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為什麼歸，為什麼留

一直為歸留而煩惱，所以只要網上有相關的議題，總忍不住要細讀一番，希望能讀到一些讓我感慨的東西。卻往往不能如願。便想自己來寫點東西罷。
我的個人背景：男，已婚，有一可愛女兒，正歡天喜地的在加拿大上小學一年級。1971年生，1989年考進上海交大，1993年畢業，回江南一中型城市工作。2000年11月移民，就職於製造業，年薪48000CA，太太也工作(銀行)，年薪32000CA。有一SEMI-DETACHED HOUSE，位於OUTSKIRT。還在還貸款。
我和我太太的家庭背景都屬於中等，即不需要我們財政支援，也不能強力支援我們。(但買房時，我父母支援了數萬美刀)
中國很大，人也很多(13億，或更多)，所以便覺得有必要交代一下我的情況，有助於文章的可信賴性。因為讀相關的文章時，總覺得差異太大。可能背景不同，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罷。
前幾天看一篇文章，比較歸留經濟上的得失，說在美國一年可以省下30000~40000美刀，頗為震驚。難怪去美利堅的民眾會如過江之鯽魚。以我的家庭來說，收入上處於加國中等，我們不象很多的洋人一樣沒事就要出去吃飯，一般一個月就2~3次。LUNCH都是home made，我也不打golf, 至多也就swimming and skating, 那可是$2的門票。也買一定量的衣服鞋帽，但並不過分。Mortgage也不是太大。如果一年能省下20000CA的話，也是相當僥倖的了(房子和車子不能出大的問題，不能購大件，不能會中國！)。北美是一個從制度上鼓勵大多數人民吃光用光(retirement saving也是鼓勵的，但有數量限制)的發達國家。因此「省錢」不是個容易的事情。這裡中文報紙上有大版的篇幅介紹投資理財，誤導的太多。再引伸一下舉個例子。有個投資理財專家介紹他的範例。說有一對老夫妻(不知是否是中國人)，有一paid off的house, 在他的推薦下，賣了現在的house, 作為downpayment, 買了3個house, 一個自住，2個出租，結果是精神物質文明雙豐收。房屋還在不斷漲價。看了這篇文章，總為這老夫妻擔心。先不說為什麼銀行會借款(莫非有內線？)，就拿當前的事實來看，也很危險。萬一有2~3個月房客沒接上，如果「老夫妻」經濟實力不雄厚的話，3處房子給銀行全部收回是很正常的，那「老夫妻」的經濟損失可就太大了。可能一輩子的積蓄就此byebye了，而投資理財專家卻可以收穫4份的房屋傭金。
先就此打住，super bowl!

離題好像有點太遠。不過本來也不是計劃寫議論文，只是想說說在外生存的感受。當然主題還是去(移民)/留/歸這個老問題。
昨天看了super bowl，又有點跑題的感想。來之前並不喜歡football，也不太懂。但是自從看了之後，才理解為什麼football會是美國的第一運動。那些運動員在場上的表現確實讓你感覺到那是一場競賽。想想中國的足球，靠！！！

主要是太難以決斷了，所以才生出歸和留的煩惱。加拿大(或美國，我這裡是以加拿大為主)有太多的原因讓我不要回國。但最主要我以為是這裡的生活。環境啊什麼的就不用去重複了，在辦移民的時候所有的捐客都會以此為重點，循循善誘。而另一方面更讓人舒適的是人文的發達。這裡是發達國家，文明程度就相應的高。有很多人(中國人)不喜歡膚色更深的少數民族，避而遠之，我也並不熱愛廣大的亞非拉兄弟，但總之我覺得要比在中國的感覺好多了。特別是現在中國兩極分化嚴重，不要說內地，就算在我所在蘇南地區都是如此。我有一階段經常坐火車，上海火車站的情形比廣州和成都好多了。當你看到一望無際的窮人四散席地而坐，目光茫然，小孩子穿著破爛不堪的衣服時，是不是會產生這樣的問題：什麼時候全中國的人民都能平等而有尊嚴地活著，或者說「絕大多數」人。

