
那麼，這個「水中划」到底是誰呢？下面是他在新語絲讀書論壇上發表的全部文章：
時間標題
9/14/2005 23:01 人不可貌相――讀肖傳國（昏教授）候選院士的簡歷有感
9/15/2005 21:26 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昏教授）偽造簡歷曝光
9/17/2005 23:19 華中科技大學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為什麼害怕媒體曝光？
9/18/2005 22:39 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早在紐約州立大學醫學院時就涉嫌偽造簡歷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二章 陷害
37
9/19/2005 22:56 肖氏美容霜：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的所謂NIH 質詢顧問（Consultant）和評審
9/20/2005 22:49 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在簡歷中多次篡改會議牆報技巧欣賞
5/11/2006 14:37 test
5/11/2006 21:50 一封牛頭不對馬嘴的公開信
5/14/2006 12:07 唱只刪歌給誰聽: 評傅新元教授的弱勢群體論
下面是水中劃在新語絲新到資料中發表的全部文章：
時間 標題
9/15/2005 人不可貌相——讀肖傳國（昏教授）候選院士的簡歷有感
9/16/2005 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偽造簡歷曝光
9/18/2005 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為什麼害怕媒體曝光？
9/19/2005 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早在紐約州立大學醫學院時就涉嫌偽造簡歷
9/20/2005 肖氏美容霜：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的所謂NIH 質詢顧問和評審
9/21/2005 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在簡歷中多次篡改會議牆報技巧欣賞
5/12/2006 一封牛頭不對馬嘴的公開信
5/14/2006 唱只刪歌給誰聽：評傅新元教授的弱勢群體論
5/24/2006 傅新元公開信出籠的時代背景
5/25/2006 傅新元的公開信後果分析
5/26/2006 揚眉劍出鞘——讀自然雜誌有感
5/27/2006 從傅新元的公開信看互聯網時代專家壟斷公共話語權的黔驢技窮
6/04/2006 再析傅新元公開信的一些後果
6/13/2006 談在媒體為弱勢低調科學家炒作的必要性
9/12/2006 昏教授肖傳國網上曝光一周年綜述
看到這個水中划的讀書論壇上的帖子，除了那篇test 空帖，都被方舟子請進新到資料了嗎？看到這個「水
中划」只對兩個人，肖傳國和傅新元，感興趣了嗎？實際上，這兩個人，一個是方舟子的舊恨，一個是方
舟子的新仇（關於方舟子痛恨傅新元的原因，詳見第六章《阿歪》）。除了方舟子，還有誰能夠把方舟子
的仇人猜得這麼准呢？
實際上，僅從水中划不論在廁所中屙什麼，方舟子都一股腦兒地把它們全盤捧進客廳，我們就完全有理由
提出這樣一個假設：水中划就是方舟子！
當然，僅僅提出假設而不去證實它，則這個假設一文不值。那麼，如何來證明水中划就是方舟子呢？最簡
單的方法當然是作文本分析。我們且看他六篇批肖大作中的第一篇第一段：
「昏教授的大名，在海外大凡關心中國科學尤其是生物科學並常上中文網的多會有所知。昏教授的
