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價 親歷3.16暴力阿壩(一)

靠，不讓我發貼，只好發這裡了。原文見：http://cache.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free/1/1180131.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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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需用不在現場來苛責我,你在阿壩,並不代表你訴說的每個細節都為你親見.你也無非是聽說.我不在,並不代表我是臆想,沒收手機關閉信號.並不能封鎖所有的訊息.如果你是站在漢,藏兩個角度看問題.就如我第一貼中所說.我想聽你後面的描述.現在看來也是我的苛求.
　　只提一個小小的問題,按你說的衝擊公安局的暴徒,你知道他們是如何衝擊的?方便的話,請你告訴大家.
　　不方便,我不苛求.因為你站在一個漢族的立場考慮問題,你帶著你的慣性考慮問題.但現在,我站在藏族的立場(因為,他們被剝奪了表訴的權利)了解信息並談看法.不要輕易帶我一個造謠的帽子.就象你我相對,我的左手永遠在你的右方.
　　這裡,大家拍我者,罵我者皆有,無所謂.但大家可否發現過哪怕一個藏民在這裡描述他們的情況?沒有.而我不是.我了解的東西說了也可被認為造謠,坐而論道.而國內的有數幾個可以並能表訴的藏民都已被軟禁.為什麼不給他們說話?
　　群體事件,魚龍混雜.有和平示威的,有混水摸魚的,既然對打砸者可以不開槍,為什麼對和平示威者開槍?我曾經說過,但刪了,今天再說一遍.今天朝藏民開槍如果我不說話,哪天朝我開槍誰來說話?有人會說,就打死你.可惜,19年前北京城的子彈沒有打中我.我只想問,哪天子彈朝你飛呢?所以我前面說了,20 年來我們的政府沒有任何進步.
　　我不練FLG,我也不參加任何的政治組織.我與藏民的關係也是一段機緣.所以,我相對一般漢族比較多的了解他們的思想和想法.我不闡訴的原因畢竟我認為不是時候.
　　也請看貼的諸位好好了解一下藏民族.比較比較其他.再對政府進一言,信仰是很難改變的,殺不是解決的辦法,無論是槍還是其他.想想看1927國民黨殺了多少共產黨,他們的繼承者改變過信仰嗎?也說明一下.不要把藏民的信仰和藏毒划等號.
　　言盡於此,這是我在這裡的最後一貼.
       
作者：xzxgx　回復日期：2008-4-8　23:02:48　
-------引文完>>

我們到這裡是要尋求真象的。LZ如此眾多細節的描寫，可信度很高。最難得是LZ能分得清自己的親歷和別人的轉述的區別。蕭蕭同學的要求不要搞種族主義的呼籲是對的，目前很多漢族同學中有這種傾向。不過一切的中心還是首先還原真相，否則建立在謊言上的正義不過依然是個欺騙而已。
1，我對DL和ZD方的對事件的陳訴持懷疑，要檢查，要第三方核實；同樣，對政府的陳述也持懷疑，也要核實。
2，如同電影《羅生門》中，事件的每個當事人都陳述了部分真相，也隱瞞或篡改了部分事實。
4，至於整個事件的深層原因和解決辦法則是另外一回事。

看了LZ和蕭蕭同學的對答，我覺得蕭蕭同學有強烈的偏見，如同那個懷疑鄰居偷了他的斧頭的古人。凡是和自己觀點不一致的陳述，通通打倒。

我們還是還原事實，如下是大家沒有異議的：
1，阿壩地區發生了喇嘛和藏人的抗議
2，至少1名喇嘛被武警開槍打死（政府說沒有，但保留了餘地，說還沒有最後確認）
3，搜出了武器

分歧：
1，要求寺廟掛國旗。這個涉及到事件是蓄謀還是自發的突然，以後分析。
2，死亡人數和死者身份。有5歲兒童否是很關鍵的，有則容易成為屠殺無辜。
3，武器的來源。
4，開槍的時機。是應該射擊砸電器城的暴徒還是攻擊政府機關的抗議者？
5，武警（軍隊）的作用。zd方認為是鎮壓的工具，LZ和政府認為是保護無辜者的。

