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疼愛再美的人也會憔悴

作者 李慶雲    發表時間 2006-6-26    推薦程度  ★★★★★  湘濱文學網
大四時的我，感到很浮躁。這一天、我約幾個要好的同學到郊外去玩。大家要去游泳，我卻堅持要爬山。鬧得大家很不高興。
　　林芳菲說：「今天你到底怎麼啦？有點古怪！古怪得令人不能接受。」
　　我說：「這是我的選擇，我並沒有強迫誰，你們最好也彆強迫我。連你都可以跟他們去游泳。」
　　就這樣我們一行六人一起隨我上了山。
　　
　　我今天真的很古怪，古怪得連我自己都不能理解，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樣的選擇。
　　林芳菲很生氣，她一路上都不理我。
　　我平時是很隨和的，大家都為我的胸懷和大氣所折服。我從不在乎錢，也從不以自己是副市長的兒子自居。
　　林芳菲是我同一個城市一起考過來的同學，他的父親是財神爺，我的父親是管財神爺的神。兩家的關係自然不一般。
　　我和林芳菲在大學新生報到的一天就相識了。那一天媽媽不遠千里動用爸爸的大奔驅車前來送我，我們在大學校園相見。他們把林芳菲介紹給媽媽，媽媽做夢都不會想到這財政局長的女兒幾年沒見會出落得這麼漂亮。她一個勁地拉著姑娘的手不想放鬆，一直重複著兩個字，「天意！天意！」我在一旁羞紅了臉，也感到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林芳菲是我的女朋友是人所共知的。林芳菲也為此感受到自豪，因為我是全校共認的白馬王子。加上我父親的因素，自然她會心滿意足的。四年裡她從沒敢這樣的公開在我面前使性子。
　　大熱的天爬山是很累的，大家心情很不好，走一段就休息一陣。帶的水不一會就喝光了。
　　為了挽回這個局面，我破天荒主動為大家買冷飲。過去都是我出錢他們跑腿。
　　在去景點小賣部的途中我見到了一位撿飲料瓶的村姑，就在我順手丟掉一個易拉罐的那一刻，她衝上來撿，我們四目對視了一下，我有一種觸電的感覺。從此、改變了我一生的命運……
　　這一天、我正專心致志地在圖書館看資料，突然手機的震動發作了。我看了一眼來電號碼是一個陌生的公話，就順手關掉了，不一會又來了，我看一眼在一旁坐著看書的芳菲，轉身走出圖書館。
　　「喂！您好！請講！」
　　「您好！我是荷妮，你是鍾可嗎？」
　　我的心格登一下跳了出來，天那！怎麼會是她的電話呢？她不就是那個撿飲料瓶的村姑嗎？我真是多事，那天我怎麼就脫口說出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呢？我不知道自己是真心還是逢場作戲，只是那輕輕地說了一遍，她怎麼就記下了呢？
　　她說她就在我們校門口，她有話要給我說。我不加思考地就答應了她。這是我犯下的第二個錯誤。
　　我給林芳菲撒了個謊，就出去了，在一家像樣的飯店我請了荷妮，並向她送了玫瑰和戒指。這是我犯下的第三個錯誤。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做，我和林芳菲好了這麼多年也沒有這樣為她送玫瑰和戒指。我太輕率了，我一點也不了解她，全憑她說，但是我不懷疑她，一點也不懷疑她。連自己的家史都說給了她，比信林芳菲都信。
　　說實在的我對她真是太不了解了，那一天她只告訴我，她二十一歲、家就在山下，很窮，靠撿飲料瓶為家裡增加收入。我說：「我不在乎，我只愛你這個人。」她很激動，兩隻清純的大眼睛望著我，像一隻可憐的小羔羊。那一天我擁抱了她，吻了她。不幾天我們就租房同居了。
　　這一切林芳菲都不知道，她不相信一向忠誠的我會背叛她，後來終於被她發現了。她沒有像其她女孩那樣大哭大鬧，大概是照顧我的面子，恐怕鬧出去學校會把我記入黑名單，影響我的前程。這就是她的素質所在，一直到現在我都很感激她。
　　但是她也沒饒過我，她把我的情況用一封長信全部告訴了我的爸爸，她相信一個市長的水平完全能把這點小事擺平的。