幾篇關於中國生命科學的雄文，（比如：中國的科技發展不能被自然雜誌等牽著鼻子走）在網上廣
為流傳，昏教授自敘的一些事迹成就，很多人都不陌生。昏教授在網上污言穢語，也是名人軼事，
真正的牛人，哪個是『乖孩子』？網上擁尊其為『昏老』的聲音經常從由一群身在海外卻日夜渴望
回歸祖國的學子們創辦的『虹橋科教論壇』里傳出。遙望虹橋的眾多昏粉絲，有時不得不讓人感到
那是何等一個藏龍卧虎之地。誰是昏教授？有好事者根據教授的IP 地址，把在紐約地區的中國留
美精英一個個過濾下來，也毫無頭緒，於是有人誣衊說昏教授吹牛，說不定是個在唐人街打工的，

如此一來，更增加了昏教授的神秘風采。」（水中划：《人不可貌相——讀肖傳國（昏教授）候選
院士的簡歷有感》，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xiaochuanguo11.txt）。
看到這個水中划刻意要把昏教授放到饒毅的對立面了嗎？看到這個水中划刻意要把昏教授與「虹橋科教論
壇」捆綁到一起了嗎？看到這個水中划連「有好事者根據教授的IP 地址，把在紐約地區的中國留美精英一
個個過濾下來，也毫無頭緒」這樣的內幕都知道嗎？我們不用把新語絲上的暴徒「一個個過濾下來」，就
能理出個「頭緒」：除了方舟子，再就沒有誰能夠聚合這三大特點了。
不過，最有趣的是第二篇中的這兩段：
「今天無聊，給NYU 的Faculty Record 撥了個電話（212-263-5194），我說要了解一下肖教授的職
稱情況。對方很熱情，查了查說『Assistant professor since 2001』. 我說『are you sure?』. 對方說當
然，他們就是干這口的。我問會不會提升了，沒有通知他們，對方說一般不會。我想了想，放下了
電話。
「本來還想查查肖簡歷中列的『Director of Urologic Research』和『Director of New York Kidney
Stone Center』都是些啥勾當，突然感到有點噁心，就算了。」（水中划：《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
院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昏教授）偽造簡歷曝光》，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xiaochuanguo14.txt）。
五年前，方舟子曾給哈佛打電話揭露夏建統，並因此遭到昏教授的痛斥；五年後，水中划給NYU 打電話，
詢問昏教授的職稱。這僅僅是巧合嗎？假如這個水中划真的打了那個電話，則NYU 的電話系統或許存有它
的錄音。假如真的如此，我想，那段錄音一定是一個中年男子操著一口令人「感到有點噁心」的、渾濁的
閩南口音，結結巴巴、嗚哩唔突地說著Chinglish。
實際上，這位水中劃為了調查肖傳國打了不止一個電話。看他在第五篇文章中的這段話：
「為了謹慎，我給NIH 有關單位撥了個電話，請他們幫助查詢一下。對方說，這很容易，很快，肖
傳國和NIH 有關的資料全部出來了：遺憾的是，沒有任何肖傳國任NIH 的質詢顧問（Consultant）
和評審的信息。我問有沒有可能遺漏，對方說現在這套資料還是很全的，NIH 請新的評委時，經常
要查考這些資料。」（水中划：《肖氏美容霜：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的所謂NIH 質詢顧問和評
審》，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xiaochuanguo21.txt）。
除了方舟子，還有誰會這麼「無聊」、這麼「謹慎」嗎？
象這樣的蛛絲馬跡，筆者還可以從那6 篇文章中找出許多。不過，這樣的證據再多，其價值充其量也只能
算是間接的證據。那麼，有沒有直接的證據呢？當然有。
前面提到，水中划貼到讀書論壇的文章，被Yush 挑出了許多「刺」。比如，在第三篇文章《華中科技大學
