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來閑談《訴衷情》(2)
李憶的原配裴夫人是個凶狠,潑辣的女人。她娘家有權有勢,裴夫人得知丈夫有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妾,醋海興波,像發瘋的母獅一樣。一天中午,魚幼薇正在窗前翹首以待。結果,裴夫人凶神惡煞的沖進來。用最不堪入耳的話辱罵魚幼薇,還不由分說的用鞭子把魚幼薇打了一頓。裴夫人發泄完后,又回家逼李憶寫了休書,把魚幼薇趕出了家門。魚幼薇被休后,魚幼薇已無話可說,便出家做了女道士。法號魚玄機。
一年後,魚玄機變了,她開始頹廢,荒唐了。原來道觀里住著兩個寂寞的人,一個是觀主,一個是魚玄機。不久,觀主死去,魚玄機在寂寞中又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她開始放縱自己。魚玄機為了排遣寂寞,招收了幾個女徒弟,接著,她在自己道觀門口帖了一張告示,說願意與天下風流才子切磋詩文。魚玄機打出這樣的廣告,立馬驚動了這個城裡的文人騷客,紈絝子弟,打著切磋的幌子,沾花惹草。一時間,魚玄機的道觀門庭若市。
魚玄機的做法也驚動了溫庭筠。他來到了道觀,勸她:「不要再這樣下去了。」魚玄機背對著溫庭筠,她對溫庭筠說最後一句話,「當初的魚幼薇已經死了。」溫庭筠嘆息著離開了,她轉過身,看著他的背影,眼淚流了下來。
被仇恨和慾望撐破了臉的魚玄機,和女徒弟之間的一個衝突,終使得魚玄機走向了刑場。這一夜,溫庭筠怎麼也睡不著,他覺得魚幼薇在不停的呼喚他,在訴說著什么,他心跳不安,披衣而起,吹起了笛子,曲子正是唐玄宗的這首《訴衷情》。他覺得意猶未盡,最後揮毫潑墨,填了一首詞《訴衷情》(錯葉格):
鶯語,花舞,春晝午,雨霏微。金帶枕,宮錦,鳳凰帷。
柳弱燕交飛,依依。遼陽音信稀,夢中歸。
他流淚了。他黎明動身,奔赴遼陽。等趕到的時候,魚幼薇正被行刑,她說道:「我想最後向老天說一句話。」劊子手默許了,魚玄機悲傷的說:「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一個男人,他的名字叫』溫飛卿』!」然後她哀嘆道: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
雙調正體四十四字,上片5句3平韻,下片6句3平韻。單調,三十三字,5仄韻,6平韻。
《訴衷情》 歐陽修
清晨簾幕卷輕霜,呵手試梅妝。都緣自有離恨,故畫作遠山長。
思往事,惜流芳。易成傷。擬歌先斂,欲笑還顰,最斷人腸。
《訴衷情》 陸游
當年萬里覓封候,匹馬戍梁州。關河夢斷何處,塵暗舊貂裘。
胡未滅,鬢先秋,淚空流。此生誰料,心在天山,身老滄洲。
《訴衷情》 張先
花前月下暫相逢。苦恨阻從容。何況酒醒夢斷,花謝月朦朧。
花不盡,月無窮。兩心同。此時願作,楊柳千絲,絆惹春風。
《訴衷情》 李清照
夜來沈醉卸妝遲,梅萼插殘枝。酒醒熏破春睡,夢斷不成歸。
人悄悄,月依依,翠簾垂。更挪殘蕊,更拈餘香,更得些時。
《訴衷情》 毛澤東(1974年作)
父母忠貞為國酬,何曾怕斷頭?如今天下紅遍,江山靠誰守?
業未就,身軀倦,鬢已秋;你我之輩,忍將夙願,付與東流?