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自Murder in Store, by Brod, D. C.
(53)看來，艾蕾妮象是要對奧亨利剛透露的寶貴信息說上點什麼，被我用手抓住她的胳膊攔住了。
「我無法告訴你什麼，根本就沒有發生這樣的事。」
「那你對此做何解釋？」
我試著推測說：「他們有兩個人─班考斯基和司機。不知道是誰開著車，企圖把我軋死在馬路上。我不用費很大的勁就能想象得出，象他們這種人，對於被打倒而無法移動的同夥，是會殺掉滅口的。特別是當他不相信同夥會緘默的話。」
奧亨利沒有答話。我繼續說：「我們現在所談到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對情節做這樣的推測，是很合情理的。我不僅懂得這種伎倆，並且也相當清楚，奧亨利已經考慮到了這種可能性。哥倫布電視台播過一個節目，演的是一個著名的嫌疑犯。他對每個矛盾都要進行極為細緻的解釋。我就非常喜歡這樣的角色。
我又說道：「另外，我並不否認這一事實，是我殺了這個傢伙。至少使他受了重傷。」大概這時候我也該閉嘴了，但是卻止不住話頭。「當時不是他死就是我活。難道我應該為自己的倖存感到內疚嗎？」
奧亨利在椅子上挪動了一下，陷入沉思狀態。他嘆口氣說：「我無法斷定的是，為什麼非要把你卷到這裡面不可。據我分析，這種打算害死你的企圖與豪瑟謀殺案有關。所以，我突然想起來，你可能還知道些什麼事，而沒有告訴過我的。」他用了長時間的停頓，來強調這一點。接著他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麼呢？」
艾蕾妮和我又互相看看，達成了一個默契。「還有一些文件。」我說。
奧亨利把身體向前傾了傾。「現在我們又進了一步。什麼文件？」
我解釋了豪瑟為什麼要給我這些文件，以及編寫這些文件的私人偵探，如何成了肇事潛逃車禍的犧牲品─這件事，直到今天夜裡的早些時候，我一直堅信它不是巧合。
「現在那些文件在哪兒？」
我剛張開嘴，被艾蕾妮截住說：「讓我來講這個問題。」
奧亨利擺出一副過分嚴肅的姿勢，向她點點頭。艾蕾妮講述了她回到公寓后所發生的事情。他草草記下了那個不完整的車牌號碼。接著他又轉過來看著我。
「你願意給我講講那些文件的內容嗎？」
我聳聳肩。「記不住那麼多。實際看來不幸的是，文件象是涉及到很多人的生活隱私。」
「能舉一個例子嗎？」
「很抱歉。我還沒有來的及看上一遍，就被偷走了。」
奧亨利點點頭，象是對我所說的一點兒也不相信，但是卻無可奈何。因為他無法證明，我所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是那種可用來恐嚇別人的資料嗎？」他問道。
這時我忽然想到，很難擔保豪瑟是否做過用這些文件去挾制別人的事。我卻不想去恐嚇文件中所列的任何人。「我不知道。」我沒有說實話。
奧亨利再次嘆了口氣。他把筆記本放到口袋裡，慢慢地站起來說：「我可以指控你封鎖證明材料。這樣也許會使案情僵持住。」他躊躇著，思索著，聳聳肩膀，彷彿自問自答似的。「我可以這麼做，也可能不這麼做。」他轉回來面對著我說：「你今天下午到警察局來宣個誓。」他用一種堅忍的姿態搖搖頭。「我不得不和地方檢察官談談你的問題。」 (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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