同濟醫學院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為什麼害怕媒體曝光？》貼出后，Yush 跟了一個帖子「挑點兒刺」：
「最後一段『後記：肖教授這兩天終於把「臨床副教授」的事終於搞定了』中有兩個『終於』。
『參考報道2』沒有給出URL，搜索『武漢一教授坐飛機上下班』出來的URL 打不開，可否替換為：
「2．http://www.hb.chinanews.com.cn/2001-10-15/1/8335.html」。（2005 年9 月17 日新語絲讀書論
壇，http://www.xys.org/forum/db/172/115.html）。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二章 陷害
39
第二天，當這篇文章在新到資料上發表之後，這兩個「刺」果然都被拔去了。（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xiaochuanguo18.txt）。
水中划和Yush 的帖子都出現在9 月17 日半夜11 點以後，而當時新語絲的新到資料一般是清晨更新。顯然，
這兩個刺是方舟子拔去的——否則的話，按照常理，如果水中划接受Yush 的建議，他應該在Yush 帖子的
後面有所表示；並且，如果他肯定方舟子會「錄用」這篇文章，他還應該趕緊去信通知方舟子。問題是，
他既沒有在Yush 的帖子後面有任何錶示，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帖子會被錄用——方總編根本不發「錄用」
通知。那麼，方舟子為什麼要替人作嫁，拔人家文章中無關痛癢的「刺」呢？
從另一方面來看，在一句話中有兩個相同的副詞「前後呼應」，是方語文狀元的典型修辭「特點」。比如，
他兩年前在打吳國盛的假時，就曾造出過這樣的句子：「不知是否算得上是一種腐敗否？」「當代西方文
明……都要比曾經有過的任何過去的文明都更依賴於科學概念。」當時，方舟子的一位師爺提醒他說：
「『是否』和句尾的『否』應去掉一個」、「這後半句里用了兩個『都』，應去掉一個，建議去掉前一
個。」（http://www.xys.org/forum/messages/00000/5860.html）。方舟子第二天當真就遵囑「去掉一個」。象「終於把XX 終於」、「是否算得上XX 否」，
和「都要比XX 都」這樣的句子，全世界華人之中，大概只有方狀元和水中划能夠造得出來。問題是，他
們怎麼都跑到新語絲那兒去了呢？
更有趣的事情還在後面呢。9 月18 日晚上10 點39 分，水中划貼出第四篇文章，《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
早在紐約州立大學醫學院時就涉嫌偽造簡歷》。次日凌晨差兩秒兩點，Yush「再次挑刺」：
「筆誤：
「肖傳國的成功之道，我看非常值的細細分析，這樣對廣大渴望事業成功的海外學子，特別是還在
猶豫要不要靠研的中國MD 們
=》
肖傳國的成功之道，我看非常值得細細分析，這樣對廣大渴望事業成功的海外學子，特別是還在猶
豫要不要考研的中國MD 們
「5． 介紹說肖在1994 年得到一筆80 萬美元NIH 的資助，比肖本人簡歷報道的（雖然是direct
cost）要多出將進一倍。
=》
5． 介紹說肖在1994 年得到一筆80 萬美元NIH 的資助，比肖本人簡歷報道的（雖然是direct cost）
要多出將近一倍。
「補充：
「4． 介紹說肖傳國在中國就開始了在脊髓損傷病人中的新神經通道的研究，這和其它的一些中文
報道不符。
=》
4． 介紹說肖傳國在中國就開始了在脊髓損傷病人中的新神經通道的研究，另一篇介紹則說肖傳國
在中國已經給數十個病人做過取得極好結果的手術，這和其它的一些中文報道不符。
「建議增加兩項參考文獻，並在您提供的文獻下加上更新日期，且URL 中不用IP 地址以顯得正
