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世界的「十八國粹」

我們中國的某些學者很謙虛，成天罵自己的儒家，捧別人的上帝。最謙虛的當屬黎鳴先生，他曾把儒家咒罵個夠，說儒家虛偽，而「西方古希伯來先知把善定格為對上帝的信仰，定格為遵守與上帝的簽約，遵守摩西十誡和聖經中種種對信徒的告誡。信徒心中的善是具體的，是人們可以主動地進行體驗的，而且善的最高的象徵是永恆的至高無上的上帝。」多好的讚譽。《聖經》我讀過，如：「祭祀別神，不單單祭祀耶和華的，那人必要滅絕。（出２２：２０〕」和「對於異教徒，要把他們全部殺死，連他們城裡的牲畜都要用刀殺盡。（申１３：１）」這兩句話正是「善的最高的象徵」。我再談點《聖經》「至高無上時期」的歷史，來為黎鳴先生做個旁證。僅憑藉印象略談一二，以為應和。1，荒唐施暴：英王獅子心查理喜歡玩一種遊戲，在牆壁上粘幾個錢幣，讓一群他看這不順眼的人裸奔去取，取來的錢就算是參與遊戲的賞賜。當然，旁邊還要有一些打手，狗腿子往裸奔者的身上潑油，扔石頭，這可叫人很不好受。德國紅鬍子菲特烈則喜歡用人頭當足球來踢，踢得滿高興，屬下也跟著一起玩。這算是幾件荒唐的施暴行為，然而最為荒唐的是斷案，教會時代的斷案十分殘忍，幾乎事事要殺人。中國有油鍋摸錢，摸上來就無罪，教會時期則相反，如西伯特在《罪惡之源》里描述的：將嫌犯手臂綁好，伸進沸騰的開水裡摸石頭。如果有燙傷，就判嫌犯有罪。可是，一般人的胳膊是肯定要被燙傷的，也就是說，經歷了這種「檢驗」的人，全得死，一個也跑不了。此外，還有一些更加荒唐的施暴，如讓罪犯手拿紅烙鐵，有燙傷，就認定有罪。讓兩人在三英尺的坑裡搏鬥，打敗了，就有罪，讓人和狗搏鬥，人敗了，就有罪，這些定罪法叫「神判」。法國的查理五世，在偵破蒙達奇謀殺案中，就使用了這種高明的方法。2，茅房文化：有人拿李鴻章隨地吐痰的事情，來論證儒家道德的虛偽，卻不知道，這類情況是經濟落後時期的共性，說不上什麼文化虛偽。法國路易十四時期，盧浮宮裡四處都是國王，王后，王子，公主們拉的糞便，大家開會兼聞味兒，好不逍遙。1670年有人記錄此事：「在宮廷的里裡外外，在四處的走道和門後面，以及幾乎所有的地方，都可以看到數千堆糞便。」，英國則更不含糊，伊麗莎白一世的母親玻琳在結婚宴會上，坐著馬桶吃喝，拉撒當然也同時進行，侍女有二，一個托紙，一個護桶。百姓也在效法，滿城都是糞便，城根堆滿垃圾，喬叟朝香之禮，先注意的就是腐朽的糞便和滿城的蒼蠅。

3，不許洗澡：中世紀時期有種思想：肉體的潔凈就是靈魂的骯髒。聖人亞伯拉罕竟然50年不洗澡，修女西爾維亞更是出奇，除了手指以外，什麼地方都不清洗。直到60歲重病纏身也是如此。聖人阿曼不知道自己光身子是啥樣，聖西蒙就是傷口潰爛也不洗，真是寧死護道。一般修女，修士也都是一不洗腳二不洗澡，講點衛生的地方，洋僧可以一年清洗兩次，著名的克蘭尼修道院里，只有毛巾三條而已。如此陋習，直害到美洲大陸，華盛頓在宣讀獨立宣言的時候，整個打聽也是臭氣熏天。4，不許用叉子吃飯：西洋人吃飯用叉子，是18世紀才開始的，以前一直用手抓。一個德國神甫公開反對使用叉子吃飯，他振振有辭的咆哮：「如果用叉子，上帝造人還用造手嗎？那是魔鬼的草叉！」多麼有理。當時的人往往是隨身帶刀，在聚餐會上先挖一大塊食物，而後放在大麵包上，或乾脆放在木板上。那時候，只有一些暴富的殖民者才攜帶銀叉，他們不敢公開使用，多是在朋友面前炫耀一下了事。