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爾為中國教育留下的五個話題

　　美國第一夫人米歇爾·奧巴馬的中國教育之行已經落下帷幕，期間她訪問了三所學校，發表了兩場演講，學中國書法，秀乒乓球技……人們相信，她為中國教育留下了一些值得思考的問題。為此，《新校長》傳媒特約採訪了五位資深教育人士，就五個方面的話題展開基於教育人立場的專業討論。

　　美國教育需要向中國學什麼

　　嚴文蕃（波士頓馬薩諸塞大學教育領導系主任、終身教授）

　　關於學業成績

　　教育的目的是培養孩子全面發展。真正的發展包括兩塊，一塊是心智的發展，一塊是體質的發展。心智的發展又分為學術和非學術兩塊，而學術里又分成知識和能力兩塊，知識又可以分成考試考出來的知識和考試考不出來的知識這兩塊。在考試考出來的知識這一塊上，中國這一路走下來太棒了。而美國在這一方面從大面上來說做得不夠。當然千萬不要理解成美國輸給了中國，沒有輸，它只是平均成績輸給中國了，因為美國有大量的學生成績不好。美國對學生學業成績的要求太低。比如兩個常見的場景：美國學校上完課，老師問了一句話，今天我們開心嗎？是的，開心。學生回到家，家長先問一句話，今天學校怎麼樣？然後接下來問，你是否開心。因此，相比中國，美國學校對學術的要求太低，需要把學生在培養其他綜合素質上所做事情的精力挪過來一部分放在學業學習上來。

　　關於教材編寫

　　美國的教科書非常厚，內容非常多、非常廣，有一句話形容美國的教科書叫作When miles wide,when inch deep。意思是它的寬度有一英里，但是深度只有一英寸。而中國教科書非常的精細，很薄的一本，雖然內容不多，但是很深，所以現在美國一些做比較教育研究的學者在研究怎樣把中美兩國教材的優點結合起來。

　　關於專科教學和標準化課程

　　美國的學科整合做得很好，中國的專科教學做得很好，這個我們就在想，把它整合起來怎麼做？還有一個就是school-basedcurriculum，就是美國的校本課程做得很好，中國的標準化的課程做得好，這兩者怎麼結合，這也是我們感興趣的一個。

　　關於課堂模式和教學方式

　　怎麼知道教育進行得好還是不好呢？有兩種評價方式，一個是過程性評價，一個是終結性評價。終結性評價最重要，而終結性評價唯一的手段就是考試，美國也是以考試成績來劃分學校的。當然美國的考試內容跟中國的考試不一樣，以高考為例，中國高考年年都得出題，美國也有高考，比如SAT，從上世紀30年代創立開始，做到現在沒變，不需要年年出題，就一個SAT做完了，而且可以一年考七次，這說明SAT考試有很大的難度和靈活性。關於考試的內容中國應該學一學美國，但美國也應該學習中國對付考試的方法，怎麼應急，怎麼大量練習。現在美國的校長最關心的就是我怎麼把我學校的考試成績提上去，然後我對所有老師進行輔導。因此很多美國學校也在嘗試學習中國的課堂模式和教學方式。我們會請一些中國校長來介紹，怎麼提高考試成績，怎麼做練習。

　　關於學生特質

　　中國學生紀律性非常好，而美國學生則太過活躍，在課堂組織教學中，美國需要在這方面向中國學習。中國學生專註度高，他們的學習像激光一樣聚焦，而美國學生的注意力太分散，因此美國學校需要加強對學生專註度方面的引導。在中國，以高考指揮棒為導向的教育，造成學校、學生、家長的外部壓力很大，由此帶來的超強競爭性意識對學校組織教學、學生掌握書本知識的能力都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也取得了相當的成績，在這一點上，也是值得美國關注和學習的。