式……」。（http://www.xys.org/forum/db/172/219.html）。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二章 陷害
40
在水中划文章的「新到資料版」中——發表在19 日，與Yush 的帖子同日問世——Yush 挑的刺，除了第二
項，全都被拔去了。不僅如此，這個版本還把Yush 的建議全部採納了。（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xiaochuanguo19.txt）。
應該承認，「拔刺」屬於簡單的字、詞編輯工作，方舟子作出那樣的改動，並不能確切地證明那是他在修
改自己的文章。但是，增加文章的內容，則不是一個編輯應該乾的。假如這篇文章不是方舟子自己的，他
會那麼毫無顧忌地把別人的文章增加了將近一倍的篇幅嗎？（水中划的這篇文章，「讀書論壇版」全文
1092 字，「新到資料版」全文1841 字。）就算他會那麼干，那個水中划也會毫無表示、並且繼續無怨無
悔地向他供稿嗎？
那麼，方舟子為什麼沒有接受Yush 提出的第二個更正呢？原來，Yush 在給別人挑刺時，自己也出了
「刺」：他的「更正」與水中划的「筆誤」完全相同。其實，Yush 是發現了「誤」的，只不過他當時過於
興奮，把「更正」這件事給忘了——此時，他肯定已經知道「水中划」就是自己的主子，並且對主子一天
前全盤採納自己的建議激動得沒睡好覺，結果出「刺」。原來，根據肖傳國的簡歷，他1994 年的NIH 經
費是$328,884（direct costs），因此，80 萬美元實際上比簡歷所說的數字要「多出一倍」或「多出將近兩
倍」，而不是「多出將近一倍」。而這樣明顯的錯誤，方舟子竟然因為Yush 的一個失誤而輕易放過，說明
他改的就是自己的文章：假如方舟子是作為編輯給水中划改錯，按照常理他應該根據Yush 提供的線索來核
對一下數字。而只有在改自己的文章時，他才會那麼信心滿滿，不再核對。
9 月19 日半夜11 點，水中划貼出第五篇文章，《肖氏美容霜：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的所謂NIH 質詢顧
問（Consultant）和評審》。20 日凌晨1 點，Yush 又從中挑出了四個「刺兒」：
「難怪令虹橋的一般海外學子和土鱉們佩服的五體投地。
=》難怪令虹橋的一般海外學子和土鱉們佩服得五體投地。
「在紐約州立大學醫學院的網頁還介紹說肖傳國從2003 年起任NIH 資助評審委員會成員。
=》在紐約州立大學醫學院的網頁還介紹說肖傳國從1993 年起任NIH 資助評審委員會成員。
（原文為Since 1993, he has been a NIH consultant and a member of its grant review process.）
「就成為NIH 資助評審委員會成員，好象美國最高法院的終身制似。
=》就成為NIH 資助評審委員會成員，好象美國最高法院的終身制似的。
「遺憾的是，沒有任何肖傳國任NIH 的質詢顧問（Consultant）和評審的信息。
=》遺憾的是，沒有任何肖傳國擔任過NIH 的質詢顧問（Consultant）或評委的信息。
（以避免引起如下誤讀：雖然『現在』沒有擔任，但『以前』可能擔任過）」（http://www.xys.org/forum/db/173/169.html）。
當水中划的文章出現在當日，20 日，的新到資料上時，這四個刺中的前三個又不見了。（XYS20050920，
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xiaochuanguo21.txt）。方舟子為什麼沒有拔第四個刺呢？顯然他無法排除肖傳國「『以前』可能擔任過」的可能。而這
個拔三刺而留一刺的行為，再明白不過地證明，打電話給NIH 的那個人就是方舟子，水中划就是方舟子的
馬甲。
9 月20 日晚上10 點49 分，水中划又按時貼出了自己的第六篇文章。但是，Yush 此時很可能已經對這位蒙
面的主子感到了失望或者厭倦——他既愚蠢又吝嗇，愚蠢得總是出「刺」，並且是些愚不可及的「刺」；