我們只分析分歧，逐個如下：
1，升國旗。首先國旗法沒有在宗教產所升國旗的規定，如果在民族關係敏感時間和地區強制要求，必然帶來衝突，為衝突的一方帶來道義上優勢。即使真的政府那麼要求，不過是為喇嘛抗議提供了導火索而已。蕭蕭同學反覆要求LZ和寺管會核實，我覺得沒有必要。從常識看，政府沒有激起矛盾的動機。我自己去過藏區，沒有見到喇嘛廟掛國旗的，和政府友善的白教和本波教也沒有。傾向認為是謠言。其實謠言在任何一場革命或動亂中都是一個導火索而已，事實未必那樣。

2，死亡人數和身份。目前還沒有權威第三方的證實，很難下定論。VOA採訪過的幾個當地民眾居然都說沒有死人，從VOA的立場看，很奇怪。但從歷次國內和國際上軍警開槍打死無辜者的事後調查看，有蓄意，也有現場混亂和緊張造成的。要事後調查才能確定。但這些現在都成為口實。我的一個親戚參加過一次行動，面對上千氣勢洶洶的少數民族村民，拿盾牌阻擋的警察紛紛高喊發射催淚彈，但他緊張得不敢扣扳機，幾個同事都一樣。最後不知道誰真的射出了一發催淚彈，上千人一下就嚇呆了，紛紛逃散。事後總結是：發揮了非殺傷武器的功效。結論是：警方是很害怕承擔濫殺無辜的罪名的，政府也有這個壓力。

3，武器的來源。政府說是暴亂的證據，ZD方和蕭蕭同學說是政府栽贓，還說有歷史前科。其實這個不重要。如果是正義的反抗，使用武器當然是正當的。由於DL宣稱的和平非暴力和有的ZD組織的暴力傾向的矛盾，武器的作用就太尷尬了。據說有人打電話向喇嘛求證，回答說是有的ZD放棄暴力主張，把武器交到寺院保管。這個有點搞笑，為何寺院不把武器轉交到公安機構，自己存下來是什麼意思？栽贓說，這種陰謀論我認為是不必要考慮的。這個如同我不會考慮西方國家的政府聯合起來主導了這次事件的陰謀論一樣。所有的問題其實都是指向我們自己，內因才是關鍵。栽贓說如同任何指控一樣，如果沒有證據，理性的立場是不予採信。同樣，對政府指責DL策劃了事件，我認為是輕率的。有人策劃是真的，證據存在。事後DL急忙和暴力劃清界限是知道他的身份和暴力掛鉤的危險的。

4，開槍的時機。不射擊打砸搶電器城的暴徒是對的，搶個商店是個小事，為此政府開槍殺人就過分了。在美國警察殺個搶劫商店的是容易獲得法律的認可的，但在中國這個就不行（搶銀行的除外）。從政府的角度看，砸商店和衝擊國家機構是性質完全不同的，而後者是嚴重的顛覆政權的行為，必須嚴懲不殆，中外都一樣。所以對暴力衝擊政府機構的，開槍射擊是合法的。當然從ZD的立場看，衝擊政府機構是正義的，沒有問題。這樣他們必然要承擔被射擊的後果的。還是那個尷尬：所謂的和平非暴力和衝擊國家機關矛盾。注意，和平表達不滿和衝擊國家機構是完全不同的事。否則那斯拉夫的示威者攻擊美國外事機構也是合法的了。

4，軍隊和武警的作用。武警的武器哪裡有軍隊的好？無論輕重武器都不如。武警的武器的殺傷力和先進程度都比軍隊差，一般是淘汰下來的。武警常見的79微沖被軍隊認為殺傷力太小，但對武警反而合適。新疆和西藏的武警裝備可能好點，但仍然比不過軍隊。拿國外的軍警和中國比較是不合適的。一個例子，一般認為美國的國民警衛隊(National Guard)是不投入海外行動的，但現在在伊拉克部署了很多國民警衛隊，實施著名的虐囚事件的就是國民警衛隊。在美國歷史上，國民警衛隊也多次在國內部署，在越戰期間，還發生了槍殺Kent大學示威學生的事件。武警主要是對付騷亂和維護治安，主要承擔警察不能承擔的其他任務，類似於法國的國家憲兵。在此次事件中，武警的使用是沒有任何不對的。不能因為89發生了開槍，所有的開槍就不合法了。警方開槍的原則我認為是制止犯罪，在街頭和抗議者對峙互毆，使用致命武器是過當，因為當時還是和平示威的性質，不是犯罪（儘管我們可以定義ZD就是犯罪，但還沒有是ZD就槍斃的法律）。但在保衛國家機構的時候，開槍射擊就是完全合法的，因為對國家機構的攻擊是犯罪。