　　中國教育還需要向美國學習嗎？

　　李斌（蒲公英教育智庫執行總裁）

　　這個話題很有現實針對性。

　　記得3月22日，美國第一夫人米歇爾在北大發表演講，其中說到：美國需要派遣更多的人來到中國，在「完全不同的語言、文化和社會環境」中體驗與學習。同一天，蒲公英教育智庫正在重慶舉辦一場數十位校長參會的「思享者沙龍」。一位校長期間舉手，向主講人提了一個很有代表性的問題：「當美國教育開始向中國取經，我們為什麼還要不停地學習美國？」

　　是的，為什麼？

　　我們還可以聯想到不久前的一些新聞：英國教育取經上海、南非官員問道上海、美國爸爸高度滿意兒子在中國上高中，等等，當這些話題被我們爭相傳播、刻意解讀之後，似乎「堅持自己」還是「改變自己」，一段時間來已經成為瀰漫在中國教育界的群體迷思。

　　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我們有必要展開更進一步的思考。

　　我的觀察是，時至今日，中國基礎教育只是基本完成了教育現代化的「上半場任務」，完全沒有停下來在玄而又玄的想象中自我陶醉的資本。和全球最優秀的教育體系比較，我們在總體上仍然落差巨大——當然，「硬體的投入」漸漸不弱於大洋彼岸，但「軟體的創新」——如校長角色、教師素養、學習目標、學習方法、評價體系、科學管理、社會參與、技術運用等方面，卻大多停留在「只聞樓梯響」，或「形似神不在」的初級階段。我認為，對於後者的設計，才是真正決定中國教育品質的「下半場格局」。

　　不難理解的是，英國教育取經上海，是因為上海教育早已不斷地取經英國。其實雙方都各有互相學習的理由：英國學習者面臨「高自由的代價」，需要平衡；中國學習者同樣面臨「高控制的代價」，需要平衡。

　　另一方面，所謂「取經」又永遠是相對的：英國人在上海學習，絕不會學回一個上海教育去；正如上海校長到美國駐留，也絕不會學回一個完全的美式教育來。各有自己的背景與可能，取長補短，卻沒有可能依葫蘆畫瓢。我唯一贊成對外「取經」的理由在於：惟學習者能創新，所以持續相互參照，持續尋找更貼近時代需求的教育，應該成為中國教育人永遠的開放姿態。

　　基於以上認識，最近蒲公英教育智庫發布了《美國基礎教育「全息圖」》研究報告。我們工作的動力在於，教育進步的根本是學校微創新：即建立在教育現場問題基礎上的解決方案，被務實、平和、點點滴滴地建構著；但同時，學校微創新的前提是教育大設計：從上到下的文化導向、政策規劃、機制設定、平台搭建、資金投向、利益分配等，都是「學校中國夢」至關重要的支點。

　　習近平說：「規劃科學是最大的效益，規劃失誤是最大的浪費，規劃折騰是最大的忌諱。」從這個角度而言，當人類越來越面對「同一條奔向未來的河流」，那些在別人早已修好橋樑的地方，我們其實不必再蹚著河水摸石頭。

　　孩子，你為什麼不敢取勝？

　　盧志文（翔宇教育集團總校長）

　　「我們又參觀了學生的乒乓球課。我得到了指導老師的一些建議並和其中一名學生進行了乒乓球練習。她很厲害（我認為她可以很輕易地戰勝我，只是她並沒有）。」

　　看到發布在美國白宮網站上的米歇爾首次中國行遊記中的這段內容，出於職業的習慣，在欽佩這位「第一夫人」用如此平實的日誌方式向國人上交「訪華作業」外，我更感興趣在其文字中讀出她對中國基礎教育的印象。

　　毋庸置疑，與米歇爾進行乒乓球練習的這位同學球技應該很好，相比「菜鳥級」的米歇爾來說，是「很厲害」的，米歇爾對她的球技的讚歎無疑是由衷的。可是，在讚賞之後，她卻特地加了段說明——「我認為她可以很輕易地戰勝我，只是她並沒有」。這樣的句式類似於我們通常使用的「雖然……但是」，其強調的內容往往在 「但是」之中。