他吝嗇得竟然連一個謝字都沒有對自己說出——，因此，他不僅沒有再給水中划挑刺，甚至連一句讚美話
都沒有說。

總之，在新語絲對昏教授發起的第一輪攻擊的38 篇文章中，至少有17 篇是出自方舟子之手：10 篇匿名文
章，6 篇化名文章，1 篇實名文章。而恰恰是那篇實名文章，在標題中沒有點肖傳國的名字。這還不能說明
方舟子是如何的處心積慮嗎？敢於亮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實名」打假，一直是方舟子和他的徒眾們反擊
對手的一張王牌：實名代表了光明磊落、代表了公正無私、代表了正義在手。反之，匿名或者使用化名則
多次被方舟子暗示為邪惡、陰險，是「自知理虧」的表現。例如，他在最初之所以罵昏教授是騙子，就是
因為人家沒「敢在網上也用真名」。在與劉華傑絕交之後，方舟子特意把劉在新語絲的化名公布出來，以
證明劉是個「小人」。（方舟子：《且看劉華傑副教授曾經如何利用新語絲網站「罵人」》，新語絲2003 年
11 月13 日新到資料，http://www.xys.org/xys/netters/F ... nce/zhengming12.txt）。2009 年4 月，他和「新語絲老友客棧」的掌柜xj 翻臉，又公布出這個人在
新語絲讀書論壇有23 個馬甲「用來裝神弄鬼和罵人」。（見2009 年4 月18 日新語絲讀書論壇，http://www.xys.org/forum/db/4/219/3.html）。而
他自己則宣稱，「我從來不用其他筆名發表文章」（李海鵬：《方舟子：哪怕天下人誤解我》， 2005 年
11 月10 日《南方周末》）、「『方舟子』是我唯一的筆名，我從來不化名寫文章」（《方舟子就潘知常
剽竊事件答南京《金陵晚報》記者問》，XYS20060303，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7/panzhichang35.txt）、「我從來不用化名、匿名發表評論」
（方舟子：《〈新快報〉記者捏造我的「虎評」》，XYS20071113，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blog/tiger.txt）。實際上，早在2001 年10 月，
方舟子曾說過這樣的話：
「我打擊學術腐敗，主要靠的是一種人格的力量，靠的是舉報者對我的人格的絕對信任」。（見
《騙子幫閑也拉幫——答趙紀軍博士》，http://www.xys.org/xys/netters/F ... e/bianjianchao2.txt）。
現在，我們終於看清了方舟子的真實「人格」——不，應該說是「妖格」。
【註：方舟子曾對《廈門日報》記者說：「我也是普通的公民，曾經的名字叫『方是民』」。（見：2007
年2 月9 日《廈門日報》，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interview/xmrb2.txt）。因此，我們權當方舟子是他的「現在的真實名字」。】

四、構陷
現在，我們可以回過頭來，仔細分析一下前面提出的第一個問題了：以打殺仇人為自己唯一樂趣的方舟子，
為什麼在遇到自己的頭號敵人之後，不身先士卒、奮勇殺敵，反倒顯得有些蔫頭蔫腦的？其實，這個問題
的答案筆者已經部分地給出了。這就是，方舟子確實是身先士卒、奮勇殺敵，只不過他是蒙著面孔、披著
馬甲上陣而已。因此，上面的問題，實際上轉化成了這個問題：他為什麼要干這種下三濫的勾當？
我們知道，為了挖出昏教授，方舟子前前後後花費了四、五年的心機。而他所使用的手段，如「根據教授
的IP 地址，把在紐約地區的中國留美精英一個個過濾」、如下通緝令、如公布網路IP 要求「高手們進一
步trace」，如與「對國外神經科學界華人科學家若數家珍的饒毅教授」暗室切磋（見水中划：《華中科技
大學同濟醫學院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為什麼害怕媒體曝光？》），可以說是只要他能夠想得到的法子，
