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教育自由價值，是對西南聯大最好的紀念

2012-11-5  僑報

河南開封 耿銀平

　　西南聯合大學建校75周年紀念大會3日舉行。筆者以為，紀念西南聯大，就更應多挖掘其重要的教育遺產：自由的教育價值。
　　據悉，西南聯大某次校慶中出現的對聯——如雲，如海，如山；自然，自由，自在——也成為其校風的經典演繹。曾在西南聯大讀過四個學期、現任清華大學思想文化研究所教授的何兆武感慨道：「西南聯大最大的成功在於自由。所謂自由，就是自由地發揮你的潛質。」作家汪曾祺在《新校舍》寫道：「有一個專門研究聯大校史的美國教授認為，聯大八年，出的人才比北大、清華、南開三十年出的人才都多，為什麼？這位作家回答了兩個字：自由。」
　　自由，就是盡量給學生提供寬鬆、多元化的發展空間，讓學生個性得到尊重，讓學生探究、質疑的思維得到引導，對學生的怪異思維都能充分理解和接納。如此，學生的創造力才能得到培養。
　　一個存在只有9年的大學，卻培養了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李政道、楊振寧，「兩彈一星」功勛獎獲得者趙九章、朱光亞、郭永懷、陳芳允等。美國學者易社強讚歎：「西南聯大是世界教育史上的一個奇迹。」這個奇迹，與寬鬆自由的教育環境關係非常密切。
　　其實，將自由和個人發展、社會發展聯繫起來，會成為一種巨大的發展活力。在法律框架內，公民個人自由度強了，主動能動性得到激活，社會創造力就強。機構和企業對員工的管理人性化了，員工得到了信任，忠誠感得到提升，凝聚力就強，心理收入就高，潛在效應就高。
　　當下，教育規範和管理日益制度化，這本是好事，可教育管理目前又進入了過於細化的極端。有媒體報道，一個小學的班規竟有6000多字；有的班級，名字寫在課本的什麼位置，都規定得非常詳細。這種教育強調規範化的同時，也容易導致一種僵化思維，將孩子與生俱來的創造活力和思想靈感給扼殺掉。
　　孩子有著各種豐富多彩的個性想法，如果因為「紀律」和「規範」需要，而完全剝奪了孩子的選擇自由、活動自由、思想自由，甚至是創造自由，「這也不能幹，那也不能幹」，對孩子的發展肯定是無形損傷。近些年，中國孩子的想象力不斷萎縮，與「不夠自由」的評價制度不無關係。
　　《好媽媽勝過好老師》的作者尹建莉認為：「應該來一次自我思想啟蒙運動，重新估價自由在教育中的價值。如何理解自由，最簡單的是要考慮如何給孩子選擇權、嘗試權和犯錯權！」這發人深省。
　　（作者系大陸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