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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的未來在網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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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辣辣 發表於 2014-11-8 23:31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小紅豬小分隊 發表於 2013-07-26 13:28| Tags 標籤:MOOC, 譯文

  本文為第89期小紅豬搶稿

  譯者:瑪雅藍

  校對:伏維閣主

  小紅花等級:3.5朵

  

  格里高利·納吉(Gregory Nagy)是哈佛大學的一位古希臘文學教授。他是個典型的學院派,如果你向他問起關於未來的事,納吉會和你開聊荷馬以及那些遙遠的戰爭。這位七十歲的老教授有著貓頭鷹般的眼睛,匈牙利式的翹鼻子,喜歡揮舞一雙大手比劃著說話。他穿著皺巴巴的白襯衫,深色夾克取代了學院派的代表性粗花呢服裝。他的白髮總是被波士頓的風吹得凌亂不堪。和一些妙語連珠的學者不同,納吉喜歡簡潔的短句。(比如:「大約共有十篇文章,所謂的一篇文章,其實就是一個選段。它們都要求深入閱讀。有時候我會叫它們「選段」,有時候我會叫它們「文章重點」,總之,我指的其實是一個東西——它們每一篇都要求深入閱讀!」)在課堂之外,他不絕於口的誇獎可以把他的朋友和學生捧上天。他會說「謝謝你,偉大的凱文!」或「偉大的克勞迪婭做得實在太好了。」若是平時撞見他,沒準你會把他當成古玩店老闆——他既熱情洋溢,又似乎擔心顧客太靠近他那把敝帚自珍的椅子——路易十六時代的。

  納吉沒有出過暢銷書,也不是電視上的常客。不過,他從1978年起就教授一門叫「古希臘文明中的英雄觀」(Concepts of the Hero in Classical Greek Civilization)的課程,這門關於詩歌、悲劇和柏拉圖式對話的課讓他成了學校里的熱門人物。因為他對荷馬時代文學的無限熱情,因為他幾十年精益求精不斷改進,也因為他的打分波動不大(這門課在學校里的綽號是「零分英雄」),這門課一直佔據著愛默生樓(Emerson Hall)的105課室——哈佛最大的課室之一。其報名人數常達數百。

  不過,今年春天,這門課的報名人數超過了31000。「英雄觀」,又名「CB22x:古希臘英雄」(The Ancient Greek Hero)」,是哈佛大學第一批大規模網路公開課(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簡稱MOOC)的課程之一。MOOC是一種基於在線課程視頻的新的大學授課形式,它「大規模」,是因為它面向數萬學生授課;其「網路」模式,不僅限於授課模式,也包括交流,因為絕大部分的交流都在網路上進行;「公開」,是因為理論上任何能夠使用網路的人都可以註冊參與。最後,它還是一門「課程」,因為它擁有學習效果評估,也會布置作業、設置考試和頒髮結業證書。參加MOOC課程的時候,你要跟著課程的進度走。你的作業會有定期打分。最後,你可能會通過考試,或者掛掉,也可能像絕大多數的參與者一樣不了了之。

  

  【圖片出自本課程頁面】

  許多人認為MOOC就是美國高等教育的未來。在過去的兩年中,哈佛大學、麻省理工、加州理工學院和徳克薩斯大學共同投入了幾千萬美元,用於開發MOOC。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和普林斯頓大學等許多頂級高校也開展了類似的計劃,它們宣稱要達到全民參與的目標。斯坦福大學校長約翰·L·漢尼希(John L. Hennessy)在最近的一篇評論文章中解釋說:「由學界大師在堂授課的小班課程依然保持其高水準。但與此同時,網路課程也被證明是一種高效的學習方式。如果和大課相比的話,更是如此。」

  

  【「親愛的,我回來了。」】

  與此同時,一些立法者還把MOOC視為解決教育資源不足問題的方案。今年冬天,加州參議院通過了一項議案,要求州內的公立大學為被認可的在線課程頒發證書(這個州85%的社區大學課程都需要等待排位)。而聖荷西州立大學(San José State University)首先採用MOOC課程,取得了超乎尋常的通過率。隨後,加州公立大學中的十一個高等學府也將MOOC納入教學大綱。除了有本學校教授講課之外,還可能會讓學生觀看麻省理工等大學的教授提供的教學視頻,來學習電子工程學等科目。