不論是多麼卑鄙，多麼毒辣，也不論是否合法，方舟子都敢使用。但實際上，昏教授在那四、五年中，一
直都在方舟子的鼻子底下轉悠。可方舟子卻象一隻連死耗子都抓不著的又老又笨的瞎貓，除了整天「摸妖
摸妖」地窮叫喚之外，竟然一無所獲——挖出昏教授的「功勞」，最後被一個初出茅廬的Yush 搶了去。
（Yush 自稱是「俺只不過是xys 的小朋友……在俺發關於此事的第一個帖子前幾分鐘，俺根本不知道『昏
教授』是怎麼回事」。見2005 年9 月19 日新語絲讀書論壇，http://www.xys.org/forum/db/172/223.html）。不僅如此，Yush 小朋友還手疾眼快，
把與肖傳國有關的資料一網打盡。所以方舟子這個自己承認的「吃飽了撐的」閑得「無聊」的「無業游
民」，一個職業打手，不僅沒有搶到頭功，他實際上連二功、三功都沒有搶到。這對於外人來說，或許沒
有誰會把它當作一回事兒。但是，對於自以為是天下Google 第一高手的方舟子來說，卻會感到「太傷自尊
了」。為了給人一種「非不能也，不為也」的印象，他只能抑制住自己衝上前去在教徒面前奮勇痛打死老
虎的強烈願望。但是，死老虎還是要打的。所以他就蒙面、穿馬甲上陣。又因為自己手中沒有槍支彈藥，
所以就只好搶別人的東西。
當然，方舟子蒙面罩、披馬甲上陣，並非僅僅是為了自己的面子。原來，在昏教授曝光之前，方舟子一直
堅信（至少在外人看來是堅信）昏教授在網上的言論是自我吹噓，他因此稱昏教授是「騙子」。而Yush 之
所以能夠證明昏教授是肖傳國，其主要方法卻是把昏教授的自我吹噓都落實到了肖傳國的身上。也就是說，
方舟子本來是要打昏教授的「假」，但楞頭青Yush 卻冒冒失失地把昏教授打成了「真」。這也是方舟子在
最初對Yush 不理不採、拒不把他的文章請進新語絲客廳的根本原因。後來方舟子化名「水中划」撰寫批肖
系列文章，其第一篇的主要內容就是說自己有十個「沒想到」——且看其中的第一個「沒想到」：
「肖/昏教授多年在網上透露關於自己的信息，起碼有50%以上，是真實的。比如八十年代公費留學
英美。九十年代初即在美國東部某校任教，國內諸多叫人看了昏眩的光彩頭銜等等。我原以為多是
昏老吹牛，沒想到是真的！」（http://www.xys.org/forum/db/169/88.html）。
方舟子的那十個「沒想到」說得情真意切，以致竟然有人以為作者是昏教授的粉絲。可見方舟子當時的處
境有多麼尷尬。
按道理說，方舟子既然「原以為多是昏老吹牛，沒想到是真的」，他應該給昏教授/肖教授摘去「騙子」這
頂帽子才對。但假如方舟子真的那樣做的話，他就不是方舟子了。他的「順理成章」的行為就是「找假」、
「造假」，非要把肖傳國打成騙子不可。而「找假」、「造假」既有風險，也需要其他人的大力「協從」，
於是方舟子身披「水中划」馬甲——當然，肯定還有其他馬甲——上陣，並且他還要不厭其煩地把自己的
「找假」、「造假」作品先貼到廁所，以得到眾人的免費校讀、免費「挑刺」，然後再把它們請進客廳。
那麼，方舟子是怎麼「找假」、「造假」的呢？當然是靠他的拿手好戲：查簡歷。他根據肖傳國2004 年到
「中科院上海神經所」作報告時，神經所公布的肖傳國簡歷，寫成了批肖的第二篇文章：《華中科技大學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二章 陷害
43
同濟醫學院中科院候選院士肖傳國（昏教授）偽造簡歷曝光》。方舟子根據什麼說肖傳國「偽造簡歷」呢？
原來，在神經所公布的簡歷，寫著肖傳國「從1991 年初到2001 年末在紐約某州立大學任助理教授」，而
在那段時間，肖傳國沒有取得什麼能夠讓方舟子看得上眼的成就。但是，就在2001 年，肖傳國卻跳槽跑到
名校紐約大學，並且升為副教授了。這太不可思議了。於是，在無聊之際，方舟子「給NYU 的Faculty
Record 撥了個電話（212-263-5194），我說要了解一下肖教授的職稱情況。」結果被告知，肖至今是助理
教授。根據這個「調查」，方舟子寫道：
