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丐幫傳奇(二十九)

我的丐幫傳奇(二十九)

話說峨嵋派第四代掌門周芷若安排好風清揚的後事, 默然帶著小紫湮與靜湖月回峨嵋萬安寺。剛一進萬安寺大殿，小紫湮立刻看到大殿正座的倚天劍。明亮而好奇的眼睛停留在劍把手上……似曾相識！

…兩隻蝴蝶飛來，將她引向門外, 那是一片靜謐的荷花池，那是一幅畫卷, ……那是峨嵋山萬安寺? 不知不覺地，小紫湮彷彿又回到了夢中，夢裡的她，輕揮長劍, 蝴蝶飛舞, 碧荷幽泉, ……只覺得水光如劍, 劍光似水。…

這情景倒把周芷若怔住了。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她看倚天劍的眼神完全不像個十歲的孩子, 甚至還有幾分懷念的味道。「緣?」 ……「緣。」

那天晚上, 周芷若無心飲酒觀月, 在西禪房默默吟成一詩:

空谷幽蘭逸清芬, 孤芳一世幾人問。君子不為窮改節,  從容自在度此生。

周芷若倚枕沉思, 浮想翩翩: 「此生是緣。緣, 把我從漢水帶到了峨嵋；緣, 成全了我峨嵋派第四代掌門；緣, 讓我認識了張無忌；緣, 讓我一劍割斷了情絲,離開了張無忌；緣, 讓我靜心青燈古佛；……轉眼年已花甲, ……我不後悔。 」

「緣, 在花朝節領了小紫湮……」

「幽蘭青青風為愁，雅荷戚戚雨成悲。無忌哥哥，……倚天劍和屠龍刀是我盜的, ……殷姑娘是我殺的，……謝大俠是我下手點的穴道。沒人知道我……我心中自始至終……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你。」 「你……你竟然不知道么？我想死在你的一劍之下，……我不後悔。」

    第二天清晨, 周芷若在大殿為紫湮剃度, 拜師, 授沙彌戒。於是，紫湮，從此刻起, 正式成了峨嵋弟子。小紫湮畢竟還是孩子, 授戒時四處張望, 忽然看到了山門外老爸的臉, 小紫湮大叫一聲: 「爸爸……」然後, 哭著說:「 我要爸爸……」 周芷若連忙說:「紫湮, 你看錯人了。」周芷若給靜湖月做了個手勢, 靜湖月去山門外看了看, 回來時看見有一個和尚同來, 是一痕法師。一痕法師見了紫湮說: 「紫湮想爸爸了? 你爸爸在遂寧養傷, 等他把傷養好了, 他會過來看你的……」

一痕法師等紫湮授戒完了, 跟周芷若聊了幾句, 送上紫湮愛吃的遂寧特產蓬溪姜糕, 蓬溪姜糕創始於清同治年間,以糯米、蜜糖、麻油、薑汁四物合制而成，「有油不膩，有糖不傷，潔如脂玉，軟似秋雲」。靜湖月在殿外招招手, 叫紫湮去看佛事, 紫湮順手抓了一把姜糕在手上, 高高興興地去了。

拜師的第三天，周芷若便把紫湮叫到西禪房，仔細端詳一番后，說：「紫湮，你的年紀正是練功的大好時候，我峨嵋武功的開山祖師乃是郭靖、黃蓉夫婦的次女郭襄女俠，追求的是修身養性。今日，我先傳你一套劍舞，此劍舞乃你師祖所創，名為『曉風楊柳』，對修心養性有很大好處……此處施展不開，隨我至庭院之中。」

待紫湮隨師父到庭院，周芷若持劍站定：「……此劍舞完全隨心而成，乃我峨嵋修行的基本。注意看！」 但見她以一招「仙人指路」開始，劍隨舞至，舞隨心出，劍鋒到處，似柳葉迎風而舞，分不清是劍法是舞姿，賞心悅目，美不勝收。

「看懂了嗎？舞步招式並不拘泥，以意為主，形為次, 以運氣為本, 舞劍為法 ……」她剛想往下說去，只見靜湖月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一臉不安的神色,說：「師父，有曉芙師姑的下落了……」
周芷若臉色瞬變，看著紫湮說：「紫湮，你自己好好練習吧，若有不懂，請教你靜湖月師姐，師父有事情要辦……」
    當下，周芷若便帶著其他幾個師姐離開了峨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