　　當時，爸爸正是競選市長的非常時期，對他來說時間就是前程，在這百帆競發之機，稍有大意就會落伍，可就在這個緊急的關頭，爸爸和媽媽一起來到我的面前。他們質問我為什麼會作出這樣的選擇？我胸有成竹的說：「也許我這段時間讀田園詩太多，我實在太欣賞山村的清靜和那村姑的清純，我看不慣官場那樣的混沌和低俗，讓我看來我和林芳菲的關係都沾滿了官場上的俗氣和交易中的銅臭味。」
　　我等著爸爸那厚重的巴掌的最高獎賞，因為那樣我就可心安理得的了結我們之間的關係，和荷妮平安過清靜的田園生活。可是爸爸沒打我，他平靜地說：「兒子，我尊重你的選擇，但父母也告訴你，我們永遠是你的堅強後盾，家就是你的後方。」說完他讓媽媽留下一萬元現金走了。
　　這一年我的學績每況愈下，畢業論文也十分糟糕。但我很滿意，因為我得到了荷妮，得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愛。畢業后我義無反顧地留在這裡當了一名鄉村教師。我和荷妮幸福地過著田園生活。
　　這一天，荷妮突然告訴我她有一個三歲的小女孩，這是她在十七歲那年被人強暴后的產物。為此父母將其趕出家門，沒有辦法只得孤身一人帶著孩子躲避在這深山中靠邊撿飲料瓶為生，那天在景區小賣部前睡著的那個孩子就是她的孩子，她得到我的電話號碼之時就產生嫁我的念頭，所以就有了今天的結局。
　　我想，荷妮是無罪的，她受到家庭的冷遇是不應該的，所以今天更不應該受到我的冷落，我既然愛她就應該愛她的全部，自然也應該包括她的孩子。我讓她把孩子公開帶到了學校。對此，此學校議論紛紛，說我昏了頭。可是我一點也不後悔。
　　事情本該這樣的結束了，可是新的問題又發生了，有一個近三十歲的男人總到學校騷擾她，有一次還被我堵在了屋裡，荷妮告訴我這就是那個強暴她的男人，我問她為什麼不報案，她說：「我不敢，我怕他殺我的女兒和你。」我說：「別怕、對這號人不能怕，你不報案，我報案！」她說：「不！在我們這個地方他的勢力大，連公安局都讓著他們，你一個外地人鬥不過他。你爸爸不是當市長嗎？咱還是去你家吧，到那裡就再也沒人敢欺負我們了。」
　　我想：「也是、父母就我一個兒子，別管我過去有多大錯，他們都不會不接待兒子的。」
　　為了避開那老色鬼的騷擾，我決定帶荷妮回父母身邊。
　　見到我隻身一人來到家中媽媽很高興，她說：「我就知道我們的兒子會回來的，年輕人誰不個犯點錯誤？犯了錯誤后能夠改正就是好同志！」媽媽說話總免不了帶一種官腔。她還告訴我，林芳菲至今沒談朋友，她仍然在等著我，盼我有一天能夠回心轉意。善良的媽媽真的以為我回心轉意了呢，可是她不知道我不但帶來了他們不能接受的荷妮，而且還強加給他們一個來路不明的孫女。她們母女現在正躲在私家的小旅館里。
　　林芳菲在市委辦當秘書，她是學文科的，她的文章寫得很好，這工作很適合她。這是父母為了彌補兒子欠下的人情債有意的安排，按正常的渠道她只能當一名中學教師，因為我們都是師大畢業。
　　爸爸的事業如日中天，可能有提市委書記的希望。爸爸對我的到來也很高興。他計劃讓我先到基層鍛煉一段，然後再一步步的把我提上來。他說：「學文科的的就是干政治的！在中國搞政治還是最熱門的話題。」他們始終誰也沒提荷妮的事，好像在這之前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荷妮。可是當我把荷妮的事一說，他立即變了臉。他說：「人各有志，我們可以互不干涉，但我還是請你離開這座城市，因為我丟不起這個臉，你已經是成年人了，我再沒承擔撫養你的義務了。」我說：「放心吧，我不會死皮賴臉的求你的，但這座城市也決不是你市長一個人的城市，也希望你給你的市民留一個生活空間。」