所以我稱道的文明國家是這樣的，任何人(或真正意義上的絕大多數)都可以有保證的尊嚴的生活。加拿大就是這樣，你工作，並沒有很多人在意你做的是體力還是腦力勞動。多數人，並且整個社會需要多數人從事體力勞動。我也非常羨慕開著體面的新車，夏天要到cottage，冬天要到Florida的那些有錢人。但我也已經很滿足我目前的生存狀態，而且這種狀態是很有保障的。說到體力和腦力勞動，我是從事工業生產行業的，我知道在汽車行業(包括下游產業)的工人是相當不窮的。象我這樣的，想到總裝廠幹活簡直是做夢，所以沒辦法只能從事技術工作(joking)。中國好像區別還是比較大的。農民就不要說了(當然主要以內地的農民為主)，城市裡的工人現在壓力也非常大。大城市，想北京/上海財力雄厚，國家重視，對貧困人口的幫助還可以。但要保持一種平等是不可能了。在加拿大，多數人所追求的是舒適的生活。現在我也有點理解了(剛來的時候心理壓力還是大的)，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人所能享受的時間就更有限。所以只要條件許可，應該充分的享受生活。這也就是為什麼發達國家的第三產業特別發達，這與普通大眾脫離了貧困威脅后心態的解放有極大的關係。

談到回國與愛國(網上有很多文章探討這個問題)，就我來說，有點慚愧，在我衡量歸與留的問題上我從來沒有把這一條作為參照。而且據我平時和其他中國朋友交流，真的是從來沒人提起過這個議題。是不是只能作為文章愛國才有其存在的價值？
我考慮回國的理由自己想來可能有如下幾條罷：1，我的父母都是很傳統的人，我是家裡的獨子(有個姐姐)，在我出國的時候，他們都是非常傷心的。但是事已至此，也已經無力回天。去年他們到加拿大來住了一年，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並不是很快樂。我是很難過的，但是又能怪誰呢，太太孩子是你在這裡的唯一親人，真的是很無奈阿。雖然父母告訴我不要應為他們而考慮回國，但從內心深處想，到父母七老八十的時候，做兒子的如何能安心的在遙遠的加拿大安居樂業呢？2，親戚朋友太少。有個什麼急事，幫忙的人都沒有。人活著怎麼可能什麼事都沒有呢？就那我家來說把，小孩有個頭痛腦熱，心就有點慌了。幸虧女兒身體還好，到了加拿大后從未有過大的折騰，唯一的一次，就是生chicken pox。我們兩個輪流請假，一下子就把假期用得差不多了。有時候還為下一代發愁，從現實的角度講想再生一個是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但從長遠，從一個家庭的角度講，起碼要有2~3個孩子，我們的家庭才能在這裡有一定的發展餘地。否則我們年紀大了，或者回中國了，就女兒一個人在這裡，不管可不可能有朋友，親情總是不可替代的。講到朋友，中國移民(我們這一批)在加拿大要交到「新朋友」是很困難的。沒有共同的生活經歷，沒有相似的環境，在加上年紀以大，思維定格已經存在，要改變自己去適應別人是很難的。在加上每個人在加拿大都不是太容易，99%都經歷過痛苦的找工作體驗，更加對生活的艱難困苦性有格外的理解。對於人際間的交往的需求已是無所謂的了。所以我的日常生活就是上班，下班，周末一般有空就去swimming/skating，當然也是和女兒一起活動。與其他人的交往絕少，漸漸的也懶於和人來往。

這裡又想到另外一個在中國報紙上很流行的詞語--主流社會。加拿大有很多免費的中文報紙，在華人開的grocery store一般都有一個報架，放著各種各樣的報紙，供人免費拿。象大中報，大紀元等等。文章比較側重於新移民在加拿大的定居/工作及生活。一直以來如何融入加拿大「主流社會」都是一個很重點的話題，大致的意思就是，移民來了之後一定要儘快融入「主流社會」，然後才能如何如何。另我迷惘的是至今我沒有看到有誰給「主流社會」作出一個明確的定義。往往是介紹某人，生意作得很好，與洋人(或白人？)有密切交往，然後一般要加上一句--已很好地融入了「主流社會」. 我對英文報刊雜誌的閱讀還是有一定數量的，好像從來沒有看到過英文媒體上有main stream這個詞，至少不用於對人的定義上。可能是有一點另眼相看的意味，所以媒體一般不願採用。不過據鄙人了解，main stream這個詞出現於美國5，60年代，中產階級大量產生時，對那一批在郊區居住，有兩個孩子(外加小狗一條)，夫妻信仰同一個god，年收入若干。。。的人的一個定義，因為當時的媒體認為這樣的生活是美國道德價值觀的體現，是美國家庭的發展方向。不過由於社會的發展往往不以人的良好願望為體現，所以現代的家庭呈現多元化發展方向，雖然這樣的家庭仍然有很大比例，但main stream這個詞卻也不是main stream們標榜的方向了。