　　競技運動的妙趣和核心精神無疑是「爭勝」。即便是一次練習，在米歇爾看來，也是需要「全力以赴，爭取勝利」的，但實力懸殊，她清楚地知道這位同學可以「戰勝」她，而且是「很輕易」的。所以，她有「輸」的準備，「只是」這位同學沒有讓這個「必然的結果」出現。短短的一句話，不知道表達的是米歇爾對這位同學 「讓球」的感謝，還是對這位同學「不敢贏」的遺憾。我想，兩者也許兼而有之吧。

　　對這位同學來說，可能她至今還沉浸在與「第一夫人」對陣的興奮之中，她所接受的教育和濡染的文化，讓她對自己的行為有著足夠的「自豪」——她「懂事」、「圓融」和「成熟」，體現了文明之邦優秀學子謙虛禮讓的待人之禮；她遵從了國人倡導的「友誼第一」的比賽精神；她的「含蓄」「謙讓」，讓身為「第一夫人」的米歇爾「有了面子」；她讓老師與領導們「高興」，讓整個參觀活動在「歡愉」的氣氛中進行……

　　可對中國基礎教育而言，我們卻找不出足夠的理由來回應米歇爾內心深處的疑問：孩子，你為什麼要這樣？

　　這位同學「懂事」、「圓融」的背後，是「自我」的缺失——我們總要努力變成別人希望的樣子；我們很在乎別人的評價和感受；一事當前，我們首先想到的不是規則，而是潛規則；我們太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卻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更不會堅持自己想要的……

　　可能是因為在美國習慣了尊崇「真實自主、個性張揚」的教育，習慣了孩子們在各種場合簡單、直接、坦率地表達自己的意願，所以對中國孩子的「禮讓」米歇爾多少有點不太適應。我想，應該調整的不是米歇爾，而應該是我們，是我們的教育。無個性即無人才。信息時代，創造為王，「獨立的人格，獨特的個性，獨創的精神」 是個體生存和發展的基礎。孩子們把很多心思用於琢磨人際關係，怎麼可能有勃發強大的創造力？

　　「複雜做人，簡單做事」和「簡單做人，複雜做事」，中、美兩種不同的教育和文化所孕育的兩種不同的處事方式，在知識經濟時代的競爭與發展中，早已高下立判。

　　具有獨立意志的人，才是有個性的人；有個性的人，才是有價值的人。有價值的教育一定是高度發展學生個性的教育。

　　可能是我誤解或曲解了米歇爾的本意，抑或有小題大做之嫌，但我依然堅持，不管是一次乒乓球練習，還是其他的各種機會，希望我們的教育，能鼓勵孩子勇敢地做真實的自己。

　　贏了，才能贏得——贏了球，同時贏得尊敬！

　　中國的校服為什麼這麼丑？

　　陳忠（伊頓校服品牌總經理）

　　最近，因為美國第一夫人米歇爾訪華的一張新聞照，白岩松在央視作了一期關於校服的話題，一時間全國人民都開始關注中國校服。這當然是好事，我簡單談談自己的看法。

　　

中國的校服為什麼這麼丑？

　　首先是學校管理者觀念方面的原因。我們的大多數學校對校服的認識，還停留在功能的意義上，比如「校服的作用是統一學生著裝」。在這樣的認識水平下，就會形成只要統一就好了的心態，甚至為了方便，運動服裝成了學生身份識別的標誌。

　　觀念的另一層面，在於當下的教育生態環境，簡單說就是應試教育不需要審美，不需要優雅，更不需要青春靚麗，生活是未來的事情，音體美也通通靠邊。正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校園服飾就不能提升到一個美育的高度，更不能提升到一個文化的高度上。

　　而事實上，對一個學生來說，校服理應承載其非常重要的浸潤、熏陶、禮儀、塑造的功能。青少年時期正處於形成審美意識的關鍵時期，我們大部分學校沒有意識到教育不僅要「由內而外」，很多時候更要「由外而內」，從學生的「知覺美」出發，喚醒美的意識，變化學生氣質。