哲學家蒙田曾就此事發表評論，說：「有時候，人一忙，我會把我的手指咬住。」5，荒唐治療宰相劉羅鍋里有這樣一個場面：貪官和紳被迫叩拜劉羅鍋的腳趾頭，這是笑談。教會時期的人卻很認真，他們得了疾病，就要向聖彼德的腳趾頭叩拜，認為這也能去病。在教會的文化大掃蕩下，希臘醫學多被湮沒，西元1000年有個撒倫諾醫學派，翻了點零散的舊書，終於找到了「理論依據」，即世界由四類元素構成：土，火，水，氣。因此推論出，人的血屬火，痰屬地，黑疸屬水，黃疸屬氣。當然這是說不通的，按照五行還差不多。因此，這個學派最終留下的也多是廢話。
沒有醫學，就乾脆亂治。大作家拜倫因患病，被水蛭活活咬死，美曰「放血療法」。教皇約翰二十一，靈機一動，鼓動病人去吃烤制的死耗子，並說這樣可以治療精神病。其實,沖他出的這個主意就能證實,他才是個「神經病」.在中世紀，醫生給病人做「腦部手術」，病人居然呈站立狀，傍邊的「醫生」用小鎚子敲打，大概是裝模做樣。最可悲的是把人固定在木頭架子上轉動，轉得天昏地暗.還說這樣能把病轉走。此外還有鑽孔，沸水燙，剝皮，鞭打等醫術。路易十三從1610年到1643年，灌腸212次，放血47次。中世紀什麼病都灌腸，放血，人們以為這兩個方法百試百靈。6，色誘香客善男信女本是拜神來的，教會居然用色情藝術來誘惑他們，不可謂不下流。在西元1000年至1200年，法國西部，西班牙北部出現一奇：到聖詹姆斯的朝香大路上，到處都是裸體人像，或者描繪性場面的雕塑。有的公開顛倒鸞鳳，有的口含不祥之物，有的展示不便之處.如在聖塞伊教堂，至今還保留著表現雜技演員口咬 「雀兒」的雕塑，確是一絕。不過，有人對此做了「合理化」的解釋，傑曼在「色慾圖象」中說得冠冕堂皇：這些東西不是要喚起人們的色情思想，相反，是極其坦率的告訴人們，這些事情不可為。。。嗚呼怪論！善男信女還要經受小販騷擾，他們居然販賣聖母的「奶水」，聖人的「手指頭」，說這些東西可以治療精神病，連不孕不育也能治，真是全能萬能,無一不能。7，干涉房事幾年前我一個朋友告訴我：「他們那個時代，連干那個的姿勢都管。」說得我先是一愣，而後大笑，其實我的這個朋友並非虛言。在教會的關懷下，夫妻的房事姿勢受到嚴格限制，巴耶在《性與悔罪規則》中記載：性愛時間規定在除去節假日，周二，周五，周六，周日的其他日子——其實也剩不下幾天了。這還不算完，還規定不能接吻，不能在大白天，更不許光身子。最後一點可謂怪論。神職人員反覆念叨：「你們做這個事情，只是為了繁殖後代，不許往那個地方想，不許往那個地方想，否則上不得天堂，還要下地獄。」老實巴交的農民,村婦們被唬住了。於是,房事統統成了「遙控機械化運動」.8，侮辱人格宗教裁判所審理案件，許多犯人都要受到人格的侮辱。我總懷疑文革時期的圓錐形高帽子，是從西方教會那裡泊來的東西。因為宗裁所那些被審判的犯人，就有很多戴著這類高帽，和文革時代的完全一樣，此外，犯人還被迫穿上小丑服裝，也和文革時期一些挨整的人差不多，「士可殺，不可辱」的概念是沒有的。如聖女貞德，她就是吃打不住，招供了很多罪行，且在獄中多次受到侮辱，無非也是「穿衣戴帽」，受盡虐待罷了。9，挖墳審屍中國有一次挖祖墳運動，成了悲劇加鬧劇，挖文化劣根性挖到祖墳上也就罷了，一些人總結文革教訓，仍說是文化劣根性，還要去挖墳，這些人想必是西方的精華思想學的太多了。伍子胥一次掘墓鞭屍，在歷史上有了轟動的效果，教會則是家常飯。