  但MOOC仍存在爭議,而且近幾個星期來愈演愈烈。四月中旬,阿默斯特學院(譯註: Amherst,美國著名的私立文科院校)的教員投票反對加入MOOC項目。兩周前,聖荷西州立大學哲學系給哈佛大學教授邁克爾·桑德爾(Michael J. Sandel)寫了一封公開信以示抗議,後者的招牌課程「公正」在今年春季成為了一門MOOC課程,名為「公正X」(JusticeX)。公開信稱:「『公正X』沒有解決任何我們在教學中遇到的問題。」這些哲學教授擔心,網路課程會讓聖荷西州立大學課堂上的教授們變成「榮譽助教」。他們在信里還說:「如果全國每個哲學系的『社會公平』課程都一模一樣,這將會多麼可怕!」

  納吉嘗試把在線資源補充到他的課堂,已經有幾年了。當他剛開始策劃他的MOOC課時,他打算把課程分成24節,每節的教學時間小於一小時。他還把每節課細分成更小的章節,因為一般來說人們很難盯著電腦屏幕,看完長達一小時的討論,雖然他們在課堂上也許能夠做到(他們也不會一直聚精會神)。他把每小節拍成一段微視頻,並試圖講解得更加戲劇化。他說,為MOOC備課,能強迫自己反思教學方法。

  他說:「我確實得到了啟示——我說的可不是「神示」,人們都把這個詞用錯了,「神示」指的應該是伴隨著某種超自然的「神靈」出現的,而我所得到的只是一個啟示。我對自己說,天哪,格雷,你被大學體系慣壞了!」在哈佛大學,大型課程通常由研究生擔任助教,引導學生討論,以及幫忙評卷。而這兩件事在大規模課程中都做不到。取而代之的是,CB22x的學生會註冊在線論壇,它就像留言板一樣。在那裡,學生可以對指定的閱讀材料發表評論,就像使用谷歌文檔那樣。他們也不用寫論文,而是通過完成一系列的多選測試,來進行課業評定。課程要求的閱讀材料可以從網上下載,不過如果有老派的學生想要紙質版,他們也可以去訂購納吉即將出版的課本——《24小時閱讀古希臘英雄》(The Ancient Greek Hero in 24 Hours),一共七百二十七頁。

  就算是最好的課程,也可能需要死記硬背——這不禁令人奇怪,這個教育體系怎麼能存在這麼久?演員、藝術家,還有傑出的喜劇演員都把他們的最佳表演錄下來,製成電視節目,或以其他方式留給後人。為什麼大學教授不能這麼做?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Vladimir Nabokov)不喜歡即興演說,也不喜歡大眾媒體。但他曾經建議把他在康奈爾大學的課程錄下來,每學期播一次,讓他能脫開身參加其他的活動。似乎一個可靠的教育的根基應該是保證質量,而不是教學環境;卓越的教學是能夠超越時空局限的,這已經不是個新觀點了。在十九世紀就已經出現了函授課程,在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又出現了教育電台。而英國的公開大學(Open University)通過電視給學生授課,它在1971年迎來了第一批學生註冊。

  下一步自然就到互聯網了。多年來,鳳凰城大學(The University of Phoenix)一直是有償網路教育的龍頭。早在1989年,它的遠程教育課程就支持數據機撥號聯網了。到了九十年代,它計劃在更大範圍內開展網路高等教育。但是那時候不僅技術還不夠成熟,觀眾的接受度也不高。網路教學的先驅者,包括成立於1996年的西部州長大學(Western Governors University),對於萬維網的看法,就像許多紐約人對羅斯福島的看法一樣:有待開發,可以利用,具有某種巨大潛能——只要人們能更了解它。在新千年到來之際,哈佛啟動了一個名為「家中哈佛」(Harvard@Home)的項目,最初只供校友使用。但是幾乎沒人參與,所以哈佛在2008年終止了這個項目。

  MOOC的支持者們聲稱,他們是與眾不同的熱心人。MOOC真正的意圖,不是把教授的教學視頻發布到媒體上,不管有沒有人看;而是不斷用分析、討論任務刺激學生,激勵他們堅持學習。網路課程的預期目標,是有所產出,培養未來的人才,而不是做成新聞播報節目。哈佛大學的教務長阿蘭·嘉伯(Alan Garber)是在線教育的積極支持者。他告訴我:「長遠來看,我覺得網路課程或一般課堂上的網路成分將會越發普及。研討班或小班的教師可能會從多種不同的渠道得到模塊化的教學資料,並將之重組為完整課程。」