「這樣看來，假設他簡歷中其它經歷沒有造假，肖傳國在美也算是做了近15 年的助理教授了。在
NYU 的5 年，除了拿了一個現在因為他自己嚷嚷多年全世界都知道的RO1 外，還發了兩篇研究文
章在泌尿學雜誌上。美國著名醫學院臨床系裡，除了你看病人不看你文章外，所謂搞研究的，兩篇
文章就要晉陞是遠遠不夠的。
「學校沒戲，肖傳國就自己動手給自己晉陞了，而且還一口氣提前了好幾年！想當年，吳征大哥還
傻乎乎地花錢去買克來頓的博士，相比肖教授，吳大哥還是蠢啊！『世界領先』，肖教授說了，就
是『世界領先』麽，還爭什麼爭！」（http://www.xys.org/forum/db/170/168.html）。
其實，關於肖傳國到底是助理教授還是副教授這個問題，早在幾天前就已經被新語絲諸人熱火朝天地討論
過了。方舟子說自己是從肖傳國簡歷中發現的這個問題，很可能是在說謊。但問題的關鍵是：方舟子到底
打沒打這個電話？如果打了，他得到的答覆是否真的如他所說？顯然，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方舟子自己一
個人知道。不過，方舟子給出的那個電話號碼，在今天屬於NYU 的醫學院，並不是NYU 的Faculty Record，
這就讓人覺得十分奇怪：難道他連自己打電話給誰都搞不明白嗎？方舟子是否打了電話的另一個疑點就是，
肖傳國的職稱問題一直是方舟子糾纏的一個焦點，但他後來基本上不再提自己或有人曾經給NYU 打過電話
這件事。
無論如何，肖傳國在得知方舟子抓他的職稱小辮子之後，立即與NYU 聯繫，結果就在「水中划」的文章進
入新語絲客廳的第二天，9 月17 日，NYU 的網頁上顯示肖傳國的職稱是「臨床副教授（Clinical Associate
Professor）」。當天晚上，「水中划」發表了批肖的第三篇文章，《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中科院候選
院士肖傳國為什麼害怕媒體曝光？》這篇文章本來沒打算討論肖傳國的職稱問題，但是，它卻附有一個這
樣「後記」：
「肖教授這兩天終於把『臨床副教授』的事終於搞定了。遺憾的是，肖教授為了遮蓋自己偽造簡歷
的丑，顧東不顧西。肖教授，你要還是NYU 的正規『副教授』，你就不夠資格申請中國科學院院
士，你聽懂了嗎？話說回來，就算你是，你在美沒有行醫資格，你臨誰的床？你要告訴大家，你已
經辭職了，那只是個『空頭銜的副教授』，我就把你自己的話再送給你一遍：『既入學問之門，最
大的追求和快樂也就是在追尋科學的這個破廟裡了，就該把那名利之心放得淡點』。如果還想靠個
『空頭銜的副教授』來為國爭光，只能徒增笑爾[耳]。」（http://www.xys.org/forum/db/172/104.html）。
看出方舟子的氣急敗壞了嗎？看明白方舟子的意思了嗎？方舟子之所以會氣急敗壞，是因為他剛剛拋出去
的屎坨子，在空中打了一個弧圈之後又轉了回來，不偏不倚地砸到了他自己的臉上。而方舟子在氣急敗壞
之際所表達的意思不過是：NYU 網站上肖傳國的職稱更改還是「（他自己）搞定」的，因此NYU 的網站
主持有與肖傳國合謀造假的嫌疑。而就算NYU 的網站的新信息屬實，你肖傳國如果真是NYU 的副教授，
你就不應該申請當中國的院士；反過來，你若申請當中國的院士，就證明你不是NYU 的真正副教授，那個
副教授不過是一個空頭銜。總之一句話：不論我方舟子是不是在造謠誹謗，你肖傳國偽造簡歷卻是鐵板釘
釘的。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二章 陷害
44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樣的邏輯更無賴的嗎？
9 月18 日，方舟子「實名」上陣，撰寫《腳踏兩隻船的的院士候選人》一文（發表於9 月21 日《北京科技
報》）。其中，他不再說「肖傳國在美也算是做了近15 年的助理教授了」、「肖傳國就自己動手給自己晉
升了」，也不說「你要還是NYU 的正規『副教授』」這樣的話了，而是說：