１２８７年，阿爾德里科就被「死後追審」 ，罪名是他曾幫一個人逃避審判。這已經是20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教會不管，把屍體挖出，審判一番打碎燒掉。再如１３１９年，卡斯泰爾·福爾在死後４１年後被追審，四十多年，屍體已爛，教會恐無法焚屍，乾脆去沒收了他的財產。他的財產被沒收，其妻里格森德屍體尚可辨認，於是燒掉。在１３３０年的一宗案件里，宗裁所對１８個早已死去60多年的人進行審判，最後連挖帶燒，這不算什麼荒誕，只是其中的一件事情罷了，他們不是還挖了克倫威爾的墓，並將其梟首嗎？10，立法打老婆" 千萬不要指望一頭毛驢,一個傻瓜或一名妻子回做出什麼好事,除非你手裡有一根棍子.""好馬出自鞭子,好妻出自棍子."這是中世紀教會統治時期流行的兩句話.馬丁·路德更說過：「儘管她們越來越疲乏，由於撫養孩子而消耗自己，這沒有關係。讓她們生育孩子直到她們死，因為這就是她們存在的目的。」教會統治時期，女人的命運是悲慘的,她們的裝束和當今中東某些國家的婦女一樣,蒙頭,裹臉,遮掩著額頭和面頰,甚至脖子和下巴也被遮住。挨打是家常便飯,而且施暴者受到法律的保護.在菲律朴斯的《解開繩結-婚姻簡史》中,描繪了立法毆打老婆的事例:天主教承認丈夫有這樣的權利,名為「輕微的行為糾正」.規定「這種強暴行為不得出血.」「如果使用棍子,其粗細不得超過男人的大拇指.」直到1641年,新英格蘭州才將這種行經視為非法,而在英國,這個另人作嘔的法律, 1891年才被廢除.11，合法賣妻子女人不僅要被合法的毆打,還可以被合法的販賣,英國3個世紀一直如此.妻子的脖子上往往栓一根繩索,象牛羊般被拉到集市上販賣,容貌,身材,健康都成為討價還價的理由.學者們在英國發現了至少387例賣妻檔案,最後一次交易發生在1553年.12，敲剝死人誰能想到,死人牙齒和骨灰也被信基督的那幫人當成聖物,真讓人難以揣測.倫敦有個威廉,朗伯特,因罪被判絞刑,剛一咽氣,頭髮和衣服就被群眾連撕帶拔弄得乾乾淨淨.能辟邪哩.布瑞威利爾夫人心狠手辣,毒殺七人,被判火刑,老百姓不僅把她的骨灰捎走,連燒焦的木頭也拿光了.1828年被馬頓謀殺的受害者更倒霉,各地人士蜂擁而至,屋中的木頭,房頂的瓦片,死者的衣服一概遭殃,不知誰發現了一綹死者的頭髮,賣了兩個基尼.1837年漢納布朗被殺,人群如潮水般衝進坎伯威爾街,由搶奪到武鬥,搞得歡天喜地. 一本書中有一張圖片,圖下小字"絞刑犯的牙齒據說可以辟邪".圖上一個妙齡少女,竟戰戰兢兢的去用玉手摳弔死鬼的牙齒!書名喚做___《非同尋常》.
13，大造聖物佛教的什麼聖物都是真的，如舍利子等等，基督教會似乎相反。查爾斯.麥基在《非同尋常》一書中記載,中世紀時人們熱中於物品崇拜,即使傾家蕩產也再所不惜.偉大國王"擦過鼻子的手帕" 和"弔死過犯人的繩子"竟然也在其內.聖物尤其搶手.真的十字架究竟是什麼樣?誰也沒見過.當年海倫太后在耶路撒冷倒是發現了一個,米蘭主教為表虔誠,以寶石飾之.后被"沒什麼文化涵養"的匈奴人挖出寶石,燒掉木架.可到了11,12世紀,十字架上的木頭竟冒出了許多,似乎哪個教堂都能看到一些碎片."如果搜集到一起,差不多可以建一座教堂."聖母瑪利亞的腳趾甲竟然也被收購,哪來的?神職人員腳上剪下來的!就這一點廢料居然能兌換一枚鑽石.聖彼德的趾甲 "能裝一大麻袋"不說,"直至今日,某些大教堂里還在展現這些趾甲".
