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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嚇與謀殺─八命奇案
李西興
翻譯自Murder in Store, by Brod, D. C.
(109)「那麼，給我講講。假如你認為不是黛安娜乾的，會是誰幹的呢？」我沒有回答。「這就是我們這時候不睡覺的原因，對吧？」 我嘆口氣。「我不能確定是誰幹的。」
「好吧，」她說：「讓我們談談這個問題。為什麼你認為不是黛安娜乾的？」
「有許多小事情。」
「比如象？」
「舉例說，」我說：「假如我告訴你，你弟媳喪失了繼承娘家遺產的權利，順便說，這還是很大一筆錢。那麼，你應該有什麼反應？」
「我要知道是什麼原因，」艾蕾妮微笑著，「我會說髒話。」
我點點頭。「那是相當正常的反應，你會不會什麼也不說？」
「當然不會不說的，」艾蕾妮說。「人都喜歡拉家常，特別是關於你所認識的人和事。」
「當我告訴格雷絲，黛安娜被剝奪了娘家遺產的繼承權，她沒有問為什麼。這件事使我很不理解。這說明她不僅不知道這件事，甚至也不想對此發表什麼看法，或者說，她認為這事與她無關。然而這顯然是與她直接有關的事。商場里所做的任何事，以及豪瑟家的名字都是她的事。」
「還有什麼？」艾蕾妮激勵我說。
「假如你用氰化物藥丸毒死了人，會把剩下的藥丸藏在你卧室里嗎？」
「有可能。假如我不知道怎麼把它們丟掉。」她做個鬼臉，承認這不是最主要的理由。「在這個問題上，我只不過是扮演一個魔鬼的擁護者罷了。對此我是一點兒經驗也沒有的。」
「這就很好。繼續談這個問題。我又回想起一些事，都是些小事情。現在我還把這些事串不到一起。」
「可能是腦震蕩使你的思考受了些影響，」艾蕾妮啟發性的說。
「是誰向警察透露了保拉·維茵懷特的故事？」
艾蕾妮聳聳肩。「保拉？」然後搖搖頭。「那是沒有意義的。為什麼她不先去找警察呢？」
「除非她認為，我不準備用這個信息去做任何事。在她離開的時候，我並沒有對她說，我將會怎麼做。」我說，繼續沿著一條稍微不同的軌跡考慮著，「另外，保拉怎麼知道蒲萊斯頓死的事？她一直沒有告訴我們這一點。」
「大概是在圖書館查資料時，偶然看見這條消息。」艾蕾妮諷刺地說，並補充道：「所以，剛才你所說的，意味著殺害蒲萊斯頓的人不是黛安娜。你認為可能是真兇向警察告得密。」她停頓一下。「你覺得那匹馬也是別人害死的嗎？」
「有可能。關於這個問題，也有些情況困擾著我。一個情況是把毒藥丟進藥瓶里，還得停一下等著人家來服用。另一個情況是，走到一個活活生的動物面前，拿著注射器給它打針。」我的腦海里回想起在小巷裡的那天晚上。「只能是和他私人關係非常密切的人。」我聽見關閉暖氣的響聲，接著通常那種嗡嗡聲也停止了，那種聽起來象是房間在呼吸似的聲音。「可能是豪瑟太太毒死蒲萊斯頓的，但是在她殺害馬的同時，是不會和她要毒死的人有任何接觸的。」
「可能有人幫她做案。」
我聳聳肩。
「有可能，」我不敢自信說。
她向我靠了過來。「大概你需要做的是和格雷絲談談。你認為她可能殺她兄弟嗎？」
「誰知道，」我聳聳肩。「我原以為自己對人有很強的判斷力。但是近來，我確實不願意再分析人的性格了，以免遭受更多的挫折。」
艾蕾妮用胳膊摟住我的脖子，把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這本身也是一種運動的美學。說到底，你涉入這個案子才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
我們談的時間有點兒長，艾蕾妮終於睡著了。她蜷曲在沙發里，頭枕在我的大腿上。我想著一個又一個的觀點和看法，再不斷地把它們否定掉。最終確定了一個大膽的計劃。這時我必須要打個瞌睡了，因為我突然發現已經七點了，時間過得令人吃驚的快。(109)
[本話題由 lixixing 於 2010-04-26 20:16:1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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