　　我們鬧僵了，爸爸甩門出去了，媽媽流著眼淚勸我說：「孩子、這事不能全怪爸爸，你想世上那有父母不疼兒子的，可這事你作得有點太過了。林芳菲哪個地方不好？哪個方面的條件不如荷妮？你們談了四年，你一句話就把人家給甩了，你想過沒有，人家一個姑娘家能接受嗎？人家的父母能接受嗎？自從上次我們從你那回來后，你爸爸硬是氣出了一場病，我們的苦處向誰說呢？如今你又帶她來這裡，要是就你們倆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她竟帶來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你想想，一個市長的兒子尋一個這樣的兒媳婦，外人該如何議論？一個跟這個家庭沒任何血緣關係的野孩子喊我們爺爺奶奶，我們心中該是什麼滋味？」
　　我聽不下媽媽的勸告，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家，我不管媽媽在身後如何哭喊，當時我心中只有荷妮，好像我就是為荷妮才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為了荷妮才話著的，我不相信在這個世上就找不到我們的生存之地。我終於在一個私立中學謀到了職業。
　　我們的日子過得很緊張，為了這個三口之家，我白天教課，晚上為人當裝卸工，在這裡誰也不知道我是市委書記的兒子。我最怕那些窮追猛打的記者，因為上次我和父母鬧翻，記者們硬說成是我父親的廉政，說市長支持兒子到偏遠的農村當教師。害得父親硬是忍著內心的痛苦笑對觀眾回答記者的提問。他因禍得福得到市民極高的評價，順利地當選為市長。這次父親已成了市委書記，要是讓記者們知道我當裝卸工，不知要製造出什麼頭條新聞呢？
　　荷妮也很理解我，為了分擔憂愁，她四處為人打工，我們終於渡過了難關，女兒上了學前班，我也自學成才考上了研究生，成了少有的公費留學生。從此、我踏上了異國求學的道路。
　　為了減少父母的精神壓力，我將此喜訊告訴了父母。他們當然很高興，一次給我拿出20萬元生活費。並答應接荷妮母女回家。
　　這一切都是喜上加喜的好事，然而荷妮不同意，她說：「我們什麼苦日子都有熬過來了，我不願在別人手下過眉高眼低的生活。」我一聽也有道理，再說荷妮出生在農村，對一個市委書記家車水馬龍迎來送往的生活也不太適應。沒有辦法我只得拿出10萬元給荷妮，要她好好在家照顧女兒上學。
　　一年後、我回國探親，發現荷妮衣著華貴，容光煥發，一改往日的窘態。我生氣的對他說：「荷、你今後要學會過緊日子，那10萬元是留著女兒上學的，可不能都買成名牌衣服喲！國外費用很大，我要是不打工連我自己的生活都顧不了。」荷妮笑了笑說：「這個你就別管了，我有工作了！那10萬一分未動還在那放著呢，你用你就拿去。以後你也用不著打工，用不著給父母要錢，我來養活你。」
　　她能找到如此掙錢的工作是很不容易的，可是我高興不起來。我問她什麼工作，她說是秘書，她能當會秘書？最多是清潔工之類的苦力。她笑而不答，我剛回來也不願破壞這個氣氛。
　　我看了父母，兩位老人的情緒都不太好，我問怎麼了，他們只說上了年紀有點累。
　　一次同學聚會，荷妮也跟去了。這裡大部分是高中同學，是無話不談的。可是我發現他們老背著我議論什麼。
　　中途荷妮被電話叫走了，她走後一位最要好的同學給我說：「鍾可、不是我多嘴，這個女人不行！你走後她當過坐台小姐，現在正為一個外國老闆當情婦。關於她的傳聞很多，伯父伯母受不了。憑你的條件什麼樣的姑娘找不來？為什麼要守著這樣一個破貨過日子？你為了她付出的太多了，政治的、名譽的、經濟的、家庭的、愛情的、你這是何苦呢？」
　　回到家中我們生了一場氣，荷妮向我表示願意辭去那份工作。不幾天我就飛走了。
　　我的心情很不好。
　　
　　荷妮；
　　我出生在一窮山村，我是多餘的五丫頭。小時候對貧窮也就認了，長大了就覺得不公平，十六歲那年，一班人來我們這裡修路，大家對天外飛來的陌生人感到很稀奇，都跑著去看，我也加入了這個行列，從此、我認識了一個大我十歲的男人。說我認識了他，倒不如說他看上了我，那時我已是十分惹眼的大姑娘了，他主動和我搭訕了幾句話，從此、他就成了我家中的常客，他總是借故尋這找那到我家中來。後來他又為我在工地上找了一份一天一塊五毛錢的工作，就是為工地送開水，這真是天上飛來的白饃頭，全家都感激得什麼似的。這一天一塊五毛錢的工資對我來說太重要了，不但是錢，更重要的是我的地位在家人及全村人的心目中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個男人是個班長，長得也不錯，很精明，真是不怕羞的給您說，那時他就是我追求的最高目標。沒有多久我就投入了他的懷抱。為了討好我的家人，他經常米呀面的往我家中送。有了這些家人對我的行蹤也只得睜隻眼閉隻眼，後來我就跟隨他私奔了。