我再談談蕭蕭同學的邏輯問題。第一個問題是類比論證，什麼過去開槍了，以後或會開槍打你，過去栽贓了，現在也會，等等。類比論證是最弱的論證，因為類比的可信度依賴事物的相似度，而只有在完全相同的事物類比才是有效的。所以類比論證多數時候是混淆的手段。你不信任政府不是你的懷疑正確的理由，只是你的懷疑的習慣。你可以提出懷疑政府，但你以懷疑政府的理由不能類比到懷疑LZ的陳述。兩者不一樣。政府是當事的一方，ZD是另一方，而樓主是獨立第三方。經管第三方的信息可能是不全的，但可信度要比另外兩方高，尤其如果是權威機構。對於信息不全，真假難辨的情形下，理智的方法是信任第三方。當然了，LZ是否是可信的第三方，而不是另外衝突的兩方的代理，是要考察的。這裡人似乎還沒有誰懷疑LZ是任何一方的馬甲吧？

蕭蕭同學的另外一個問題是概念偷換。藏族=ZD，這個未必。任何人既有民族的共性，也有個性。你不好代表所有的藏族來指責LZ以漢族思維說話。我也認為政府的西藏政策是不成功的，部分人的反抗和不滿是無法用ZD的挑唆來敷衍的。但是，你要LZ從藏族的立場考慮問題，可LZ不是藏族，你也不是，無法完全做到。LZ能做到的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給我們展示那個事件，她不可能也無必要用藏族的觀點來觀察，因為我們已經知道了ZD和反對ZD的藏族的觀點，我們要的就是LZ第三方的觀察。蕭蕭同學不過是要求用自己的有色眼鏡來給LZ戴上，用偏見來裁剪事實而已。這個對真相有什麼意義呢？

其實西藏的事的確很複雜，政府完全沒有找到著力點，經濟扶持藏區的政策不是很成功，關鍵是貧富分化加大，導致部分貧困的沒有獲得經濟增長的好處的貧民倒向DL和ZD。在一個宗教濃厚的地方，政治和經濟上的不滿，很容易用宗教的方式來表達。如同我們批判西方對伊斯蘭的錯誤政策導致了伊斯蘭極端勢力擴大一樣，政府的失敗西藏政策也對ZD勢力擴大有貢獻。不和DL談判和採用拖的辦法是錯誤的，以為DL一死，影響力就消失的想法是幼稚的。你可以控制轉世班禪，ZD照樣可以控制轉世的DL，問題不就又回到起點？DL的人格不是無可指責的，我自己就曾經對他抱有幻想，但我肯定不會把他抬到神的地位。DL不過是個宗教領袖也是人，會撒謊，會做戲，也有利益的追求。只要是人，當然就可以談判。合理的就接受，不合理的就拋棄，別人可漫天要價，我們可坐地還錢。談判總比把多數藏族逼上梁山好吧？現在西藏問題已經國際化了，極端的ZD勢力已經綁架了整個藏族，形勢危及。說句不好聽的話，宗教是整個事件的禍根，因為宗教是不理性的，用一個人或神的腦袋代替所有人的腦袋。所以DL是解決西藏問題的關鍵，宗教是問題的核心。很多藏族用宗教的非理性代替世俗利益的理性是落後的，不值得推崇的。但這個是現實，也是宗教信仰自由的無可奈何。我的觀察，DL還不是沒有理性的拉登，可以也是必須和他談判的。危機也是時機，趁DL還沒有死，一勞永逸地解決西藏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