「肖傳國是不是一開始就在紐約大學醫學院任『副教授』，也是很成問題的。在紐約大學醫學院的
網頁上，他的頭銜一直寫的是比副教授低一級的『助理教授』，直到幾天前才改成『臨床副教授』。
對美國大學教師體制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臨床副教授』並非真正的副教授。美國大學的副教授
一般就是所謂『終身教授』，可帶博士研究生，能再升為正教授，對其評選非常嚴格，而『臨床副
教授』則沒有副教授的這些權利，其實只是給一些全職技術人員的空頭銜。」（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bkb/yuanshi.txt）。
那麼，肖傳國到底是當了幾年的助理教授、他的副教授到底是不是「自己動手給自己晉陞」的呢？方舟子
當然不會費心去清理自己屙出的糞便。不僅如此，他還要屙新屎，暗示肖傳國任副教授只是最近的事情，
他在2005 年9 月以前仍舊是助理教授。問題是，既然你方舟子拿不準「肖傳國是不是一開始就在紐約大學
醫學院任『副教授』」，你為什麼不再「給NYU 的Faculty Record 撥個電話」呢？那不是舉手之勞嗎？由
此可見，方舟子是故意要在讀者的心中造成「肖傳國偽造簡歷」這個印象，至於真相到底如何，他不僅根
本毫不在意，他還希望那個真相永遠無法「還原」。
那麼，方舟子關於「臨床副教授」和「副教授」的言論，能否站得住腳呢？當然不能。方舟子在這裡使用
了一個他的慣用伎倆：先製造一個與「科學原理」、「主流科學界說法」類似的「美國大學教師體制」，
然後信口雌黃。實際上，就在方舟子的「後記」帖子的後面，有人貼出了NYU 醫學院關於臨床副教授的解
釋，證明「臨床副教授」根本就不是什麼「空頭銜」。不僅如此，那個文件也根本沒有說「『臨床副教授』
則沒有副教授的這些權利」。（http://www.xys.org/forum/db/172/131.html）。方舟子後來把「空頭銜」的說法又「吞」了回去，卻反過來根據這
個文件咬定肖傳國在美國是全職工作，因此不可能在中國也是全職。（方舟子：《針對肖傳國訴狀的答辯
書》，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xiaochuanguo125.txt）。這已經是方舟子從最初的助理教授、副教授之爭，第N 次變換自己的說法了。也就是說，
方舟子批鬥肖傳國的戰術無非是這樣：每當他攻擊肖傳國的說法受到實質性反駁時，他就馬上放棄自己原
來的說法，然後在對方提出的證據中尋找新的材料，發起新的攻擊。這實際上就是「胡攪蠻纏」的定義。
「水中划」批肖的第三篇文章，要解答這樣的問題：「肖傳國為什麼害怕媒體曝光？」那麼，方舟子的答
案是什麼呢？他說：
「我拜讀了這幾篇報道后，開始明白肖傳國為什麼要躲避媒體了。這幾篇報道除了家喻戶曉的肖教
授自稱的國際領先成就外，還透露了兩個重要的信息。第一：肖教授僅有1/3 時間在武漢協和醫院。
第二：肖教授是首批華中科技大學年薪10 萬元的特聘教授。因此報道稱肖教授是『在協和工作時
間最少的教授，卻拿著醫院裡最高的薪水。』的教授。
「這個消息如果廣泛宣傳，對當時正雄心勃勃準備申報中國工程院院士的肖傳國將會非常不利，因
為中國院士的基本要求是申請人全職在國內工作。幸虧那幾個報道流傳不廣，2003 年，身在NYU
的肖傳國居然順利進入中國工程院院士第二輪增選名單（http://www.people.com.cn/GB/keji/1056/1921423.html），
當時的增選比例9 選1。不幸的是，肖在最後一輪被刷了下來。國際著名教授肖傳國無論如何也想
不通，到底是工程院的評委們不識貨，還是那幾篇報道，識穿了他和協和的把戲。
「……肖教授這些年來，想來為了一個院士，網下對媒體實行禁慾政策，所以大家在正規媒體絕少
能一睹學術大腕的芳容，更看不到美國名校NYU 著名愛國『副教授』的消息。缺點是肖教授網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