　　誰知那時他已經有了一個上小學的男孩兒，他不忍離婚，他說離婚了就會失去這份工作，當然我也不願意讓他丟掉這份工作，沒了這份工作，他就會黯然失色。可是我已經懷了他孩子，我沒法再回村裡去。他勸我搞人流，我不同意，我想為他生下來，想以此來維繫我們的關係。沒有辦法他只好在山中為我租了那間房子。剛開始他對我們母女很關心，慢慢地他到我那裡去的次數越來越少，為了生存我只得靠開荒種菜和撿飲料瓶為生，直到孩子三歲，遇上鍾可才改變了我的命運。
　　那一天，我遇上鍾可完全是偶然性的，在景點我遇上的人真是太多了，什麼樣的人我沒見過，他們沒有人看上我這個撿飲料瓶的，他們連看我的眼光都是鄙視的，即使有人看上我，也是想占我的便宜，慢慢的我也學會了應付他們，為了生存，我也不得不留人過夜，那負心的修路班長原來是個花心主，走哪都會尋到新的目標，他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關心還會關心我？我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能為那負心人守一輩子節？再說，貞節能當飯吃？能養活我們母女？所以我就試著留客，當然，我看不上的男人給的錢再多我也不會和他上床。鍾可是我遇到的最賞心的男人。當時我一見他就被他的氣質罩住了，但是我認為那絕對不會是我的，但是我也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心說多看幾眼，先飽飽眼福再說，誰知他竟主動和我搭話，並給我說了他的手機號碼。
　　我想、這絕對是涮我，他根本不可能看上我，在他離開時，我清楚地看到，他身邊有一個極漂亮的女孩。
　　可是我還是想試一試，只當是給自己做一個生日。但是我成功了，我竟意外的從那個女大學生手中奪走了這個一個品學兼優的男生。不幾招他就和我上了床。我想天下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怕也是那班長式的花花公子吧？管他呢！反正我這一輩子也算有了大學生，誰知他竟是個雛。他連一點床上知識也沒有，我真不相信現在還有這樣的大學生？真是太令人珍惜了。我也把自己偽裝得小女子似的。鍾可對我真是太好了，他對我一點也不懷疑。我問他：「你了解我嗎？你懷疑我嗎？如果你後悔，我們就各走各的，我不嫌虧，我可以接受無言的結局。」他說：「我不需要了解你的過去，我只想信我自己的眼睛。我需要的是你的將來。」
　　在後來我又了解到他的父親是一個市長。我又有點擔心了。但事實上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他甘願捨棄優越的公子生活，和我在山區同甘共苦。後來我又向他公開了我的孩子，我向他編造了受人強暴的故事，當時我作好了最壞的準備，可是他竟接受了一般男人接受不了的現實。
　　就在這令人感動的愛慕中，我幻想著更高的境界，我想作名正言順的市長家的兒媳婦。所以就通知那個修路班長來騷擾我，但是這一切那善於良的鐘可都不知道是計。就這樣我們順利的來到了這個城市。
　　雖然他的父親不接受我，但一心愛著我的鐘可甘願和我過清貧的苦日子。他為了我們娘倆吃盡了人間的苦頭。那時我真心疼他，感到這一輩子都對不住他，所以那時我一門子心思跟他走。他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給他。