　　那麼從家長的觀念來說，情況如出一轍，很多家長甚至會片面地認為，孩子講究穿得美觀，常常就跟早戀等聯繫起來；也有家長會片面地認為，學生處於一種生長發育期，身高變化快，沒有必要過於講究合體、美觀。

　　而我們今天的絕大多數學生，即便有美的追求和意識，卻始終沒有美的修養與訓練，其實也已經喪失了選擇真正什麼是美的能力。

　　其次，校服問題也有我們教育行政方面的因素。教育行政管制過強，學校的自主性發揮不足，校長在校服的改進上，和在學校的其它方面的改進一樣，時常受到嚴重的制約。比如在有些地區，甚至還存在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做法，由地方校辦工廠承擔校服的製作。千絲萬縷的利益關係打破之前，誰會真正考慮關於「美」的問題呢？

　　最後說說市場層面的因素。由於受觀念及行政管制的制約，服飾高端企業主動進入校服市場的動機不足、願望不足，以致我們今天的校服市場，客觀上是一個高度分散的，低設計、低技術、低價格的不正常市場。

　　事實上，如果我們從理念上，把校服定位在改變學生的氣質，影響學生的行為習慣，改變學校的視覺識別效果，甚至從推動學校文化建設的高度，來主動地選擇適合學校教育文化特色的校園服飾，來推動實現學校的教育理念這樣的一種高度；從教育行政層面，能夠真正做到市場的事情交給市場去做，發揮好學生和家長的自主選擇性，教育行政做好監管角色，那麼中國的校園服飾「棄丑達美」，是完全可以實現的。

　　以伊頓品牌校服為例，十年前的今天，我們開始關注這個問題。那一年我在美國紐約，考察了French Toast、Long Street等美國優秀的校服企業，知道了中國的校服設計與世界的差距何其之大。

　　我們認識到，一所學校的校園服飾，不僅關係著學生的穿著、風貌，更重要的是涉及到學生的氣質、修養、行為、舉止的塑造。一個學生穿著著優美、合體的學院風格的校園服飾，他怎能不在乎學校的環境，一劑自己的言行舉止呢？再進一步，一個學生連環境中一絲一毫的灰塵都不能容忍，又怎麼能容忍心靈上的塵埃？所以，這樣教育的邊際就被放大，美的追求就不斷延伸。一套時尚、美麗、得體的校服，需要清潔的環境來匹配，而清潔的環境需要美好的心靈來照料，這正是美的塑造。對學生層面來講，一套優質的校服就是一種浸潤、熏陶，就是一種美的教育。

　　我們試圖推動一次中國校園服飾的變革，形成一套中國校服最優化的解決方案，通過這些年的實踐，應該說，我們實現了這一個規劃目標。伊頓紀德品牌已經成為校園服飾領域的領導品牌。我們五年來已經在全國26個省（含直轄市）近100個城市的1100所學校都推進了校園服飾的變革。

　　我想，好的校服設計，它既要銜接百年中國校園服飾的經典款式，同時也要接軌當前國際理念與水平。

　　我們的做法是這樣的：首先進行持續的歷史與全球搜索，積累與研究跨時空的校園服飾、學院裝的設計精髓，納入到學校校服設計方案的打造中去。對於學生這個特殊的群體，設計標準是打造學生群體青少年時代最美的學院服飾，甚至成為青少年時期的學生髮自內心喜歡的學院時尚，而不僅僅是校服。

　　在向學校進行款式推介的過程中，伊頓強調公開、民主的討論機制，甚至強調由學生參與其中，提出學生自己心目中最美的校服方案。我們經常採取學生和家長聽證會的形式，就服裝的款式、價格、質量等各方面，充分聽取學生和家長的需求，非常強調學生的主體性，我們提出「要將校園服飾的選擇權交還給學生自己」。