14，世界末日90年代我上學時,便有傳聞說世界末日就要降臨,弄得人心惶惶,當然如今大家都在,是為虛驚一場.末日之說大概和<聖經>有關.10世紀在西歐有一些狂人,聲稱<新約.啟示錄>里預言的千年大限即將來臨,這些人逢人就講,到處亂說,弄得大批信徒變賣家產背井離鄉,於西元1000年來到耶路撒冷.他們哭哭啼啼, 拚命禱告,聽雷聲而變色,見流星就哆嗦,結果折騰了半天,居然啥事也沒有,然後就回家了.1345年,謠言再起,整個歐洲陷入恐怖氛圍,1736年一次, 有人說10月13日就是大限,在倫敦引發恐慌,1761年一次,老百姓為逃難把碼頭都擠滿了,結局卻是預言家被關進精神病院,1806年一次,有人在雞蛋上寫下"基督將至"后,將蛋塞進母雞屁股,再煞有介事的"發現了神跡",弄得四鄰不寧.1832年最糟糕,連天文學家都預言彗星要撞地球了,結果整個社會都陷入了癱瘓狀態.15，臭頭滿街今有長發飄飄，古有臭頭成堆。不愛洗澡的人當然臭,偏偏在18世紀,法國上層社會的女士們流行起了高挑髮型.即:將頭髮盤的老高,越高越好.發上再裝飾以羽毛,珍珠,寶石,布料什麼的.這下可壞了,不僅法國婦女們行動不便,滿大街上都是臭頭.中國人溜達,專門提個鳥籠子,內中裝一隻八哥或畫眉,她們則是頭髮里包著個"自然博物館",虱子,跳蚤,臭蟲進進出出好逍遙.19世紀英國詩人查爾斯.麥基說:"這使高高的髮髻臭不可聞,而且會有小生物存活其中,連王公貴族也不例外."
16，慢性毒藥記得周星弛在一部古裝喜劇中表演了推銷毒藥的廣告，對於我們來說是個笑話，對於西方來說則是歷史寫照。在16,17世紀的義大利,投毒是最盛行的謀殺方式,且被看成小過失,女人竟敢隨意把毒藥放置於梳妝台上.一些攤販公開出售毒藥.著名的毒販為托普安尼亞,她出售的毒藥共殺害了600多人，名牌產品是以砒霜與中性藥材加鹽而成.拉沃森,拉維格瑞克絲兩名女子家住巴黎,就是靠賣葯為生,公開身份卻是接生婆。惡棍森特專心於配製毒藥的事業,不料在實驗室中面具脫落,以至喪命__其毒藥的質量還是滿過硬的.人們投毒的對象無所不包。如法國的布瑞威利爾夫人為謀取財產,在父親的巧克力中下毒,使老人十日內一命嗚呼。英王亨利八世為遏止投毒殺人的惡劣風氣,下令對罪犯"以大鍋煮之",然而彈壓不住,連詹姆士國王本人都被白金漢公爵毒殺,更別說民間了.17，無恥決鬥一些人愛講這樣的歪理;"外國人決鬥體現了光明正大,不似中國人勾心鬥角."這屬於"在不了解西學的前提下,虛構西洋舔屁股"的行為.在中世紀乃至18世紀,有能耐的洋人可互相舉報異端,謀取他人財產,可互相下毒藥,可互相詐騙.沒能耐的才決鬥.這些決鬥"令今天的人感到有點兒羞恥.有的為了一隻鵝,有的為了一張帳單,很多只是牌桌上的爭執..."(查爾斯.麥基語),連法國封建國王聖路易都為之不齒,中國一些人卻拿來當好東西,想來也真不是個東西.在西方,最臭的決鬥是發生在蒙哥馬利和麥克納馬拉之間,目的是為了一條狗爭尊嚴.蒙先生的愛犬攻擊了麥先生的寵物,結果兩個人打起來啦.狗也參加了戰鬥.最後老懞不敵,中彈身亡,中國有"義犬墓",老懞的墳大概應叫做"狗奴冢",若陪葬點讚美決鬥的人倒也合理.當然 ,教會是反對決鬥的,但按照黎鳴教授批判儒家的邏輯,基督教屬偽道德也很難說.18，高度禁慾基督教會對性問題採取壓制的態度，羅馬皇帝查士定尼嚴格同性戀者，並下令處決通姦「罪犯」，教會歷來不許離婚，認為這樣做違背神的意志，聖奈勒斯已經有兩個孩子，莫名其妙的忽然痛哭懺悔，和妻子分道揚鑣，其妻琉西霞，為不受男人誘惑，保住貞潔，竟然刺瞎自己雙眼，西爾維斯80多歲的老頭子，40多年堅持不洗澡，僅用水沾沾手指，以標榜自己和性絕緣。教士大搞苦修制，他們流浪乞討，風餐露宿，不近女色，動輒自我鞭打，打得渾身冒血，和流氓用磚頭砸胸一樣。在中世紀教會的統治下，科學荒漠化，醫學斷代化，死人囚徒化，人格敗壞化，房事機械化，廁所露天化，妻子商品化，法官昏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