　　鍾可是個要強的人，他說為了我們的愛一定要有所成就，後來他終於成功了，他考上了研究生，走出了公費出國留學的成功之路，並給我們娘倆留下足夠的生活費用。
　　我知道只要我耐著性等幾年，我們就是一片光明。可是我耐不住那份寂寞，剛開始鄰居家幾個同齡的女友約我出來打麻將，我動了心。其實我是最反對打麻將的，我見到誰把孩子關在家中自己出去成夜成夜的打麻將就背地裡罵她們。可沒想到連我也是這樣的經不起誘惑，她們說：「走吧，玩玩吧！男人又不在家，一個人又睡不著，不玩幹啥？走吧，學吧！輸了是我的，贏了是你的。那幾個男人有的是錢，我們給他來個美人計，不把他的錢掏光不算玩家。」
　　就這樣、我晚上打麻將，白天除了睡覺就是逛商場，加之那些個體女老闆，嘴甜會說話，不是「這衣服穿你身上要多合適有多合適，跟量著你的身子做的一樣。」就是、「你真是天生的模特身材，這衣服穿到你身上就是出效果。」或者說、「你真是有氣質，穿上這衣服到大街上走一圈不知要迷倒多少男人。」
　　我愛穿、我愛美是出了名的，但女人愛打扮，愛穿好衣服有什麼錯？沒人欣賞，那還有什麼意思呢？後來經人介紹我到一家大酒店當迎賓，關鍵時刻也被老闆叫去倒酒，一來二去和客人混熟了，他們總點我的台，除了陪吃陪喝還給小費，少者五十、一百，多者上千元，我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麼容易的掙錢門路，早知道天下有這樣好掙的錢，誰還會把那修路班長那幾十塊錢看到眼裡？誰還會躲在山裡撿飲料瓶？這樣好掙的錢誰肯不掙？
　　可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那些給了小費的男人不是摟著親嘴，就是伸手亂摸，或要求干那事。有的摸過之後嫌我生過孩子不再理我，有的為了容貌不惜重金要求上床。說實在的就我這身子還真的掙了幾次大錢。後來我就被一個外國老闆包了，他每月給我近萬元的工資，我的公開身份是事物秘書，除了為他打掃衛生整理文件，就是在他閑時陪他聊天，需要的時候陪他睡覺，他是一個快六十的老人，看上去也就是四十來歲，他很注意養生之道，一般是一個星期有一次性生活，有時回國或外出一個月也沒有一次。他每次見我都是笑嘻嘻的，每次回國都會給我帶來好看的衣服，慢慢的我喜歡上了他。連深愛著我的鐘可都比不上他，鍾可從來不會給我買衣服。相比起來這些男人中最次的要所那個修路班長了。男人哪、男人！為什麼你們的優點不能捆綁在一個人身上呢？
　　
　　林芳菲：
　　我這一輩子都不會說對鍾可愛錯了，鍾可是一個很值得愛的人。因為他的愛，我在大學里生活的很有意義。
　　但不能理解的是那麼自信的鐘可怎麼三下五除二就被一個村姑俘虜了呢？而且一下了就陷得那樣不能自拔，甘願為她當牛做馬。
　　當時，我是很理智的，我覺得鍾可對荷妮一見鍾情是受一定氣候影響的，當時他最愛讀的就是鄉土派詩句，加之教授對國內貪官形成的剖析，他開始懷疑自己的爸爸這個市長當的是不是乾淨。他曾經對我不止一次的說過，他準備到邊疆、到農村當一名普通教師。過一輩子田園生活。但我不想，我不想離開那座中等城市，不想離開爸爸媽媽，我嚮往當一名公務員，或節目主持人。這就是我們的分水嶺。我的第一理想是鍾可的爸爸幫我實現的。
　　他的爸爸是一名很優秀的市級幹部，不但善於處理政務，還相當會處理家務，他對自己的兒子欲擒故縱，最終還是得到了兒子。
　　鍾可在國外取得學位后回國，目的就是想留住荷妮的心。可是荷妮越滑越遠，她聽不進鍾可的勸告，她說：「我真不知道這個世界是這樣的精彩，我不能失去到國外生活的機會。」她主動告別了鍾可，和那個老外在國外生活了一段日子被拋棄了……
　　聽說荷妮現在生活得很狼狽，面容很憔悴。她因美而被玩弄，也因美而去玩弄別人，最終毀掉的是自己。她現在還很年輕聲，快點省悟還來得及。
　　從荷妮的身上我總結出一個道理，美是一個女孩的資本，但真誠是愛情的基礎，沒有真誠即使你得到愛也會失去，沒有愛再美的人也會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