還有一個令人產生回國的原因是語言問題。

接著寫，偶仰脖子等著看呢。

樓上的，也得等偶有時間啊。現在加幣對美元長勢驚人，對製造業壓力頗大，工作的保障大為降低。不得不有所準備啊。

現在說說令人百感交集的語言問題。我在大學里4級是一次通過，6級考了2次。在我1993年剛畢業的時候，這個語言背景還是很有一點優勢的。在辦移民的同時，(我是通過移民公司辦的，省去很多時間)我參加了華師大的ITLES培訓班(有很多美媚)，這ITLES有幾個部分組成，好像是聽力，閱讀，寫作和口語對練。除了閱讀老師是一個1989年留美的交流老師，其他的老師都是功夫過硬但不說英文的老師。苦讀3月，毅然赴考場，不負眾望，得了7分。一舉奠定免面試。當時是覺得我這個英語是NB啊。9月拿到簽證，10月底就奔赴加拿大了。當時的場景是歷歷在目啊，我老爸老媽是傷心不已，也不去送了，是太太和我的表哥把我送上飛機。我的飛機是到東京專機。然後直奔多倫多。從東京一上飛機，對英文的全新認識就此展開。

首先說的是在飛機上。飛機是加航的。乘務員都說英文(我爸來的時候據說已有說中文的乘務員，不過那是溫哥華的飛機)，第一句就把我對英文的自信徹底擊破，壓根兒就沒明白是什麼，只是看了她推了手推車，在服務食品，就隨意瞎指，當時還以為只是不巧，後來在以後的飛行時間裡與乘務員有多個會合的交談(加航的乘務員都是老媽媽)，才終於醒悟，不是不巧，實在是我的英文有點不NB。

終於到了加拿大。我有一個中學時的同學比我早若干年就移民到此，當時已安居樂業於TORONTO東北部一較富有的地區。中學同學畢竟不一樣，下飛機后電話一打，立馬夫妻兩個開個VAN就來接我，還很迷惑為什麼清關如此之快，不然他們早就來了。安頓好之後的第3天就給在國內聯繫好的老闆打電話落實工作(當然給遠在中國的親人報平安是最重要的)。我在中國就是給他在中國的分廠幹活(僥倖)，此老闆能用國語溝通，可嘆他的秘書都是洋人，經過苦苦交流總算把電話轉給了大老闆。也幸虧大老闆已預先吩咐秘書會有國人找他，不然能否接上頭還是問題，畢竟這位老闆有上百億美元在身，公務及其繁忙，他的秘書我想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把一個來歷不明的電話轉進去。總體來說，我是中國技術移民中較幸福的一個，來了之後的第7天就去上班了，一頭扎入了洋人的中間。

洋人總體是比較禮貌的，見到你總是要問安，這也是他們的習慣。在最初的半年裡，接受問安和回答問安都是有些緊張的。首先是說法太多，在你沒有適應之前，絕對有反應不過來的味道，等到你好容易解開腦筋急轉彎，這人已在若干米開外了。你就只有懊喪的感覺了。在中國的時候老是聽到說有主持人操一口流利的英文採訪米國人民，可能哪是把英文當作職業來做的人才能達到的境界。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從未見過誰(中國人民)的英文讓我佩服的。而且我也絕不夢想有一天我的英文好到讓我不看字幕就能聽懂電影上的鳥們在說什麼鳥語。如果要問我目前的英文水平，可以這樣說，在3年之內把英文練得我這般NB的我還真沒見到。主要原因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是owner介紹進去的，大傢伙都以為我有什麼神秘背景，所以我上班時候學習英文也沒人管，並且我碰到不懂得地方還要及時的解惑。

同一個辦公室的人中有的比較nice，有的就有點mean，碰到有的地方實在不懂，就問洋人，他們也好為人師，不厭其煩的給你解釋。但要全部理解很多時候都是不可能的，也不好意思佔用太多的時間，有點明白就適可而止了。有很多有趣的東東，可惜都忘了。不然編成書本，說不定也能混個什麼東方的頭銜，賺點easy money。公司還出錢培訓我的英文(如果不是工作量太少，有一個華裔老闆太mean的話，實在是不該離開這麼好的公司)。總的感覺就是中國的英文教育產業就跟現在的高等教育一樣，誤人子弟的東西太太太多。我去教的話起碼會給學生一個正確的方向和目的，不能既賺了鈔票，有浪費大夥兒的時間。