　　對於校服本身的定位上，伊頓品牌除了對服裝設計本身的追求以外，對質量的控制標準以國際性的視野堅持執行獨特而嚴格的三重質量標準保障體系：有自身優秀、資深的質檢(QC)團隊，有國家層面的國標檢測體系，更有採取國際標準的SGS獨立「飛行」檢測系統，來確保每一件校服的質量達到優質標準。

　　因為我們深知，校服雖小，卻關乎一個民族的習慣與氣質。

　　他們為什麼選擇留學？

　　周鴻宇（上海遠播教育集團總經理）

　　《2013 年中國留學發展報告》中指出，近三年，高中生出國留學的人數佔畢業生總數的比例都有所上升，同時低齡留學生的優質化趨勢十分明顯，抽樣調查的幾個學校，出國留學的學生中三分之二以上是班上的尖子生。有68.25%的學生出國前成績在班中排名為前25%，排名前50%的佔89.8%。只有10.2%的學生學習成績在班級排名為50%以後。低齡留學生優質化，反映出我國青少年人才流失的嚴峻趨勢。

　　既然人家發達國家都來學習我們的教育了，那麼當下我們學生還出國留學幹啥？留學的意義到底何在？

　　事實上，中國學生的在世界級考試中取得好的成績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中國學生之前參加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物理，化學競賽哪一次不是金牌拿到手軟？在一個主抓「應試」的教育體系中，如果學生考試還不如別國學生那真的是太失敗了！

　　但問題在於，中國教育系統對學校的評價，對教師的評價，對學生的評價都圍繞著最終的考試成績，比較忽略學生個性化的發展。拿數學教育來說，我們的學生小學2 年級就要求背九九乘法表，數學小學3年級課本的知識是北美公立小學數學6年級才會學的內容，我們的教師在解題、應試技巧經驗的傳授上的確是非常有經驗的。而北美基礎教育中數學教學，除了解題的技巧之外，教師更重視學生數學思維的培養，課堂上更多的是開放式思維拓展訓練。換句話說，我們在應試上花的時間比人家多，成績好很正常，全世界沒有什麼國家的學生能夠比中國學生在考試上更厲害的，但是這個成績的好壞與基礎教育質量的好壞不能划等號。

　　教育的本質是要因材施教，讓學生能夠個性化的成長，應試的能力更多反應的是學生的記憶力和邏輯思維能力，但21世紀社會更需要的是人的創造力，適應力（性格），溝通能力等等，很多家長們正是看到國外豐富的高等教育資源以及個性化教育的環境，更願意送子女去留學。

　　還有多元文化對學生潛移默化的影響，這個價值不容低估。拿加拿大說來，BC省很多普通高中的國際學生比例佔到10%-15%，這些國際學生來自全世界20來個國家，整個學校有著濃厚的多元文化氛圍，很多家長也是考慮到多元文化對自己孩子成長過程中的重要性，所以更願意送小孩兒到這樣的環境中去接受鍛煉，我想這也是留學的其中一個意義。

　　前面提到越來越多優秀的高中學生也選擇出國留學，照說這幫學生是非常適應國內的教學模式和環境的，在國內也能上到一個不錯的大學，為什麼還要出去？而且趨勢越演越烈？我想這是因為我們很多的家長和同學對目前中國大學比較失望是一個重要原因。高考前棄考，高考後放棄填報自願以及放棄報到（「三棄」）的學生是越來越多，其中相當一部分「三棄」學生選擇了出國。他們認為目前大學沒有自由的學術氛圍，目前很多國內「211」的院校教授上課的比例也不到10%；而根據上海交通大學最新的ARWU（世界大學學術排名），北京大學排在67-100位之間，而清華大學更是排在100-150位之間，最後的結果就是學生在中國的大學裡面學不到東西，畢業之後就業難。加上中國大學之間學分不可相互轉換，進入的途徑單一，大學里換專業難等都是原因。

　　有人說，隨著我們自身教育的結構與水平越來越好，國人怎麼會願意捨近求遠呢？但我認為，即便到了那天，留學仍然是學生求學生涯的一個不錯的選擇：正如這次米歇爾所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