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偵探小說─八命奇案(連載)66

恐嚇與謀殺─八命奇案

李西興

翻譯自Murder in Store, by Brod, D. C.

    (66)「好了，假如這些文件能告訴我們些什麼，告訴我們蒲萊斯頓和凱爾是誰殺的就好了。」
    她抓起最上面的文件，把它翻開。「我們準備查什麼？」
    「那些大到隱秘程度的問題，足可成為殺兩個人的動機，可能會找出三個人。」
    「啊，」艾蕾妮說。「這一個。大概能立即排除。」她看著我。「你殺豪瑟了嗎？」
    「沒有。」
    「好，很好。我們現在能把範圍縮小為六個人了。」她繼續讀我的文件。
    「一個標準的文件翻閱者，對嗎？」
    她打了個哈欠，接著讀到什麼事使她笑了起來。
    「你讓我成為這麼個角色，和一個足以當我女兒的年輕女人住在一起，使我感到無比的幸福而又罪孽深重。我覺得需要指出的是，我將成為非常年輕的父親。」
    「這大概正是豪瑟雇傭你的原因。他和一個喜歡年輕女人的男人能相處得很好。」
    我聳聳肩。「 誰能知道呢？」
    「這是我猜想。」艾蕾妮說：「過了三十歲的女人會翻座山來找你的。」
    「假如她很有錢的話是不會的。」
    艾蕾妮拿起我的文件，在我頭上敲了一下。接著，她掃一眼下個文件的名字，呻吟著說：「 噢，我的天哪。」
    「怎麼啦？什麼事使你大驚小怪的？」
    「這簡直是難以置信的。」她在瀏覽那份文件內容的同時說著。
    「說啊，艾蕾妮。我就是需要某種提示。」
    「潘姆知道阿特欠這麼多賭債嗎？」
    「為什麼潘姆會關心這個問題？」我問。但是我一下子就明白是怎麼會事了。「潘姆和阿特有什麼關係？」
    「不要如此驚訝地看著我。潘姆已經為她自己爭取到很多東西。」
    「這點我知道，但是……阿特·賈德森？只是他們倆看來不象是很合適的一對兒。」
    這時我回憶起潘姆對我的態度了。當時她不象是有意冷落我，而象是她還有什麼別的事。並且阿特也提到過，他遇到個能幫他一把的女人。潘姆是能做這種事的。
    「我感覺象是介入別人隱私似的。」她說著，並繼續翻閱文件。「你認為阿特是不可能殺豪瑟的，是嗎？」
    「我想是有可能的。你有什麼看法？」
    她再次翻閱這份文件。「天哪，這實在是令人難以相信。」
    我等著她做出詳細說明。
    「這裡提到，阿特一度負有兩萬多美元的賭債，但是有人給他錢讓他把賭債償清。卻沒有說這個人是誰。接著又說，他是一個相當愛和婦女來往的人。常有非常年輕的漂亮女人愛到他那裡去，到早晨還不見出來。」她搖搖頭。「天哪，可憐的潘姆。這麼拖下去，真是讓人不寒而慄。現在他欠一個叫勞倫索的傢伙一大筆錢。」
    我坐了起來。「保羅·勞倫索？」
    她瞄了一眼文件。「是的。怎麼啦？」
    「那就很有意思了。」
    「為什麼？」
    「保羅·勞倫索是勞倫索汽車運輸公司的主人。這家公司最近與豪瑟公司簽訂了一個貨運合同。」
    艾蕾妮的眼睛睜大了。
    「我聽說，豪瑟發現格里芬沒有續訂最近的運輸合同，氣得火冒三丈。他連價錢都沒講，就把這筆生意給了勞倫索。」我開始懷疑阿特的可靠性，以及與格里芬有什麼關係。
    艾蕾妮把這個文件夾合上，放到桌子的另一邊。「這些是『有可能的』文件。」(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