說了這麼多的廢話，只是想說一句話，語言其實是我(可能也是所有中國移民)的最大的傷痛，而且令人絕望的是，除了你的下一代可以講一口流利的英文(中文又有問題了)，你是沒有希望在你的這一生中實現「英文生活」的夢想了。沒有了語言上的溝通，=實在是不可能與「主流社會」有什麼交情。我也曾經看到有人在報紙上描寫自己的工作生活，說如何與洋人融入一團，我覺得要麼是他誤會了別人的意思，要麼就是做夢寫出來的。至少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洋人晚上飯桌上吃什麼。
人總是希望與人溝通，特別是中國人，從小就生活在人多的地方，又沒有什麼「健康向上」的娛樂活動，所以就習慣於」人情往來」。到了加拿大，又住在遠離多倫多的郊區，唯一能夠活動的就是house了，所以有時候就尤其覺得單調。

兩個問題看你怎麼想。一個是你對孩子的問題怎麼想的，在加拿大生活，要對這個有個思想準備，別以為孩子跟你在一起講中國話，將來行為說話你都能接受，依我的經歷來看，孩子在這邊長大是很容易對當年移民的父母產生排斥的，這是一種文化上的排斥，兩代人無法交流。這個絕不是讓孩子去念個什麼中文班，學兩天中文就能解決的。
還有一個也很普通，就是工作在加如何，能不能混到中產階級，進入人家的主流社會。自己對事業的定位是什麼樣。

老黑同志看來對孩子問題還是有一些嚴肅認真的了解的嗎。這幾天正好QUIT了舊公司在家，就想來寫幾句了。說到QUIT，頗有感觸，進公司后碰上個越南上司，很鳥。感覺及其不爽，就甩手 不幹了。奉勸諸位看管，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工作是我們的生命！想我這樣的只能自認倒霉了。

關於孩子--我們的下一代。孩子問題確實是在考量去與留的時候非常令人難以定奪的一個方面。首先是孩子本身的態度。我女兒在中國上過1年的幼兒園小班，那時候她年紀尚小，朦朦僮僮，但已經是對中國的老師有一點認識了。中國老師按專業分，音樂，手工什麼的有不同的老師，女兒對他們顯然不是太熱愛。有時還有點畏怯(我的感覺)。來加拿大之後，開始上Junior Kindergarden, 加拿大的學校老師一個班只有一個，Mrs.某某，女兒對她是衷心擁護，大說其好。有時我們叫她比較中國和加拿大的老師誰好，她就說都好的(估計考慮到可能還會到中國讀書)，再問緊了，她就承認Mrs.某某肯定是好的，中國的某老師(不是全部老師)有點凶(凶是江南的方言，意思是嚴肅，不是兇狠的凶)。現在她已經是Grade One了，對中國的學校的印象已是很模糊不清了，但很自然的也很絕對的讓我們知道，她想在加拿大讀書，而不是我經常向她提示的回中國讀書。

我對北美的初等教育並不是太了解，可能通過女兒的成長會有所知曉。很多文章都對北美的「能力」訓練讚歎有加，對中國的教育模式不以未然。這裡，我想大多數的讀者都是經歷國中國的各級別的教育的。至少是初等教育和高等教育。(本人未經歷過研究生教育，但就我在交大所見，除了研究生升學考試有嚴肅可言，整個讀研的過程是個JOKE)中國的教育是一種選拔教育，這是和中國的國情相符合的。中國人口多，資源少(包括教育資源)，人與人之間的生存競爭是非常激烈的。體現在教育上就顯而易見了。而且就中國目前的發展態勢來說，在一個看得見的未來這種「拼刺刀」的狀況不會改變。只會越來越厲害，因為有更多的原來對教育不是太有所謂的「人群」--象農村人口，也加入了火拚的行列。

我對中國的教育方式並無太大的想法，當然除了所謂的研究生教育。中國的教育體系最大的問題我覺得是公平性。即對全體公民的準則一致性。例如各地錄取分數的高低不平等，這是明顯極端的歧視，如果是在加拿大，估計政府就得因為這個」醜聞」下台。再一點就是高校收費，既然已經是一種選拔教育(政府推行)，就要保證選拔的有效性和政府選拔的權威性，不能因為經濟的原因而否定自己的選拔。當然中國現在的教育狀況確實是令人擔憂，假文憑，買賣文憑，不一而足。就不是我等能有所為的了。除了感嘆人心不古之外，唯一可以作的就是懷念從前的教育體系，20年前，那時候的讀書心態可能比現在的就要好得多了。