  也有人在MOOC中看到了誘人的商機。去年,MOOC的兩大巨頭Cousera和Udacity作為盈利公司開班授課。現在,在一大批網路教育公司中,這兩家扮演著中介的角色。它們收集各大學的課程,提供給學生和其他學校。Cousera來自斯坦福大學,是目前最大的MOOC供應商,能提供來自布朗大學、加州理工學院、普林斯頓大學、斯坦福大學和其他65所學校的課程。Udacity來自帕洛阿爾托,主攻技術和科學。去年五月,哈佛大學和麻省理工大學各投資三千萬美元,聯手創建了edX。這是一家非盈利性的MOOC公司。它與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萊斯大學等多所高等學府都有合作。edX更像一個聯盟,每個成員學校自主管理自己的MOOC課程。其中哈佛的頻道名為「哈佛X」(HarvardX)。該項目的領導者,分子和細胞生物學教授羅伯·魯(Rob Lue)告訴我:「能自主掌控這個頻道,就是我們的機會。」

  幾十年來,佔據精英教育者頭腦的是所謂「師生比」:能讓所有人都互相了解的教學環境才是最好的。現在頂尖的學校變成了網路廣播,新的問題就出現了:在一個有數萬學生的課堂上,如何組織一場有效的討論?怎樣給作業打分?納吉的對策是使用多選測試、討論版和評註——類似於一般的讀後感,但會加入大量討論。而edX正在開發一種給文章評分的電腦軟體,讓學生們能夠立即知道他們的作業水平如何。很多院校都對這款軟體寄予厚望,哈佛大學也在此列。曾任歷史教授的哈佛校長德魯·吉爾賓·福斯特(Drew Gilpin Faust)最近告訴我:「我覺得這些軟體還不足以理解文章的諷刺或文筆的優美,而且我也不知道應該讓電腦怎樣處理沒有被編入程序里的東西。」

  她解釋說:「作為教師和學員,我們需要學習的一個內容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面對面交流的親切感能發揮最大的作用?」她談到了下個學年即將上線的一門MOOC課程,叫「科學與烹飪」。它在廚房裡教授化學和物理。她說:「我在大腦里構想著,世界各地的人都一塊跟著這門課做飯,這可真不錯。」

  ,當代大學的教育典範是「翻轉課室」模式。教師們預先將課程材料布置給學生當作業,用上課時間進行討論學習。哈佛學院前任院長,計算機科學教授哈利·R·李維斯(Harry R. Lewis)告訴我:「如果你僅僅是講課,學生就會覺得沒必要非得來教室里了。我們的大部分課程都有錄像記錄,所以如果你的上課時間早於十一點,學生就會逃課,過後再看錄像。」

  在一個三月的早晨,我旁觀了納吉的MOOC製作團隊的會議,他戲稱這個團隊為「臭鼬工廠」(skunk works)。會議的日程安排很緊迫:第二天早上CB22X就要上線了,但第一節課還沒完成錄製。娜塔莎·博沙斯基(Nathasha Bershadsky)是一名網路編輯,她最近剛在芝加哥大學完成了她的希臘史論文答辯。在CB22x團隊中,馬倫·庫茲米科(Marlon Kuzmick)指導她編輯的技巧,他是「數碼故事創作」課程(digital storytelling)的教師,也是哈佛大學MOOC錄像方面的專家。雖然庫茲米科是加拿大人,納吉還是把他稱為「我們的德國導演」。納吉很喜歡把他想象成電影《鄙視》(1963)里的弗里茨·朗(Fritz Lang,出生與奧地利的著名電影導演、編劇和演員),弗里茨•朗在那部影片里飾演一位拍「奧德賽」(Odyssey)的導演。(譯註:弗里茨·朗是一位德國導演,曾將古希臘史詩《奧德賽》改編成電影《蔑視》(Le Mépris),並在裡面客串表演拍攝《奧德賽》。)

  那天早上,納吉用興奮得發光的眼神掃視著他的團隊,說:「馬倫派他的一個攝影師在課程中間和我一起去希臘。這真是個不錯的新點子。」

  「說服她做這個還真不容易,」庫茲米科乾巴巴地回答道。

  納吉繼續說道:「我們有五天時間了解古希臘。你能想象那永遠為濃淡相宜的煙霧所浸染的德爾斐嗎?你會不會想起普特洛克勒斯(Patroklos)將死之時,阿波羅從一團煙霧中現身,用手背從背後給那位英雄重重一擊?我在哈佛念書時候的老師塞德里克·威茨曼(Cedric Whitman)說,這個場景代表了所有文學作品中最根本的恐怖,「神聖的恐怖」——在德爾斐你就能看到那樣的煙霧!」

