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鴻銘還是個記憶天才。他在少年時代所學的詩歌,終生不忘。曾師從辜鴻銘學英語的現代著名女作家凌叔華,曾親耳聽過年過花甲的他背誦彌爾頓那首6100多行的無韻長詩《失樂園》,居然一字沒錯!他嘗教記憶之法,謂初步為感動(impression),次步為保留(retention),終為回憶(recollection)。當外國人向他請教因何有如此記憶力時,他說,你們外國人用腦記憶(remember by brain),我們中國人用心記憶(remember by heart)。
因為推崇辜鴻銘,歐美國家的報刊一而再、再而三地刊登辜鴻銘的文章,儘管它們不少是諷刺詈罵這些列強國家的。如說英格蘭人傲慢,蘇格蘭、德國人自私,美國人粗俗,俄國人殘暴,辜鴻銘一張利嘴,幾乎罵遍所有西方人。1920年的美國《紐約時報》星期雜誌,刊有辜鴻銘的論文《The Uncivilization United States》(《沒有文化的美國》),中間插入辜鴻銘身著前清頂戴、朝服后拖一根大辮子的漫畫像。辜鴻銘在批評美國文學時,毫不客氣地說美國除了愛倫·坡的詩外,沒有一首好詩。生平痛罵西人而反以此見重於西人,辜鴻銘算是一個獨特的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