加拿大就沒有這種麻煩了。發達國家經過長期的發展和對發展中國家的剝削--中學課上說的--已經積累了大量的社會財富，體現到教育上就是資源的豐富。COLLEGE已經是一種很隨意的選擇了。初等教育是完全義務的。從我的感受來說，本地的洋人的選擇就比較豐富。對教育的態度是一種培植和循誘的措施。對兒女的要求遠無國人這般高。我們去recreation center活動時，minor sports基本上全是白人在玩，抗著打包小包，hockey，ski，盡情玩樂。我女兒報的是swim, 然後象大多數的國人一樣陪女兒上一個星期一回的piano lesson，然後天天就大呼小叫的讓她彈琴。

我想，加拿大人對待初等教育的態度為何比較放鬆，主要有這麼兩方面的原因。1，教育資源豐富，初等教育是一種全民基礎教育，並不是直接的高等教育的選拔。2，雖然高等教育對就業是非常重要，但整個社會沒有嚴重的體力和腦力勞動的對立，即對體力勞動者的歧視。收入水平也不以此為依據。3，還是對人生的一種與中國人民不同的價值觀，追求快樂是最重要的。

我們的鄰居是一個單身媽媽，帶著一個10幾歲的女兒。具體職業不詳，但從穿著上來看絕對是從事的體力勞動，不是坐辦公室的。肥肥壯壯的，一般我估算能有個中學畢業就可以了。如果放到中國，無論是在城市=還是農村都會是個令人調眼淚的故事。可這兒就不是這樣了。這鄰居開的是一輛嶄新的DODGE PICKUP TRUCK。偶可是朝思暮想的想換倆新車，也不用TRUCK，隨便什麼新車都行啊。怎麼也下不了這個毒手。不過今年估計要買新車了。給自己壯了無數次的膽，不就是再多欠銀行幾萬快嗎。搬來沒幾天，就雇了人來換屋頂，因為我們的房子是SEMI，ROOF是聯在一起的，就來和我們商量是否一起換。我操，本來還想省下這個錢，這下可好，千把快錢，只能說行，換。還得謝謝人家幫你找了CONTRACTOR。談好價錢，我說沒有現金(這裡的洋人佔起政府便宜來也一樣厲害)，得過兩天才行，鄰居就說是啊，她還是到VISA上去取得錢。我操，這主可是真的不在乎啊。各位應該知道，VISA上拿現金要付很多的手續費和利息。我等良民再窮也不至於出此下策。再說了，手頭緊，就不能拖一拖換ROOF？又過了幾天(可能間隔不止幾天，范指不長的階段)，看到一個FURNACE CONTRACTOR的VAN停在DRIVEWAY上，鄰居正好走出來，於是打個簡單的招呼，方知她再換FURNACE，我操？？？家裡的FURNACE確實是用了幾十年的古董，去年也請了人來估價，3000多加幣。結果就沒敢豁出去。聽鄰居說換，當然就要附和兩聲，然後就很悵然的說，沒攢夠錢，不然也就換了。人家鄰居立馬就勸導，現在利率低，跟白借一樣，然後就說新爐子這個好啊，可以定時開關，大火小火，隨意控制。說得我這個羨慕啊，不過一想，百借？這不也是債嗎？又過了幾天(還是泛指)，正好「又」碰到，鄰居就問我是不是覺得這個DRIVEWAY，有點舊，我很警惕地回答，舊是有點舊，不過還可以講就，不就是停車用嗎，幹嗎這麼講究。鄰居可不管(或者英文太差，沒表達清楚？)，很認真的告訴我，路太舊了，不美觀(要美觀幹嗎)，再說她的車庫停不下她的FULLSIZE的PICKUP(換車啊)，有時她的媽媽來(也是一輛FULLSIZE PICKUP)，就不能停車，所以她要拓寬DRIVEWAY，問我們是否一起換(我們的DRIVEWAY不幸也是聯在一起的)。為了保持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只好同意，那可有是幾百加畢啊。

請繼續……

2個星期前換了一份新工作，工作時間不是太適應，從7點上到3點半。天天是處於缺睡眠的狀態。不過這份新工作比起前兩份工作來，相對心情要愉快得多。也是個不容易罷。
說到洋人的生活觀，可能我也是以偏蓋全。不過我們畢竟與他們的生活有相當的距離，也只能通過平時的觀察來感受一下了。並不是說我贊同洋人的生活觀，我只是覺得有時我們也的確有必要借鑒一下洋人的東西，畢竟我們是生活在以他們的標準建立起來的國家。我記得有一年的CHRISTMAS, 有一名洋女記者曾經寫過一篇文章，指責過華人對於MONEY的態度，認為在一個以消費促進經濟的國家，華人的這種節儉保守的消費觀對經濟是有害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