  庫茲米科回答:「我覺得我們只要捕捉看上去真實可信的場景就好。」

  博沙斯基展示了她前一天晚上熬夜剪輯的一段錄像,那是第一節網路課程的一部分。這部分介紹了納吉這門課程的核心內容。這一段以納吉評論1982年的電影《銀翼殺手》(Blade Runner)開始。課程中插入了一段靜音的電影片段,那是反派人造人羅伊·貝逖(Roy Batty)在大雨滂沱中所做的死前獨白。

  羅伊在電影中說:「我見過的東西,你們人類是不會相信的。我曾看著戰艦在獵戶座邊緣燃起熊熊火焰,C射線在天國之門附近的黑暗中閃耀。所有這些瞬間都將湮沒在時間的洪流中,就像淚水融入雨水一樣。死亡的時刻到了。」

  
精衛銜微木,將以填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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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小辣辣 發表於 2014-11-8 23:32 | 只看該作者
納吉一一點出這段話里的關鍵詞,然後開始梳理:「雨中的淚水,是一種對比微觀的自我和宏觀的雨的方式,它貫穿了整個場景。『死亡的時刻到了』——在我看來,能拿來對比這句話的是hôrâ一詞,它的意思是對的時間,對的地點,成熟的季節,最好的時候。那也是萬物匯聚的時刻。」

  

  【圖片出處:http://joakimisdemented.com/

  鏡頭中,「hôrâ」一詞出現在納吉旁邊。

  「有字幕!」他在桌子另一頭興奮地叫了起來。

  在網路課程中,納吉談到了《伊利亞特》中的一個場景,阿喀琉斯面臨抉擇:「阿喀琉斯,你有兩個選擇。要麼留在特洛伊戰鬥,然後英年早逝,贏得永恆的榮耀;要麼回家,你就不會年紀輕輕便死去,你可能長壽,甚至還可能得到幸福。但這樣你便無法得到那份榮耀。這種榮耀——我把kelos翻譯成『榮耀』——不僅僅是簡單的「榮耀」而已。它是以羅馬史詩為媒介流傳下來、傳之後世的赫赫聲名。」

  納吉課程的第一個小時由十個小節組成,這一節是其中之一。根據MOOC的指導思想,每堂課被分成多個小節,每個小節有一個主題,錄製中也要盡量增加觀賞和趣味性。納吉說,他不希望讓學生們只看到他晃著腦袋說話——那就變成「格雷格脫口秀」( The Greg Show)了。比如要表現阿喀琉斯在榮耀面前的兩難選擇,他跟「臭鼬工廠」的兩名成員克勞迪婭·菲羅斯(Claudia Filos)和傑夫·埃馬紐埃爾(Jeff Emanuel)圍繞一張桌子坐好。這兩人扮成學生。在納吉說話時他們會點頭表示贊同。這時候,菲羅斯說話了:

  菲羅斯:所以說,這篇短文實際上告訴了我們大量關於這個英雄傳統的信息。

  納吉:從這個角度來看,它可以說是整部《伊利亞特》的縮寫。克勞迪婭,我完全同意你的話。

  之後,納吉給我讀了幾個問題,那是團隊為CB22x的第一次多選測試設計的。「宙斯的意願是什麼?備選答案,『a)把英雄們的靈魂送到冥王哈迪斯那裡』」——納吉爆笑一聲——「『b)引發伊利亞特之戰;c)引發特洛伊戰爭』。我喜歡這道題。最佳答案是『b)引發伊利亞特之戰』。宙斯的意願貫穿了整部史詩,直至結尾,或者用希臘語說,telos。」

  他繼續說道:「還有,這裡是考查學生是否真正深入閱讀文章的地方!『為什麼阿喀琉斯一直在安全的地方旁觀戰爭?』因為『a)他的感情受到了傷害;b)他對阿伽門農感到不滿;c)一位女神建議他這麼做』。這題沒人能做出來。」

  答案是c。在納吉的課堂課程中,學生們要寫論文。但納吉說,多選題的效果差不多和論文一樣好,因為它能抽查參與者對文章的深入理解情況。如果學生漏選了一項,在線測試系統會解釋正確答案,如果學生做對了,它也會讓學生看對正確答案的分析。納吉解釋說:「即使通過多選題和判斷題,你也能啟發學生看到文章言外之意,而不只是拘泥於文章本身。」構思網路課程也讓他得以對課堂教學作出調整。他補充說:「我們現在的目標是讓哈佛的教育體驗跟上MOOC。」

  未完待續
精衛銜微木,將以填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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